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吧,大魔王

狠取心头血!

眼前的她,不禁让他又想起了那个另他恨之入骨的女人……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阮绵绵的声音打破的费尔斯的沉思。舒榒駑襻

费尔斯低声咒骂了一声,为什么每次看到眼前这个丫头都会让他想到那个女人呢?不过这丫头的忍耐力着实另他佩服。

“那又如何?”佩服归佩服,他可不觉得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能耐逃出这令世人闻风丧胆的十八层地狱峥。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不行?”阮绵绵挑了挑眉,自信的看着费尔斯。

“哈哈哈!不错,小丫头,本王欣赏你的胆识!”费尔斯听到阮绵绵的话不由得放声大笑,这是他一千多年来第一次这样开怀大笑,看来以后就算出不去,有她的陪伴,日子应该也不会像以前那么无聊了吧。

“好!多谢费叔叔欣赏。不过,现在你该告诉我怎么冲破这该死的结界吧?”阮绵绵嘴角微微上扬,心里乐滋滋的。被人欣赏的滋味就是好啊,难怪那么多人都要争第一名了客。

“傻丫头,虽然你不是普通人类,但是,要想破开这个结界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以我以前的功力要破开它也绝非易事,更何况你呢?你的这份执着和信心我很喜欢,可是……唉。”费尔斯无耐奈地摇了摇头。

听着他的话,阮绵绵脸上的笑慢慢化作密布的愁云,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连他都没办法,自己纵使有满腔热血也是白搭啊。

难道自己这下半辈子真的要在这鬼地狱度过吗?

不!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混蛋!难道这鬼地方就没人管吗?”阮绵绵紧握着拳头,悲愤地叫嚣着朝那透明的结界冲去。

“啊!”在她身体和拳头同时落在结界上的一刹那,阮绵绵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被弹开老远,喉头一热,一口血箭飞了出来。

这一摔,使得膝盖上本来就已经被冷热交替折磨得脆弱的皮肤猛地被撕开了一个镰刀大小的口子,鲜红的血混流出的瞬间便被冻结成冰,印着里面嫩红嫩红的肉,看得人一阵揪心的疼。

阮绵绵眼泪一下子滚落了下来。

像感觉不到热一般,她趴在地上双手握着拳头使劲地捶着此时已经变得炽热的地,大声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同为非人类,人家的法力就那么高强,而她却什么也没有?既然给了她一个普通人类的身体,为什么又要将她送到这里来眼睁睁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泪水横飞直下,一会儿变成晶莹剔透的冰粒,一会化成水蒸气消散在空气中。

费尔斯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小丫头,心里一闪而过一丝心疼,随着又是一阵失落。她就这么想离开这里吗?

是啊,一个正常人来到这里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要出去吧?之前他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他不报任何希望了。这个丫头,虽然他也不忍心让她留在这里陪他,但是他确实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送她出去啊。

这样也好,让她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哭出来吧。

费尔斯别过脸去,尽量不去看那团瘦弱的血肉模糊的东西。

突然,一道强烈的白光从他眼前晃过,费尔斯条件反射性地朝那光源看去,只见那已经无力捶地的小手上,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刺痛了他的眼。

那是?

“魔戒!你怎么会有魔戒?”费尔斯无法控制自己的激动,双眼死死盯着阮绵绵手上的东西冲她大喊。本能地想走过去看仔细一点,却将手上的铁栏扯得“哐啷”作响。**的刀锯一见费尔斯有动静,发出的“哧哧”声更是震耳。

被费尔斯叫得清醒过来的阮绵绵,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右手的尾戒上,迷茫地看着费尔斯:“什么魔戒?我不知道啊?”

“没有错!一定没有错!这枚魔戒乃我魔界的镇界之宝,怎么会在你手上?”费尔斯的双眼已经由刚刚激动变成了暗红色,愤怒的火焰在他眼里燃烧着,“说!你偷我魔界之宝有何居心?”

费尔斯在心里苦笑。

他好傻!好傻啊!被自己心爱的人骗过一次,到了这里居然还这么容易被眼前这个看似单纯的丫头再次欺骗,他怎么就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呢?难怪人家说起要逃出去那么镇静自若,难怪她语气中带有那么浓浓的自信,她当然有资本啊!能将他堂堂魔界的镇界之宝盗得,必定不是泛泛之辈吧!他居然还为她心疼?愚昧!

