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情黛韵补红楼

第一卷 京城梦第四章 神瑛慰溶2

却原来宝玉是想起这些天儿,黛玉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似从前那样爱发小性了,与他也不似从前那样动不动就恼。旁人都道是林妹妹长成大姑娘了,比从前更加懂事、有担待了。但宝玉却觉得这样的林妹妹倒是让他觉得生分了许多。

“怎么?听你的话,你那林妹妹每年都要闹病吗?可是你曾说起的那个诗才甚好的,从前的扬州巡盐特使林如海之女?倒不知是什么病,不若哪日方便,我着太医院的太医去看看可否?”

听了水溶关切的话语,宝玉心中感动,却也知道在他人面前提起黛玉之事不大妥当,便又忙道:“王爷好意宝玉心领,我那表妹的身子如今已大好了,不敢劳王爷费心。”

水溶瞧他一脸关切之情,想来这个林姑娘定是宝玉的心爱之人也未可知呢!而自己这么多年来,虽是妻妾俱全,却是没有一个自己钟情的红颜知己。如今更是孤家寡人一个啦!心中只这么一想,水溶又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怎么我水溶也这么婆婆妈妈起来。逐忙又换上了笑脸道:“今儿个叫你来,本是想与你一起讨论些诗词、好句来着,却不料倒让你伤心了。”

宝玉听水溶如此说来,哪里担当得起,又想起自己来王府的差事,是与王爷开解心情的,怎么自己倒先伤心起来。便也忙收了伤感,向水溶道:“宝玉瞧着王爷近来身子又似消瘦了些,有些事情已然过去了,王爷也要保重身子,想开些才是。”

水溶摆了摆手,叹道:“自王妃去了之后,人人都道本王失去了唯一的红颜知己,痛不欲生。”将手中那本书向宝玉送过来道:“你可看看这一句。”

宝玉双手接过来,向翻开的那页看去。口中读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可从中悟到什么?”水溶问道。

“倒像是说两个人生死不离、永生相伴之意。早在几年前,全京城人上至皇上,下到老百姓,俱知王爷与王妃这些年来,伉俪情深、相敬如宾,让人好生羡慕。 不知宝玉所说可对,王爷不若明示,也好让宝玉明白?”宝玉说着将书双手递与水溶。

“相敬如宾与相濡以沫,你看可有分别?”水溶接过书来,随手放在桌上,又问道。

“当然不一样!宝玉认为此乃指夫妻间的相处之道,前句是说夫妻之间互相尊重,似待如宾客一般。而后句却有两个人情深,生死相伴之意。只是,不知王爷如此相问倒是何意?”

“呵呵!不过是有感而发而已。”水溶哪肯将心事就说与人听,便打着哈哈笑答。

“宝玉彼时倒是想起一诗句来。”宝玉想起年前逝去的北静王妃,还道是王爷想起昔日伉俪情深,心下痛楚。便想着说些欢喜的话儿来替北静王爷解悟。

水溶听了嘴角泛起丝笑意来,言道;“快快念来便是。”

“因才刚从家中出来时,瞧见院中的海棠花竟开得艳丽,便想起几句话儿来。便是: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

自今意思谁能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嗯,这是唐寅的《海棠美人》,只是他还另画了一幅海棠美人图呢!那才叫应景儿。”水溶点头道。

水溶又向宝玉笑道:“说起海棠,倒让我想起来,一早听下人们说皇上日前赏下来几盆海棠来,恍惚说是白海棠呢!”

“白海棠?倒是个特别的。”宝玉口中问着。心下却想:白海棠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早些年咱们园中姐妹们便一起赏过,还做了好些诗来。

宝玉心中做此想法,面上却不肯带出来。也只好奇地问。

水溶哪知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道宝玉没有见过盆栽的白海棠,便笑道:“来来来,随本王一起去后院瞧瞧去。”

宝玉忙道:“小的去王爷后府可还使得?”

“有何不可?本王现下可是一人独大,再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说着便站起身来,带了宝玉向后院行去。

水溶、宝玉带了成恩、茗烟几人才出了书房,便瞧西边游廊上走过来一个身着淡黄衣衫的美丽女子,身后还跟了几个穿红带绿的小丫头子。手中俱捧了盆白海棠来。

“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走在前面的美丽女子抢上来向水溶深施了一礼道。

“飞絮,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将花儿搬到本王的书房来了?”水溶疑惑地问。

“王爷有所不知,这花儿皇上前儿个就赏下来了,太妃让放在后院里等王爷欣赏。可王爷您这两日一直在前面不知在忙些什么,眼瞧着这花儿就快开败了,太妃吩咐奴婢,让把花拿到书房来,给王爷玩赏呢!您倒别辜负这花儿才好。”那个叫做飞絮的女子,口中伶俐地说着,袅袅地站在那里,好看的眉眼里带着笑意。

宝玉一旁看了,不禁又呆在了那里。瞧这女子离近了才看到,肌肤如玉,一双丹凤眼向上微微挑起,小巧的琼鼻,言谈之间,神采飞扬,竟是与她的名字十分的贴切。宝玉暗忖,瞧她模样竟与贾府中的袭、鸳之类相仿。平日里,自己总想着贾府中不仅几个主子姑娘已是绝色,就是丫头们也是不俗。今儿个瞧了北静王府中的丫头,不承想竟也如此美丽。

只听水溶笑道:“飞絮越发能干了,只是听你这话倒是颇有些埋怨口气呢!多谢太妃她老人家惦记本王,快快放到这里来吧。”

那边厢,飞絮忙笑着指挥小丫头将盆景放在门前的廊上摆好,又向水溶娇声道:“王爷可别怪飞絮,这些话都是太妃吩咐奴婢的,不关飞絮的事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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