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制军婚

120-凶手是安若

江修泽的目光扫过在座的几位,最后才看向慕晨,弯腰将桌上的几份文件拿起来交给他:

“结果就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慕晨接过来,拿到手里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结果处写着:没有检测到任何对人体有害的物质,安全。另一份指纹鉴别报告的最后写着:安若,范娟。

周一阳看着慕晨疑惑的目光,开口解释:

“范娟就是那个照看慕欣宝宝的保姆,你检测的那几样东西上,有她的指纹再正常不过。”

慕晨翻到下一张,这份上面的结果是:苯巴比妥,过量。

慕晨对这个专业性的名词没有什么概念,可是无论再白痴的人大概也看的出来‘过量’这两个字的意思,慕欣的孩子应该就是死于这个东西。

事情发生的时候,慕晨就意识到会有点麻烦,在江修泽打电话给自己告知这一切的时候,他就让江修泽趁所有人被楼下慕欣和安若吸引的时候去楼上拿了那个奶瓶,还有厨房的那桶奶粉,他以为这是一个对安若来说很有力的一个证据,可是这样的结果却太出乎慕晨的意料。

安若怎么会去喂那个孩子?她和慕欣的恩怨那么深,那么重,她应该是恨极了那个孩子,以她的个性应该也不难想到如果慕欣发现自己接触过那个孩子肯定会掀起风暴一场,可是她还是去接近了那个孩子?

情难自禁还是母性泛滥?很可惜,这个理由,慕晨说服不了自己。他太了解安若的理性,根本不可能促使自己去做那些不明智的事情。

他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脑海中所有的思绪都像脱了缰的野马横冲直撞,他找不到一点的头绪。

江修泽就站在慕晨的一旁,看着慕晨越来越阴鸷的眼神,开口劝道:

“你不要急着下结论,或许,有别的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慕晨看向秦格,安若虽然是他的妹妹,这个结果纵然对她很是不利,却还是直接说出口:

“刘景那边的结果也出来了,房间里除了慕欣和姚谦的指纹,大多数都是安若的,不过我已经打过招呼给他了,结果的事情先压着,先别对慕家的人说。”

慕晨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个叫范娟的保姆难道就没有任何可疑吗?这个什么鬼东西也许是她放的。”

江修泽苦笑:

“慕晨,慕欣家是什么地方?那是你老子经常会出没的地方,所以因为这个原因,几乎除了他们的卧室没有安置监控设备之外,整栋别墅哪个死角都能被拍摄的一清二楚,我也把你从他们家拷贝出来的监控录像从头到尾的看过了,那个保姆,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动手脚。”

“没有机会?”慕晨冷笑:“怎么这么偏偏刚好在安若进去之后她就有事出来?”

江修泽微微叹息: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范娟是不可能在慕家继续做下去的,所以我也找到她问过原因了,当时是姚谦的皮鞋脏了,她赶着去送一双新的给他,监控录像里完全有经过,你这个假设根本无法成立。”

慕晨危险的眯起眼睛:

“所以呢?”

江修泽犹豫一下:“慕晨,你说安若有没有可能一时没有控制住……”

慕晨的愤怒一触即发,将手中的文件狠狠的甩在他的身上:

“江修泽,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愣了,他们认识的慕晨是不会发脾气的,或者说,是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的,他们穿着同一条裤子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真真的动了脾气,而且还是对着他们这帮人。

江修泽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只是很平静的接受了慕晨的变化,很理智的没有去反驳,转身坐回沙发上。

周一阳站起来:

“慕晨,冷静下来,这只是表面的证据,说明不了什么,江子也是心急乱猜测。”

慕晨冷笑看他:

“阳子,那你告诉我,除了这表面的证据还能有什么别的证据?那个孩子已经死了,我们死无对证,即使他幸运的活了下来,他也根本分辨不出什么,这么幼稚的问题你也要拿出来说吗?法官的审判不依照着这些表面的证据还能依照什么?!”

周一阳悻悻的闭了嘴,表情有些狼狈。

秦格蹙着眉头:

“我们都相信安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每一项证据都指向她,我们这些以为对她好的做法,反而是将她推向了一个风口浪尖。”

江修泽:“秦格,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不冷静了?难道我们不去做这些,市局的人就不会去做吗?慕欣就不会安排人去调查吗?虽然结果不是我们所预期的那样,可是至少这些证据是在我们手上的,他们目前没人可以把安若怎么样。”

秦格起身:

“我要去趟刘景那里。”

周一阳:“你这么就把证据和报告拿回来,刘景应该怎么看?他的工作是慕家直接授权做的,不给一份答案,能交待过去么?”

慕晨一直站在那里,表面冷静,可是在场的几个都能感觉出来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冷,他们的话,他好像听的进去,又好像关上了自己的耳朵,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开始在自己的世界里感知。

他忽然弯下腰捡起那些散落的文件,话都不留下一句,转身离去。

江修泽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过去,拦在他面前:

“你干嘛去?”

“让开!”

江修泽笑:“慕晨,我承认偶尔看看你失控的样子确实很能让我们几个感到惊喜,但是这样的失控最好不要在安若的面前表现出来,你拿着这些是想去质问她吗?你要怎么说?问她是不是凶手?如果你想把她彻底推离你的世界,并且考虑清楚了,我绝不拦你!”

慕晨看着江修泽,仿佛用尽了他一生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