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领导天才球队

第46章 谈恋爱

“他家真有。”李峤然打断准备说禾宇筝吹牛的黄毛,问:“晚上还有谁?”

李峤然说完第一句后黄毛压根忘了回答他的第二句,一脸震惊地看着禾宇筝,禾宇筝也抿了口啤酒,笑眯眯地和黄毛对视:“李峤然问你晚上还有谁。”

李峤然前女友的酒吧不是禾宇筝印象里的那种清吧或夜店,更像年代更早的夜总会,在老城区一条拆了大半的街道上,门口油星斑驳脏乱不已,要捡着路才能走,傍晚外面还有人架了桌子在烧烤,集酒吧、舞厅、烧烤店于一体。

“那站着抽烟的就是菜姐,够辣吧?”黄毛在知道禾宇筝家非常有钱之后对他殷勤得要命,围在他身边打勤献趣,搞得禾宇筝非常不自在。

黄毛指着的女人穿着一条玫红色吊带裙,裙子不短,到膝盖的长度,但裙子的布料软薄,像附在身体上的一层薄膜,将她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甚至有些色.情。

禾宇筝无声“哇”了句,回头看了眼李峤然,李峤然正低头玩手机,头都没抬。

“峤然来了。”那位菜姐抬起头眼睛亮了下,不仅是看到了李峤然,还看到了他身边长得出挑漂亮极了的禾宇筝。菜菜立刻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幽静整洁的卡座,柔软无骨的身体往李峤然身边一坐,酥胸半贴着他,李峤然居然还在打游戏。

“你是峤然俱乐部的朋友吗?也打游戏?”菜菜灭了烟,温柔地问禾宇筝。

禾宇筝摇头:“是他班里的同学,我们一起逃课的,谢谢啊。”这时服务生给他们上了色泽鲜艳的鸡尾酒,禾宇筝舔了一小口,酒味不浓,多的是果香:“好喝诶,谢谢菜姐请客。”

菜菜笑着摇头,搡了下李峤然:“在那里还习惯吗?”

“不习惯,不过签了合同,走不了。”

“当初大家都让你别去吧,你非说去了那边就不用上学了。”菜菜嗔怪道。

李峤然喝了口酒道:“我记得你这里有款叫云端的酒?”

菜菜一愣:“要喝云端?”

李峤然看向他,神色在暧昧闪动的灯光下明灭:“嗯,拿来给我们尝尝。”

“名字很好听,菜姐自己调的吗?”禾宇筝问。

菜菜交代了服务员后对禾宇筝点头,目光变得略微锐利:“是啊,是峤然取的名。”

因为酒量好到即使是李峤然,喝完一杯也得遁入云端。

禾宇筝在台球厅喝了小半杯啤酒,刚刚的低度鸡尾酒喝了两口,云端上来后勉强抿了一小口,不出五分钟便趴在桌上昏睡不醒。

菜菜扬着眉睨着禾宇筝:“把他灌醉干嘛?”

“不打算回去了,难得遇到个傻的带我混出来。”李峤然收了手机,将鸡尾酒喝光后起身跳进舞池。菜菜无奈摇头,随后也跟进了舞池。

禾宇筝沉沉地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半小时后玩累了的黄毛注意到他,带着自己几个朋友一同坐到了那个卡座上......

这天圣禾国际放学后基地专门安排接李峤然的司机没接到人,便跟经理报告了这件事,经理找了学校的主任查监控,不到半小时就查到他跟禾宇筝两人翻了墙出去,到了学校外没有监控,打两人的电话也不接,经理满心以为只是两人偷跑出去玩,于是只先联系了李峤然家人,一直到这晚快十点,禾家的电话打到了体育中心、又打到了学校,所有人才发现大事不妙。

禾宇筝平日里就算不回家都会给家里说一声住在哪里,但这天一直到八点多也没有消息,任晓月便一个一个电话打过去,直到最后一个可能性告诉她禾宇筝不在,她猛然变得**不安。

九年前也是这样......禾宇筝突然消失在了游学队伍里,禾家整个世界找人,最后换来的是长达一个月的歇斯底里和惊恐......

任晓月浑身冰冷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细细地发着抖,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都看不清,她身边围着禾家其他人,所有安慰的声音都变成幼年时禾宇筝呼救、哭喊妈妈的声音。

“为什么还找不到!”任晓月猛地起身摔了手机尖叫,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用力瞪着禾孟:“你有没有在找筝筝?!你是不是根本没在找?隆州就这么大,为什么找不到!”

禾孟手机上电话不停,都是刚刚安排下去找禾宇筝的人以及自己熟识的警察,他轻抚妻子的肩膀:“快找到了,你看他们在给我打电话,筝筝就是和同学出去玩而已,你别担心,禾岚,你带晓月去楼上休息一下。”

任晓月依旧发着抖,她眼中布满红血丝,整个人处于濒临崩溃的状态,禾宇筝的姑姑,也就是禾岚担忧地扶住她:“姐,在隆州怎么可能找不到筝筝呢,走,我们上楼,休息一会儿说不定筝筝就自己回来了。”

远在大洋彼岸的贺洄也接到了电话,禾宇筝是他基地的人带出去的,整个禾家都有禾宇筝失踪的应激反应,贺洄一听这事儿也难得手忙脚乱起来:“妈你先别急,我给那小孩儿打个电话。”

禾岚站在任晓月房间外压低声音:“你以为我们没打吗?那小孩儿根本不接!警察都在找还是找不到!你这签进来的到底什么人?!筝筝要是真出事了,我估计你舅妈这次得去半条命!”

禾岚给贺洄打完电话后又去陪着任晓月,生怕她做出激进的事;禾家一楼很快也来满了人,禾孟的一些心腹、好些警察、以及接到电话立刻赶来的江放和齐河。

江放神色冷峻地站在一边,沉默地看着禾孟和一大群人不停在讨论各种可能性、听他接一个个希望落空的电话,齐河看他样子不太对劲,拍了拍他肩膀:“诶,你还好吗?”

江放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继续盯着那群在想办法的人。

“我觉得这次应该没什么事,不过因为禾宇筝...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我说了你要保密啊。”齐河斟酌道。

“我知道。”江放道,他漠然地看向齐河:“他九岁那年被绑架了,是吗?”

齐河震惊地张嘴:“你怎么知道?”

“他妈妈告诉我的。”

从那个时候开始禾宇筝就惧怕摄像头,后来从未拍过照片;所以可想而知,当任晓月看到了禾宇筝和江家兄妹在游乐园的合影时有多兴奋惊喜,她和禾孟亲自去槐山镇找到江放,把禾宇筝的病告诉了他——

——这也是江放会来圣禾踢球的原因。

他们说,他或许可以彻底治愈禾宇筝,他们求他,多少钱、什么代价都可以。

江放什么都没要,隔天就带着行李来了。

江放抵达圣禾前先见了禾宇筝的心理医生谢兰,把该注意的、有用的方法都背得烂熟。

帽子戏法的那个晚上、打算跟禾宇筝告白的前夜、走回体育中心的那一个小时,江放给谢兰打了电话,问她:“禾宇筝现在的状态可以谈恋爱吗?”

谢兰在电话里愣了愣,问:“和谁?”

“我。”细雨飘洒的深夜,江放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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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四的存稿,不小心发了,周四...我尽量也更!大家来点评论海星叭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