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我爱你

在挪威的森林呼唤你

风掠过心弦奏响青春的韵律回望那山枫林挡不住炽热的惑踏进去那是一片迷幻的神话——题记第一次见你,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

那时的你,瘦瘦削削的,是一种弱不惊风的瘦,全不似那些五大三粗的男子。

我向来对胖胖的男生,有种抗拒——说不上来的抗拒。

幸好,你并不令我讨厌。

那时的你,眼神中有种特别的东西,只有处于恋爱期间的男孩子才有的温柔眼神。

我知道,这样的眼神来源于哪里。

可是,为什么,你的眼神除了柔情之外,还有种游离不定?是对未来的不确定?还是对眼前这位女孩的不确定?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竟有些痴了,直到朋友叫我,才缓过神来。

可能,是自己敏于感受的缘故吧,我的内心充满了好奇。

我们相处的很愉快,不象是刚认识的新朋友,却似相知相识了许久的好朋友。

也好象是一次在好朋友之间才有的聚会,没有猜疑、没有过多的功利性的东西,只是淡淡地交谈,淡淡地“散步”。

那天,大家的兴致都很高。

尤其是我,颇为难得的要请大家吃一顿便饭。

于是,我们就商量着要到哪里去吃,才吃得好,才吃得痛快。

我向来是没有意见的人,而你,也似乎习惯了朋友的决定。

朋友便挑选了一家这座城市较为有名的饭店。

据说,那里的各种煲,味道不错。

我们都很开心,却不知这里隐藏着一触即发的火焰,更想不到的是,竟然是我亲手将这导火线点燃。

假如,我是先知,我便不会那样做。

我早该乖乖的退场,不当这“第三者”。

后来想起,确实是自己太多事。

只是,我熟知这件事,我便不能袖手旁观。

我以为我可以圆满的解决这样的小儿女情长,我实在是高估了自己,高估了我的种种能力。

写这样一篇文章,经历了千辛万苦。

第一次,写完了原本以为是自己满意的作品,随后错按下“全部重写”键,于是所以的文字都随之消失。

在极力往前翻又无处可寻的同时,我埋怨着自己的疏忽大意。

我顿时觉得很无助。

但是,我还是重拾起懊丧的心情,面对电脑,进行第二次的“心灵跋涉”。

第二次写,与初始想的有点不一样,但基本上还算差强人意。

而我,也特地分了几次发表。

又以为这次该是万事大吉了吧,谁知第二天上网一看,赫然只有一篇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上天定要我受点磨难吧,可我是从不言放弃的,于是,我第三次打开电脑……我不胜酒力,几杯下肚,已经是双颊绯红,身子不觉也有点飘飘然了。

而你和朋友都喝得谨慎小心,只是你为了陪我,也就喝了一杯。

气氛算起来也挺融洽,可我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协调。

于是,借着酒劲。

我开始了我的错误之举。

至今想起来,我真是懊悔不已,我怨恨自己的“多言”。

古人说:“言多必失。”

真是一点儿也没说错啊!我说:爱一个人,是给她幸福,不是给她痛苦;爱一个人,她的幸福也就是你最大的幸福;爱一个人,想想自己能不能给她一个安逸的家,祥和的生活。

现代普遍的女子都想嫁一个家底丰厚的男子,衣食无忧,这样的要求说起来并不高,因为“贫贱夫妻百事哀”。

爱她,就不能让她受苦。

我说:爱她,要给她一个自由的空间;爱她,应该实际些。

我说:两个人相爱,能不能冲破父母的束缚,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

你们准备好了吗?难道你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就是对对方负责吗? 我说:爱她,放了她!我兀自说得激动。

