三国之刘尚传

第七十四章 使者大战

宋忠误以为司马芝就是张绣身边的心腹,当下不慌不忙,从容辩驳道:“荆南四郡所属,从来都是我主之地,先生所言不顺,不过是些蛮夷不服王法,时常滋事而已,只是以讹传讹,大家都有所误会,至于江夏之事,刘尚虽强,也不过同黄祖在伯仲之间,其身后不过豫章一地,兵不过五万,地不过数百里。而我主地跨江汉,富有荆州,以一郡之地,强临一州之众,胜负可知矣!我主甲士十万,非不能征伐,只因我主仁义,恐战事一起,祸及百姓,非牧守一方之意,特命我前来两家修好,共同保的一州之安,先生何以说我们不配?”

司马芝心中微惊,没想到这个人还有些机智,说起来倒是有条有理,他也不说话,暗地里合计许久,面上仿佛有些意动,被宋忠说服了一般,良久方笑道:“宋大人之论,在下佩服,我虽非荆州之民,也是因为战火,才避难此地,安忍见到此处乐土,再被战火摧残,刚才所言,不过是试探你们是否真心罢了!”

说服了司马芝,宋忠大喜,连忙正色道:“我主前来结盟,乃是真心实意,一片为民之心,还请先生勿疑,向张将军表明我主的心意。”

“这个自然!”司马芝脸上在笑,眉头却是有些深锁,道:“只是我主身边,多有西凉勇士,这些人好勇斗狠,向来都是以实力说话,不论是非曲直,宋大人这番话对我说还可,只是到了主公面前,再说出这番话来,恐怕会令的大家以为你们荆州怯战,更加的肆无忌惮,到时候,一场战火,却是不可避免!”

宋忠大惊,他来时,还真没有想到这事,西凉苦寒之地,那里的人好勇斗狠,整个大汉都是闻名,他这次来,可是以脑袋担保的,如何不担心,急忙起身施礼道:“那依先生之见,我该当如何?”

司马芝大笑,却是坦然受了一礼,正色道:“两家结盟,百姓安乐,此乃大大的善事,我如何不做。宋大人见到主公,可言荆州的强盛,趋利避害,乃是人的本性,西凉兵虽勇,见到荆州之强,自不会做那以卵击石之事,听到刘荆州愿意结盟,必定欣然同意,如此两家罢兵,可免兵戈之苦!”

宋忠暗暗点头,记在心里,对司马芝谢了又谢,司马芝也不久留,害怕被人看出破绽,也顺势起身告辞。宋忠一直送司马芝到了门外,眼看到一群军汉护卫着他上了马车,心中更无怀疑,自回驿馆不提。

出了驿馆,司马芝也不回去,只是派了几个从人住进去,探听消息,自己却在宛城内找了个宅院,安顿进去,还没有收拾停当,突然外面有从人进来禀告,小声道:“司马大人,外面又故人求见。”

司马芝一愣,看到从人不停眨眼,随即醒悟,把无干的人全部赶了出去,然后,到了前堂,只见一个满脸风霜的汉子,已经站在那里,他的身边,还有数个面貌凶恶的大汉,只是一双眼睛咕噜噜的乱转,见了司马芝,从头打量到脚,眼神冷漠,仿佛看着一件货物一般。这种眼神,司马芝见过,只有那种积年的盗匪,才有的眼神,不禁心头狂跳,问道:“你们是何人?我并不认识你们!”

那为首的汉子大笑,施礼道:“我们不认识,不过我们的主公,先生却是熟识。我主乃是辅国将军刘尚,在下乃是主公帐下亲卫首领,名叫刘七,这些都是我的心腹手下,冒昧前来,还请先生勿怪!”

刘七?司马芝吃了一惊,回头看自己的随从,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心中更是疑惑,道:“刘大人前来,可是主公处有事吩咐?”

刘七又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道:“先生客气了,你叫我刘七就行了。我也不是从主公处过来,只是前些日子出去办差,现在回转豫章,途经宛城,不小心看到先生身边,有军中的故友,所以才来一探究竟。”

当即,刘七把自己的事,掐头去尾,简略的说了一遍。司马芝也不敢怠慢,知道这人是刘尚的心腹,也不自己的来意说了,然后叹气道:“没想到刘表动作也是迅速,现在我们双方都在此处,结盟之事,却是有些波折.。”

听完司马芝所言,刘七却是大喜,他正愁事情没有办成,回去了脸上无光,没想到这里却又一桩好事被他撞上,如何不高兴,急忙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既然两家都来,张绣恐怕拿不定主意,不如我们帮他一把,还可立上一功!”

司马芝不解,问道:“张绣人还没有见到,你如何知道他拿不定主意?又如何能够让他偏向我们?”

