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王爷以后

第186章 蓝洵玉临危许婚姻,四面楚歌之惊杀起。

巫蛊山上有王蛊特殊的香气,一定藏着许多王蛊,调人马过去,翻山查,一定可以找到王蛊。

利用王蛊解了苗疆人身上的蛊虫,不用再困于蓝欲花,蜗居在满是瘴气的山林之中。

云岚攻来的时机非常巧。

只差一步。

蓝洵玉支倚在王椅上,闭目思索着。

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

太累了。

不一会儿,睡着了。

睡梦中,又见那个人冷傲如霜,看着一个少年。

少年在练剑。

男人走过去,扶了扶少年的手臂,道:“抬高一点。”又道:“下盘稳。”

太阳很大,少年的脸上汗淋淋地,小脸像苦瓜一样,道:“师父,我不想练了。”

男人坐在水榭下手执竹笺,头也没抬,道:“不行。”

过一会儿,少年又喊累,男人走过来,拿着白丝薄手绢给少年擦汗道:“再坚持一会儿,晚上师父给你做核桃酥。”

少年眉眼弯弯笑着点点头。

男人也笑了,一招一式指导少年,认真而耐心。

蓝洵玉猛地睁开眼,拼命想回忆梦中人的模样,却越想越头疼,一点印象也没有,摸了摸额头,汉涔涔的。

斥候慌慌张张奔进来,还未行礼,便急急忙忙道:“殿下大事不好,苗王被围着浔阳城里。”

蓝洵玉腾一声从王椅上坐起来,脸色大变道:“你说什么?”

斥候慌忙跪地道:“阳城城主看云岚国来势凶猛,望风而降,从后断了粮草,苗王不得不转战向南。”

蓝洵玉沉了片刻,王宫守将侃平来报道:“启禀殿下,边沙国特使求见。”

蓝洵玉思索片刻,坐立在王椅上,道:“请。”

探扇浅笑,风流倜傥,步履如风。

一袭紫色华丽衣衫缀着波浪纹金丝线绣红日映天。

额鬓边两缕波浪卷发垂下,更映衬着容止雍容,一身贵气。

“燎亲王,边沙千子画,特来拜访。”

他笑盈盈地拱手唱了一个喏。

蓝洵玉精神抖擞,连忙从座椅上下来,回礼笑迎道:“竟是边沙太子,常听阙儿说起你,今日相见,三生有幸。”对内阁总管道:“速备宴席歌舞以待贵客。”

千子画折扇轻摇,笑看蓝洵玉。

蓝洵玉被他看得不自在,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千子画笑道:“两月不见,更脱俗绝尘。”

蓝洵玉此刻穿了一件珍珠云绸开襟金比甲,束袖雪浪花领口,玉簪挽长发及腰,金丝狮带束纤细腰。

俊美至极的五官雌雄莫辩。

一双漆黑的眸子像沾了泉水一样透亮晶莹。

眉眼风流,面如桃花。

宴席上,歌舞长袖挥动,丝竹管弦绕梁,觥筹交错,玉盘珍馐,宫女白如玉的素手在一旁伺候着倒酒。

七位长老及文武百官坐陪。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气氛活跃,大长老况宇讲了一个笑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二长老百湾夸赞了边沙的人杰地灵,说道:“太子殿下好相貌,学识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精通时政,来日荣登大通,必能成就一翻大作为。”

其他几位长老连忙随身附和。

千子画笑道:“在下若真如各位长老所言也不会愁闷得孤苦一人。”

三长老苦越道:“太子一表人才,什么样的淑女求不来?”

千子画手中扇摇,笑看蓝洵玉道:“在下所求不是淑女,而是一位男子。”

四长老戈觞抖动胡子,严肃认真,道:“即便是男子也当匹配得,不知门第相当否?”

千子画举杯饮盏道:“门第也相当,若是成了秦晋之好,两边都得益。”说完后又看着蓝洵玉笑。

几个长老眼观鼻,鼻观心,哪还有不明白的,即便后坐下的文臣武将也了然在心。

人不点破,留下余地,是让对方先提。

如此交兵之际,正需要边沙帮助。

大长老况宇与其他六位长老送千子画到了王驿歇下,又靠近探了口风,确认了对方意思,几人来找蓝洵玉。

蓝洵玉正坐在王椅上发呆。

二长老跪地道:“殿下,如今咱们四面楚歌,急需帮助,边沙国太子主动上门求亲,殿下若答应,他愿意出兵五万袭击云岚老巢启封,围住启封迫使郎寒天回兵救主。”

蓝洵玉道:“本王答应一个人,此生唯他,实在不能应太子。你去探探,太子是否愿意与王结亲?”

