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外遇

第210章 冰火两重天

白惠真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回答。林家的两个孩子均未成家,自然不会有小孩儿,而林爸爸林妈妈那么大的年纪也不可能生下这么小的孩子。

“捡来的。”她不得已说了一句。

徐长风的眸光便疑惑地看看她的脸。继而又落在那小家伙的脸上,小人儿仍然黑漆漆的眼珠看着他的亲生母亲,小嘴里啊啊的发出声音。

像是在和她说话。

白惠的后背上已经冒出了汗来了。天知道她此刻有多么紧张,如果他知道他的儿子并没有死,而是被她偷偷地送了人,他会怎么样?她不由抱紧了那孩子,心头跳得厉害汊。

“真可爱。”耳边有温醇的声音响起来,接着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落在小人儿的脸蛋上。那只手指轻轻地,轻轻地在小人儿胖呼呼的小脸上,抚挲,极为喜爱的样子。白惠不由侧头,她看到她的男人那张俊朗的面容上,眉眼之间被一种只有做了父亲的男人才有的温和与慈爱笼罩。

他的手指在小人儿的脸上停留了好久,好像舍不得离开。“这么可爱的小人儿,怎么舍得扔掉!”他凛眉,自语似的说。

白惠的心头又是一跳朕。

他竟是这么喜欢孩子。

“你快出去吧,别吓到了孩子。”她说。

徐长风笑道:“我有那么可怕吗?”他说话的同时,身形还是后退了一些。白惠抱着小晨晨转了个身,留给他一个后背。

“这孩子多大了?”

身后又响起温醇的声音。

白惠的耳根又跳了跳。

“快三个月了。”是保姆替她做了回答。白惠的大脑嗡的一下,脊背上又潮潮的出了一层汗。

“哦。”徐长风若有所思的神情。“如果我们的孩子还在,也是这么大。”他轻叹了一声道。

白惠的心头登时又是一紧。

而他却已经转身出去了。

白惠这才松了一口气,而身上的衣服却好像都湿透了似的。惜然进来时看到她额头上细细的汗珠,担心地问了一句,“白惠,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有,妈妈。”白惠有些惊慌。

孩子是她自己叫人送过来的,当初迫不得已的选择,让她现在倍受煎熬。

“来,把晨晨给我吧,你肯定是身子虚,去休息一下。”

惜然伸手接过小晨晨抱在怀里,白惠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浑身都发软。她从婴儿室出来,就去了自己睡过的水晶的房间,她一下子倒在了**。孩子是她自己叫人送过来的,当初就是瞒着林爸爸林妈妈的,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呢?该要说出一切吗?

还有徐长风,他要是知道了晨晨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会不会立即就把儿子要回去?她的身上又渗出汗来。

房门被人推开,她惊了一下,又撑起了身子,只见她的一身俊朗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不舒服吗?”他走过来,大手轻探她的额头,她深深的合了一下眼睫,才道:“是,我有点儿晕。”

“又晕?一定是累到了吧,不要再抱那小孩子了,你身体不好,要多休息。”徐长风温醇的声音如轻风一般在她耳边拂过,可是她感觉不到舒心,只感到了一阵阵的紧张不安。

“你回去吧,不要呆在我身边,我就会好起来。”她张了眼睛说。

他便敛眉,用很耐人寻味的眼神看她,“你好像很紧张,在害怕着什么。”

白惠的心噔的一跳,“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见到你。”

“哦,这样。”徐长风凛眉思索了一下才道:“你跟我回去,我可以保证我不在你眼前晃,但你要是还住在这儿,我就不敢保证什么了。”他的大手伸过来,托起了她的下颌,在她的嘴唇上吧的落下了一个吻,“就像这样。”

他说话的时候,长眉微扬,竟是一脸的邪魅。

白惠心神越发的紧张,正想说话的时候,房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惜然。当时,徐长风正一只大手托着她的下颌,俊颜与她的脸近在咫尺,两人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呼吸潦绕。

那动作,十分暧昧。

白惠乍一看到进来的母亲,脸上登时一热,而那个与她呼吸相闻的人,则是微微拉直了身形笑唤了声“伯母。”

