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之剑

第十七节 火灾

第十七节 火灾()

震耳欲聋的声响比刚才落下的响雷还要剧烈,引起了神殿内的更大的『骚』动。罗马的贵族们早已坐不住了。

“那是什么声音?不像是被雷击中的声音。”普布利乌斯自语地问。人们都已听出那声巨响的不平常,惊慌在蔓延。

陈志透过人群的间隙首先看向门口,赵弄『潮』已不在那儿了,他立刻寻找大厅两侧的神殿卫兵,他们也不见了踪影。

执政官命令大厅内的人有秩序地撤离,普布利乌斯回头找寻他的朋友,利略元老的养子突然就不见了。

王玉婷面对熊熊大火只想大叫,甚至想冲入火中。时空机的轮廓早已经看不到了,它在刚才的爆炸中已化为了碎片。赵弄『潮』死死抱住她,真怕她做出冲动的事。他们躲藏在角落,火光使阴影更加浓烈,脚步声近了。

赶到的是那些令人时刻提防的神殿卫兵们,他们看见大火吃惊不小,只是被大树压塌了屋顶,居然能引发这样大的火灾。王玉婷听见他们在呼喊救火,他们在奔跑,她希望他们快些将火灭掉,说不定还能抢救出什么。

感觉四周热了起来,火势在扩大,暴雨前的狂风助长了它,那些罗马提来的一桶桶水根本起不了作用。角落里不能呆了,赵弄『潮』提议分开走,虽然形势混『乱』,可能没人注意到他们,但只怕万一。王玉婷先行离开,她最后望了眼火场,心中不甘。

大火比想象中更猛烈,干燥的气候使建筑物更易燃烧,火迅速吞噬了神殿后半段,躲雨的平民与神殿内祈愿的贵族们从前门涌出,惊慌地奔向山下。但依然有人不少人留下来救火,不过看情行,想要阻止火势只有来一场暴雨了。

尽管大火并未蔓延到前面,神殿里已是浓烟滚滚,陈志冲向仓库的方向。罗马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可他明白,那是爆炸,是机器的爆炸,这个世界、这座神殿中能引起爆炸的机器也只有那件东西。

浓烟呛人,咳嗽时撞见了个人,竟然是赵弄『潮』。“这是怎么回事?”陈志见面就问。

赵弄『潮』受环境和情形『逼』迫,无法细说。“一场意外,时空机爆炸了。详细情况以后再说。”

“王玉婷呢?”陈志没见着王玉婷的身影,按理说她应是他们中最早进入仓库的人。“她没出来吗?”

“她没事,我叫她先出去了。你没遇上她吗?我们快离开这儿,去找王叔叔和普劳图斯,我已经告诉玉婷与他们汇合。”

“可我更担心他们也在找我们。”

陈志低头忧虑。

王玉婷在神殿内曲折如『迷』宫的通道中奔跑,黑烟在她头顶翻涌,她捂住口鼻。应该离开的人都已经逃离了,她一个人在神殿中异常显眼,安危的考虑此时已成了次要,任何危险在已无法回现代的事实面前全都苍白无力。王玉婷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只差一步,她只差一步就能回家了。

这条路她第一次潜入神殿时来到过,是通往神殿主厅和出口的走廊。一队神殿卫兵的身影从前方的烟雾中闪过,王玉婷确定自己没花眼,他们走得匆忙,进入了主厅。反正离开神殿也得经过那里,王玉婷快步跟了上去。

主厅中的罗马贵族们已经离开,这队卫兵却神秘地进入无人的空殿。王玉婷躲在门外观察他们的行动。

他们聚集在朱庇特神像基座旁,有人抠出基座下的石砖,那里竟有一个暗格!神殿卫兵伏在地面,从暗格中捧出只木盒。盒子很朴实,没有花纹与宝石金箔装饰,表面积满尘埃。

王玉婷觉得惊奇,这个平实无华的木盒中一定放有宝贝,否则它不会被珍藏于神像的基座下。她看得入神,心里猜测着这是什么宝贝,全然忘了身后有人。

“你在看什么?”

王玉婷猛然回头,说话的人是廷达鲁斯。

卫兵队长微笑着眯了眯眼睛,“如果我没记错,你不是奴隶,而是一位小姐,对吧?”

王玉婷拔出短剑,廷达鲁斯也同时抽出了武器。

赵弄『潮』与陈志一同往神殿外奔跑,由于烟太浓,他们在救火人群的指引下从侧门离开了神殿。

神殿外池子里的水遭殃了,人们不断将池水扑向大火。赵弄『潮』与陈志从救火的人群旁跑过,他们要与王重阳他们汇合。

“在这里!”王重阳已经向他们挥手了。

“我们打算从正门进去找你们,可是被人拦住不让进,听说这里有个侧门,所以我们想假装救火,混入神殿。”普劳图斯解释说。

“玉婷呢?她怎么没与你们在一起?”王重阳没见到女儿,心中焦急。

“我叫她先走了,你们没见着?”赵弄『潮』也着急了。陈志与王重阳从不同途径进入神殿,却都没看见她。

守候在正门外的未离开的元老们不安地躁动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赵弄『潮』**地奔向他们中间。

神殿的卫兵捧着只不起眼的木盒走出火光冲天的神殿,其余卫兵左右列队,保护着这只盒子。卫兵队长廷达鲁斯走在他们身后,他捉住了个女孩。这个女孩令赵弄『潮』等人大惊失『色』。

王玉婷挣扎着,却挣不开廷达鲁斯的手臂,她扭动中突然见到了廷达鲁斯手臂上清晰的黑狼刺青。“你是……”她想起了什么事。

“你终于把我记起来了,可这次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廷达鲁斯淡淡地说。

王玉婷真是感到奇耻大辱。

“我认识那个女孩,她是迦太基的军官!”有人大喊起来。这一喊声比雷声更具震憾『性』,人们立刻轰动了。

普劳图斯与陈志制住了冲动的王重阳。赵弄『潮』简直不敢再看下去,他最不愿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