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又收猛将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又收猛将
当曹性带着大军来到西凉军营地之际，本来应该在此地进行厮杀的西凉军早已在韩遂的带领之下撤离了此地。而马超除了还能看到父亲马腾的遗体之外，剩下的便唯有满地死去的将士以及战火的痕迹了。
为了弥补一下自己对马超的愧疚，当下曹性便带着大军追赶了过去。奈何西凉军本就是速度见长的骑兵，再加上韩遂一心逃跑，因此纵使曹性连续追了一个时辰，最终还是没能看到敌人的影子。
“可恶！”眼见完全追不上韩遂，马超不禁被气得浑身颤抖：“韩遂老贼，某家此生定要将你亲手斩杀，以慰我父在天之灵！”
“这个韩遂也真狠，仅仅因为怀疑便将自己的结义兄弟诱杀。”曹性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叹一声，随即便向一旁的马超问道：“孟起，不知你日后有何打算？”
马超狠狠地看向远处已经没有人影的大路说道：“某这便即刻赶回凉州，随即与那韩遂老贼决一死战！”
马超此话一出，曹性当即便皱眉道：“决一死战？！”
“不错！”马超很是直接地大声说道：“家父在凉州还有不少部下，待某回去将他们聚集起来，届时便可与韩遂老贼决一死战！”
曹性一怔，随即不由得质疑道：“恕某直言，孟起难道还能比韩遂早一步抵达凉州不成？”
马超倒是被问得一怔：“将军此话何意？”
曹性很是没好气地反问道：“想必韩遂回到凉州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清洗马腾将军的旧部吧？”
马超立马明白了曹性的意思，但却还是有些不甘：“那又如何，纵使某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将韩遂此贼亲手宰杀！”
曹性顿时气道：“你那叫送死知道吗！韩遂手底本来就有不少兵马，再加上他在凉州之地的地位又比马腾将军高；可以说纵使马腾将军依然建在，此战尔等也未必能胜过韩遂，更何况如今…”说到最后，曹性都有些不忍心这样去打击马超了。
马超满脸怒气地对着曹性说道：“以将军之意，莫非这杀父之仇某便就此置之不理不成？！”
曹性摇了摇头：“错！杀父之仇当然要报，但若是手底没有足够实力的话，贸然行事就会给敌人可趁之机而已。”
此时一旁年纪比马超要稍大的庞德也开口劝道：“少将军，曹将军说得不错，若我等就此回去，只怕是送羊入虎口啊！”
马超虽然不通谋略，但也不是无脑之人；在曹性和庞德劝说下，他总算是明白了眼下的真实情况：“如此看来，我等岂不是复仇无望？”口气中有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沮丧。
见马超终于稍稍冷静了下，当下曹性便一边派人去西凉军营地为死去的西凉军将士收拾遗体，一边对着马超说道：“敢问孟起如今可还有家眷留在凉州？”
马超摇了摇头：“家母早已去世，某与三位族弟皆未成亲，凉州之地倒是无甚亲眷在那。”
听了这话，曹性顿时放心不少，随即又向庞德问道：“令明，那你呢？”
庞德拱手道：“在下与家兄也尚未成亲，家中并无亲眷在内。”
曹性一听，心中又是安定不少，随即才慢慢地对马超等人说道：“若是诸位不弃，不如一同投奔我家主公如何？”
马超愣了一下：“投奔你主……刘备？”
曹性点了点头：“不错，我主乃是大汉宗亲，当今天子之叔；其为人更是素有仁义，深得民心。”
马超摇了摇头：“父仇未报，若超在此时改投他人，如此一来岂不是徒遭天下人耻笑？”
“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见马超一开口就是拒绝，曹性当下连忙在心里头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即才开口说道：“孟起此言差矣，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更何况若是孟起不投明主，那日后又要如何为父报仇呢？”
听了曹性这话，马超倒是不禁有些犹豫了起来：就像曹性说的一样，在明白自己已经回不去凉州之后，马超顿时有一种“天下虽大却无处可容身”的感觉。
就在此时，一旁的庞德却开口说道：“曹将军，此次我等前来本就是为了征讨贵主，纵使你诚心相邀，只怕贵主也未必肯轻易接纳吧？”
曹性笑道：“令明非性袍泽，因此自是不知我主性子。我主为人向来宽厚却唯才是用，若诸位当真有意投诚，想来我主定然不会相拒。”
