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刘尚传

第二十八章 甘宁来袭

陈就领着军中所有骑兵死死咬住刘尚不放,只是追风的速度何其迅猛,又岂是陈就**的凡马所能望其项背?在刘尚的操控下,追风就像一道白色的影子围着江夏兵的军营兜了一个大圈子,然后又回到前军左翼附近。陈就怒气勃发,却丝毫奈何不了刘尚。跑又跑不过,打呢刘尚又不接战。他实在没了办法,只是命令一个副将抓紧追击,然后剩下的骑兵火速进入军阵,开始围剿里面的祖郎等人。

这时候,祖郎率领的骑兵舍生忘死,连续冲破陈乐指挥的五次合围,杀大小将校十余员,马踏营盘无数。江夏兵彻底乱了套,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纷纷各自为战,攻击也开始稀稀落落,这更给了骑兵发威的机会,凡是骑兵大队经过之处,兵卒如潮水般向两边分开,躲闪不及的,统统被踏成肉泥。

陈就刚刚回到军中,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陈乐已经哭丧着脸飞奔而来,嘴里叫苦道:“都督,我们快撑不住了,这些骑兵来去如风,我们根本拦不住啊!”

“不好了,军营中又有人杀出来了!”一个副将脸色难看,指着刘尚军营方向道。

“鸣金收兵,我们退后五十里,不能在这里混战下去。”陈就胸膛起伏,无奈的下达的撤兵的命令。如今士气低迷,实在不适合继续作战。

传令兵得令,飞速冲进军中,宣布陈就的命令。江夏兵听见陈就鸣金,纷纷抽身后退只是大军堵在一起,一时间哪里能够跑的动。那些被堵住的人高声叫骂,使劲往后挤。

刘尚已经同祖郎汇合在一起,看到敌军已乱,急忙发令道:“祖郎,你引着大家从外围突击,驱赶敌兵后退,千万不可深入,以防被人围攻。”

祖郎得令,大声招呼一声,两千骑兵一个助跑,已经进入了冲刺的状态,江夏兵看见刘尚的骑兵又开始进攻,心中更是焦躁,一窝蜂的四散而逃,只见满山遍野都是溃败的江夏兵,一眼望不到头。

“快,陈就在东边,别管其他人,所有人跟我往东边杀去!”刘尚眼尖,看到陈就的中军大旗朝东方急退,急忙召回祖郎的骑兵,大家奋起余力,紧紧的朝东方杀去。

陈就带着亲信将校正往东方东方撤退,看到刘尚领着骑兵朝自己杀来,心中大惊,道:“难道今日我等要命丧于此?”

随从将校道:“都督的帅旗太过明显,我们不如弃了帅旗,才好瞒过刘尚。”

刘铄脸色一变,急忙叫道:“此事万万不可,帅旗在则军心聚,帅旗失则军心散,我们不如丢弃身外之物,这样也能阻止刘尚一段时间。然后再趁机聚合将士,退往安全之处。”

陈就喜道:“就照你说的办!大家听令,除武器外,其余物件一概丢弃,顺便传我军令,所有将士都聚到帅旗这边来。”

众人得令,纷纷丢弃物资辎重,倒拖兵刃,往帅旗移动的方向赶去。一时间,满山遍野都是丢弃的金鼓旌旗之物,更有许多杂务堆在一起,燃起熊熊烈火,阻止刘尚的追击。

刘尚心中恼恨刘铄,看到他同陈就在一起,怎肯轻易罢手,只是认准了帅旗的方向拼命追赶。不时从后面挥剑,刺死逃跑的敌兵。江夏兵听到身后隆隆的铁蹄声,心中慌乱,不敢再跟着帅旗跑,渐渐朝两边散开。

陈就魂飞魄散,死命抽打战马,只顾埋头逃命。这时候,也没有人再关心帅旗不帅旗了,护旗的力士扔了帅旗,走路的步卒脱了衣甲,陈就一行人丢盔弃甲,一直奔出三十里外,人人累的气喘吁吁,看看身边跟随之人还有三百余骑,陈就脸色灰暗,心中更加惶恐。

战马的嘶鸣越来越近,刘尚一骑当先,追风打着响鼻,飞速的杀了上来,陈就仰天长叹,道:“谁人可以救我?”

正在这时,一阵铃铛响由远及近,斜次里出现一匹快马,马上坐了一员大将,身穿雕花黄金狮面甲,头戴吞龙软金护头盔,一柄碗口粗细月牙戟,一身华丽蜀锦披风,真是威风凛凛,气势赫赫。那人身后,一群披发半裸的精壮士卒,皆健步如飞,精神抖擞,人还未到,凶焰之势已经扑面而来。

看到陈就被一彪军马追赶,那将大怒,大戟一指,手下儿郎齐声怒喝,从侧翼朝刘尚杀去,丝毫不在意自己是步战。

刘尚脸色骤变,急忙勒住战马。来人声威如此惊人,身后士卒又是腰悬铃铛,不用说,这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甘宁甘兴霸!这些步卒就是甘宁的亲兵卫队,八百铃铛军!

