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

02.小笨蛋(开宠啦。。。)

半靠在圈榻中的男子,赤着上身,右下腹一片血色模糊,垫在他后背处的雪白垫子已经被整个染透,触目惊心。

他脸色苍青,羸弱无比,却也丝毫无损于那份神光玉容的美,病态之下更有种异恙的**力,夺人呼吸。

他的伤实不比女孩轻,甚至在医生们来看,应该比女孩还要重几分,更需要立即输血,可他偏偏不让任何人多动他一下。

此时禁卫刚一触到女孩,他缓缓启声,轻柔的语气里是让人无法忽略的强势霸道:

“若陛下今日便要索去臣弟这条命,尽管带走她便是。臣弟,绝无怨言!”

明仁帝下颌**两下,禁卫们警觉地停下了手。

帝王看着闭目淡息的男子,久久无法释怀,双拳紧握袖底,十指陷入掌心。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宁寂,无数颗心脏压抑地跳动着,看着这两个在当今这片土地上最有权势的两个男人,无声地对抗。

一声重拳砸在盈盈摇光的叠席上,对抗终于解除。

“你说,你到底想要朕如何?”

“臣下只愿陛下归还臣的荻宫,任何人不得动臣宫中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犬。臣之家务,臣自当全权负责。臣的声望和名誉,臣自当倾力回护,勿需他人插手。这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和人格!”

所以,就算要处置轩辕轻悠,也该是由他织田亚夫动手,左大将军一再越俎代庖,绝非什么维护皇家威严轿正亲王言行,趁机落井下石才是真。若他现在不用苦肉计强撑到皇帝亲口允诺,一旦昏迷下去,再睁眼唯恐天下大变。

“好,朕答应你,你想如何便如何。但你也不能只顾着别人,你的伤必须马上治。”

“臣遵旨。”

此时,男人的大方,只让一脸郁卒的帝王咬牙切齿自己的心软。

男人又抬手,“东西,还我。”

明仁帝愣住,“什么?”

“凶器。”

明仁帝俊脸扭曲。

“哥……”

明仁眼瞳一抖,愤愤地将收到袖底的染血小刀扔了出去,脸别到一旁,仿佛无法忍受男人突然明亮如镜的目光。

已经有多久,那个倔将坚强到让人心疼的孩子,总是在兄姐欺负他时第一个跳出来保护他,就算打得头破血流也绝不退缩,说要保护他,却明明比他矮上一个头,小了整整五个年轮。

他一直不懂,为什么这孩子有那么强的毅志?多年以后,他懂了,可他怎么也没料到,这种幸福,也会变成一种让人无法承受的伤害。

男人将刀收好,抬了下眼。

十一郎上前,低声报告,“左大将军的那几名精卫现在侧门,正与我宫中侍卫对峙不动。双方已有一人死,一人伤。”

皇帝愤然道,“传朕旨意,左大将军立即放归荻宫殿所有人员,包括先前斗兽场里的那些做人牲的亚国人。

男人沉出一口气,撑开双眼看向皇帝,伸出手,明仁额角抽了下,还是伸手握住了那只手。

那似乎是支撑到最后的一口气,”谢陛下,英明。“

明仁感觉入掌的手一松,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倾身急唤,然男子已陷入昏迷。

这一赌,他又输了。

……

半夜,织田亚夫突然从梦中惊醒,他眨了眨眼,几乎是惶急地转动脖子,寻找着什么。

”殿下,您醒了?要喝水么?“

正巧在检察病情的向兰溪轻声询问,打盹的女仆立即醒神上前接过手。

沉黑的眸子里雾气迅速消失,仿佛刚才梦中的痛苦挣扎从不曾出现,清艳冷傲。

他定定看着距离自己仅一臂之距的被襦里,女孩静静沉睡,旁边挂着点滴瓶,灯光太黯,小脸上一片阴霾,只有胸口轻微的起伏,让他稍稍缓下了心跳。

向兰溪道,”子弹已经取出来,骨头也结好了。情况比我们预料的要好得多,没有伤到内腑,只是骨伤痊愈需要些时间,一个月内都不可下床走动。“

似乎是终于放下心,男人喝了些水,再次闭上了眼。

向兰溪犹豫了一下,仍忍不住开口,”殿下,多谢你救了我的同胞。“

男人的呼吸渐次平稳,似乎已经入睡,向兰溪心想应该是睡着了,毕竟男人流的血也不少,甚至可以说更多,起身退出房间。

声音却突然响起,”你该谢的是她,帮我照顾好她。“

向兰溪心中一震,轻声应下,关上了房门,立在廊中,心潮久久无法平覆。

所谓祸兮福所依,他此次大难不死,得见东晁帝国数位权势彪炳之人是他的幸运。能得这位传说中神容玉颜的亲王殿下的庇护,更亲见其与自己的君王当场对弈,更是这辈子难忘的经历。

再次醒来时,织田亚夫是被身旁的人儿痛苦不歇的呓语给吵醒的。

”怎么回事?“

”小姐后半夜就开始发烧,医生电话说这是正常现象,只要烧过就好了。“

”那是什么?“男人锐利的目光落在女人用绵球不时粘染的白色小瓷碟里的透明**,隐约有些奇怪的气味。他尚在病中,感觉有些迟钝,一时分辨不出。

”这是医用酒精,专门帮不适合用药的高烧病人进行物理降温。“

刚跟着艾伯特进屋的向兰溪帮忙解释道,两人熟练地给女孩量体温,测血压,察看伤口情况,打针换点滴液。

但女孩仍然很难受的样子,体温降下后,又嘤嘤地哭了起来,喂进的药水都被吐了出来,看得人很是心疼。

”这……殿下,这孩子生命已无大碍,不若分房睡,也免得吵到您休养。“艾伯特更忌惮于皇帝临走时下的御令。

”不用,扶本王起来。“

男人不管他人紧张低呼,任性地起了身,拖着自己的点滴架到女孩身边,躺进了一个被祸里。

她伤在左胸,他伤在右腹。他将她抱进左胸怀里,也不会碰到彼此的伤。

湿热的泪水淌进他的心口,手指轻抚过小小的泪颜,触手的湿润柔嫩,让心都酸软一片,沉沉叹息。

这个小笨蛋,到底是怎么被人家骗进兽笼里还不自知求助,以为偷藏一把小刀就能对付他精心培育的纯种土佐,救那些亚国人么?

不过,他还是庆幸自己那日早上心情太好,没有没收那把瑞士军刀,否则……

打住思维,他俯首吻去一颗颗小泪珠。

凄凄哀哀着不知呜咽什么话的人儿,似乎感觉到温存的呵护,下意识地将脸儿埋进男人温暖的胸膛和大掌中。

眸底冰寒的墨色,悄悄化为一滩温水柔波,让那看似严肃的俊美面容似也柔和了几分。

忽然,女孩像小牛犊子似地拱了拱小脑袋,气息帖近他的颈脖间,哑哑地哭出声来,说着她灵魂中的母语:

”娘,娘……悠悠痛,悠悠好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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