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月

第二十章

“为什么是我?”狼烟雪疑惑。

“第一,他不知道吞佛童子的来历,而且吞佛表现出来的实力也太强,他们在没有把握前不会对其下手。第二,你实力低微又被逐出门派,来历又清楚,是最好的发泄对象。第三,因为吞佛童子与你干上了,在他们眼里,吞佛对于你可以说是恨到了骨子里,是最好的探路石。”李清和解释道。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能不能找点事情让他们干?”狼烟雪提议道。

“当然,吾进去看下玉简。”李清和点头,起身进了屋内。

玉简里记录的是九祸手下的魔将这一年来记录的,很有可能是那些逃出去的怪物所犯的案子,非常血腥,李清和看了看,在后面还标记了每个案子的时间、受害人、以及嫌疑对象的描写。

有意思。

李清和摸了摸下巴,酝酿了一肚子的坏主意,哦呵呵,就从现任合欢派掌门开始吧。

打开通讯盘联系上了九祸,李清和说道:“现任合欢派掌门有个幼弟,是瞎子?”

“对,小时候病过一场,就瞎了,吃了很多药都无效。”九祸点头。

“派人进入合欢派内部,另外让吞佛过来,吾要继续上次的事情。”李清和吩咐道。

九祸点头:“可以。”

李清和打算继续上次的汤谷之行,跟狼烟雪打了个招呼,说清楚这些事之后,就等着吞佛童子过来了。

但是为什么银鍠黥武也跟着来了。

“女后说非得已不让吾出手,银鍠黥武便跟着过来了。”吞佛童子答道。

李清和点了点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领着人走了。

而此时的楼至韦驮也到了罗祖宫所在的罗浮帝国。

这是一个极其具有异域特色的国家,楼至韦驮四下环顾,倒是跟琅主曾提过的古印度很相似,这里人的肤色偏暗,蜜色。

就连服装也是一样,这里女子衣着比较暴露,虽然戴着面纱,但是露肩露脐。

楼至韦驮一身宝衣异服流光华美,引得不少人侧目。

找了个小店,楼至韦驮要了些饮料,也不知道什么果子做成的汁水,喝了一口,倒是味道极为鲜甜,有点像是菠萝,不过这个季节有菠萝么?

楼至韦驮又要了个果盘,递了个金叶子过去,算是付款,不过那人倒是找十来个银币和一堆铜币给他。

“用这个把,外地来的客人。”一个有着蜜色肌肤,绑着马尾的卷发女孩儿笑着递给他一双筷子,她脸上有几点雀斑,看起来倒是更为俏皮可爱,虽然算不上精致漂亮,倒是很活泼娇憨。

“啊,多谢。”好再这里的人跟瀚海一样,都是说的通用语,要不然走到一处要学一处的话,麻烦死了,对此楼至韦驮由衷感觉庆幸。

“呐呐,我是爱琳,你是修士吧,是剑修么?”爱琳问道。

楼至韦驮闻言不由觉得莞尔,他点头:“尚算是半个剑修吧,吾是修佛者。”

“啊啦,你是俗家弟子么?罗祖宫的大和尚都是不剃度的,不过都不轻易出来的,偶尔才能见到一次呢,比如说上次的罗浮千秋晏。”爱琳说道。

“是么,这个吾还真没听说,可以跟吾说说罗浮的事情么?这个国家跟吾去过的其他国家不同。”楼至韦驮说道。

“好啊,那你跟我说一说你在外面看到的事情好不好,这里虽然也有旅人,但是很少有你这样的散修来呢。”爱琳笑眯眯的说道。

正说着,楼至韦驮看了一眼窗外,随即回过身来。

爱琳很奇怪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楼至韦驮摇了摇头,只是一位僧者殒落了而已。

罗祖宫迦叶殿,众多僧者端坐蒲团上持颂经文,殿内,一人须发皆白,面容平静,看不出年岁几何,已经生息全无。

“普贤师弟已经圆寂了,师兄,可是要尸解?”普惠问道。

“嗯,开始吧。”普智点头道。

这里的尸解可不是尸解成仙,而是将之遗骸炼化,在烈焰中淬炼之精髓与法宝,并将之舍利子炼化成愿果。

可谓是佛家独有至宝。

李寂然曾经说过,和尚大部分都是痴人,有修为的就是疯子,只不过是越高深的越疯魔而已,简洁的来说,佛修就是一群疯子,楼至韦驮虽然不赞同,但是也不能反驳,某些时候佛的执着,比魔更可怖。

罗祖宫他终究是没有去,哪里虽然辉煌庄严,却已经让他失去了探知的兴趣,在这里呆了几天,买下了些土仪特产,楼至韦驮转身去下一个国家。

而咱们这位大人的运气总是特别好,当他看似无比悠哉其实无比抑郁的路过青砂国边境一处叫做侧山的地界时,咱们的楼至韦驮、楼至佛遇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打劫,看着那些突然出现的劫匪,楼至韦驮脑子里找不到相关资料,于是他只能歪着脑袋眨着美目以一种无比单纯天真的表情,看着拿着刀剑或是长枪的看似绝不是平民百姓也不像军队士兵的众人纯洁的发问:“你们是谁?”

众劫匪:“……”只要是有点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打劫吧。

楼至韦驮满目疑惑:“?”不好意思,他真的啥也不了解。

就这样双方僵持着,沉默,沉默,沉默,沉默……直到终于有一个受不了这种诡异氛围的人,

他冲着楼至韦驮吼道:“打劫!”

“啊咧?打劫?”楼至韦驮眨眼,难道他遇上的是传说中的劫匪?

于是众劫匪看到那个刚刚还一脸茫然的漂亮的不像人的人的那双眼睛闪烁着无比激动的光芒,虽然楼至韦驮并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可是这些劫匪却当做是这家伙终于开窍了,知道害怕了吧!

于是一个看起来貌似是首领的男人骑着一匹枣红马,到楼至韦驮跟前围着走了一圈四下打量这个看起来不是一般有钱的年轻人。

啧啧,这脸是怎么长,居然比他在窑子里玩过的最漂亮的头牌还要漂亮,那一身的护甲他可看不出来有什么作用,盔甲嘛,就应该护住全身,你这里一点那里一点典型的装饰啊。不过胸是平的,是个男的,可惜了,如果是个女人就太妙,虽然没试过男人,不过据说感觉也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