“主公快走,此人声势惊人,恐怕是员猛将!”祖郎同样心惊,他也算纵横泾县多年的悍匪了,看到这些连盔甲都不穿,就敢往骑兵发起冲锋的士卒,脸色也变得相当严肃,不是精锐,如何敢如此行事?不是猛将,如何敢以少打多?

刘尚点头,颇为遗憾的看了一眼甘宁,急忙拨转马头,双腿轻点马腹,追风会意,迅速往原路返回。

甘宁冷笑,从身后抽出一只箭矢,对着天空用力射去,只听一声尖锐的鸣叫响彻四野。随后号炮连响,一彪军马从后面杀出,拦住刘尚的去路,约莫有五千余人,打的旗号乃是一个大大的苏字。

刘尚心中焦急,没想到这里会遇上甘宁,还被两面夹攻,这要是不尽快冲出去,一旦甘宁赶上,他手里可没人能够拦住。

“主公快走,我去前面开路!”危急时刻,阻祖郎挺身而出,舞动鬼头双刀,策马往前冲去,两千骑兵一分为二,原刘尚所部皆奋勇当先,同杀出的军马交战。祖郎亡命搏杀,加之又是骑兵马快,竟然硬生生冲出一条小道。

刘尚抓住机会,引着剩下的骑兵冲了过去,当先遇上一员武将,外表斯文,身体瘦长,手里握着一柄精铁长矛,看到刘尚冲来,迅速杀散骑兵,嘴里大喝道:“来人可是刘尚,快快下马受缚,还可饶你不死!”

“事急矣!主公快走,这人自有我们拦截!”一个校尉从刘尚身边冲去,拍马舞刀冲了上去。

两人斗在一起,不三合,那名武将长矛一刺,把对手挑下战马,眼见得已经不活了。刘尚脸色苍白,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长剑,他的身后,又有三个校尉冲出,拍马舞刀一起进攻。

刘尚不敢耽误,急忙催动追风,从侧面脱离战团。那将看刘尚要跑,长矛横扫,荡开围攻的众将,随后快马加鞭杀向刘尚。刘尚看逃走无望,心中的血性也彻底激发,干脆停下战马,从一个士兵手里夺过一杆长枪,就要打算自战。

那将更喜,笑道:“来得好,生擒了你更能显示我的功劳!”

“想要抓住我,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刘尚大怒,居然被一个不知名的武将小瞧,心头的怒火更甚,仗着追风马快,飞速朝敌将冲去。

两马交错,敌将急挺长矛刺来,刘尚长枪打横,架住刺来的长枪,敌将看到破绽,单手持矛,空余的右手飞快的拔出宝剑,迅猛的朝刘尚劈来,刘尚手忙脚乱,还是追风反应迅速,马头一伸,就咬向敌将的手臂,敌将吓了一跳,急忙撤剑,长矛横扫而来,刘尚迅速趴下,抱住追风的脖子,惊险的夺过扫来的长矛,只是头盔被矛尖挑落。

祖郎看到刘尚遇险,装若疯狂,鬼头刀舞的雪花一片,战马狂奔,就要来救刘尚。冷不丁脑后传来一阵恶风,祖郎震惊,反手就是一刀,刀戟相交,溅出一连串火星。

甘宁哈哈大笑,道:“好本事,居然能躲过我的一击,敌将休走,再接我一戟!”

祖郎无奈,反身同甘宁杀在一处,两人斗有十余合,祖郎身上连中三戟,眼看着渐渐不支。

刘尚躲过敌将的攻击,再不敢逗留,死死抱住追风的脖子,追风后蹄一撅,踹翻围上来的敌兵,然后嘶鸣一声,急速窜了出去。甘宁眼尖,看到刘尚飞马而逃,急忙舍了祖郎,拍马在后急追。刘尚不管不顾,只是任由追风疯跑,

甘宁见刘尚马快,一边催马追赶,一边摘下背上的大弓,弓如满月,箭似闪电,对着刘尚的后心急速射去。

刘尚听到脑后弓弦声响,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他心中一横,侧了侧身体,那箭射中盔甲上的护心镜,叮当一声掉在地上。一股巨力袭来,刘尚喉头一甜,一口血水喷出。

甘宁看一箭无功,颇感意外。从容的取出另一只箭,也不怎么瞄准,再次拉了个满月,箭矢发出尖啸,飞速朝刘尚射去。

刘尚暗暗叫苦,正要再次躲避,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弓弦响,一道寒芒闪电般射中飞来的箭矢,两只箭矢撞在一起,擦出一片火花。

甘宁更惊,慌忙朝射箭之人看去,只见远处一员武将,身穿虎狮镶金盔,头戴璎珞护头盔,背插短戟,腰悬利刃,救下刘尚后,拍马舞枪撞了上来,嘴里大叫道:“休伤我主,东莱太史慈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