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法兰西

第271章 安德鲁的钢铁雄心

第271章 安德鲁的钢铁雄心(1/3)

在尝试用铸铁锻造炮管时,安德鲁一直给军械师反复强调:最好使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铁矿石。原因很简单,瑞典铁矿石中含有天然的锰、铬、钨、钼、镍等。穿越者知道上述五种合金添加剂,能将普通钢铁改造成为高强度、高韧性、耐磨、耐腐蚀、耐低温、耐高温、无磁性等各类特殊性能的合金钢。

其中的锰、钨、镍和钼这四种都是瑞典科学家在18世纪发现或提炼的(提炼钨的成就是西班牙人);唯有铬的发现与提炼,属于当代的法国化学家沃克兰。

1774年,甘恩用舍勒提纯的软锰矿粉和木炭在坩埚中加热一小时后得到了纽扣状的金属锰块,柏格曼将它命名为“锰”,元素符号Mn。当钢铁中的锰含量在13%以上时,这种高锰钢就变得既坚硬又富有韧性,很易进行各种加工;

1751年,工作于斯德哥尔摩的瑞典科学家亚历克斯发现了合金矿中发现了镍,元素符号NI。等到四年后的1755年,同样是来自瑞典的科学家伯格曼提纯了镍。金属镍的抗腐蚀性佳,可以极大延长合金的寿命;

1782年,瑞典科学家埃尔姆,利用亚麻子油调过的木炭和钼酸混合物密闭灼烧,而得到钼,元素符号Mo。它在常温和高温下强度都很高,且导热性能好,尤其是锰钼镍为主的合金钢,属于二战时期优质炮管的标准配置;

1781年,由瑞典化学家卡尔?威廉?舍勒发现白钨矿,并提取出新的元素酸-钨酸;1783年,西班牙人德普尔亚用碳还原三氧化钨第一次得到了钨粉,并命名该元素,元素符号W。钨大部分用于生产特种钢和硬质钢,包括车床等制造类工具,钻头、铣刀、拉丝模、阴模和阳模,气支工具等零件;

1792年2月,受聘于兰斯理工学院(研究院),年仅20岁的年轻化学家沃克兰在洛林高原的铁矿区做考察研究时,“意外”发现了一种新的金属元素,这比原有历史提前5年。

半年后,当兰斯研究院授权沃克兰为这个新元素进行命名时,年轻的科学家随即将这种灰色针状金属称之为“铬”,元素符号Cr。铬铁合金作为钢的添加料生产多种高强度、抗腐蚀、耐磨、耐高温、耐氧化的特种钢。

得益于英国的J.布拉默工程师(已经加入法国国籍)的帮助,兰斯科学院在锻造水压机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尽管水压机最终取代费时费力的蒸汽锻锤还需假以时日,然而穿越者的存在,保障了重大科技的方向上不会有太多歪路。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旦“碱性平炉炼钢法”横空出世,安德鲁就有信心以自由航运的马斯河为交通枢纽,借助蒸汽动力的内河货船,将那幕尔煤炭基地,色当钢铁冶炼厂与洛林铁矿石开采公司,糅合在一起的钢铁煤炭联合体。

按照安德鲁的未来规划,始建于1775年,后在1791年增建的色当铁厂,将在1793年借助多个“马丁炉”为神器,继续扩大生产规模。色当钢铁厂的生铁总产量会从现如今不足5千吨,于3年后的1796年,增长到15万吨钢铁,甚至是20万吨。此外,安德鲁也将考虑在列日建立一个特种钢冶炼加工厂,选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优质铁矿石,生产炮管和枪管专用钢材。

与此同时,海峡对岸的英国生铁总产能仅仅为12.54万吨(1796年的真实数据),而钢材产量可以忽略不计。至于欧洲其他国家,它们的生铁总产能加起来或许还不如英国一家的多,更别说缺少铁矿石的法国中南部地区。

钢铁,就是国家!