几个长老暗自摇头。

大长老令命去,不一会儿回来,黯然跪地道:“太子只愿与殿下结亲,殿下若不愿,太子今夜便走。”

蓝洵玉从王椅上站起身来,负手在后,在台阶上来回踱步。

一人身着铠甲,头戴玉冠,身披三品武将服,满脸污秽,神色惊恐,未入殿,先慌叫道:“大事不好!王重伤在浔阳。”

蓝洵玉奔下殿来,接过中郎将手中军信,仔细看一遍。

是血书。

暗红的污垢染红黄绢布,绢布是上遗言诏书。

哥哥,我若有不好,汝继位,领族人避于南州以南,另郎寒天不在边城在玉菱城。

蓝洵玉心乱如麻,门外文臣武将齐齐入内,黑压压一片,跪在地上,道:“殿下,应了婚事,请边沙太子发兵。”

中郎将徐凯跪地抱住蓝洵玉大腿道:“殿下,浔阳城血流成河,王被困城中,生死不明,求殿下以大局为重。”

所有人齐声道:“求殿下以大局为重。”

蓝洵玉转过身,背对众人,良久,道:“备三牲六礼于太子做定亲之礼,大战平定后,再定婚期。”

众人喜出望外,立即去办。

蓝洵玉转留下中郞将徐凯至内殿中,屏退左右侍从,关上房门,道:“你与本王详细说江南战况。”

徐凯伏地悲泣道:“若不是云岚人狡诈转趁着族人需要赶回旧部食蓝欲花,原来不该惨败,但,兵将体内蛊虫发作,日夜煎熬,十日内不食蓝欲花必将死,人心涣散,军心不稳,由此祸患。”

蓝洵玉道:“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

徐凯道:“算算日子,只有明天,若是大巫月龙的人马接应不到,江南必丢,王也……”泣不成声,停顿片刻,稍整顿情绪,哽咽道:“即便大巫人到,滞留在江南二十六城的苗疆人也无法赶回到玉菱关内食蓝欲花。”

蓝洵玉脸色煞白,双手发抖,瘫软在座椅上,道:“如此说来,阙儿必死无疑?”

徐凯哭道:“不止如此,四十万在江南的苗人也将全部死亡。”

蓝洵玉头昏眼花,扑腾一声,从椅子上栽下来,徐凯连忙将人扶助,连声呼唤,道:“殿下。”

不一会儿,又有斥候神色慌张来报道:“启禀殿下,玉菱关内的所有蓝欲花树全部被烧毁。”

蓝洵玉大踏步向外看,果见巫泽山附近的几处蓝欲花山林烈火滚滚。

徐凯,七位长老,百官群臣皆伏地哀嚎,捶胸顿足,大哭道:“天要亡苗疆!”

蓝洵玉心神激**。

这时军探来报,由于蓝欲花被毁,群臣百姓心生惶恐,大街小巷混乱一片,厮杀,抢夺,烧掠,敌未来,民先自乱。

如此群龙无首之即,蓝洵玉抽出墙上挂着的王之佩刀,帝华殇,立于宫殿门前,高声大喝道:“巫蛊山有王蛊,调动王蛊可让蛊虫离开人的身体,待蛊虫离体,可不再困于玉菱关以南,尽情住江南,享受日月江水,有愿与本王同往者,请随来!”

说着,冲出殿外,骑上高头大马,勒缰绳回首道:“等是死,战也是死,尔等若敢拼力一搏,来日功过薄上记分明!”

说罢,扬鞭而起。

众人恍惚一阵,立即明的过来。

既然无论如何都是死,为什么不博着一线希望?

一条浩浩****的队伍像长龙一样直向巫蛊山。

巫蛊山上,国师云海早守在山脚下,见蓝洵玉,立即跪地请安。

蓝洵玉道:“国师不必多礼。”

忽然一阵鬼哭狼嚎,火把将黑夜照亮如白昼,一道道火光像长长的蛇一样绵延不绝, 只见半山腰的上站着一拍拍兵甲,前面的手持弓箭,后面的手持盾牌,再往后手持长枪。

为首者身着铠甲,朱红披风随着夜风而起,站立在一座八角亭前,大声喝道:“山下可是燎亲王?我已命人毁了蓝欲花树,你尽快投降,还能活三个月,不然,立即死在当下。”

蓝洵玉坐在马上扬剑怒吼道:“狗贼,好歹毒的心,竟要灭我国人一个不剩!看我杀你!”

说罢,挥刀道:“杀!”

乌压压一片,直冲上山,郎寒天在山顶,手一挥,箭如雨下。

山下的人如白糯米粽子插着牙签一样,一个个倒在地上,哀嚎惨叫不止,蓝洵玉神魂破碎。

就在此时,听闻鬼哭猿啼,大地震颤,一个个披头散发的巨型高大的人 ,浑身是肌肉块,彪壮体肥,身高一丈,从一个隐秘的山洞里出来,一脚跨出一个小水洼,众人黑暗暗就着火把仰头看。

好家伙,这些人有一个半人的身高,吊白目,神态疯狂,横冲直撞向山下来。

郎寒天心惊道:这是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