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刘尚传

第十九章 南昌城外

肃清了湖口的叛乱,刘尚连夜命人逼问叛将口供,直到确定湖口再无刘基同党之后,才命人杖杀此人于武校场内,一时间众将凛然,对刘尚越发的敬畏。华歆也以实际行动表示了向刘尚靠拢的意愿,刘尚投桃报李,当即任命华歆为鄱阳太守,与任夔引兵一万共同镇守湖口,自己则连夜起兵两万,战船百余艘,一直往南昌城杀去。同时增援彭泽士卒万人,命梅乾将兵攻柴桑,两军于建昌城外会师。

鄱阳湖有水路直通南昌,刘尚大军沿水路日夜前行,一路上旌旗蔽日,刀剑如林,这样大的动静如何瞒得住南昌的探子。笮融自从刘尚占据鄱阳之后,就命大量探子分布在鄱阳各处,密切关注刘尚的一举一动。原本他寄希望于刘勋,毕竟庐江兵多粮广,等到刘勋战败,纪灵退兵,笮融心中转而忧惧,更是命人日夜监视湖口动静。

这一日,笮融正在南昌浮屠寺礼佛,数万信徒黑压压挤成一片,把个南昌西门弄的烟雾缭绕,香气四溢。原来笮融此人信佛,自从占了南昌,杀了诸葛玄,便自立为豫章太守,南昌钱粮众多,笮融悉数收集起来,命人选了城中空旷之处大修浮屠像,又强令城中居民供奉,百姓个个敢怒不敢言,只得依从笮融,时时拜祭。笮融志得意满,自以为虔信,也常常登台讲经,弘扬浮屠妙法。

探子得知刘尚发兵的消息,也不去军营,而是来到浮屠寺中,一直等到笮融做完法事,方才把探得的情报详细告之,笮融大惊,急忙回转军中,召集大小将领商议。

众人听闻刘尚两万大军往南昌杀来,一个个脸色发白,纷纷道:“刘尚军众,太史慈又更是虎狼之将,我们不如弃了南昌,往山中逃去”

笮融见部下胆怯,心中大怒,道:“我等伤了刘繇,要不了几天,刘繇必死,如果我们没有南昌坚城,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大人说的没错,刘基兄弟恨我们入骨,如果逃亡深山,那是自取死路,不如我们死守南昌,一面派人去庐陵僮芝处求援,一面写一封降表快马送给江夏黄祖,只要黄祖僮芝两边齐动,我们必定可以转危为安。”一个壮汉也大声叫道。

笮融见有人附和,忙张眼观之,见说话之人乃是鄱阳彭虎,心中更是大喜。这个彭虎原来也是纵横鄱阳的巨寇,石宝的心腹爱将,石宝拦截刘尚之时,彭虎正带人前往庐陵劫掠,等到要返回之时,鄱阳已被人刘尚占据,石宝等人悉数被杀。彭虎失了根基,不得已引兵数千投靠笮融,时时窥视鄱阳,想着要为石宝报仇雪恨,今日闻听刘尚率大军前来,彭虎更是暴怒,当下忍不住叫嚣道:“只要刘尚敢来攻城,我愿引本部兵前去溺战,务必要杀了此人,替大哥报仇!”

笮融更喜,道:“彭将军真猛士也,只是我军兵少,恐敌不过刘尚两万兵马,还是等僮芝处有了回信,大家再一起杀出去不迟,现在我们只管坚守城池,等待援军。”

彭虎脸色不悦,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嘿了一声,自顾自坐下喝酒吃肉。笮融看安抚住彭虎,连忙命手下心腹之人快马持信前往庐陵处求援,又写了降表一封,命人绕过建昌,星夜赶到江夏,求黄祖派人接管豫章。

庐陵僮芝接到笮融求援信件,乃与同乡刘壹商议道:“所谓唇亡齿寒,刘尚攻下南昌,下一个必定轮到庐陵,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刘壹大惊,赶忙劝道:“大人不可,刘尚兵强马壮,又有太史慈等勇将,刘晔等谋臣,其势不可挡,南昌笮融背主之人,素无信义,大人助笮融,有百害而无一利,不如大人引兵助刘尚,刘尚宽仁,必定厚待大人。”

僮芝嗤笑,道:“君不见近日湖口之事?刘尚外在宽和,内心亦是心狠手辣之辈,我数次劫掠鄱阳人畜,他岂肯放过我,你不必多言,我意已决。传我令,三军齐动,我们速速赶往南昌。”

刘壹见僮芝执意要助笮融,只得道:“将军要去,可不进城,只在南昌险要处扎下营寨,以为掎角之势,如此,退可以观成败,进可以袭击刘尚大军。此乃保身之道,还请大人明鉴。”

僮芝大喜,命刘壹随军出发,尽发庐陵两万大军从水路入南昌,水路快捷,不过一日路程,已经到了南昌边界。

笮融接着,见庐陵兵马强盛,心中也喜,慌忙派人赠送僮芝军粮十万斛,弓箭三万支,道:“刘尚贪婪,既有鄱阳,却又窥我南昌,幸得僮太守来援,些许薄礼,不成敬意。”

僮芝喜之不尽,十万斛粮草都够他大军吃一年了,见笮融大方,僮芝更是亲热道:“庐陵南昌同气连枝,刘尚既然主动启衅,定叫他有来无回!”

