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刘尚传

第四十九章 蕲春李通

兴平二年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日子,这一年,原本平静的扬州因为两个年轻人的强势崛起而变得沸腾起来。江东剿匪进行的如火如荼,孙策所到之地,各处匪兵望风披靡,孙策恨极了这些趁乱而起的盗贼,大军所过之处,一片腥风血雨,所有投降的匪兵,孙策都会命人甄选出被挟裹的良民,命其返回家园,安心过活,对于那些真正的匪兵,孙策也不会全杀,而是令其站在一排,每五人杀一人,余者既往不咎。绕是这样,整个江东也笼罩在血色之中,被杀之人超过万人,半个扬州哭声一片,提起孙策之名,小儿不敢夜啼。百姓被心中更加恐惧,许多人远走他乡,迁往交州等地,而近在咫尺的豫章,也涌入了大量的江东百姓。

比起江东的杀气震天,豫章的地面也显得极为的热闹,往来的商旅络绎不绝,垦荒的流民的随处可见,原本荒凉的豫章也因为突然涌入的大量人口变得热闹起来,尤其是湖口、武昌两地,前者乃是天然的良港,方便船舶停靠,后者更是刘尚的治所,也是商贾云集,豪族蚁附。

整个冬季,长江以南的地方都是生机勃勃,一点也没有过往的冷清。江东的孙策虽然平定了各地的匪患,但是那些漏网之鱼,对孙策滥杀持反感态度的人也是极多,加上王朗有山越人的支持,会稽的战事又开始变得扑朔迷离。据刘尚派出的探子收集来的情报看来,孙策想要彻底打败王朗,非得等到春耕之后。

也就是说,在春耕之前,整个豫章都不必担心孙策会突然发起进攻,刘尚可以全力准备攻打江夏的事宜。一般来说,春耕时节,各地的诸侯都必须停止干戈,召集民壮进行耕种,毕竟,春耕的好坏直接关系到秋季的收获,一旦这时候妄动刀兵,必定会抽调大量的民壮作为辅助,这样一来,进行春耕的壮力减少,秋季的收获也肯定会锐减。

但是豫章显然不存在这样的情况,整个豫章境内充斥着大量的流民,这些流民的数量加起来已经快要赶上豫章以往的人口总数,所以,刘尚完全有可能在不影响春耕的情况下,对江夏发动突然袭击。

而雷绪的到来,也带给了刘尚一个巨大的惊喜。雷绪本来是同梅乾一起落草为寇的,后来孙策攻打庐江陆康,雷绪引部众相助陆康,被孙策打败,不得已逃亡蕲春,在那里招徕群盗,势力也是不小,并同依然留在庐江的梅乾遥相呼应,约为同盟,直到刘勋为庐江太守,在庐江同江夏交界处设置三关,梅乾同雷绪的联络才渐渐断绝。

雷绪没了梅乾作为援手,在蕲春的日子渐渐困顿,江夏黄祖对于境内的盗匪也是严酷非常,凡是投降者,皆坑杀,凡是为盗贼者,只要抓住,其家中男女一概杀之,对于盘踞蕲春的雷绪,黄祖一向耿耿于怀,数次派人进剿,雷绪独木难支,人众多有流散,不得已,雷绪又引兵转道朗陵。

在朗陵,却有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此人姓李名通字文达,原是江夏平春人,因为黄巾大乱,李通与同郡人陈恭共起兵于朗陵,时有朗陵周直,众二千余家,与李通陈恭貌合神离,李通杀之,又有陈恭部下叛乱,杀陈恭自立,李通领兵征讨,亲斩叛徒首级献于陈恭墓地,又有黄巾大帅吴霸,贪图李通兵马,引兵来并,李通生擒吴霸,尽得其众,于是江汝闻名,盗贼不敢来犯。更有仗义输财,接济豪杰,归者甚众。

雷绪在蕲春,也素知李通侠义,时常前去拜访,讨教武艺。劫掠所得,但有珍玩宝物,雷绪也往往当作礼物送于李通,其中李通部将吴霸,犹与雷绪最是要好,结为生死兄弟。黄祖发大军清剿江夏匪患,雷绪自知不敌,也引部众数千前往投奔,李通欣然收纳,待之极厚。黄祖闻听,心中怨愤,只是李通名声极大,部众又多,黄祖也不敢冒然动手,只是数次派人捧官印前往招募,希望收于麾下。