惜然脸上绷得厉害。他显然是想骂徐长风一顿的,但看得出来,她的神色间也有些尴尬。

“去去去,这不是你们家!”她对着徐长风一脸厌恶的表情。

徐长风也不以为意,只是轻笑,“我先出去,白惠你不舒服就躺一会儿。”

他说完站起身形就向外走。

白惠看着走过来的母亲,脸上仍然烧得厉害。他吻她的情形,母亲一定都看到了,那家伙当真是邪恶得厉害。

“玲玲,要不要找个医生给你看看?”惜然坐下来,脸上已是十分关心地神色。

白惠摇了摇头,她自己是怎么回事,她自己再清楚不过。“没事妈妈,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徐长风从白惠的房间里出来,在门口处站了一会儿。在这所宅子里,他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林家的人虽然客气但是看起来也是十分厌恶他的,他得尽快将他的妻子带走才行。

“小少爷乖,看看这是什么哦,这叫气球哦。”隔壁的婴儿房里有声音传出来。是保姆在哄小晨晨玩。

他不由又迈步走了过去。这是一个阳光撒满的午后。婴儿房里明亮而温暖。婴儿**,那个胖胖的小家伙正挥舞着两只小胖手,咧着小嘴,两只黑眼珠跟着保姆手中的粉色气球转来转去。

他不由走了过去。

从一旁的柜子上拾起了一个彩色风铃拧动按钮,然后拿到了小家伙的头顶处。风铃旋转起来,叮呤的声音,清脆而动听。小家伙的两只眼睛立时就被吸引过来了。两只小胖手,再加上两只小胖脚,全都舞动起来,踢腾着。

徐长风不由笑出声来。

白惠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听见了那醇越的笑声。她忙向着婴儿房走去,但见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就站在婴儿床旁,手里举着一个旋转着的风铃,对着那小娃娃笑得温润俊朗。

“看不出,他倒挺喜欢孩子的。”惜然说了一句。

白惠心头紧张,只哦了一声。

“这孩子是从哪儿捡到的?”徐长风问保姆。

保姆道:“在先生的公司门口捡到的,当时可小了,是个早产儿,先生一把他捡回来就送到医院去了。”

徐长风喔了一声。

白惠的额头又是冒出汗来,保姆道:“小少爷命好,被我家先生捡到了,如果被别人家捡到,吃苦受累的,可都说不定呢。”

徐长风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白惠已经奔了进来,“徐长风,你不是要回去吗,我想好了,我跟你一起走。”

徐长风深敛的眉宇一下子扬起,低醇的声音问,“你说真的?”

“嗯。”白惠点头。她真的好怕,他再呆下去,还会问些别的出来,她真的好怕,他会对小晨晨的来历感到疑惑,继而会对小豆豆的事情产生怀疑。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冰火两重天里,他的一切行为,都是无意的,可是她已经受尽煎熬。

“那好,我们现在就走。”他放下了手中的风铃,伸臂揽了她的肩。

惜然对白惠现在就要离开,感到意外,“玲玲,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再多住几天了?”

“妈妈,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和爸爸。”白惠过来抱了抱母亲。

“好吧。”惜然有些不舍。

白惠又抱了抱林若谦,“爸爸,我过些日子再来看您。”

“好吧。”林若谦说话的时候,眸光意味深长地看向徐长风,“我女儿你带走了,但你若是再让她受一分委屈,我就要你好看!”