刘七脸色闪过一道凶光,幽幽的道:“我是粗人,只知道蛮干,所谓非常人,行非常事。先生但请安心,明日只管前去说服张绣,至于这个宋忠,我自有办法应对!”

感到刘七身上的杀气,司马芝大惊,急忙劝道:“刘大人千万不可莽撞行事,我们两家使者同在此地,一旦刘表使者被杀,激怒了张绣,主公大事休矣!”

知道司马芝会错意了,刘七面色尴尬,讪讪道:“大人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要杀他,只是把他绑过来,然后我自己扮作刘表使者,明日故意激怒张绣,使得他绝了同刘表结盟的心思。”

司马芝兀自不信,看了眼刘七,担心道:“张绣驿馆之中人多眼杂,那些从人,也都是会武艺的,你如何能够把他们绑了?”

刘七大笑,指着自己道:“大人可知,我这次出来,带来了多少人,整整三百,皆是绑架的行家里手,实不相瞒,我们不是途经此地,而是一路追到此地,具体经过,也不好多说,大人只要知道,这些日子,我们已经有很多兄弟混入西凉军中,也算混了个脸熟,张绣军中之事,也知道的颇多,大人可知日前卖衣服给你的人,可是我的手下?”

“什么?”司马芝大惊,不可思议的望着刘七,继而背心一阵冷汗,刷刷的就往下流。怪不得早上接待他的士卒问东问西,看似无心之言,却是在打听他的虚实,枉他自以为得计,以为西凉兵贪财,原来却是人家有意成全。

看到司马芝吃惊,刘七也有些得意,自从洛阳找不到贾诩,刘七一路上苦苦追寻,哪里知道贾诩处处烟雾,屡次扑了个空,好不容易,才打听的确实,知道贾诩来了宛城,刘七也是个死心眼,看到贾诩投了别人,就起了杀心。无奈张绣府邸防守严密,贾诩也是深居简出,抓不住机会,他索性令人假扮军士,混入张绣军中,没想到,他的手下个个都是油嘴滑舌,伶俐非常的主,在军中极有人缘,甚至还有一人,做到了百人长,早日接待司马芝的那些军士,正是那个百人长,听到是刘尚处的使者,急忙小心接待,又通知了刘七,才有现在登门之事。

听完刘七的经历,司马芝也是诧异,没想到还有这事,又见刘七说得自信满满,心中更是惊喜,道:“既然如此,也需要小心,我且教你些说辞,明日我们才好行事。”

刘七点头,知道自己杀人放火还行,做说客却是困难,只是用心用意,把司马芝交代的暗暗记住,确认无误,然后起身告辞,出了府邸,却回到兵营之中。原来,刘七现在的身份,也是西凉兵的一个百人长,所以,手下大部分人,都安排了进去,当下,刘七召集手下,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沉声道:“此乃我等立功的机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等可有办法做到?”

众人听闻,都是大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只要不是深宫内院,禁卫丛丛,我们哪里去不得?总是那深闺的小娘子,想要取来,那也是手到擒来,大哥尽管放心,且看我们的手段!”

大家又细细的商量片刻,看看天色擦黑,却有许多人,出了军营,驿馆之外,因为住进了两边的使者,张绣也特意令人前去保护,尽管,对于手下把双方安排在一处,张绣心底不悦,后悔不已,可是木已成舟,他也只能加强警卫,希望双方相安无事。

当下,刘七买通了主管守卫的将领,自己带着属下,堂而皇之的前去换防,然后趁着夜深人静,拿下驿馆所有的人,宋忠酣睡正熟,冷不防被子被掀开,还没有来得及叫喊,嘴里已经被塞了一块破布,然后就是一顿拳脚,可怜宋忠虽然会些武艺,还没有来得及施展,就被这些人拖着,打晕了过去,丢进一辆马车里,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一刻钟,连上驿馆之中的驿卒,一共百余人,全部被捉,反抗不得,随后,刘七进了宋忠的房间,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日一早,张绣派人来请宋忠,刘七得报,心底暗笑,起来梳洗完毕,自有那假扮的驿卒端来饭食,张绣派来的官员,也没有见过宋忠,对于这些小兵,也没有丝毫关注的兴趣,就把刘七当成宋忠,客套的寒暄,请他移步太守府。刘七暗笑,一本正经的回礼,慢慢的上了大车,往太守府行去。

另一边,自有别的官员去请司马芝,司马芝早得了消息,也脸色肃然,端坐在大车之上,双方几乎同时来到宛城的太守府面前,对视一眼,同时撇开,冷哼一声。见了双方这个样子,张绣的官员只得苦笑,急忙进去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