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制军婚

159-晕倒

安若听着两个人为了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慢慢的开始觉得这样的声音像隔了一座山,她开始厌烦这样的日子,永远不知道下一个灾难会轮到哪一个亲人或者朋友身上,她是不是一定要让自己认了错才肯罢休?

她突然有了自暴自弃的想法,她开始觉得只要停下这场争斗她做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她想张开嘴说出慕欣想听的那些话的时候,却看到慕文基摇摇欲坠的身体:

“慕叔——”

严素赶来医院的时候,慕晨、慕欣和安若都在急诊室外面等消息,安静的不像话,慕欣看到严素过来后,起身迎上去,却在还没开口的时候被严素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

“看你做的好事,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居然死不悔改,去打听打听外面人都怎么传慕家,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狐假虎威的去招摇撞骗?!”

慕晨和安若都有些不可置信,严素平时看起来虽然有着高贵不凡的气质,可那也是身在官场和那个地位上正常的姿态,私底下还是一个比较和蔼可亲的人,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他们所敬重的长辈居然有一天会对小辈动了手,虽然这样耳光慕晨觉得打的很不错。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慕欣捂住被打的左脸颊,看着严素,比起安若和慕晨的不可思议,她更觉得心伤:

“你居然打我?”

严素倒是一点也没有表露出后悔的样子:“作为你的母亲,我有资格教训不听话的女儿。”

慕欣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母亲这般对待,怒不可遏:

“你有资格?你有什么资格来过问我做的事情?从小到大,你眼睛里就只有工作,我的童年是和保姆一起度过的,我的每一次家长会也都是你的秘书代你去开的,我的生日你向来不记得,我如果不是听话的女儿,那你就是合格的母亲吗?”

对于慕欣的指控,严素没有表露出一点的心虚,反而从刚才的气愤中冷静了下来:

“慕欣,我即便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我也给了你现在高人一等的生活,给了你胡作非为的权势,你如果怨恨就别去碰这些我带给你的东西,你心安理得的要了,就应该接受这些权势背后的冷清。”

慕欣呆住,严素不再理会慕晨,眼光扫过安若和慕晨,没有带着往日对他们的善意,却也不至于像对待慕欣那样的对待他们。

慕晨走过去,轻喊了一声妈:

“爸还在急诊室,江姨赶过来了,李叔和陈叔他们都在里面,您别担心。”

“有你们,我能不担心吗?!”严素毫不客气的将怒火转移到慕晨的身上:“都是结了婚的人了,本来是一家人,现在却走到反目成仇的地步,你们是嫌弃外面的那些人对我们家的关注不够多吗?”

慕晨说不出什么,只能苦笑一声,他看向慕欣,发现她还没从严素的话中回过神来。

其实严素说的没有错,他们这帮人,说好听了是**,可是从小到大有哪个是在父母跟前儿长大的,周一阳五岁之前就没见过自己的老爹长什么样,他曾经一度认为自己的没有爸爸的。这些不完美的童年的确存在着,可是正因为这不完美的童年才给了他们现在在北京城里呼风唤雨的资格,他们根本无法责怪,除非这一身的特权舍得丢下,他们也不能要求太苛刻,奢望两全能其美。

安若明明是一个慕家儿媳妇的身份,却在这样的一种氛围里,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特别的尴尬,她没有什么婆媳问题,也没有什么姑嫂问题,他们之间这些正常的问题都不存在,却有着一个谁也不能化解的矛盾,她忽然又失去那种牺牲自己清白化解一切的冲动,她甚至都有些嘲讽自己刚才居然会有那样的想法。

粉饰太平的结果只会是积蓄更多的波涛,在适当的时候再次掀起惊天骇浪。

严素的目光终于落在安若的身上,她走过去,唇角微微的勾起:

“安若,这么一折腾你也一定累坏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慕欣和慕晨两个人就够了。”

慕晨微微的蹙眉:“妈。”

严素的话表面听起来是对安若好,只是谁又能听不出其实是一道逐客令?讲明了就是,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一个外人还是最好不要在这里多加参与了。

安若没有意外,这是一个母亲再正常不过的反应,面对自己一双儿女因为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即便是曾经自己疼惜的小丫头,也会在这个时候有了别的情绪和看法,安若不至于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她甚至觉得严素有这样的反应已经对自己很客气了,这要感谢于她在官场多年而养成的良好素养,她淡淡的点了点头,泰然自若的看着严素:

“那么严姨,我先回去了,您受累了。”

严素高雅的点了点头,让开了路,安若越过她的身体走向慕晨,在她面前停驻脚步:

“我先回去了,慕叔如果有什么消息,给我发个短信或者打个电话。”

安若再次迈开脚步的时候,却被慕晨拉住手臂阻止,严素仿佛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像个看似是在教训孩子,实则是在宠溺孩子的妈妈:

“慕晨,懂点事儿,你也不想安若太累吧?你真该学学怎么疼老婆了。”

慕晨完全不认同严素的做法:

“妈,安若是我的妻子,您没必要对她这么见外,现在爸还躺在里面没有结果,就让儿媳妇回去休息,这说出去还以为我们慕家没有家教呢。”

安若诧异的看着慕晨,她没想过他会为自己说话,慕晨仿佛没有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看着自己的母亲,严素的脸色开始有些不好看了,慕晨看的出来,只是抓着安若的那只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