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刘尚传

第二十一章 南昌在手

笮融点头,与僮芝披挂整齐,火速上了南门城墙,就见夜色之中,一彪军马飞速杀到,为首之人正是祖郎,祖郎骑马靠近城墙,大声喝道:“僮芝,我军大兵压境,只为诛杀笮融叛贼,如果你迷途知返,擒杀笮融匹夫,我可以在主公面前保你为庐陵太守。”

僮芝大怒,骂道:“废话休说,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祖郎冷笑一声,擂响军中战鼓,一架架云梯飞速架向城墙,笮融也命人准备火油沸水,城头弓箭手引弓搭箭,只要祖郎军靠近,就要万箭齐发。祖郎微微一笑,骑马靠近城墙,只是擂鼓呐喊,却再也不肯前进一步。

笮融疑惑,与僮芝商量道:“祖郎此举何意,先是大张旗鼓,却又站在原地不动!”

刘壹苦笑一声,叹道:“此乃声东击西,如果我没猜错,刘尚一定引大军从其他方向攻城去了。”

话音刚落,突然城中北门火起,喊杀震天。一个校尉满身是血,边跑边喊道:“主公,大事不好,刘尚带兵杀上北门了!”

笮融脸色剧变,一把提起跑来的校尉,喝道:“怎么会这样的,北门可是有一千精兵防守,刘尚难道长了翅膀,还能飞上去不成!”

校尉哭丧着脸,哭喊道:“主公啊,我们屡次在北门和刘基大军交锋,上面的城墙多有破损,你又征集城中青壮修筑浮屠祠,我们根本就没有人手修补啊。”

笮融大怒,一刀砍死报信的校尉,狠声道:“我建浮屠,乃是为苍生计,救民于水火,你安敢妄言!来人,把此人丢进油锅,再有敢胡言乱语者,杀无赦!”

僮芝眉头深锁,急忙劝说道:“现在不是处置俗事的时候,刘尚大军破城,我等俱死矣,现今情况危急,我愿率引兵五千重夺北门,南门这里就交给你了!”

见僮芝愿意去夺回北门,笮融大喜,道:“僮兄尽管前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决不让祖郎这厮杀上南门,我更派彭虎引兵两千随你一同前往!”

僮芝更不多话,连忙选择本部精锐步卒,个个身带强弓硬弩,飞速往北门赶去。东门彭虎得报,也是怒吼一声,叫嚣道:“刘尚就在北门,报仇雪恨就在今日,兄弟们跟我杀!”

“杀啊!”彭虎手下多有亡命之徒,看到首领吆喝,纷纷舞刀弄剑,却不从城中赶去,反而开了东门,从东门一直沿着城墙往北门杀来。这时候,刘尚前军才刚刚爬上城头。笮融布置在北门的士卒虽然不多,却个个都是其心腹手下,从徐州一直跟到豫章,历经大小数十战,尽管一开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立刻奔上城头,和刘尚军士战作一团。

刘尚心中惊讶,没想到笮融手下还有一支能战之兵,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看到城墙上陷入僵持,刘尚脸色一冷,下令道:“雷薄听令,我命你率部两千增援城头,务必杀散守军,夺下城墙!”

雷薄一身短衣打扮,身上穿了一套皮甲,听到刘尚发令,他大声答应,健步如飞,一霎那赶到北门城下,仅仅三个起落,就跳上城墙,大刀挥舞,带出大片血水。

刘尚军士气大震,跟在雷薄身后往城门杀去。路上正遇到僮芝军队,两军仓促相遇,都楞了一下,等到看清对方服饰,两边同时怒吼,顿时混战开来。

刘尚看城中来了援军,心中不由焦躁,又令陈兰引兵三千前去增援。陈兰领命,也几个健步登上城楼,怒喝一声,手里钢刀舞的雪花一片,靠近敌兵纷纷丧命。

南门祖郎看到北门火起,也不急于进攻,依然命士兵摇旗呐喊,只要城上人数一少,就带兵攻城,人数多了,马上退回去大声骂战。笮融气得暴跳如雷,连续杀了三个士卒,心中的火气还是无法消掉。却只能按兵不动,和祖郎大军隔墙对峙。

彭虎引兵出了城东,一路上潜踪蹑迹,悄悄到了北门之外,发现刘尚身边不过两千余人,彭虎大喜,拍马舞刀直奔刘尚杀来,嘴里大喝道:“刘尚小儿,鄱阳彭虎来取你狗命也!”

刘尚心头一抖,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个壮汉飞马杀来,手里提着一柄分水钢叉,速度奇快无比。

刘七最先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大叫道:“敌袭!保护主公!”

其余亲兵顿时醒悟,一部分簇拥着刘尚后退,一部分奋不顾身的朝着彭虎杀去。刘尚身边的军士也是齐声大喝,整齐的跨前一步,刀盾手在前,长枪兵随后,更有弓弩手,躲在暗处,对着彭虎乱箭齐发。

彭虎马快,躲过射来的弓箭,众人齐声呐喊,直直的与刘尚军撞在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不断,护卫刘尚的军士多是新近训练成的士卒,还没有经历过大战的洗礼,看到彭虎等人凶恶,心中不免胆怯,军阵也被冲击的摇摇欲坠。

刘七大惊失色,拉住刘尚的战马就要逃跑,“主公快走,此人凶恶,我军快挡不住他了!”

刘尚大怒,拔出身上佩剑,厉声喝道:“将士血战正酣,尚岂能独自逃生,今日我誓与将士共生死!”

