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挑劣性总裁

第一章 残破的家

电视播放着新闻画面。名为季允洵的男子走入镜头,白sèk-boxing衬衫,同牌的西服衣裤,将这个男人包上一身的名牌,彰显了他穿戴考究的习xing。身后追随的人不停拉扯他,上等的衣料有些褶皱。没有理会那些纠缠,季允洵直接从记者肆意的拍摄和眼花缭乱的闪光灯中穿梭过。看不清长相,他低着头,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脸。

被重重围住,在四周围观人群强力挤压和互推下,由安保护送冲出重围。得以解脱后,他没有丝毫的松懈,迅速钻进车内。

电视里传出的喧闹声响惊扰了被窝里的女人。她猛的掀开覆盖于身的毛毯,扯着嗓子吼叫:“喂,你!把电视关掉!很吵!”

“可是,后面还有音乐剧!”

“现在不是还没放吗!新闻刚开始,要半小时后才结束。你先关掉,我要睡觉!”女子不悦的坐起身。手指依偎在电视边吃着速泡面的曼影一通乱吼。

被女子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到,差点打翻手捧的面:“姐,对不起!吵到你了,我以为你躺着在被窝里听音乐!”她放下手中的面碗,迅速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将电视关闭。

“切,谁是你姐!*!”女子发完脾气后,又再度平躺下。将毛毯拉至头顶裹住整个人,再不见身影。

狭小的房间里,不再有任何声息。她放慢动作,告戒自己轻点儿、再轻点儿!蹑手蹑脚的再度端起面碗,悄无声息得吃起那碗残渣面,就连出溜声都未从嘴角遗漏,一并吞没。

残破的木门在“嘭”的声巨响后被打开!夹杂着满脸浓妆,目光凶恶的年老妇女发出的阵阵咒骂共同涌入这10平方米的小屋。

门呼的被敞开,吹动了曼影捆扎好的发辫。望了眼头顶上的灯,只是一根电线纠缠着灯泡,摇晃个不停,由此可见推门力道之大,才能掀起这股强劲的气流。

“睡睡睡!吃吃吃!你们俩,一个就只会吃,另个就只会睡。”

“妈!你有病啊,我才刚睡下!”女子第二次掀开毯子,动作幅度过大,吹散了床边堆积的杂志,和房梁上的灰。

“我有病?对!有病才生了你这么个死丫头!”老妇女冲上前,猛地拽起曼箐:“你给我起来!成天就知道睡,也不去工作,要我们喝西北风啊?”

墙上的灰尘因二人像狂风般暴力的举动而开始所震颤,絮絮飘下。不偏不移的正中曼影手中的面碗。

曼影吞了吞口水,皱着眉,紧盯着这碗泡面。她还没吃饱,该怎么办?浑圆的眼珠在眼眶里来回徘徊。为了填饱自己的胃,她只能联想着那些灰尘是调味的作料——胡椒粉。

深呼口气,她闭上双眼,预备将那也许不再美味的汤喝下。因为这是她今天唯一的食物,所以不能浪费。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狠狠的打在曼影的脸上。她高举面汤的手,直接被拍落,油腻的汤汁洒了满地,也泼到了曼箐新买的超短裙上:“你这个小*,就只会吃!”

眼见那条价格不菲的短裙被玷污,曼箐气愤的咆哮道:“天哪!我的裙子!妈,疯了呀你?简直不可理喻,这ri子没发过了,这家还让人怎么待!”

“吼什么吼!老娘把你拉扯大,你翅膀硬了?”

两人唇枪舌剑的相互顶着,只有曼影呆若木鸡的坐在原位一动不动。这样的ri子,重复着365天。而她却是这个家最不受欢迎的人!

她姓仇名曼影,才刚高中毕业。原本梦想着考进大学,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家。可梦想终究是梦想,轻而易举的就破灭了。理由很简单,因为她是她父亲的私生女。父亲死后,她曾试图寻找过母亲的下落,可都杳无音讯。无奈,只能寄人篱下过着现如今这般苟延残喘的生活。

“滚!你们都给我滚!没一个有良心的!尤其是你!自从你来到我们家,我们家就没太平过,我养你干什么!给你吃给你住!你这个丧门星!”老妇冲着曼箐发火,曼箐则不买帐的不停还嘴,怒气之下,将那无名大火宣泄在此刻正发呆的曼影身上。对着她,揪头发、踹脊梁,一通拳打脚踢。

抱着头,她挨着重重的拳脚,紧咬着唇没有发出丝毫痛吟。挨打的同时,眼角撇到曼箐提着那条“浸泡”在汤面里的短裙夺门而出。良久,老妇停止了殴打,也许是手酸打累了,这才放过她。

喘着粗气,老妇落座于曼箐的床沿,凶神恶煞得瞅着她:“你说,最近你有没有去打工?”

她慢慢转过身,低着头,偷瞄式的张望着妇女:“嗯!”

“嗯你个头!钱呢?”妇女恨不得一巴掌抽死她。曼影的母亲*她的男人养下的孩子,而那个野种还要霸占着这个残破的家!

“姐姐说她要买裙子,让我先把钱借她,所以我就……”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妇女便又站起身,揪着她的耳朵狠狠训斥道:“你说什么?到底谁是你妈?我把你养那么大,你居然把钱给曼箐?她那条裙子需要那么多钱吗?”

“啊——妈,姐姐说她急用!”

“急用?还不是去勾搭哪个臭小子!”直到把曼影的耳朵撤的发红发烫,妇女才放手,随后猛的**推了一把:“你!你也给我滚!滚——”

她再也忍不住这般喧闹,抓起身边的麻袋飞奔出屋。

双脸红肿微辣,小巧的瓜子脸被打的像柿饼。清晨起来捆扎结实的马尾辫也被打散,整头黑发七零八落于胸前随风飘洒。

她不恨这个家,只恨自己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掏出没有链子的手表,看了看时间,18点30分——该是她去工作的时候了。打量着这一身的油腻,她深叹了口气,决定去上班的地方再换下这肮脏的衣服。

途中来来往往的路人,纷纷投来怪异的眼神。对她而言,早已无所谓。人穷志短,何必假装清高。苦涩的带着一抹笑,她加快步伐埋头没入那涌动的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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