李通素知黄祖为人,重士族而轻贫贱,他虽然也是豪族出身,但是早已家道中落,去投黄祖,其人未必厚待,加上李通经营朗陵日久,拥众数万口,黄祖不过赐予小小的校尉之职,李通心中也是不忿,只是碍于黄祖势大,不好明面上得罪,只是推托老母在堂,不敢稍有懈怠。黄祖见李通不受其官爵,心中嫌恶,常有兼并之心,只是江夏之中,多有豪族同李通来往密切者,李通也极为守规矩,凡是该交的赋税,分文不少,黄祖急切间难以图之,只得派人秘密劝诱人众。这一招果然奏效,李通部下贪图黄祖官爵,多有前往投奔者,李通也不阻拦,任其去留如意。只是对于黄祖,更是不满。

前些日子黄祖见到豫章混乱,心中暗自盘算,打算占据豫章,刘表闻听,也不反对,盖因豫章虽属扬州,却是楚尾,占据豫章,进可攻,退可守,笮融杀诸葛玄,刘表口中不说,心底也是不满,把罪果落在了刘繇身上,所以两人一拍即合,凑巧的是,刘基这时候也派许邵前去借兵,黄祖看出便宜,先是假意许诺出兵助刘基,暗中已经有了兼并之心,随后武昌城中屯兵数万,就是为了平定豫章所用。只是黄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刘尚这个异数,以至武昌一战,江夏数万雄兵,返回者十不存一。

江夏之地。刘表向来极为重视,因为杀了孙坚,刘表时刻害怕孙氏的后人报复,孙策起于江东,除了江东本地的诸侯之外,最害怕的就是刘表了,黄祖战败,江夏的实力顿时变得极为空虚,刘表害怕孙策平定江南,再转攻江夏,非但不计较黄祖战败之罪,更是收罗荆州锐士数千,派往江夏,加强黄祖的实力。

但是,数千人的精锐想要拿下豫章,那不过是痴人说梦。黄祖也算横行了一辈子,大大小战阵无数,除了一开始被孙坚俘虏之外,这一次败在刘尚黄口孺子之手,黄祖以为平生奇耻大辱,誓要攻灭豫章,一雪前耻。即使在冬季,黄祖也命人传令江夏各地,收罗强壮民丁,严加训练,专等开春之后再起大军。而远在朗陵的李通,也顿时进入了黄祖的视线。

现在的李通,因为雷绪的投靠,也渐渐把基业从朗陵搬往了更加富庶的蕲春之地。其人众也达到了四万余人,加上各地归附的流民,可以说是人多势众。而且李通极有才略,部下强壮者都进行过军阵训练,乃是极佳的兵员,这对于正疯狂扩军备战的黄祖来说,可是一块好大的肥肉。这一次,黄祖再也不管底下豪族的劝说,执意想要收编李通的人马,鉴于李通嫌弃官小,黄祖也是破例让步,许了个破贼校尉的官爵给予李通,并且明言,李通降了皆大欢喜,如果不降,必将诛灭其党羽。

李通听了黄祖的话,心中的怒火彻底引燃,他平日对黄祖忍让极多,到头来黄祖还是不放过他。而且他手下多有原来的盗贼从良之人,这破贼破贼,不是摆明了指他李通是贼吗,如此折辱也能忍下,他就不是那个名扬江汝的李文达!当即,李通假意款待黄祖使者,赠以厚利,然后又故作为难道:“黄公屡次前来相招,其殷切之情,我心甚是感念,只是我初来蕲春,各项杂事缠身,仓促之间也不敢前去面见黄公,还请大人上禀黄太守,就说李通愿意从命,只是需要时间整理家务,等到私事一了,当引众前往投奔!”

