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制军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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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晨的表情有瞬间的落寞,带着显而易见的后悔,却一闪而过,或许他并没有习惯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和失误。book./

夫人淡淡的收回视线,将那杯已经凉了的茶倒掉,重新换上新的,看着袅袅的热气:

“冬阳和安若结婚当晚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慕晨一惊,猛的抬头看她,夫人也毫不避讳的将他的情绪尽收眼底,语气毫不客气:

“看什么?觉得很惊讶吗?既然觉得事情不应该那么发展,为什么当初还那么做呢?”

慕晨收回视线:

“夫人,我并不后悔。”

夫人冷哼一声:“我看的出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的就是你吧!”

慕晨失笑:

“夫人,我知道你今天找我出来的目的,无论怎么谈,我的回答还是一样,我不会放弃安若的,即便要站在您的对立面,我还是一样的选择。”

“我是该佩服你的勇气,还是赞扬你一声对爱情的执着呢?”

“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我更钟意于后者。”

夫人淡淡的笑了笑:

“你想太多了,我来并不是想要你退出这场战斗,安若也值得你们拼力厮杀一回,只是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在你和冬阳有个正式的结果之前,不要再做出让我觉得你们都还是小孩子的行为,你应该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荷尔蒙!”

慕晨窘迫,右手掩嘴,轻咳了一下,点头答应了下来。

姚谦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刚刚到达办公室,看着来电,有些奇怪,却还是接了起来,口气生硬:

“有什么事吗?”

“先生,太太想让我转告您一声,希望和您一起吃个晚餐。”

姚谦解开西服的扣子,在办公桌前落座: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佣人在那边暧昧的笑了一下:“先生,今天是您和太太结婚三周年的日子。”

姚谦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看到桌上摆放着的月历,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案,便挂了电话,他的唇角微微勾起:

“慕欣,你还是决定要对我动手了吗?”

佣人兴高采烈的将姚谦可能要回来的消息告诉给慕欣,慕欣笑的有些勉强,虽说佣人转告的话中只是可能,但是她就是有自信,姚谦绝对会回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

佣人明显的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连声称不用,大概是从未见过自己家从来高高在上的女主人什么时候竟也学会这么有礼貌了,稍微有些不适应,然后就在自己想关门离去的时候,慕欣却再次开了口:

“等一下。”

佣人停下脚步:

“太太还有什么吩咐吗?”

慕欣犹豫一下:“晚餐我想要亲自做给先生吃,可以吗?”

她明明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却无奈失了权势,连走出这个房间还要看别人的脸色,如果回到以前,她想自己一定会疯掉的,可是如今她却冷冷静静的接受了这一切,不是因为妥协,而是因为有了方向。

看着佣人左右为难的脸色,慕欣也好心的不再为难:

“你可以去打电话向先生申请一下,如果他实在不同意,我不会勉强你。”

佣人急忙点点头,关上门离去,不一会儿,在慕欣意料之中的,她又折了回来,带来了好消息:姚谦同意。

慕欣微笑道谢,然后躺回**,闭目养神。

晚上姚谦回来的不算早,却也没有很晚,慕欣正在厨房里忙碌,像极了往日的每一天,她就是像现在这样,在厨房里准备着美味的食物,然后等待着自己的归来,但是如今此时此景,一切都变了味道,除了飘逸出的阵阵香气,什么都变的不一样了。

他脱下西装,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佣人的身影,慕欣从厨房里听到声响走出来,看到姚谦的时候,微微的笑了笑:

“我让她们都出去了,不要来打扰我们两个。”

姚谦淡淡的笑了笑,对此没有意义:

“你怎么不趁这个机会逃出去,或者说打个电话来求救?”

慕欣的微笑再也逞强不了,逐渐的退却之后,没有再勉强自己笑出来,转身回了厨房,姚谦走向餐厅,看着满桌的佳肴,觉得未免太隆重,有点像最后的晚餐。

他坐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大概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慕欣端着最后的一道菜走了出来,放下之后,竟不敢看姚谦过于冷冽的目光,显得有些局促,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颤着声音说:

“气氛这么好,应该要喝点酒的,我去拿。”

姚谦没有阻止,由着她摆弄,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竟没有一点的食欲。

慕欣端着两杯红酒过来,一杯给了姚谦,一杯拿回自己的座位,姚谦盯着面前的那杯酒,若有所思,却懂得适可而止,在慕欣落座看向这里的时候,将表情收敛的干干净净:

“你觉得我们之间的这个节日,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吗?”

慕欣淡淡的一笑:

“毕竟是个节日。”

“随你吧,不过在我看来,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等我结束完我手中的事情我们就去办理离婚手续。”

慕欣的手中的酒杯险些滑落在地,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姚谦面无表情的神色,突然觉得全身冰冷且僵硬,在一起生活整整三年,认识了整整一生,结果此时此刻,他毫无任何眷恋的对自己说出离婚这两个字,也许到这一刻,慕欣才真正的看清,自己对于姚谦来说,从头到尾都是一颗棋子,从未改变。

姚谦对于慕欣的反应视而不见,摇晃着手中醉人的红酒:

“你也知道,依着我们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继续我们夫妻关系的。”

慕欣盯着某一处,失魂落魄:

“你难道就没想过,我宁可忍受这种煎熬,也还是想和你在一起吗?”

她的声音太小,以至于坐在她对面的姚谦并没有听的真切,蹙起了眉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