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骨里:性冷医生前世妻

一百九十五、你个刺头

第一天王

到了附属医院,韩世钰独自一人去包扎,他拒绝韩世融和冯千里的陪同。他说看到他们两个人好好的在一起,他会非常痛苦,他会恨。

于是韩世融抱着冯千里去了外科。因为冯千里的脸上有很重的化妆品,为了不影响检查,一名值班护士拿了自己的卸妆水和洗面奶给冯千里用。冯千里并不知道卸妆水怎么用,拿着面扑直犯愣。护士笑着帮她弄。

冯千里的额头上有伤口,在洗脸的时候一着水就疼。韩世融一听冯千里吸冷气就急,干脆推开护士自己动手,拿个面扑围着伤口一点一点的清理。

韩世融在医科大附属医院可是名人,他外表出众,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一票颜粉,另外,他的业务能力超强。前段时间一个被诊断为肺癌的老人差点做开胸手术,韩世融却搬了半人高的一摞资料直接杀进会诊会议。那一场会议简直成了他一人对十几人的学术辩论会,大家各抒己见,意见针锋相对。

参会的一位工程院院士后来说,咱们国家如果能多几个像韩世融这样的医生,就可以多挽救无数人的生命。病人的家属听不懂专业术语,可他们听懂了,可以先进行保守治疗半年,半年后再开刀不迟。

于是这位老人转到了韩世融名下进行治疗。短短的十几天过去,老人竟然可以脱离呼吸机了!这样的结果不能不让人为之振奋。韩世融的疗法为很多癌症患者带去了生的希望。甚至有外省的名医专程到A市来学习韩世融的疗法。

那之后,附院悄然流行起一句话:“嫁人就嫁韩世融。”

所以今天晚上韩世融带着一个着装妖媚的女人来看伤,还处处都精心呵护,很让几位值班的护士“伤心”,男神有女朋友了,还是这么一个“坏”女人。

可当冯千里终于清理干净了脸上的妆容,护士姐姐又震惊了,这不是名震三校的母恐龙嘛!怪不得连卸妆水都不会用呢!不过现在是个什么剧情,男神医要改行去做兽医?

冯千里和韩世融才不会留意到这个护士满脸的震惊。韩世融站在水池边,拿着面扑一点一点把水擦干净。越擦他脸色越难看,眉头皱得越紧。

冯千里这脸还是脸吗,淤青上摞着血斑,侧脸旁已经达到了血肿的程度,尤其是左侧的眼睛,眼眶上都是紫的!

韩世融呼哧呼哧喘了两口气,突然咆哮道:“这他妈的是哪个小子干的?我抽死他!”

护士赶紧过来拦住韩世融,这里是医院,大晚上的不能这么嚷嚷。

冯千里可怜兮兮的撅着嘴看着镜子:“我不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呀……反正他也让我给打了。”

韩世融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加狰狞:“你那花拳绣腿管个屁用!再有人招惹你,拿钥匙尖戳他眼睛!听到没有?”

冯千里诚惶诚恐地点头。

那个护士在一旁狂汗,用钥匙戳眼睛,这是教唆犯罪吧!

接下来就是严密地检查,一顿折腾下来,已经到凌晨了。冯千里身上最严重的伤就是脚后跟软组织挫伤。

给冯千里的手腕上了石膏以后,韩世融抱着冯千里到了楼上的一间诊室,值班的护士长看了看冯千里的伤,就把诊室的门开了。诊室不算大,里外间,里面有一张一诊疗床,墙角有一个冰柜。

韩世融把冯千里放到床边,从另一边的桌子下拿出一双拖鞋放到冯千里脚下,又从冰柜里拿出一个装着**的玻璃瓶子。他拿着瓶子坐到冯千里身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冯千里的脸。

冯千里躲了躲:“别看了,丑死了。”

韩世融用冰冰的瓶子轻轻冰敷冯千里的脸:“你自己也知道?”

冯千里:“……”

韩世融的手很轻,好像他手下是一层蝉翼,稍不留心就会碰坏。冯千里困了,眼皮不住地打架。

韩世融扶住冯千里让她躺下:“睡吧。”

“顾美娜……”

“不会有事的,明天就找到了。”韩世融没有说,顾美娜八成是回不来了。

“找到了叫醒我。”冯千里认为韩世融说不会有事就一定不会有事。

“嗯。”

紧接着就是冯千里均匀平稳的鼾声。

韩世融给冯千里盖上毛巾被,接着用凉冰冰的瓶子一点一点冷敷。

韩世融的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冯千里红肿的脸,声音特别小地说:“一定很疼吧?你这个傻子……他要做什么让他做好了,反抗什么?我又不会嫌弃你……看看这被打成什么样?你又打不过他们,不是白挨打吗?傻子!”

冯千里睡得很沉,根本不知道韩世融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韩世融一边用瓶子冰敷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冯千里的头顶,头发硬硬的,微微有些刺手。

韩世融笑了笑:“你个刺头?”然后他付下身子在冯千里被敷得凉凉的额头上轻轻亲吻。

这时候,韩世融有些罪恶的想法,万幸回来的是冯千里。如果两个姑娘注定会有一个回不来,他宁愿回不来的那个是顾美娜。

一会儿,水瓶里的**开始融化,韩世融就去再换一瓶。整整一晚上,韩世融守着冯千里一眼没合,一个瓶子换一个瓶子。

这时候在距离A市城区四十公里的高速路护坡下,半人高的杂草丛中,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女子躺在粘糊糊的土地上,看着天上干净的星空,听着头顶上隔三差五呼啸而过的汽车,突然觉得如果她能够和韩世钰一起躺在草地上看着这样的星空,那她的人生就完美了。

顾美娜露出一抹惨淡的微笑。她还没有看到他成为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她如果就这么死了,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顾美娜忍着身体的剧痛,用尽力气翻过身,一点一点往高速路上爬过去。她身下的草叶被血水染红,泛出诡异的美感。

短短十米的距离,顾美娜好像爬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眼看快要爬到路边了,顾美娜头脑昏沉,身体分外沉重,身下的土地又特别绵软,她似乎正在一点一点沉进土地里,疼痛的感觉正在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