使者大喜,又得了李通重礼,心中自然向着李通,他明知道李通这是推托之词,但是架不住手里黄白之物,也含笑应允,当即回禀黄祖,只说李通闻听大人相招,欣然从命!只是其家人口众多,诸事繁杂,不可猝然理清,加上众人面有菜色,都在为春耕做准备,还请大人宽限时日,等到开春再来拜见。

黄祖听到李通终于归顺,心中也是大喜,加上贪图李通民众,如何肯等那么许久,当即令人捧去破贼校尉的官印,令使者传话道:“李校尉既然私事缠身,本太守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只管安心处理家务,只需选派精壮男子一万人随同使者回复我便了!”

江夏官员中有见识者,见黄祖如此,不禁进言道:“李通部下民众多有盗匪从良之人,大人令其为破贼校尉恐怕不妥,还是别立名号为上。而且李通威望极高,大人就算要招募兵勇,也当令李通为统帅,才好控制。”

黄祖等了这么久,总算以强势压迫李通服软,心情正是好的不得了。李通数次拂逆他的意志,黄祖厌恶久已,早就想着整治他一番,听了手下官员的进言,黄祖大笑,道:“我坐镇江夏十余年,盗匪绝迹,民众兴旺,独有李通处多有流亡悍匪投奔,为江夏隐患,比如雷绪此人,先是作恶庐江,后有流窜江夏,依然横行不法,恶贯满盈,今日李通来降,正好甄别好坏,揪出其中匪徒捉拿归案,破贼二字,非李文达莫属!”

众人皆惊,方知黄祖并不只是收降李通部众那么简单,暗中还存了秋后算账的意思。当下,有暗中同李通交好的官员仔细留心,又套出了大量情报,慌忙遣人赶往蕲春通风报信。

风声传到蕲春,李通大惊失色,急忙召集吴霸雷绪两人前来,说道:“黄祖不安好心,先是打着收编的旗号麻痹我们,暗中却是存了报复之心,如果我们真的前往相投,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为今之计,当远离江夏为上。”

吴霸本是黄巾渠帅,听了黄祖扬言追究过往罪责,自知不能幸免,心中也是大怒,叫道:“黄祖小人,前日才被刘尚大败损兵折将,现在江夏空虚,我们数万之众,岂是他能够小视之,大哥武艺出众,何不揭竿而起,占了蕲春地界,为那一方诸侯,岂不快活?”

李通脸色一变,狠狠瞪了吴霸一眼,道:“你既然归降与我,岂能心中再起邪念!我虽然自负武勇,却也有自知之明,方今乱世,非我等匹夫所能染指,倒是投一明主,建功立业才是上策!”

吴霸缩了缩脖子,嘴里嘟哝几句,却不敢回嘴,他素来敬服李通,见到李通发怒,只得讪讪道:“我也是随便说说,大哥既然不愿,权当我放了个屁!”

一边雷绪听闻李通想要投奔明主,却是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向李通进言道:“大哥既然有建功立业之心,现今有一明主就在左近,我们不如引兵去投?”

李通撇了眼雷绪,叹了口气道:“你说得可是刘尚,我也素知其人招贤纳士,唯才是举!只是我与他素来不识,又身处江夏难以脱身,如何能够引兵去投?”

雷绪大笑,指着自己道:“大哥不认得刘尚,我可认得,我原来伙伴梅乾大哥可知,其人现在刘尚军中为官,甚得刘尚看中。大哥之才胜梅乾百倍,还怕刘尚不倾心接纳吗?”

李通大喜,梅乾之名他也素有耳闻,庐江三大寇一块儿投了刘尚,皆受重用,这在江湖中也是成了一段美谈。当时李通闻之,心中也是颇为羡慕,只是当时刘尚的势力还极为弱小,稍有不慎就可能覆灭,所以李通虽然对刘尚有好感,却决不看好。

后来刘尚战袁术,杀笮融,乱军之中继位振武将军,以数万杂兵全灭黄祖数万精锐,这些事情,每一件传播,都能引起众人津津乐道。到了刘尚收甘宁,单人独骑与甘宁数百人见面,这样的胆色,更是令江淮之间的游侠儿倾慕,甘宁之名李通可是如雷贯耳,仰慕久已。听说甘宁投了黄祖,不过才一司马,屡次不得升迁,李通心中颇为惋惜,这也是黄祖屡次相招,李通也不愿意前往的原因,甘宁尚且如此,何况他李通还不如甘宁呢。

