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孽债,以爱偿还

第27章同归于尽

第27章同归于尽

昏昏沉沉的从睡眠中醒过来,言婷诗睁着眼睛,努力的盯着前方,她的手就在眼前,她却什么都看不到。

肚子饿的咕咕叫,她猜想现在外面应该是早晨了吧?

摸了摸腕上的电子表,不管她怎么按,它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按了按肚子,“咕——”的一声,连胃也跟着焦灼起来,额头上生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胃开始绞痛。

痛得言婷诗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力的倒下,双手死死地按压住胃部,身体紧紧的蜷缩在一起。

或许是痛得太厉害,她的意识出现了恍惚,迷迷糊糊的似乎是睡着了,却又像是醒着,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让她更加难受。

挣扎着清醒过来,眼前还是一片望不到头的黑暗。

“我还活着吗?”

因为口渴而沙哑的嗓音,虽然不好听,言婷诗却觉得格外的动人,她还是活着的。

在黑暗中待得时间久了,对外界的感知就薄弱许多,很多时候,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死了,只有听到声音时,才能感觉到现实。

“喀。”

一个细微的如灰尘的声响,言婷诗猛地睁大了眼睛,听着走廊响起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看着从门缝里透出来的微弱光亮,她欣喜若狂,撑着地勉强坐起来,喘了几口气后又扶着墙站了起来。

一点点的往门口挪去,紧张又期待的盯着门缝,然而,脚步声却没有停下,而是越过房间,走到隔壁,她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是一声钝响,仿佛扔了什么东西进去。

然后,脚步声转过来,言婷诗往前走了一步,却绝望的发现,那个人连一丝一毫的停顿都没有,直接从她的房间前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周围又陷入了彻底的寂静中。

颓然跌坐在地,言婷诗捂住脸,压抑的哭了起来。

哭累了,她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直到一声大喊把她惊醒。

“少爷!我错了,求你放了我!”

从隔壁传来的声嘶力竭的求饶声让言婷诗有一瞬间的迷惑,随即想到自己关禁闭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书房的资料丢失了吗?

那么,现在又丢下来一个人,就是说,偷资料的人难道是他?

既然真相大白,那她很快就会被放出去了吧!

怀着激动的心情,言婷诗觉得地也没有那么冷了,连一直嘈杂的窃窃私语声都弱了许多,甚至隔壁的哭喊声听起来都不那么悲切可怜了。

然而,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

刚开始她还用脉搏测算着时间,但到了后面,她已经没有精力去计数了。

难道,她猜错了?隔壁只是因为其他的过错而被关起来的?

不会的,她听得很清楚,是因为太缺钱所以才鬼迷心窍的偷了资料拿去卖,既然她的嫌疑已经被洗清,为什么不放她出去?为什么?

是因为她尝试逃走吗?所以哪怕她是清白的,也要被惩罚?

想到之前逃跑的惩罚,言婷诗打了个激灵,不要,她不要再经历那种痛苦了。

爬到门前,她用仅剩的力气敲打着房门,不甘的喊着,“少爷,放了我,资料不是我偷的啊,为什么不放了我?”

或许是听到了她的叫喊声,隔壁突然安静了下来,整个走廊都回荡着言婷诗无力的哭喊声,渐渐的,她的声音弱了下来。

趴在门口,呼吸着与房间里味道不一样的空气,言婷诗无声的流着泪,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这样的生活她完全看不到希望。

等合约到期,宁夜晨恐怕又会以此为借口延期,若是以后每次找茬关她一两天,那她这辈子都要被宁夜晨禁锢着。

开什么玩笑,她是因为有逃离宁夜晨的希望才这么忍辱负重,若是未来一片绝望,她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

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恨意涌上心头,言婷诗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着房门大喊:“我受够了!与其被你一直这么折磨下去,我还不如直接去死!”

说着,她咬牙闭上眼,狠狠往墙上撞去。

剧烈的疼痛过后,言婷诗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不是很重,额头的伤不好好处理会留疤。”

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言婷诗逐渐清醒过来,第一感觉就是痛,从额头传来的刺痛让她不禁惨叫出声。

旁边的两人也注意到她醒了过来,停止了对话。

等到视野完全清晰,言婷诗看到宁夜晨和上次那个医生站在一起,立刻回想起昏迷前的事。

眼中瞬间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双手死死的抓紧被子,言婷诗恨不得冲上去跟宁夜晨同归于尽。

“哇,你这是做了多么天怒人怨的事?”医生心有余悸的往后退了两步。

看到言婷诗难得将心中的怨恨表露出来,宁夜晨笑了起来,掏出一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是的,谢谢您的关心,我已经没大碍了,是,有机会一定去看望您。”

短短几秒的录音,却让言婷诗呆立当场,眼中的恨意被泪水模糊,她捂着脸痛哭出声。

宁夜晨的眸子闪过一抹不悦,但脸上还是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让医生离开后,他抽出纸巾递过去,对言婷诗说:“这算是冤枉了你的赔礼,怎么样,喜欢吗?”

“恶魔!你就是个恶魔!”

言婷诗冲着宁夜晨大叫,她明明都已经放弃了希望,可现在,听到少瀚的声音,听到他说他已经没有大碍,她的心就又动摇了,她已经无法做到同归于尽了,她再一次被宁夜晨掌握在手中了。

“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宁夜晨讽刺的一笑,手一松,录音笔掉在了地上,他抬起脚,冷冷的说:“既然好心当做驴肝肺,那这个东西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不,不要!”言婷诗不顾手上的点滴,直接扑到床下,从宁夜晨的脚下抢下录音笔。

宁夜晨看着白皙手腕上的脚印和汩汩往外冒的血,冷言冷语道:“你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