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亲情与爱恨
大雪纷飞，寒风瑟咧。
穿过层层雪幕，张嘉莹回到自己家已经是半夜两点。
门口，她把手机电源打开，在这段放纵的时间里，他父母给她打了不少于十次的电话，还有小弟担忧的短消息。
微垂眼帘，张嘉莹打开房门，她的父母正在等她。
开口解释并没有意义，张嘉莹不想，也不愿解释。张铁脸色深沉的样子并没有让张嘉莹退缩，趁着父亲还没开口，张嘉莹经过父母的身旁时，淡淡的说道：“如你所愿，我已经跟他分手，今后纵使相见，亦是陌路人。”
张铁脸色缓和了许多，但是看向自己的亲生女儿时，头竟然低了下来，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女儿的背影看起来如此孤独，就像高中毕业后，那段时间……
“按你的要求，身为人女，我已经做到了我的本分。但爸你别忘记，我已经22岁了，是一个成年人了。以后的生活，我希望完全独立自主的，没有任何人干涉的。”见父亲的脸色又不愉起来，张嘉莹一脸平静的说道，“相信爸也没忘记，你宁愿我嫁给街头乞丐，也不愿我嫁给无风。现在我离开他，我也希望得到我想要的生活。”
“你……”张铁指着张嘉莹，竟是无从反驳。
张母看着已然变化的女儿，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心疼与无奈。“嘉莹，你父亲也是为你好。”
张嘉莹淡淡的望了一眼身为传统女性，唯丈夫命是从的母亲，嘴角微翘，然后对父亲说道：“我觉的我也应该尽尽孝道了，对吗，爸？我打算明天开始就退学！”
“退学！你退什么学？”张铁的声音又高起来了。
“无风的影响你永远不会知道的，我的父亲。”张嘉莹淡淡的说道。
“我不准你退学！你一个女孩子，不学完一门专业，怎么在这个社会上活下去，还是你宁愿做一个男人的副品，也不愿自己自强起来！”张铁咆哮道。
“看来你从一开始到现在就认为我跟着冷无风是为了金钱与权利。当然，我也一直以为，你的面子占了你脑根绝大部分。罢了，我不想解释，该说我已经说了。明天起……”顿了顿，张嘉莹望了一眼双眼蓄满泪水的母亲，头微转，不想被母亲的意见所左，这才说道，“我会用我存的一点钱到外面租一个房子，然后找一个工作养活自己。”
“还有，以后别把你所认为是品貌优良的男人带回来让我认识，这让我觉的自己是个展览品，任由男人观赏，却连选择自己终生幸福的权利都没有……”
身后父亲的咆哮声，母亲的劝阻声已经无法阻止父女俩开始有裂痕的亲情，张嘉莹决绝的转身离开，经过弟弟的房间时，看到了躲在门内偷眼看过来，一脸的弟弟张朝易。
张嘉莹淡淡一笑，进了自己的房间。
缓缓的滑落在门上，身后依旧是父亲的吼叫声，还有母亲的低泣声。
但这已经无所谓了……
事到如今，什么都无所谓了……
但……
张嘉莹竟然笑了，她勾起绝美的笑容，一双手轻轻的在腹部抚摸着，想起了刚才……
***
今夜的张嘉莹，是放纵的。丰满的身躯紧紧的痴缠着冷无风的躯体，用自己的身躯牢牢的抓住主动权，在冷无风身上放纵着。
然而，无论是张嘉莹自己，还是冷无风，都无法相信，张嘉莹竟然会选择在这个公园中提出合体的要求。
两人的双手紧紧交握，优美压抑的呻吟声从张嘉莹口中不断的响起来，雪粒不断的落在两人的身上，然后融化，混入汗水，说不出的淋漓爽快。
一次一次的攀入**，又一次一次如妖精般**着冷无风，疲倦让张嘉莹想不起任何事情，只清楚的扭动腰身，享受着今生最后一次心灵的交融。
今夜是她一生中最美丽的记忆……张嘉莹不想再顾忌是否有他人听到，她尖叫一声，然后软软地倒在冷无风的身躯上。
侧望着两人的双手，不断有雪粒掉在两人的肌肤上，然后被体温融化，化成了一点水滴。
短暂美丽仿佛他们的爱情……
两人都没有开口，冷无风的眼神是痛苦的，挣扎的。他比谁都清楚，张嘉莹的放纵代表了分离。纵然拥有天地闻之色变的力量，纵然他拥有改变世界一切的科技，他也无法挽留自己女人……
犹如他所说的，一个一个女人离开他，就好像诅咒，如影随形的跟着冷无风的背后，冷冷的嘲笑着意气风发的冷无风，然后，破坏，分离……
张嘉莹休息了片刻，然后缓缓的立起身，让自己美好的胴体尽显男人的眼神，她甜美一笑，“今天晚上……我不准你压抑着自己，我要你记住我身上所有的美好，包括我的身体，我的心！”