等到当钢铁总量与质量双双超过了大英帝国,穿越者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快速暴兵,凭借着掌握的钢铁洪流,能轻而易举的碾碎一切想要反抗自己的欧洲君主或是敌对势力。安德鲁不用担心与后世的拿破仑皇帝那般,一生中历经了无数艰难险阻,牺

牲了50万法国士兵,打赢了其中95%的重大战役,却因为两、三次失败就导致前功尽弃。可谓“辛辛苦苦二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除了在色当重建特大型钢铁厂,安德鲁也在加强上下游的资源整合。在马斯河上游的洛林高原,正由联合商业银行进行牵头,将主动投靠联合产业集团的中小矿主联合起来,组成一个大型的矿石开采公司,以实行托拉斯化。当然,瑞典与挪威的铁矿石品质更佳,是要身为“海上马车夫”的荷兰商人能继续供应各种廉价资源,安德鲁不一定采取暴力手段来完成法兰西天然版图的构建。

而在下游新占领的那幕尔地区,规模更大的煤矿已在勘探与扩建之中。安德鲁要求那幕尔冶炼煤开采量在3年内,从现在的50万吨提升到200万吨以上,沙勒罗瓦地区的动力煤(白煤)为100万吨。需要说明的是,1795年的同期,英国人的煤炭开采与运输总量已经超过了1千万吨。不过,等到莱茵西岸地真正掌握之后,安德鲁就可以在未来的“鲁尔区”,刷出一个更加宏伟的大副本。

舞会之后的第三天,安德鲁离开列日,前往布鲁塞尔。临行之前,独裁者除了授予女伯爵家族参与来复枪的生产与销售外,还将采购半岛铁矿石,以及一大笔的铁轨订单交给以军械所为首的列日商人联合会。那是位于色当与沙隆的两座小钢铁厂,已经无法满足兰斯方面下达的海量铁轨订单。

不久前,小居纽和他工程师团队在耗费了无数金钱之后,最终将蒸汽机车成功搬到了铁轨上。仅有一个火车头挂上一节无顶棚车厢的“居纽蒸汽机车”,从沙隆到兰斯全长50公里实验性铁路上,勉强跑完了全程。

本次试运行的过程中,“居纽蒸汽机车”不仅搞断了好几根铁轨,还因为层出不穷的机械故障,而不得不中途停下来检修了四五次,最终在耗费了30多小时才抵达最后的终点——兰斯。与此同时,在同样的时间与同样的距离上,一辆四轮马车可以在沙隆与兰斯之间,轻轻松松的跑上好几个来回。

就在小居纽与其团队的20多位机械工程师,被这种受人嘲讽的糟糕成绩搞得心灰意冷之际,回到兰斯的安德鲁在第一时间里看望了小居纽火车研制组的全部成员,并还以个人的名义奖励整个团队5万法郎,希望他们再接再厉。

在穿越者看来,“居纽蒸汽机车”能够“走完”50公里,就是一项划时代的伟大胜利,甚至比富尔顿的蒸汽船更为重要。只要攀登科技树的大方向正确无误,其他的瑕疵或是不足都可以慢慢克服,通过继续投入来加以改进。

也正是这次视察之后,安德鲁也下定决心,亲自草拟了一项“北方大铁路网”的建设方案,计划在5到10年时间内,将铁路网覆盖全部北方15省,除了加快建设兰斯到色当、沙梅的北地铁路线之外,铁轨将从兰斯向南,在沙隆方向越过马恩河,连接特鲁瓦与肖蒙两地;向西,则继续延伸到拉昂、圣康坦、鲁瓦、亚眠、阿拉斯、里尔,以及大西洋右岸的加来和敦刻尔克等地;向东,必须通向凡尔登、巴勒迪克、梅斯、南锡,以及莱茵河畔的斯特拉斯堡与卡尔马尔等地。

至于新占领的比利时与莱茵西岸(左岸)地区的铁路网建设,安德鲁也指示筹办中的以萨伊为首的铁路工作委员会,适时加以考虑,并列入规划。

经过两年多的磨合,萨伊等人几乎视安德鲁为神眷者,但凡来自独—裁者的决断,即便是最不可思议,也是遭人非议的项目,事后都被证明是确实可行,行之有效的。诸如已经见到成效的波尔多溶液、卷烟、种牛痘(天花疫苗)、健康饮用水(过滤烧开的净水)、高压蒸汽机、蒸汽船、蒸汽纺纱机、蒸汽织布机、煤气路灯、土豆全粉、罐头、奶粉(麦乳精)、钢筋混凝土、沥青公路等等。即便偶尔会有一点