说完,也不管刘七,单人匹马朝着彭虎杀去,彭虎大喜,喝道:“来的好,今日我必将斩你人头,献于大哥墓前!”

刘尚哈哈大笑,朗声喝道:“刘尚在此,有本事你就杀过来试试!”

彭虎大怒,手里大刀左右劈砍,直直朝着刘尚冲去。刘七等亲兵惊恐,只得舍生忘死前去拦截。其余军士看到刘尚镇定自若,心中也不再慌乱,按照平时操演的阵势前进后退,一时间竟然杀的彭虎等人节节败退。刘尚抓住机会,指挥大军把彭虎等人团团围住,又有攻城的兵马看到刘尚危急,纷纷杀了过来,保护在刘尚左右。

彭虎几次突围不成,体力渐渐不支,几个弓箭手趁机偷放冷箭,射中彭虎手臂,彭虎闷哼,使不动大刀。刀盾手趁机一拥而上,掀翻彭虎战马,大网绕钩一起丢出,把个彭虎捆的结结实实。

刘尚冷冷看了彭虎一眼,吩咐好生看押此人。又看到城门已经被破,于是亲自引兵冲进城中,路上正遇上雷薄陈兰二人与僮芝大军混战,刘尚急忙从斜次里杀出,一直杀到僮芝后军,僮芝丧胆,看到城门已开,再也不敢久留,引心腹亲兵骑着快马急速朝南门奔去。

刘尚大笑,喝道:“僮芝,你哪里走!众将士听令,杀僮芝者,赏金一百,进爵一级!杀笮融者,赏金五百!进爵三级!扰民者,杀无赦!”

众将轰然应诺,更为奖励刺激,一群人红着眼睛,死死咬住僮芝不放。僮芝脸色苍白,深悔不听刘壹之言,以至有今日之祸,只是既然得罪了刘尚,他也没了退路,只能舍命杀出条血路,只带五十余骑逃去南门。

南门之外,祖郎看到城中火光冲天,知道刘尚大军已经进城,于是战鼓齐响,也开始指挥大军攻城。笮融心惊,看到祖郎真的开始攻城,急忙命守军丢下大量火油,沸水,礌石滚木更是不可计数。

祖郎急于立功,领五百刀斧手立在军后,只要敢于退后者皆斩。众多降卒迫于无奈,只得死命攻城。南昌守军惊慌,又听到北门喊杀越来越近,不由军心大乱,士气消沉,纷纷丢了武器,弃了军服,混进城内民宅躲避。

笮融看大势已去,赶忙带领数百心腹下了城头,往西门仓惶而逃。僮芝不知南门已失,依旧带人冲向南门,正撞上蜂拥而入的刘尚大军,僮芝寡不敌众,死于乱军之中。余众或降或散。

笮融逃到西门,径直入了浮屠祠。祠中早就聚集大量民众,看到笮融逃来,百姓怒喝连连,这个扯衣服,那个扯头发,更有恨极了的,直接张口就咬,可怜笮融残暴一生,到最后竟然被百姓生啖其肉,尸骨无存。其部下作恶多端,多有被活活打死者。

大战持续一夜,刘尚在南昌城百姓的帮助下肃清了溃兵,又命人张贴安民告示。然后回转军营,坐于中军帅帐之内。又命亲兵把彭虎押上来。

亲兵得令,两个人扯着彭虎到了刘尚面前,其中一个对着他的腿肚子就是一脚,让彭虎跪在地上。彭虎大怒,骂道:“刘尚小儿,要杀就杀,何必折辱于我!”

刘尚冷着脸,骂左右道:“我让你们去请彭壮士,为什么把彭壮士五花大绑,彭壮士勿怪,都是我没交待清楚,害壮士受委屈了。”

说着,亲解其缚,看彭虎赤着上身,急忙把自己所披的锦袍给彭虎穿上,然后命人端来热茶,请彭虎坐下,方道:“壮士忠义,尚极为钦佩,现今天下纷扰,正是英雄建功立业之机,不知彭兄可愿入我军中,助我一臂之力?”

彭虎沉吟半响,看刘尚待他真诚,自思自己同伴多在军中谋得官身,投降刘尚也是一条明路,于是跪下道:“某万死之人,承蒙将军不弃,愿效犬马之劳!”

刘尚欣喜,任命彭虎为校尉,赐给金银若干,属兵三千,彭虎感念,方知刘尚宽仁名副其实,自此兢兢业业,战功颇著。

解决完彭虎之事,亲兵又押上一名衣衫褴褛之人,看样子虽然狼狈,身上却自有一番精气神。亲兵禀告道:“军士入城收敛尸体,发现此人伏僮芝尸痛哭,所以押来请主公处置!”

刘尚好奇,猜此人多半乃衣冠中人,不敢怠慢,急忙起身问道:“阁下何人,为何替僮芝发哀?

那人同样施礼道:“我乃僮芝同乡人刘壹,僮芝不顺天时,发兵助逆,虽然明知其必败,今日见其为乱军所杀,我心中悲痛,故为其举哀。”

刘尚诧异,令人赐坐,问道:“阁下既是僮芝乡人,当知庐陵虚实,现今僮芝身死,我可否趁势夺了庐陵?”

刘壹沉默,良久方道:“我闻仁义之师不以暴压民,前者庐陵反叛,乃是豫章混乱,今豫章已定,百姓思安,将军发兵,恐失民望。”

刘尚喜悦,见刘壹儒雅,于是道:“豫章初定,万事待兴,不知阁下可愿助我安定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