费尔斯双眼喷火的瞪着阮绵绵,只见一道浓黑的罡风朝阮绵绵袭去,却在碰到结界的时候反弹回来,费尔斯心里大叫不好,不顾手脚上被铁链拉扯的剧痛,使尽全身的力气朝一旁躲去,饶是这样,右半边腰间还是被罡风擦过,顿时一股暗红的血从口中喷出。双眼仍是不甘心地死死瞪着阮绵绵,似要将她碎尸万段才甘心!

阮绵绵脑中仍在回味着费尔斯口中的镇界之宝,丝毫没看到费尔斯向她出手,知道听到费尔斯口吐鲜血才回过神来。

“费叔叔,你先别激动,我并不知道这是你们魔界的镇界之宝,更没有去偷过它,这是我男朋友……别人送给我的。”阮绵绵不知道现在说君莫是自己的男朋友合不合适,连忙改口。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魔界之宝岂是别人说送就能送的?”

“没有没有!是真的!我……他……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魔界到底有几个魔王,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魔王,反正我男朋友他是魔王,就是他送给我的!”阮绵绵知道现在不说出君莫是魔王,他是不可能相信自己的,便老老实实回答。

“哦?是吗?你男朋友是魔王,那你是什么?魔王妃吗?”费尔斯显然不相信这种小把戏。君莫是他在亲自挑选出来的接/班人,他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他怎么可能将镇界之宝轻易送人呢?还男朋友?君莫的冷血无情他是看在眼里,怎么可能对她动心?撒谎也不打打草稿!

“我真的没骗你!这确实是他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不信……不信你可以出去叫他来对质啊!”阮绵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讲才能让费尔斯相信她,一急之下竟忘了他们现在处在哪儿脱口而出这句摸不着边的话。

真是的!难道魔的疑心都这么重吗?君莫好像不是这样的吧。嗯,还是她家君莫好!

一想起君莫,阮绵绵又伤感起来了,伸手抚上那蛇形尾戒,当时她没觉得它有多特别,只是觉得好看,又是君莫送的,便视它为珍宝地戴着,没想到竟然是魔界的镇界之宝,这也难怪费尔斯会生这么大的气了!

他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她……

阮绵绵心里一暖,顿时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量,眼里的坚定又加深了几分。君莫,我一定会活着出去的!

“费叔叔,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不管用了,但是你刚刚也看到了,你现在就算是想杀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既然你知道这是魔戒,那你一定知道它的用法吧?不如先让我破开这结界你再作打算怎么样?”阮绵绵这样说并不是不怕结界打开之后惨遭费尔斯毒手,而是想从他口总得知魔戒的用法,这样到时候他真想杀她,她也可以用它来自保。

费尔斯仍是愤怒地看着阮绵绵,但是目光中明显带了一丝不解,她居然敢叫他教她先破开结界再作打算?哼,丫头,这是你自找的!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狡黠地看着阮绵绵,费尔斯缓缓说道:“心头血。”

心头血?顾名思义,就是直接从心脏上滴出的血。

阮绵绵疑惑地看着他,他真的想让她死吗?

“信不信随你。刚才你破结界的时候魔戒没有发挥出作用,我想你应该还没使用过它吧?要唤醒魔戒必须将主人的心头血滴在上面,不过——既然魔戒是你偷来的,估计就算你滴了血也是白滴。”费尔斯的眼神由愤怒转成了不屑,再变成了幸灾乐祸。魔戒是有灵气的,如果不是它真正的主人,就算人家把心头血滴干也没用。他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圆她的谎!

阮绵绵当然知道费尔斯的意思,心里不由得也开始愤怒起来。她好心好意想要带他一起离开这鬼地狱,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诬陷她,甚至还有心思在这落井下石,真不知道她之前对他的好感是怎么来的。

可是,自己既然已经决定要带他逃离这儿,难道要反悔吗?反悔之后自己岂不是一样也出不去?

不行,不为别的,就为了向他证明这魔戒不是她偷的她都要赌一把!士可杀不可辱,不知怎的,她就是想向他证明自己不是小偷。

“要滴多少?”阮绵绵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异常平静的看着费尔斯。

明明她的眼神里不带一丝色彩,但是费尔斯却看得轻轻打了个寒颤。在这一刻,他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错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阮绵绵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捡了一块尖锐的小石头,狠狠地朝着自己左胸扎去。

顿时,她身形不稳,刚站起来的双腿再一次猛地跪在了地上,胸口处晕开一朵暗红色的花,仿佛啼血杜鹃,那越来越大的暗红骄傲地看着费尔斯,分外妖娆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