点失误,那最多也是一点瑕疵,可以克服或纠正的小问题。

安德鲁坚信一点:唯有高投入,才能带来高产出。

然而回归现实后,穿越者发现赢得卫国战争之后的自己,正面临着建设资金严重不足的大难题。海峡对岸的英国佬是依靠招商引资,在伦敦交易所内完成了一轮接着一轮的圈钱,好吧,是叫融资。安德鲁自然也会加之效仿。

但很快,乌弗拉尔等人告诉安德鲁,“兰斯债券”在巴黎、伦敦、阿姆斯特丹以及法兰克福的证券交易市场里销售的并不很理想。那是很多商人担心北方独裁者的偿还能力,更直白一点,没有黄金作为保障的政府债券,都是垃圾。

此时,联合银行的金库里不过50吨黄金,显然满足不了交易所投资者的信心。对此,安德鲁倒是灵机一动,他想到法国人在19世纪干过的事,将黄金包裹大量铅块,铸造成两百公斤一块的假黄金,存放于金库中,定期供投资者观赏。

当安德鲁将这种“庞氏骗局”交给乌弗拉尔完成后,于是位于巴库尔军营地下金库里的黄金库存,就从原有的50吨变成了现如今的250吨(将来还会变成5百吨),这才促使各地券商们积极兜售以黄金做担保的兰斯建设债券。

至于骗局被人拆穿的风险当然存在,但只要安德鲁不下台,这种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作为胜利者,是没人公开质疑他的信用度与偿还能力。即便有了挤兑风潮,也可以效仿法国中央银行或是英国的英格兰银行,暂停30年兑换黄金的做法;一旦穿越者失败了,自然是身死族灭,一切休谈,哪里管得上未来洪水滔天。

……

清晨,走出列日城的安德鲁统帅,站立于北方军团战俘营地外的一片空地。在他面前,是一群刚刚穿上蓝色制服,整齐排列的20多位,原波西米亚军团或是原奥属尼德兰军队里的德意志各邦国军官,作为汉诺威人的沙恩霍斯特也位列其中。

上述军官大都出身不富裕的平民阶层或是破产贵族,无法支付高昂的自赎金,而作为老雇主的奥地利君主也不会高级雇佣兵赎身。于是,主动选择了“跳槽”到法军序列,给开价薪酬不菲的新老板“打工”。

不多时,北方军团的宪兵指挥官韦德上校走上前,他高声要求军官们效仿他的言行举止,平举起握成拳头的右手,集体面对安德鲁元帅,继而宣誓效忠。

“请跟随我宣誓!”说着,韦德上校转过身,面对安德鲁,举起右手:

“我,皮埃尔—韦德(宣誓者报出各自姓名)在上帝面前庄严宣誓,我将毫无保留地忠诚于安德鲁?弗兰克――军队最高统帅,并服从安德鲁统帅所指定的长官的命令,并以一个英勇军人的名义信守誓言,乃至牺牲在所不惜。安德鲁万岁!”

宣誓效忠,这是卫国战争之后,新晋军官们必须的入职流程。在这之前,每个新入职军官还需要签署一份内容完全一致的宣誓文件,保留在兰斯宪兵司令部里作为档案。一旦有人违反,铁定会被宪兵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

除非是安德鲁下令解除宣示者的一切军职,上述誓言也将随之自动失效;否则,哪怕宣誓军官退役之后,他也不能违背自己曾经发出的誓言:毫无保留的忠诚并服务于至高无上的安德鲁统帅。

尽管安德鲁“引用了”德意志国防军对元首希特勒的宣誓词,但放在18世纪也毫无违和感。事实上,无论是共和国军队,还是欧洲的君主军队都会有这项仪式,只是革命的法国将宣誓对象改成法兰西母亲,而安德鲁担当起了法兰克父亲。法兰西与法兰克都是法国的同一个意思。

当然,这种誓言也是双向的,宣誓者和他效忠的君主在上帝见证下,达成一项神圣契约。安德鲁必须为这种忠诚支付足够的报酬,其中就包括取消自赎金,享受与法军军官同等待遇与晋升条件,关爱部署的家人,以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