此时的我,失去了对外界氛围的感受能力,我迟钝而后知后觉。

只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在加速凝固。

你和朋友不置可否,默默无语,是在等我住嘴吗? 我终于累得说不下去。

我告退了,想必是你们渴望已久的。

我借故离开,给你们留下一个独自说话的空间。

我想,有些事,第三者在场反而使它变得更加复杂。

我不知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们说了些什么。

待我回来,空气里依旧弥漫着“硝烟”。

酒是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那时的你我,真有点同病相怜。

我是无原因的悲从中来,好久没有这样放纵了。

而你呢?恐怕是怨我把事情说的那么透彻,怨朋友的优柔寡断吧。

头是越来越晕,唯一看见的是你喝酒的样子。

你连朋友的酒也喝了,你说,喝了这杯酒就走。

我们还来不及挽留。

于是,你扬起脖子,一口气喝下了这杯酒。

你起身,双臂张开,手里拿着的却是两只倒扣的酒杯。

你放手,杯子快乐地做着垂直加速度运动。

“砰——”,杯子粉碎,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夺门而出。

(许多日子以来,这个镜头竟然始终根深蒂固。

)你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潇洒离去,剩下两个无辜的人,面面相觑。

再回头看向窗外时,你已不见踪影。

心中一阵惊慌。

我和朋友兵分两路。

朋友出门找你。

而我,则迈着沉重的脚步,去帐台付账。

我尴尬地朝着老板笑笑。

老板半开玩笑地说:“你们这位朋友真有意思,酒喝完了,连杯子也砸了。”

我没有说什么,心想你定是太气恼了,不然不会如此,你是有理由的。

我在窃窃私语中疾步离去。

我走出饭店的时候,朋友已经在连续地打你的手机了,可你始终不接,或是接了又不说话。

朋友的性格应该你比我更熟悉了,她性格说起来有点急躁,如她所言:是个爽性子。

我明显地感觉到她的不耐烦,与一丝丝的担心。

我不知道能不能把它解释为她对你的关心,还是一个大姐对于小弟的关爱。

两者之间我们经常不能分清,关爱、关心、或者是爱,谁又知道呢?总之,她很着急,而我,更是手足无措,终究是因为事情是由我而起的。

我渐渐地有些自责,这样深深的自责,我还从来没有过。

于是,我和朋友骑着自行车四处乱兜,每一条黑漆漆的弄堂都布满了我们的喊声,同时亦充斥着我们恐怖的心情。

从来没有在夜晚走过这样漆黑的街道,我觉得我恐怕是将一生要走的“黑弄堂”都走全了,就在今夜。

终于,我们筋疲力尽。

从起点来到终点,从终点又回到起点,我们不停地在画着圆。

我们埋怨着自己的疏忽大意,我更是如同千古罪人。

我只祈求上天让我们快点找到你,到时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是的,愿意!我们还是徒劳无功,我们计算着你会在哪里出现。

你会不会在某一个黑暗的角落,黯自神伤?——我心中惶恐不安。

我不敢乱想。

途中,我们总算打通了你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你沉默不语,朋友不停的“数落”着你,她是从我的立场出发,希望你不要吓坏了我。

我要求和你来讲几句,只记得当时的我特烦。

究竟说了些什么,现在无论也记不起来了…… 朋友说,我们回去吧!我没有说什么。

其实,大家都知道,不找到你,我们如何能安然回家?可是,我是打算走了。

我再这样赖着,实在是不识相了,我想给你们留点私人空间,没有我,你们应该马上冰释前嫌的吧。

于是,我骑车回家。

可惜内心是早已打定了主意,看看朋友能不能找到你。

我要在暗处观察。

若是找到了,才是我真正 离开的时候。

骑了一段的我,又回头了。

不知是不是明明中的注定,我回到电影院时,我赫然看到了朋友的身影。

哦,记起来了。

我们才刚刚说过要一同去看《花样年华》的。

我的身影被报亭隐没了,朋友没看到我。

我看着她走进电影院。

我想,她一定是联系到了你。

打一个电话,确定一下。

如果是会合了,便是我该走了。

我打了朋友的手机。

朋友在电话中要求我去看电影,我极力拒绝。

朋友便说要来接我。

于是,我搁下电话,掏出钥匙。

我的心中的大石头落了。

我走了。

可是…… 可是,我还是慢了一步。

不知何时,你从后面窜出来(至今我也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我请你看电影。”