冷无风不会拒绝自己的女人的邀请，于是他反身压住张嘉莹，然后再她身上粗暴的挞伐着，似在惩罚她的妥协，惩罚她的离去。纵然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纵情包容着心爱男人的戾气与愤怒，张嘉莹如灯蛾扑火，不顾自己疲乏的身躯极尽所能地迎合着此生最后一个男人。在大雪下的最灿烂的一刻，在传自冷无风内心最深处的咆哮声中，在无法压抑的痛哭声中，接收着心爱男人最美好的恩赐……
***
今天是她的危险期……张嘉莹笑着流泪，是女人最幸福的笑容，又是凄凉绝美的灿烂。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在这里……”张嘉莹极其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低语，述说着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渴望，“我会怀有你的孩子……无风，我们无法在一起……但嘉莹……你爱人之一的我，至少可以拥有你给我最好的纪念品……”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阻止我们的孩子出生……你不能……我爸爸也不能，有了我们的孩子，我才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
与此同时，夜深人静的方家
方袭儿从做了不知道几回的噩梦中醒来，看了一眼床边的闹钟，发现已经两点钟了。
门外电视的声音依旧在响，正如这一个星期来不断的重复，静谧，压抑。
方袭儿披上厚厚的外衣，打开房门走向客厅，果然见到自己的母亲躺在沙发上，看来看电视睡着了。
是不是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就失去了世间的所有？
莫非她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她的亲人呵……
从房中拿出毛毯覆在母亲身上，方袭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正想转身离开，身后却有人打破了整个房间的静谧，亦打破了母女俩一个星期的沉默……
“袭儿……”嘶哑而低沉。
“妈，你醒了……”转过身，却发现母亲依旧闭着眼睛。
自己的亲生女儿很不堪吗？为什么不看她？方袭儿痛苦的低下了头。
“袭儿……袭儿……”重复着女儿的名字，李馨倏然睁开眼，吓了方袭儿一大跳，不是因为这眼神中带着儿子离去的痛苦与绝望，而是因为这眼神带着浓浓的欲望……报复心……
“妈你……”方袭儿仿佛感觉到母亲内心深处的欲望，不禁退了好几步。
“袭儿，回到他身边吧！”李馨温和的说道，但是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光芒。
“回……回去？妈要我回到他身边？”方袭儿不能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母亲看，仿佛从不认识眼前的亲人一般。
“是，我要你回去！”李馨语气虽然平和，但是带着无法忽视的命令与强硬。
方袭儿无力的低下头，低声道：“妈，我不爱他……”
“爱？袭儿，我的女儿，你怎么能相信这个世界上最软弱的感情？”李馨不屑的嘲笑着，“所谓的爱情只不过欺骗人的无谓情感，你应该忘了这无聊的东西，你懂吗？我的女儿？”
“不，我不懂！”方袭儿突然抬起头，言语中带着愤慨，“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我重回他的身边，他不是害的哥哥离去的罪魁祸首吗？为什么还要重推女儿回火坑，还是……我在你眼中真的一文不值？”
李馨抿嘴长笑：“火坑？袭儿？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吗？否则为什么会这么笨？冷无风那里不是火坑，而是世界上蕴涵量最高的金矿，世人能从他身上得到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进而得到数不尽的权利与地位，数不尽的美女！不说一向不露身的冷无月，你看就那个冷云，他不就从他弟弟那里获得了方便，不用担心金钱，一开始工作就拥有大帮的手下，最先进的科技手段，深厚的资金。刘媚？一个身体这么肮脏的女人不但从冷无风身上得到了丰裕不忧的生活，她的地位还扶摇直上，更有传言她有了冷无风的骨肉？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无论真假，刘媚这个前半生任由人骑乘的女人，现在已经身价百倍，没人能忽视她，也没人敢欺负她，欺负过她的人要付出代价，宁氏就是如此。”
