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刘尚传

第五章 鄱阳之战

湖口,鄱阳之门户,往西沟通彭泽,往北接连庐江,这是处战略要地,石宝自从自立为鄱阳太守以后,就在此屯驻重兵。孙策使者来过之后,石宝更是选取精锐士卒三千人一起进入湖口,以待太史慈的疲敝之师。从孙策使者的口中,石宝知道太史慈不过数千新兵,心中愈发的骄横,他自幼习武练文,自诩才力过人,孙策为了一个太史慈居然悬赏千金,这让石宝心里颇有些不服。

“主公,已经过了两日,还不见太史慈的踪影,会不会他从别处绕过去了?”一个白脸将军郁闷的问道,他名张多,乃石宝心腹,所以才敢大胆提问。换了别人,要是稍有置疑,早就让石宝杀了丢进长江口喂鱼去了。

石宝坐在主位之上,他的身边站了一排娇媚的侍女,闻听张多发问,心中不悦道:“太史慈想要进入豫章,陆路水路都要经过鄱阳地界,哪怕他长了翅膀,也飞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下去吩咐一声,所有人给我打起精神,这笔买卖做成,每人赏钱十贯!”

“报,前方二十里外发现太史慈大军,人数过万,更有许多攻城器械!”一个喽啰飞快的窜入县衙,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之色。

“大胆,太史慈不过三千残兵,哪里来的上万人,你这厮谎报军情,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石宝大怒,孙策的信使对太史慈的兵力说得清清楚楚,这个探子居然当面撒谎,分明想惑乱军心。

“主公饶命啊,小人说得句句属实,前方确实出现一支大军,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打的旗号是太史二字,小人对天发誓,绝不敢欺瞒一丝一毫!”那个探子痛哭流涕,一五一十把自己探明的情况重讲了一遍。

石宝惊疑不定,这个探子跟了他有些时候了,借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自己,但是孙策信上明明说的三千人,怎么一转眼就出现了一支万人大军。

“事实到底如何,将军何不点齐兵马亲自前往查探,这个士卒不如暂时看押起来,等到事情弄清楚后再处置不迟。”看到石宝犹豫,一个青年文士从旁边站起来说道。

“就依先生所见,来啊,把这人关入牢房严加看管!”石宝大喝一声,带着那个青年文士以及许多手下走出县衙。

湖口城上,石宝率领一万大军严阵以待,数百米开外,太史慈也指挥大军排开阵势,一千最精锐的士卒隐在最后,前方却是祖郎的旧部,一群山越壮汉。临行仓促,刘尚也没有时间给他们换上统一的军服,所以这支队伍的衣服五花八门,看上去颇为滑稽,但是每一个人都是极为精壮的汉子,只需数场血战,他们就能成为精锐之师!

石宝见太史慈军队驳杂,不由笑道:“人人都说太史慈乃是大将之才,今日一见,徒有虚名,一群乌合之众也想犯我疆界,实在是痴心妄想!”

“属下愿引本部军马前去破敌,生擒太史慈献于主公!”张多张目一瞧,见到对面军队一员瘦弱小将高居主位,左右围着许多护卫,心中掂量了一下双方实力,觉得自己胜多败少,于是请战道。

“末将愿和张将军同去!”石宝身边又转出一员武将,看年纪三十多岁,神色阴郁,眼神狡诈,亦是石宝的心腹爱将,鄱阳宗帅许乾是也。

石宝大喜,命人打开城门,对张多许乾二人道:“我收了孙策金银,答应要把太史慈完好无损的带去丹扬,你们二人千万小心,莫伤了他的性命!”

张多许乾急于争功,一边点头,一边点齐本部军马,两军合为一处,共有两万余人。城门大开,两人选了空旷处布下阵势,张多心急,拍马挺枪喝道:“哪个是太史小儿,可敢跟我一战!”

太史慈大怒,得到刘尚允许后拍马挺枪冲出军阵,也不多言,手里的点刚枪对着张多的咽喉急速刺去。

张多大惊,连忙挺枪迎上,也刺向太史慈的咽喉。太史慈枪快,交手只一合,钢枪穿过张多的咽喉,直接把他刺落马下。

太史慈轻猿舒臂,抓住张多的战马就往本阵退去,一边的许乾觑见破绽,偷偷的张弓搭箭,对着太史慈的后心就射。

刘尚一直关注战局,看到许乾张弓,不由的大声叫道:“子义小心,背后有人放箭!”

好一个太史慈,只见他不慌不忙,听到背后风声响起,他身体一扭,取下马上的弓箭,右手一伸,捉住射来的箭矢,他张弓搭箭,大声喝道:“无耻小人,接我一箭!”

