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骨里:性冷医生前世妻

二百二十五、为了一个冯千里

二百二十五、为了一个冯千里

韩培松还是只看着茶艺师,好像没听到张水生说的话一样。

张水生继续说:“我的打工仔死了两个,他们家的人都跟我要交代,我就想,不能真把韩家两个公子送过去把?这不,我找韩书记好好商量一下,这该怎么办?”

韩培松没好气地说:“少废话,你想怎么着?”

张水生狞笑道:“冯千里给我,那两个死人,我来摆平。”

韩培松面无表情地看了张水生一眼:“你说完了?”

张水生点了下头:“韩书记好好考虑一下?”

韩培松扭头就走。

张水生也不生气,哼着跑调的京剧,突然搂过茶艺师小妹就要亲一口。小姑娘惊叫着跑出了雅间,可在门口被两个大汉拦住了。

张水生走到小姑娘身边,顺手就抽了一个耳光。小姑娘被打得跌倒在地,半天起不来。

那两个大汉哈哈笑了一阵,扔下一大把钞票扬长而去。

韩培松在医院的院子里开了一次家庭会议。护工和秘书在照顾韩世融和韩世钰,他们几个人就坐在凉亭里商量怎么处理冯千里。韩培松转达了张水生的意图,让大家都说说什么意见。

韩培中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没有说话。

张姝慧看没有人吭声,她首先说道:“把冯千里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江兰卿的眉毛跳了一下。

张姝慧盯着韩培中,继续说:“她救了世融一命,小钰的命能保住也跟她有很大的关系。只要大家都不觉得良心上亏得慌,那就尽管送,不用跟我说。”

江兰卿再次垂下眼帘,恢复她“哑巴”的状态。

温盛军开口道:“保下冯千里,我们手里还有什么牌?如果硬要保下冯千里,张水生真的会向世融和小钰下手?”

韩培中摇头:“应该不会。如果他真的会动这两个孩子,他现在就应该对外当初一点风声了。毕竟官二代打架闹事这事,是相当不错的新闻素材。他也忌惮我们。一旦彻底闹翻,他也捞不到好。”

温盛军又问:“那我们保下冯千里,他会怎么做?”

韩培松说:“如果硬闹,两个孩子肯定要吃些苦头。说不定就得送到国外去。还有我们这边的人手一定会有损失。”

温盛军犹豫了一下:“为了一个冯千里,消耗我们那么多的人……不太好吧?”

韩培松又看了一眼韩培中:“你什么意见?”

韩培中胳膊盘了起来,瞟了温盛军一眼:“祸是我儿子闯的,我说话管用吗?”

然后会议就结束了。

江兰卿从院子里一回到住院楼,她就往韩世融的病房里跑。

她一进病房就跟韩培松的秘书和护工说:“这床单什么的脏了,你们去帮忙拿一套干净的**用品好么?”

韩世融看了江兰卿一眼,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

秘书和护工一走出去,江兰卿脸上淡淡的微笑迅速消失。

韩世融韩世融看着江兰卿,声音虚弱毫无底气地说:“没人了,你说吧。”

江兰卿把刚才在凉亭里发生的对话说给韩世融听,然后看着韩世融:“我特别不能接受,明明是你和韩世钰闯祸,凭什么让冯千里替你们遭罪?一人做事一人当。”

韩世融冰冷地看着江兰卿:“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他们是绑架顾美娜的人,就是他们把顾美娜送到了地狱门口。你觉得让我跟韩世钰给这种人偿命,我们不冤枉吗?”

江兰卿说:“你们是人,他们也是人;你们是命,他们也是命;你们有父母家人,他们也有父母家人。他们死了,说不定一个家庭就跟着一起夸了。

人分三六九等,可命不分高低贵贱。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韩世融眉头一皱:“你希望我去死?”

江兰卿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希望你能活下来。可,如果必须在冯千里和你之间选一个,我选冯千里。她是干净的,她无罪。”

韩世融闭上眼睛:“你知道我对冯千里的心思,更知道我一定会维护冯千里,所以你才来找我说。可为什么你连我大哥说过什么话都不加掩饰?你不怕我记恨大哥吗?”

江兰卿事不关己地说:“那是你跟他的事,与我没什么关系。”

显然韩世融不想再聊下去。江兰卿也说完了该说的话,转身走了。

不久,韩培松来了。

他支走秘书和护工的办法简单粗暴,直接说:“你们出去一下,我有话说。”

病房门关上以后,韩培松跟韩世融说了他和张水生见面的事,却没提那次不怎么和谐的家庭会议。

韩世融看了看韩培松。他从他父亲脸上看不出一丁点有隐情的样子。

韩世融于是轻轻说:“为什么一定要和张水生纠缠?他只不过是别人的一条狗。我们直接去找主人就好了。”

韩培松眼睛亮了亮继而又说:“太高,不太好办。别弄到最后,把咱们自己弄成了弃子。”

韩世融紧接着问:“那最简单的做法就是把冯千里送给张水生,你会同意吗?”

韩培松点了下头:“这是最简单的一个方法,不是吗?”

韩世融笑了一下:“爸,你不用这样激我。办法我已经跟你说了,具体怎么做,你在仕途这么多年,肯定比我熟练。”

韩培松无奈地笑笑。

韩培松拿不准韩世融对冯千里究竟是什么心思,想借着这个机会诈他一下。如果韩世融反应平淡,那说明他对冯千里也就是个普通朋友;如果韩世融强烈反对,那就说明他对冯千里已经动心。可现在他一眼看穿了韩培松的盘算,说了这么句话,这能说明什么?

韩培松疑惑,难道他已经退步到能被一个半大的孩子从脸上看出心思了?

韩培松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端详了自己半天,还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啊,为什么会被儿子这么简单就揭穿了?

从那天来过家庭会议以后,江兰卿就很少去医院了。支教工作全面展开了,她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和冯千里一起去洼子村支教的还有一个女孩,叫陈萍,是B市那边的一个大学毕业生,因为相隔比较远,所以冯千里和她只通过一次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