“……”方袭儿不断的后退，她已经知道，自己母亲究竟想要她干什么。
“女儿，我的女儿，回到他身边！我知道他目前纵使有许多女人，但是目前无一人有他的孩子。每人可以逼迫他的女人，就算妇联提出抗议冷无风漠视女人的权利，国家还不是默认了冷无风的关系？这算什么？因为他有这个地位，没有人敢硬撼的地位。既然没有人能分开他的女人，为什么你不能借着这机会……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我们想要的东西……”母亲眼中闪烁着的东西，分明是权利的欲望……“妈，我只想要平平淡淡的度过下半辈子……我不想……”
“胡说！”李馨咆哮道，“你还有平淡可言吗？冷无风口口声声说你跟他仅仅是‘朋友’关系，但是这个世界上稍有头脑的人都知道你是她的女人，还有谁敢要你？还有谁敢要你的残花败柳的身体？你别太天真了，你是否以为你身后还有个你爸爸？我的女儿，我告诉你，你爸爸人老了，已经糊涂了，他提早向中央提出退休，决定不干了！还要我退出人大代表这个位置？这算什么？不，就算没有你爸爸，我还有很大的空间提升……袭儿，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回到他的身边吧！在他身上，你不但你想要的东西，而且也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
“我……不……我不回去，我不要！”方袭儿紧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想听到母亲那仿若诅咒的劝说。
“如果你不去，你就不要做我李馨的女儿！”李馨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
“妈……”方袭儿的眼神显然透漏着无法置信，她无法相信，她的亲身母亲，竟然不顾她的意愿，拿她一生的幸福当做筹码，压在那个她不爱的男人身上，是否权利与欲望能让所有的亲情变质？
缓和了一下语气，李馨又淡淡地说道：“而且，我要你回去也不是为了我自己……”
“什么意思？”
“你哥为了什么离开？”李馨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听的方袭儿如遭电击，脸色苍白。“寻求力量？那傻小子能找到什么力量？这傻小子脑子绣斗了，罔我苦心教养的好儿子竟然生了这么笨的头脑。冷无风还是以前他口中说的无钱无权无势的平凡小子吗？愚蠢！”
收了一下心情，李馨继续说道：“他寻求所谓的力量跟徐于离开，不就是希望以后能找冷无风报仇雪恨吗？你呆在冷无风身边，迟早会等到他。当你哥向冷无风报仇时，你也可以向冷无风请求，饶他一命……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袭儿，我的好女儿，冷无风这个人多情而护短，只要是他的女人，多多少少都能影响他的言行举止，而你……是要做到影响他整个的人……”
无法忍受的压抑与静谧，母女俩互相对望，谁也没错过对方闪烁的复杂情感。
是爱非爱，是恨非恨，这是李馨从女儿眼中读到的情感。
而方袭儿从她母亲身上得到的，是对权利的痴狂与着迷。
现在的李馨，放弃了她所谓的‘好儿子’，准备重拾‘好女儿’，拿到她想要的权利与地位，不输给方至节的地位……
“我……要休息了……妈妈晚安……”摇摇晃晃地经过李馨时，方袭儿眼神有些狂乱，有些自我放弃……
待方袭儿消失在门后前，李馨说道：“袭儿，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不为了我，也要为了你哥哥着想……如果你希望你哥哥寻仇时，被冷无风杀死，今晚的话，你就忘记吧！”
‘嘭’，回应李馨的，是方袭儿的关门声。
***
有些赶，但是过几天就可以加快进度了。乡下地方用电很令人无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