见马超等人似乎还心存疑虑，曹性又继续说道：“况且孟起的二位师兄早已在我主帐下为将，若孟起前往投奔我主，日后夺回凉州也能得到更多的帮助。”
说到报仇，马超倒是不由得眼前一亮，只是随后却有些疑惑地问道：“纵使某愿归于皇叔帐下，莫非皇叔就会因此而助某为父报仇？！”
“那是自然！”曹性拍了拍胸膛道：“如果孟起当真愿意归顺我主，那日后咱们就是同一家的弟兄了；兄弟若想报仇，届时性必定鼎力相助！”横竖韩遂已经是刘备的敌人，而且凉州也是日后一统天下必取之地，因此曹性自然可以保证马超会有机会报仇。
仔细地想了想，马超觉得还是有些难以决断，当下他便向身边的庞德问道：“令明，你觉得如何？”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刘备的仁义之名庞德早前也是略有耳闻，只不过当时他的主公是马腾，因此倒是没有太过重视此事；如今听马超问起，又见身为当世猛将的曹性如此热情，当下庞德倒是不由得有些心动：
“少将军，那刘皇叔的确是素有贤明，如今难得曹将军如此诚心相邀，少将军倒是不妨考虑一下。”
眼见庞德似乎并无异议，根本就不想多作考虑的马超当即便一口答应了曹性，随即这位历史上的五虎将之一便终于在曹性的努力之下顺利地来到了刘备帐下。
历史上虽然马超最终也归顺了刘备，但那时肯跟他过来的只有堂弟马岱以及庞德哥哥，反倒是这位勇武足可跻身当世一流的庞德却落入了曹操手中。如今在曹性的努力之下，不仅庞德来了，连马超那两位在历史上被曹操给害死的弟弟马铁马休也一并在内；这样算起来此次的并州之行可说又是一次难得的“大丰收”了。
在马超等人答应归顺之后，曹性一边派人快速回报给坐镇大营的关羽等人知道，同时自己还亲自帮助马超处理马腾的后事。由于古代比较实行土葬，因此就在几天之后，曹性便亲自在高都城外为马腾举办了一个风风光光的入土仪式，随即才带着马超等西凉武将返回冀州。
就在曹性为马腾办完丧事并且准备带着马超返回冀州之际，此次出征可谓是“大获全败”的韩遂也带着残余的两万多兵马，在一路撤离之下来到了此时已是曹操领地的长安城中，并且还获得了长安太守荀攸的热情款待。
虽然这次出兵可谓是一无所得，但韩遂心中却反倒有着说不出的愉快感：刘备虽然征讨不成，但由于除去了马腾，日后凉州必为自己一人之天下，因此韩遂纵使是败退，脸上也未见丝毫的不愉之色。
至于现在还不知道在哪的马超等马家子弟，韩遂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担心：就像是曹性当日所说的一样，韩遂在西凉的威望本就比马腾高，而此时的马超也还没有到达历史上那“天威神将军”的身份地位；因此对于这群最大也只有二十出头的马家后人，韩遂觉得自己想要对付简直就是毫无难度。
对于自己害死结义兄弟毫不愧疚的韩遂，对此次请他前往征讨刘备的曹操却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再怎么说，他这次也算是败在了刘备的手下，甚至还以为要除掉马腾，导致刘备军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因此在路过长安城的时候，纵使自己的兵马已经疲乏无力，韩遂也还是不好意思向长安城求援。
谁知道韩遂虽然没有求援，但曹操却似乎比他自己想象中还要“友好”：得知韩遂驻军在附近后，身为长安太守的荀攸不仅亲自送来了足够西凉大军返回凉州所用的粮草，而且还邀请韩遂等人进城休整。
本来韩遂对荀攸的举动还是觉得有所怀疑的，但对方一来允许他带着两万兵马进驻城中，二来每次宴会均在西凉军的大营里举行；因此在看到对方似乎真的很友好之后，韩遂这才慢慢地放下心来，随即便在长安城中休息了几天。
五天后——长安城北门
“荀大人，这几天真的是有劳你亲自款待了。”本来韩遂是想马上返回凉州的，但一来探马回报马超等人居然还在并州境内为马腾举办丧失；二来连日来的急行军也着实让西凉军疲惫不堪，因此韩遂最终还是多留了几日。
“韩将军客气了，我主和韩将军本就有旧，因此本官款待韩将军也是分所应当的。”一身文官服饰的荀攸看上去就像是个人畜无害的好人一般，那憨厚老实的面孔简直就让人提不起一丝的防备之心。
见荀攸如此客气，韩遂随即又客套了一两句，然后才带着早已在城门处候命的两万多西凉兵马缓缓出了城门。而就在西凉军的最后一人从城门出离开之际，荀攸背后却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笑声：
“只怕韩遂这次，是再也无缘返回凉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