弓如满月,箭似流星,许乾只来得及拨转马头,那箭已经射进了他的后心,一直穿过前胸。

石宝军失了主将,阵势大乱,刘尚看准机会,号炮一响,无数的军士蜂拥而上。祖郎牛四冲在最前面,鬼头刀大铁锤舞动如风,靠近的敌兵死伤无数,残肢断臂落了一地。太史慈弓箭又快又急,他离的最近,手里的箭矢专门射杀那些头目模样的敌兵,每一箭射出,必有一人中箭身亡。

城上观战的石宝大惊,他急忙命令心腹点齐兵马,又拔出手中的宝刀,就要下去接应溃散的部下,青年文士眼明手快,一把拉住石宝道:“将军不可,太史慈勇猛无敌,手下又是精壮士卒,贸然下去接应,只会让敌军趁机攻入城门,不如关闭城门,让溃兵从水门而入。”

“一派胡言,主公万万不可听信谗言!太史慈兵不满万,我们点齐军马一起掩杀,就算项羽再生,也敌不过我们数万大军!”有与张多许乾交好的将领大怒,一起请战道。

石宝权衡利弊,看到城外混战成一团,于是咬牙道:“众人随我杀,替张多、许乾两位兄弟报仇雪恨!”

“杀啊!”众人大喜,拔出武器,带着部下从城门蜂拥而出,他们人人嗜血,个个勇猛,都指望靠着人多围死太史慈的大军。

刘尚微微一笑,对身边的刘七道:“放号炮!刘七你也带着人过去帮忙!”

“诺!”刘七大声答应,号炮一响,刘尚军最精锐的丹扬兵呼啸而过,他们就像嗜血的死神,以一当十,所向披靡。这些人都是太史慈手下的老兵,个个身经百战,虽然甲胄不全,但是天生的战场默契让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手中长刀挥舞,滚滚人头落地。

太史慈浑身浴血,他**战马早已身死,他钢枪挥舞,三米之内敌兵莫敢近前。祖郎牛四紧随其后,三人组成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石宝军的心脏。

石宝带人杀出,正遇上杀到城门边上的太史慈等人,祖郎认得是石宝,大声叫道:“太史将军,骑白马者乃是石宝!”

太史慈大喜,擒贼先擒王,他也不和周围的敌兵纠缠,点刚枪一指,一千丹扬精兵发一声喊,随着太史慈疯狂的冲了过去。

“那是太史慈,兄弟们杀啊!”石宝见到太史慈朝他冲来,心中一惊,赶忙命令手下士兵上前围攻。

太史慈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点钢枪,取出铁胎弓对着石宝就是一箭!石宝艺高人胆大,一刀劈中箭矢,溅起一串火星,一股巨力涌来,石宝手臂一麻,虎口崩裂,再也握不住大刀。

“杀啊,抓住石宝,赏金一百!官升一级!”刘尚带着亲兵杀到,手里的长剑专门对着敌兵的面门抽去。

众人士气大振,加上太史慈勇猛非常,一连杀掉石宝两员大将,祖郎牛四悍不畏死,几次冲破城门敌军防线,军士们热血沸腾,杀的敌军节节后退。

“不许后退,逃跑者杀,都给我上,挡住,一定要挡住!”石宝双目喷火,一连斩杀十几个逃兵也止不住部下的溃散。

“主公,太史慈兵精将勇,兄弟们损失太大,不如我们弃了湖口,退保鄱阳!”有武将受不住压力,对石宝道。

“不可,鄱阳城小,不足以抵抗太史慈的精兵,上缭坚城,易守难攻,更是豫章门户,退保上缭才是上策!”青年文士大声说道。

“迂腐之论,我等家眷老小俱在鄱阳,要是被太史慈攻破,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又一个武将大声骂道。

石宝左右为难,他虽想依从青年文士的计策,但是正如部下所说,他的根基俱在鄱阳,一旦被太史慈所得,一辈子心血顷刻化为乌有。

“事急矣!请主公早做决断!”一群武将齐声哀告。

石宝一咬牙,想到娇妻美妾,于是发令道:“鸣金收兵,我们从水门回鄱阳!今日之仇,我等来日再报!”

众人大喜,纷纷带着亲兵心腹逃入水门,泛舟往鄱阳去了,哪里还有心思鸣金收兵,他们巴不得外面的兵士多抵抗一会,给他们逃命多争取一点时间。

“敌军逃了,大家冲啊,杀石宝者,赏金一百!”祖郎见到石宝要逃,心中思忖自己毕竟是贼寇出身,如果不多立功劳,自己在刘尚心中的地位也不会太高,于是他抖擞精神,跟牛四一起杀进城门,死死的咬住石宝不放。

太史慈不甘落后,手中铁胎弓拉了个满月,箭矢快如闪电,正中石宝后背,石宝大叫一声,跌到地上,祖郎赶上去,一刀削掉他的脑袋,大声叫道:“石宝已死,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刘尚军齐声高呼。

石宝余部见主将身死,纷纷丢下武器,伏地乞降。刘尚大喜,一边命人收降俘虏,一边派人贴出安民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