徐长风眉心微敛,温声道:“放心吧,爸爸。”

他竟然叫了爸爸出来,林若谦的脸上现出古怪的神情。他本想再说句别的,可是他这一句爸爸把他叫得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好吧,算他小子会说话。

白惠也是有些惊讶的,徐长风不是嘴巴很甜的人,但是当初对母亲白秋月和父亲袁华,一向都妈妈爸爸的叫,叫得很自然,现在又开始叫林爸爸了,她有点儿无语。

宾利从林家的院子里驶出来,白惠又回头,眸光深沉而不舍,不光是对林爸爸,林妈妈,更有对屋子里那个小宝贝的深深不舍。

豆豆,原谅妈妈又把你扔下了,妈妈爱你,可是妈妈不想让他知道你就是他的儿子,不想因此而又跟他纠缠不清。豆豆,妈妈会再来看你的。

她在心底里说着对儿子的不舍,思念和留恋。

“徐先生,那个医生现在在加拿大一家私人医院任职。”在回程的高速路上,徐长风的手机响起来,他低头看看那个歪在坐椅上睡着的女人,低声道:“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把她给我带回来。”

手机收线,他深黑的眼瞳锁上一片阴鸷。

靳宅

这几天倒真是消停,林婉晴可以安心地睡在她儿子的房间里了,因为她的男人,这几个晚上都没有找她。他每晚都是在晚饭后回来,然后过来抱一抱小开心,就一个人回了主卧室去。

林婉晴心底有些疑惑的同时,也感到了一种轻松。沐浴过后的她,穿着棉质的睡裙,从洗浴间出来,她的男人正好推门进来。

他穿着暂新的藏青色西装,衬衣的领口雪白,他冷峻的眼睛看了看她,眸光在她沐浴过后,微微泛红的颈子处停留了一下,走向了婴儿床。小开心已经睡着了,侧着小身子,呼呼的睡得香甜。

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又回身看向了她。

她的头发微湿,身上有沐浴乳的甜香,小腹处微微的隆起。他的眸光在她的小腹处停留了一下,这才说道:“今晚,回那屋睡。”

“我不去。”林婉晴想起了那日他身上那种熟悉的香水味道。

不由厌恶。

靳齐浓眉一凛,“这个家什么时候允许你说不字!”

林婉晴喉咙一哑,靳齐已经迈步离开,冷漠冰寒的背影快要走出房间里时丢下一句话,“最新型的假肢已经到了,你爸爸马上就可以装新的假肢了。”

林婉晴愤怒的同时,心头又是一阵惊喜,她不由迈开步子跟了出去,“真的吗?”

“真的。”依然冷漠的声音回答她。靳齐的身形已经进了主卧室。林婉晴跟了进去,“我爸爸装上它,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是吗?”

“是。”靳齐解下领带随手扔在了梳妆台上,又动手解西装的扣子。

外衣脱下,露出他整洁雪白的衬衣,他又转过身来,对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他的样子无疑是邪魅的,同时也让人感到了一种来自于男性的危险。

林婉晴不由皱眉道:“做什么?”

“过来帮我脱衣服。”靳齐的声音冷漠而淡薄。

林婉晴咬了咬牙走了过去,走到他的面前。他的身形高大,站在她面前像是一棵大树,她一走过来,眼前的光亮就被他的身形遮住了。

她伸手,够到他衬衣领子上的纽扣,轻轻解开,从上往下,一颗一颗慢慢地解着。

靳齐黑眸盯视着她的脸,看着她纤细的手指一颗一颗地给他解着纽扣。她的个子比他矮上一头都多,仰着脑袋,给他解扣子,卧室明亮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白皙的脸颊上,一点点细小的毛孔。她的皮肤很好,很细腻,甚至……比他心目中的女神还要细腻。他知道,那是不能比的,她的年纪毕竟小。他看到她那挺俏的小鼻子旁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他伸手摸了过去,手指轻柔地在那颗小黑痣上摸挲。

“这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他竟是问了一句。

“不知道。”林婉晴眉心微动,淡漠地回了一句。

靳齐眉心微拢,眸光里竟是带了几分玩味,修长的手指在那颗小痣上轻抚,林婉晴觉得这样子很别扭,不由晃了一下脑袋。

靳齐一皱眉,大手便将她的脸握在了手心。“怎么,不让我摸?”

林婉晴只是拧了眉心,却并不言语。

靳齐的大手松开了她的脸,又道:“继续解啊,怎么不解了?”林婉晴便只得继续给他解衬衣上剩下的纽扣,这是谁发明的衬衣这东西,劳什子的,弄这么多纽扣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