两人互相吹捧一阵,僮芝命令部将约束军队,选了城外险要之处扎下营寨,外围多置鹿角,拒马,专等刘尚大军到来。

刘尚军探子得知此事,飞速报入军中。刘尚闻听,心中微惊,连忙找来刘晔与鲁肃道:“现在庐陵僮芝带兵两万援助笮融,不知两位军师有何良策可以破敌?”

刘晔想了想,笑道:“我军初来,想要退敌还需找出两人破绽,不过主公可让士卒加快速度,离僮芝二十里处扎营,僮芝看我军兵少,又是远道而来,今夜必来劫营也。”

鲁肃也笑道:“主公可作书一封前去诘难僮芝,言辞多虚言恐吓,僮芝素来傲慢,看到主公此信,必定以为我军软弱,今夜劫营必定出动大军,到时候主公可秘密潜入僮芝军营附近,趁夜攻击,或可占其营寨。”

刘尚大喜,命令大军急速赶路,到了正午时分,进入南昌境内,离僮芝军营二十里外屯驻,只留千余水军看守战船,兼转运军粮。又修书一封,选了一个灵巧之人快马送入僮芝营中。

僮芝与笮融闻听刘尚派人送来书信,心中好奇,两人仔细察看,不由相视大笑。僮芝道:“我当刘尚小儿有多大本事,却拿几句大话就想吓退我们?”

笮融也笑道:“你我两军加起来超过三万,刘尚胆怯也很正常,我们不如点齐兵马,今夜前去劫营?”

僮芝道了声好,连忙命令军士好好休息,等到傍晚尽皆饱食,静待夜色降临。笮融也从城中调出两千精锐,两军合为一处,看看天色漆黑,僮芝引兵一万就要前去劫营。一人急冲冲的闯进大帐,叫道:“大人千万不要前去劫营啊!鲁肃、刘晔皆智谋之士,此去劫营必败!”

僮芝不悦,见是刘壹,方道:“刘尚远道而来,更兼军士疲惫,正是劫营的大好时机!介甫只需坐镇营中置备酒宴,我去去就来!”

刘壹见僮芝语气坚定,知道其心不可动摇,只得叹息一声,退出大帐,也不准备酒宴,只是望着刘尚大营的方向。

刘尚大营之内,一队队军士秘密出了大营,人含枚,马衔铃,几乎就在僮芝出寨的同时也出了军营,埋伏在密林之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不多一会,僮芝与笮融带着万余精兵悄悄走过,一直朝刘尚的大营方向行去。看看众人走的远了,刘尚才吩咐士兵起身,也迅速的接近僮芝大营。

僮芝大军到了军营之外,看看里面灯火微弱,只有执更的兵士偶尔敲响铜锣,更有许多军士软绵绵的躲在角落里睡觉,心中不禁暗暗欢喜,道:“敌营懈怠,此天助我也!”

笮融同样心中高兴,看军营士卒疲敝,更是心中大定,两人对视一眼,令旗一指,身后众军大声呐喊,一起杀入刘尚军营,从左翼一直杀到中军,完全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角落的士卒也完全没有反映。

笮融不安,以枪捅了捅附近的士卒,谁知道轻易就捅了进去,感觉不到一点阻力。笮融更惊,急忙挑起来察看,居然是一个草人。

忽然,军营之外燃起漫天火把,一个声音大声叫道:“休叫走了笮融,僮芝,杀二人者,官升三级!”

僮芝脸色惨变,大声叫道:“不好,我们中计了,大家快撤!”

笮融更是脸色铁青,慌慌张张聚拢自己的手下,只顾埋头就往外冲。营门外万箭齐发,战鼓震天,无数火把汇集成洪流从四面八方杀出。

僮芝笮融左右冲突,众军士深陷绝境,也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两军合在一处,乱纷纷出了军营,漫天箭雨落下,射死了无数士卒,

“兄弟们随我冲啊,大家杀出条血路!”生死存亡之际,笮融也激发了斗志,手中的钢枪快如闪电,一枪刺死靠近的敌兵,引着手下败兵飞速退出军营,僮芝紧紧跟上,他武艺平庸,只能靠着身边亲兵拼死抵抗,才勉强跟上笮融的步伐,两个人冲出军营,顾不得收拢士卒,飞一般就往回赶。走到半路,有败兵眼尖,颤声道:“主公不好了,大营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