你一把攥住我,是那样强硬,任谁也无法拒绝。

我明显地感受到你的愤怒了,这种愤怒是来自于我,还是来自于朋友,我不得而知。

两者皆有之吧。

你把电影票塞给我,随后潇洒地转身而去。

我也是个固执的人,我偏偏就不吃这一套,我执意要走。

朋友出来了,我看着她的眼神,我不能拒绝。

我们走进电影院,默而无声地看着《花样年华》,彼此揣测着对方的心事。

而我,思考着属于我的花样年华又在哪里?你和朋友的花样年 华又在哪里?非常喜欢《花》的结尾,淡淡的有点忧伤,正符合我的心情。

电影散场了,我们也分开了。

走出电影院时,我请求你的原谅。

你显得很大度,这是我意料中的,可你真实的想法,我无从知晓。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相处,却好似千年般漫长。

我第一次想叩响你的心门,终于不可得,反而使自己显得伤痕累累。

第二次见面,短暂而难忘。

那是在我们的学校,我和朋友们正打算回家。

远处,一个瘦瘦的身影,原来是你!我们调侃着而过,你冷不防地打我一拳,令我惊恐不已,自行车也东倒西歪。

我嚷嚷着朋友要为我报仇,随后便分道扬镳了。

心里怨恨着,长这么大,父母都舍不得打一下,反而是被你占了便宜。

这一“拳”之仇,怎能不报?第三次见面,是在另一位朋友的生日宴会上。

真想不到你也会来!你和朋友姗姗而来,虽然是由前后间隔,熟知内情的我,知其中必有蹊跷。

碍与人多,也不好多问;有了前车之鉴,更是要紧闭双口了。

在这位朋友家,我们并没有聊很多。

那时的我们,像是熟悉的陌生人,相识而不相知。

随后,一同吃晚饭。

饭桌上也总算是风平浪静,只是你默默地喝了几杯,你掌握了分寸,没有让自己很失态。

这样一个场合,对你而言,可能有点陌生。

但你总是能保持微笑,在大家敬酒的时候,也是随声附和。

我不能揣测你真实的想法,大家高声谈笑,难免也会淡忘了你。

你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才显出沉思的表情,不过这稍纵即逝。

酒足饭饱,大家说笑着要去蹦迪,唱卡拉ok。

于是,一帮人又来到了舞厅。

你骑车带着朋友,不知你们会说些什么呢?无关紧要的话吗?我无从知晓。

在包厢里,许多朋友都是唱歌的好手,你更多的是充当了听众,我也是。

但你很不定,忙进忙出地打电话、或是做其他我们不知道的事。

我们戏称你是大忙人,来无踪去无影。

是不是你觉得这样的场合不适合你,还是你不适应这种喧闹的场合呢?在人少的时候,你点了首伍佰的《挪威的森林》。

不记得你唱了没有,只是觉得这首歌很好听。

我并不是第一次听,但从来没有这样静静地听过。

依稀想起,朋友那边,曾看到过一版伍佰演唱会的CD。

你终于不告而别,所有人都不知你的去向。

忽然就想起了《挪》的结尾: “我给绿子打去电话,告诉她:自己无论如何都想跟她说话,有满肚子话要说,有满肚子非说不可的话。

整个世界上除了她别无他求,想见她想同她说话,两人一切从头开始。

绿子在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不语,久久地保持沉默,如同全世界所有细雨落在全世界所有的草坪上。

这时间里,我一直合起双眼,把额头顶在电话亭玻璃上。

良久,绿子用沉静的声音开口道:‘你现在哪里?’我现在哪里? 我拿着听筒扬起脸,飞快地环视电话亭的四周。

我现在哪里?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全然摸不着头脑。

这里究竟是哪里?目力所及,无不是不知走去哪里的无数男男女女。

我是在哪里也不是的处所连连呼唤绿子。”

你现在在哪里? 叩你,至今无功而返。

只记得,你说;你是一个爱玩的孩子。

如今,你又在哪里“玩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