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

第一九一章 有人请你儿子做家教(二更到)

廉士生被调整了!

堂堂工商所的所长,副科级别,被调回了县工商局,被发配到了最冷清的县工商局工会,当一个最没有权利的副主任科员!

这个消息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吹过了方镇政府大院!听到这个消息,谁都明白,别看廉士生的行政级别没有变,可大家都知道,廉士生这辈子完了。

廉士生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被调整的,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在看到廉士生脸色灰败、灰溜溜的从不镇工商所走人之后,多少知道一些前因后果的人,看向张英睿的目光带上了深深的敬畏:张镇长厉害啊,镇工商所并不是政府直辖的,而是正经的垂管部门,独立自主的权利非常大,原本大家都以为廉所长……哦,不!是廉士生那家伙能够给张镇长带来些麻烦的,可谁想到张镇长竟然这么雷厉风行的直接将廉所长给一脚踢开了。

你不听话,那就给老子滚蛋!

嚣张!霸道!蛮不讲理!这种做法可能在上面的政府当中会被人诟病,可在乡镇一级,得到的只会是赞叹和敬畏……在“政治智慧”不高的基层政府,大家更多的还是看谁的“拳头”更有力气的。

如此一来,原本看好和投靠张镇长的人固然是欣喜鼓舞,而那些原本瞪大了眼睛准备看张英睿好看的人,这下子也老实了起来……连管理力度不强、一向是“听调不听宣”的垂管部门都被张镇长给收拾了,咱们还能翻腾出张镇长的手心吗?算了,既然折腾不起来,那就老老实实的配合张镇长的工作吧。

没有人年纪轻轻的想要被调整到工会之类的部门去养老的。

可即便是已经到了这个程度,还是有人不服,比如说:王长波。

张英睿那个小娃娃的第二把火,这算算是烧完!这是王长波的第一个念头。

那个小娃娃的第三把火,就是自己!这是紧接着而来的第二个念头。

无论如何都不能步廉士生的后尘!这是王长波的第三个念头。

可虽然有了这个想法,可王长波并没有向张英睿认输归顺的念头,王长波心里也明白,自己和张英睿两个人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再也没有了任何侥幸的想法了:如果没有县局里的领导“力挺”自己还好说,现在有了县局领导“力挺”的自己,如果自己再向张英睿那个小娃娃投降,那就是在**裸的在打县电业局领导的脸,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王长波只是想想都不寒而栗……垂管系统不是说着玩的。

可问题是,现在没有了廉士生的配合,怎么给张英睿一个难堪,让他不得不把手缩回去,还真成了问题:电业局再垂管,也在人家的地盘上不是?真要是想要收拾自己,人家有的是办法。

正在这儿胡思乱想着呢,门口老王慌慌张张的打电话进来了,“所长,张镇长来了。”

“张镇长?哪个张镇长?”王长波一愣,下意识的问道,语气很是不耐烦,可随即脸色就变了,“张英睿来了?”

不用等老王再确认,王长波已经确定到底是不是张英睿了,因为那丫正站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口,靠在门框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神态悠闲得很。

这家伙这个时候来……我怎么感觉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呐!王长波心里嘀咕着,警惕的看着张英睿。

可不管怎么说,张英睿也是自己的直管领导,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哪怕王长波心里再不乐意呢,这会儿也由不得他了:只要在官场上混,除非你是真的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否则“尊重领导”这一条,是在任何时候都必须放在第一位的。

所以这会儿哪怕王长波心里腻歪的要死,可还是不得不笑嘻嘻的站起来跟张英睿打招呼,只不过这个笑嘻嘻中多少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就是了,“呀,领导大驾光临,长波有失远迎,实在是抱歉啊。”

对于王长波话里的阴阳怪气,张英睿似乎浑然不在意,依旧是笑眯眯的,点点头,“是啊,今儿个天气不错,过来看看老王你。”

天气不错就过来看看我?听到张英睿这话,王长波心里别提有多腻歪了:拜托!咱俩有这份交情么?咱俩心里都明白,老子恨不得一刀子捅死你好不好?

可腻歪归腻歪,领导既然用这种方式对你表示“好意”了,哪怕你心里腻歪的想要吐呢,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兜着,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今天天气不错。”

一点营养都没有的废话……当咱不会啊?

张英睿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王长波的办公桌上,拿起桌子上摆着的一个水晶摆件把玩着,“看我这记性,今儿个星期六,王所长在县实验中学的儿子,今天应该是放学回家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原本打定了主意不鸟张英睿的王长波,听到这话,心里顿时紧张了,脸上的表情再也无法维持之前的镇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尽管不知道张英睿为什么忽然说起了这个事情,可本能的,王长波还是觉得事情不太妙……该死的,这个混蛋这是打算干什么?

“科技发达了,却是带来挺多好处不是?”张英睿笑眯眯的看着王长波,从兜里掏出手机,镇上给领导们配的iphone4,看起来很精致,“尤其是3g这个东西,啧啧,几百几千公里外的人,就能通过摄像头把他跟前发生的事传给你,神奇不神奇?”

这家伙到底是打算干什么?王长波被张英睿搞的还真是有点晕:没办法,张英睿话里的跳跃度实在是太大了。

“是这样,我有个兄弟,听说王所长你的儿子学习成绩不错,打算让你儿子帮他儿子做一阵子家教,托我过来问问,不知道王所长你意下如何啊?”张英睿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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