但是刘尚却是不同,甘宁一降将,刘尚待之等同太史慈,更是升为奋威中郎将,从名头上来看,比起太史慈的奋武中郎将更加的响亮,现在听闻雷绪在刘尚军中有路子,李通的心思也活泛了起来。他自负满腔热血,却没有识得之人,也许投了刘尚,自己的才能也有了用武之地。

当即,李通令雷绪给梅乾去信,询问近况兼流露出归顺之意,梅乾接信,听闻故友还在,心中也是极为欣喜,也令人回信一封,诉说刘尚乃是明主,兄弟来投,必不会埋没满身的才华。

雷绪得信,慌忙报给李通知道。恰好这时候,黄祖的使者也捧着破贼校尉的官印来到了李通家中。李通强自忍耐,含辱接受了破贼校尉的官印,其部下闻听,皆愤怒无比。险些造成兵变。好在吴霸等人安抚及时,众人勉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却是熊熊不断。

梅乾回信,李通自然也是看过。加上又受了黄祖侮辱,李通心中怨愤,于是召集吴霸。雷绪等部众大小头目,商议道:“黄祖昏聩之人,皆是我等如草芥,今日之辱,你等深知,我自思我们人数虽然众多,但是可堪一战之人也不过数千,哪里来的万余精壮献给黄祖。”

吴霸也是怒极,叫道:“黄祖无能之辈,有种让他和我单挑试试,以前我们怕他,乃是江夏兵强马壮,现在黄祖不过是个没了爪牙的大虫,还有什么害怕的,不如我们即可引兵渡江投奔刘尚去!”

雷绪也是脸色难看,对李通说道:“梅乾同我至交好友,有其给我们引荐,再差也能混个杂号校尉,岂不比在这里受黄祖鸟气更加舒坦?我听闻日前有一人投往豫章,姓徐名晃,原来不过是杨奉军中一个芝麻官,近日投奔刘尚之后,现在贵为领军中郎将,与太史慈。甘宁等同,可见刘尚确实任人唯贤,绝不会轻视我等出身!”

其余大小头目也纷纷进言,皆对黄祖不满,请李通渡江。李通见人心齐整,知道不可违拗。只是他自己也有想法,暗思刘尚虽是明主,如果自己不显些手段,刘尚未必能够识得。万一投了过去,职位也不过一校尉,他虽然有信心短时间窜上去,引起刘尚重视,到底浪费时间。在李通的私心里,他也希望自己能够直接从中郎将干起,而不是从校尉的位置一步步往上爬。毕竟,徐晃的例子就在眼前,他徐晃能,自己为什么不能。

想明白这些,李通拍了拍手,吸引部下注意。众人见此,知道大哥有话要说,纷纷住口不言,只把眼来看着李通。看到部下识趣,李通也是满意的点头,对众人笑道:“刘尚既然贤明,我们过去投奔,自无不可,但是我们人马虽然众多,可战之兵却是太少,去了未必能够引起刘尚的重视,我有一计,或许能够为大家图谋一场富贵,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随我大干一场?”

大小头目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叫道:“大哥有事尽管吩咐,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若是谁皱了一下眉头,不是好汉!”

李通大喜,当下令众人围在自己身边,然后说道:“江夏之地,却是被长江一分为二,我的主意,就是趁着黄祖把目光放在武昌之时,江北兵力空虚,却悄悄把江夏北岸之地献于刘尚,这样一来,不管我们能力大小,一旦刘尚得了半个江夏,这首功当属我们无疑。刘尚军中,有功必赏,我们此计成功,一场大富贵是跑不了的。”

众人闻听李通之言,皆踊跃欢喜,拍手道:“大哥此计大妙,黄祖视我们如土鸡瓦狗,不屑一顾,今日我等当齐心努力,让黄祖看看,我们也不是软柿子,任谁都可以来捏一扭的!”

