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刘尚传

第三十二章 攻打武昌

这边刘尚派人行疲兵之计不提。但说陈就此人素好猜疑,虽然听了刘铄之言,对苏飞的书信也有些相信。只是酒至半酣,看看夜间已深,心中到底有些不安,于是对刘铄道:“刘尚素来狡诈,我观其数次战果,皆是趁人不备,然后一拥而入。今日虽有苏飞报信,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难保苏飞为了性命狠心舍弃了家小,还须仔细提防为上。”

当下停了歌舞,传来众将吩咐道:“夜间四门必须严加守备,大家轮流巡视。以防刘尚突然攻城。”

众将诺诺连声,俱俯首听令,只是苏飞来信说得明白,刘尚行的不过是疲兵之计。为何陈就又让大家时时提防?独有甘宁猜中陈就心思,脸上冷笑不止。陈就看见,心下大怒,只是正值用人之际,陈就勉强忍耐住了。

到了三更天,城上守卫稍稍撤换,大部分依然留在城头之上。各个守兵死死盯住城外漆黑之处。等了一会儿,东门之外,黑夜里微微闪过几点亮光,一群黑衣打扮的刘尚士卒悄悄靠近了城墙,隐在弓箭射程之外,随后一片火把突然点燃,战鼓雷动,仿佛平地里打了霹雳,惊动宿鸟无数。

城上守卫大惊,慌忙看向各自主官,守城校尉不敢怠慢,差了善于奔跑的精细士卒飞速报于陈就知道。陈就早就听到了鼓声,急忙同数十员将校登上东门城头,只听战鼓声连成一片,看到城头火把无数,才偃旗息鼓,退往夜色之中。

“看来刘尚今夜只是想要骚扰我们,并没有直接攻城的打算。苏飞所言果然属实。”刘铄笑道。

陈就看城外退兵,心中也信了九分,道:“再等一个时辰,如果城外还是虚张声势的话,今夜我等俱可高枕无忧。”

甘宁不悦,冷哼一声,带着手下自下城回营,安心睡觉去了。陈就脸色铁青,心头火气勃发。等到甘宁走远,才恨声骂道:“贼性不改,连起码的尊卑也不知道。”

“凡有大才者皆有些怪癖,甘宁此人武勇,都督还需以安抚为主!”刘铄看了眼甘宁,目光中颇为欣赏,心中已经存了拉拢的心思。

陈就怒色不改,道:“我荆州兵多将广,武勇者可不止甘宁一人,哪怕文聘见了我,也得客气的同我行礼,独有甘宁此人,仗着有些武艺,屡次轻视于我!”

刘铄再三劝解,也谈了些风花雪月之事,陈就看到刘铄面上,又被引动了胸中浮浪之意,两个人谈了些斗鸡走狗,格五弹棋之事,陈乐等人也来凑趣。陈就兴致盎然,胸中的闷气不翼而飞。

看看到了四更天,突然城外火光有起,这一次比众不同,四面城门一阵阵喊杀声此起彼伏,无数战鼓雷动,仿佛万千人马杀过来一样。陈就大惊,慌忙派人四面严守,务必小心在意,又令营中士卒备好兵刃,随时准备上城支援。只是等了一刻钟,城外只听人喊马嘶,并不见一兵一卒前来攻城。陈就彻底放心,只是令值夜士卒小心在意,自己则同刘铄一路谈笑,自回营中休息去了。

此后每过一个时辰,城外都会鼓噪一番,吸引城上守兵注意。只是守卫都知道了这是疲兵之计,纷纷塞住耳朵,除了必要的望风之人,其余士卒各自找地方呼呼大睡。一直闹到天蒙蒙亮,城外的士卒看计策无果,只得收兵回营,报于刘尚知道。

刘尚也正好醒来,刚召集诸将议事,听到校尉回报疲兵之计失败,佯装惊讶道:“怎么会这样,陈就无谋之人,如何看破我们的计策?难不成军中有江夏兵的奸细!”

鲁肃也皱眉道:“陈就一庸人,不可能识破我之计策,可能是许子将看出了破绽,所以我军才会无功而返。且看明日攻城,窥破武昌虚实后,再出奇谋应对。”

刘尚点头,吩咐军士埋锅造饭,准备各种攻城器械,以便一会儿攻城所用。众将士得令,纷纷出了营帐,各领本部兵准备攻城之事,大军行动迅速,只见缕缕炊烟升起,军中士卒精神饱满,杀气腾腾,求战之心甚急。

苏飞见了这一番光景,心中更是忧虑,只是期望自己的亲兵能够尽快把消息送到武昌,不至于临时慌乱。

天色已经微亮,城外大军造饭,城楼上望风的士卒早就看见,急忙报告城门守将,守将闻听,也层层上报,传给陈就知道。

陈就还在贪睡,听到刘尚军中有了动静,也一骨碌爬起来,推开美貌侍女,在许多人的服侍下穿好甲胄,领着众人登上城楼,还没有细看远方营寨,一人黑点已经飞速往城门奔来,嘴里同时大叫道:“我乃苏飞将军手下亲兵,有要紧事报于陈都督知晓,城上的兄弟千万别放箭啊!”

