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月

第二十二章

李清和处理完那事情回了镇子,买了些沙蟹带着路上吃,便继续朝着汤谷前往。

吞佛童子和银鍠黥武在郊外等着他,见他回来,吞佛童子问道:“有发现么?”

“没有,走吧。”李清和摇头。

离开了青砂国,前往梁国,一路上银鍠黥武沉默的不发一语,而吞佛童子也不说话,安静的近乎诡异。

梁国只是个小国家,一如青砂国一般,属于边城之国,天旱多灾。

汤谷便是如此,土地干旱,却伴生出不少太阳草,看起来就跟枯草差不多,但是根茎却是金黄色的,没什么大作用,不过大量使用可以提纯出太阳金液用来炼丹,有一定几率可以提高品质。

李清和扯出一根,看了看根茎,还很嫩,是刚长出来不久的,看样子这里就是扶桑之木所在的地方没错了。

尤其是在吞佛童子和银鍠黥武找到几株九穗禾之后,李清和就更确定了。

这里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倒是外围还有些房舍,但是到了越靠近汤谷的地方就越是荒芜,而找到扶桑之木的时候,饶是李清和的眼里不错,也差点没认出来。

那棵树几乎与山融为一体,已经坍塌,躯干深深的陷进了山体中,一半已经成为化石,一半早就风化,要不是李清和以九穗禾感应,还真就认不出来。

这就是当年十大金乌栖息之木。

李清和带着银鍠黥武和吞佛童子开始扫荡,几乎是把地都翻了过来,什么也没有找到,后来李清和干脆顺着扶桑之木的根茎来挖开,你别说还真有东西,在那盘根错节的根茎里面,一共有十个金色的蛋被根茎包裹住,李清和小心的将其根茎折断收了起来,这次收获可大了,虽然这些根茎已经石化,但是依旧留有太阳之息。

吞佛童子则和银鍠黥武一个毁掉痕迹,一个则是一把火烧了这里的植物。

离开这里之后,李清和一路回了一念之间,这次出门用了小半年时间,收获甚丰,不过李慈华却不高兴了。

“阿和阿和,你去哪里了?皇帝说要赐婚给你呢。”李慈华一见到李清和立刻奔过来说道。

神马?赐婚?他上次不是拒绝了么?该死的,穆晚歌!李清和立刻就想到了主谋者是谁,心里恨的牙痒痒。

“赐婚?”李清和冷笑,很好,穆晚歌,不好好回报汝,吾怎么对得起汝这样看重吾呢。

李清和立刻去了凤灵元境,不好好的整整穆晚歌他绝对不甘心,真亏了当年李寂然的那恶劣的个性与恶趣味的手段,李清和找到了个最有效的方法。

你想吃掉我爹是吗?行,老子就吃了你!

制作了一个外貌与自己相差无几的纸傀儡,李清和打算今晚爆掉某人的雏菊。

醉酒的后果严重的话,楼映月真的很希望永远不要醒过来,可是偏偏他刚睁眼就看见了对方的脸。

陌生。

纯然的陌生,他甚至不记得自己见过这张脸。

眉目清秀,眉宇间微微皱着的时候让人看着都觉得有些悲悯的伤感。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啊!

楼映月惊得坐起身来,这到底是嘛回事?他记得好好的昨天刚从剑洞闭关出来,小有所获,正准备好好休息休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起因?过程?似乎他都错过了,只有结果在他眼前摆的一清二楚,纵使他在不甘心不想承认,可是不能否认的是,他起身的那刻,自己似乎正好从某处抽了出来,那滑腻紧致的吮吸感,以及一低头就能看到的狼狈痕迹。

楼映月第一次有种想要自裁的冲动。

对方还没醒,他放下被褥,起身去梳洗,刚刚换好衣服,李清秐就找过来了。

“在你这里么?”李清秐问道。

楼映月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昨天吾与静远道友外出,被香情鸟群冲散了,吾掉进了河里,今早才回来,刚换了衣服听人说,静远进了你的院子。”李清秐问道:“他没事吧?”

楼映月深深的感觉到了荒唐两个字的可笑。他没事,只不过被自己干到起不了床而已……这话你让他怎么说的出口!

楼映月面色有些难看。

香情鸟,外表犹如黄鹂,体带情花香,性格凶猛,常常群体出击,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昨晚的事情他记不得了,那玩意可是一等一的活体**啊!

“他还没醒,你晚上再过来吧,我现在乱的很。”楼映月揉了揉额角说道。

李清秐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只是有点纳闷,不过楼映月不至于对静远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的静远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疼啊,比在修金身蝉衣的时候还疼。

再看看自己满身痕迹,静远这下子可是在也静不起来,该死,静远不由得暗恼。

楼映月见他醒来,不由得越发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半天才说到:“热水在浴房,在这里,还有干净衣服。”

事后两人是怎么解决的,李清秐不清楚,他只知道他一回来,第五叶就告诉他,李清和传来消息,明年的入门选拔他会参加。

李清秐十分高兴,等静远这边处理完了过来,正好瞧见李清秐兴奋的抚琴,曲调悠扬活泼,看得出来主人的心思十分欢快。

自己刚刚才被人吃的一干二净,这位到底在高兴什么?静远承认他现在是**的过头了。

“你很高兴啊。”静远坐到一旁问道。

“是啊,刚刚得了兄长的消息,很是欢喜呢,说起来师尊的寿宴也结束了,你打算接下来去哪里?”李清秐问道。

静远答道:“四处走走,游历山水,也是一种体悟。”

李清秐点了点头,不过他随即考过来在静远身上闻了闻:“你身上的气息变了,有些絮乱,昨天受伤了么?”

静远闻言面色一滞,含糊道:“没事了,大约是最近太惫懒了些,我先回去了,再见吧。”

李清秐笑道:“吾送你。”

静远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