大家计议妥当,这联络刘尚之事当然交给雷绪来办。雷绪责无旁贷,加上同梅乾许久不见,心中极为挂念,于是欣然前往。李通为了取信于刘尚,同时也是断绝众人心存侥幸之心,把大小头目的家属连同自己老母一起,一群男女万余口趁夜渡江,在雷绪的率领下往彭泽行来。梅乾早的了消息,出彭泽迎接故友,兼安置各家老小,又快马书信一封,报知刘尚知道。

这时候,刘尚刚刚完毕,全军都开始进行各种体能训练,听闻蕲春李通率部来投,刘尚心中大喜,对于李通,他也是素知其名,知道此人极有才华,是个能战之将。

彭泽县令府中,刘尚带着鲁肃刘晔两人一起从武昌星夜赶来。梅乾接住,请刘尚入县衙坐定,随后引着一个面容沧桑的壮汉走了进来。雷绪漂泊在外多年,风餐露宿,虽然才三十余许,看上去脸上已经有了皱纹。见了刘尚,雷绪翻身拜倒,口称:“山野之民雷绪,见过辅国将军!”

刘尚含笑起身,亲自扶起地上的雷绪,又用力捏了捏雷绪的手臂,只觉肌肉怒突,十人坚硬,不由赞道:“真勇士也!雷壮士既然前来相投,可为归义校尉。”

雷绪大喜,露出满口大黄牙,嘴巴怎么也合不拢了。他有几斤几两自己心知肚明,见到自己一来相投,刘尚就如此重用,那要是自己大哥前来,还不知得封多大的官呢。雷绪努力了好几次,想要停下张开的大嘴,只是喜悦突如起来,想要立刻停下却是不能。

刘尚暗暗后悔不该许诺过快,看到一个橘皮脸加上一口大黄牙对着自己,刘尚心中恨不能一头撞死。他暗自决定,一旦打发了雷绪这个大汉,一定要找好几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侍女站在自己面前,也不用做其他的,只需对自己笑几下就行了。

等了好久,雷绪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用右手捂住嘴巴,瓮声瓮气的请罪道:“俺雷绪粗人一个,从来没有做个这么大的官,还请辅国将军不要见怪!”

刘尚见怪不怪,心想,我都恶心到了,你才想起捂住嘴巴,最不是又勾起我不愉快的回忆吗?一想到这里,雷绪那满口黄牙在刘尚的脑子里转呀转的,以至于刘尚都有了那锤子把自己砸晕的冲动。

刘晔同刘尚关系最好,察其言而知其意,老实说,刘晔也有些受不了雷绪这种粗狂的作风,但是看到雷绪捂住嘴巴,眼睛里的兴奋还在,刘晔又感觉雷绪十分可爱,这样的人物,一旦归顺了某人,绝对是忠心不二之人。说道作风粗狂,刘尚军中最富盛名的当属牛四,牛四忠诚勇猛,刘晔也是极为赞赏,只是牛四此人有个极为怪异的癖好,那就是不喜欢穿衣服,大冷天的一个黑黝黝的巨汉光着白腚,扛着一个巨大的铁锤,怎么看怎么心里别捏的慌,为这事,不止一次华歆上书诉苦,希望刘尚能够管一管。

刘尚确实管了几次,最大的成果就是让牛四学会了在腰上围了块兽皮,只要牛四不乱跑,下面的春风还是不会泄露的。

处理完雷绪的事,又接过李通的秘密书信,刘尚不敢怠慢,带着雷绪等人,急忙快马转回武昌,开始召集军中重要将领商议攻打蕲春之事。雷绪感念刘尚待其至厚,一路上咧嘴大嘴不时在刘尚面前晃荡,吹捧李通的英雄事迹。

刘尚一路上痛苦万分,到了武昌,也没有心情立刻开始议事,反而出了太守府,径直往乔公家蹭茶去了。说道武昌的美女,谁能有乔公家的两朵玫瑰更加的让人牵挂,刘尚虽然见不到美人真面目,但是却不妨碍美人隔帘偷窥自己啊,一想起再自己同乔公谈天说地的时候,有两双乌黑闪亮的大眼睛躲在暗处,眨啊眨的看着自己,这份男人的虚荣心,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