听到是苏飞信使,守军果然不放箭,任由他来到城下,陈就探出头来,问道:“你是苏飞亲兵,可能证明自己身份?”

那亲兵急忙取下腰牌,并身上书信,扬手道:“属下有身份腰牌可供查验,还有苏将军亲笔书信在此。”

陈就听到苏飞又来了书信,这一次更不犹豫,命城上丢下吊篮,把那个亲兵吊上城头,接过苏飞书信一看,不由面色大喜,递给刘铄道:“子实也看看,刘尚今日调老弱佯攻东门,却埋伏精兵数千,并投石车数十辆强攻北门。”

刘铄喜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刘尚初据豫章,军中攻城器械必定缺少,我估计,这数十辆投石车都是他能拿出的全部家底了,我们不如集重兵在北门,伺机出去攻击,只要毁了这些投石车,此消彼长,我们守城也容易一些。”

陈就犹豫道:“既然是精兵,领兵之人必是太史慈无疑,我军出城逆袭,谁人可为主将?”

刘铄笑道:“甘宁在此,还怕一个区区太史慈不成?只有让甘宁领兵一万出城邀战,方可成功毁掉那些投石车。”

“甘宁此人不好掌控啊,更是数次违我将令,私自出城挑战。再说,他一个小小军司马,却让他领兵万人,这要是被刘尚知道,不是笑我帐下无人?”

“这…..”刘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陈就同甘宁势同水火,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如果他说让陈就升甘宁的官,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一边陈乐看见,自思有甘宁出马,更有兵马万人,要打败太史慈的数千精兵或许困难,但是毁掉投石车却是轻而易举,自己何不趁机抢占功劳,把职位再往上升一升。主意已定,陈乐出列道:“我愿领兵去北门邀战,只要都督令甘宁为我副手即可。”

见是同族陈乐,陈就顿时暗喜,想到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大声道:“陈乐听令,我令你率兵一万,并甘宁所部一道,前往北门守御,看到有人攻城,我允许你出城溺战,勿要毁掉敌军的攻城器械!”

陈乐心底感激,赶忙冲下城楼,召集起万余精壮士卒,并甘宁八百铃铛军,两人一起入了北门,守将接着,知道陈乐是陈就的族人,嘴里阿谀不断。陈乐洋洋得意,巴不得刘尚快点攻城,好让他立此大功。

天色大亮,城外大军纷纷涌出营寨,刘尚骑着追风,领着数十员将校,在万余军士的簇拥下来到东门五百步外,大军排开阵势,三通炮响,一彪马队杀出,马上坐着一员武将,络腮胡子,面相凶恶,手里提着长柄大刀,拍马舞刀冲到弓箭手射程之外,扬声大喝道:“鄱阳彭虎在此,谁敢出来一战!”

陈就大怒,依着城墙大骂道:“刘尚小儿无人可用耶?,每战必使贼寇为前驱,实在是有失凤仪,枉为汉室宗亲。”

彭虎愤怒,他自从降了刘尚,哪一个见他不是校尉长校尉短的恭敬叫着,今日被陈就一骂,也激起了彭虎的痞性,当下他插好大刀,也立在马上,指着陈就高声叫骂,从陈就本人一直追溯到陈就十八代先祖,话语中俚语村言,直把城上众人骂的傻了。

陈就气得浑身颤动,嘴唇哆嗦着连续道了好几个“你”字,无奈平日里学文习武,虽然不才,到底有些斯文气,如何是彭虎这个骂战高手的对手,不得已,陈就命人擂响战鼓,总算盖住了彭虎的声音。

刘尚却是心情大爽,看到彭虎如此能骂,他都想干脆专门组织一支骂战大军算了。听到城楼战鼓声响,一架架弩床也是蓄势待发,刘尚也急忙擂响战鼓,彭虎引兵退还本阵,随后数千盾牌手出现,更有许多轻兵担着土石,在盾牌的掩护下往护城河冲去。城头不甘示弱,也是万箭齐发,两边顿时喊杀震天,万千箭雨之下,无数士卒倒在地上,发生垂死的哀鸣,更多的士卒冲到城墙之下,一袋袋土石飞速丢下,溅起大片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