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齐聚旧居
是夜
冷氏一家人包括被冷天叫回家的冷云都聚集到冷无风以前跟秦纤倩的小居，按冷天的话就是想一家人好好聚一聚，而实际上，冷天也多少想知道冷无风到底有几个女人，而且有哪个女人可以给冷无风生孩子。
目前冷无风的女人中，除了秦纤倩，蔡素雅和被她父母严禁见面的张嘉莹，可谓都到齐了。
按冷天要求，一家人聚一聚，怎么也不能浪费儿子那“绝世厨艺”，所以除了冷无风被赶走外，陈珊，陈惠，刘媚，欧阳雪坐在冷天对面的沙发上，气氛虽然看似融洽，但是由于冷天是个普通百姓，平时少见这么的儿媳妇，所以心里总觉的别扭。不过场面上还是有冷云和冷无月带动谈话的气氛，亦不至于冷场。
不过实际情况，无论是冷天，冷无月，冷云。还是冷无风的女人聪明如陈珊，活泼如陈惠，世故如刘媚，冷静如欧阳雪都无法保持往常的神态，各个都显的相当拘谨。尤其是刘媚，脸上虽然带着笑，但依旧很不自然。
气氛诡异而融洽。
向冷天微笑着示意离开一下，陈珊来到厨房，看着围上围裙的冷无风，陈珊泛起温馨的笑容。从后抱住冷无风，陈珊轻轻地说道：“爸爸怎么突然间，要聚一聚？最起码，我还以为要等到年初呢！”
“……”冷无风沉默的切着白菜，却见菜刀不断‘噔噔’作响，一瞬间就完成，沉默亦被打断，“我爸没有暗示你们？”
“暗示？”陈珊愣了一下。
“恩！”冷无风苦笑一声，“其实我的婚礼被打断后，我爸由于念着我的心情，一直没有提出这抱孙子的要求。同时，当时还以为我姐能在法国见过大卫亲人后，能将婚事商谈好，起码明年可以抱到孙子。结果……”
冷无风顿了顿，语气也低沉了许多。“我们两个一个都没有顺利……”
“……”虽然冷无风没有提到冷天的暗示要求指什么，但是聪明如陈珊从冷无风的话中听出苗头，沉默了。
“就好像诅咒一样……”冷无风淡淡的说道。“自从我姐的婚事不顺后，这种感觉越发明显，接着是素雅，然后是嘉莹，我们的感情……各个都不得善终……”
“无风……”陈珊紧了紧抱着的双手。
“我时常在想，如果我当初没有被我的同学欺负，索星就不**差阳错的选中了我；如果索星没有选中了我，我就不会这么聪明，就不会考到交大；如果我没有那么聪明，我就不是黑侠，不会这么精通电脑技术……于是，我不曾得到过‘金软杯’的奖项，因此也自然不会遇到小倩，素雅两个天之娇女，对她们来说，平凡的男人根本就不屑认识，进而不会认识嘉莹。后来也就不会认识了你们……”
“平凡的活下去……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心力憔悴……”冷无风一脸淡然，但身后的陈珊却感觉冷无风的身躯显的颤抖
“你后悔了？”陈珊轻轻地问道。
“后悔？”冷无风自嘲一笑，“没机会，时光不能重来，不属于人类的东西也不能从我身上出去，至少我从这东西里得到了平凡人难以得到的……力量，地位，权利与……女人。还有就是……诅咒……”
“别胡思乱想了！”陈珊安慰道，“小倩最后还是会回来的，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至于素雅，时间是治疗伤痛的良药，给她一点时间，她会回到你的身边……”
“嘉莹呢……”冷无风苦笑一声，“对付她的家人，我恐怕束手无策，这类人，想要的是他们心中自以为是的对与错，却从来都是忽视了自己亲人的感受。假若嘉莹是自己要求离开我的，我恐怕就不会觉的这么伤心，有力难施的疲倦吧……”
虽然在说话，但是冷无风依旧动作熟练的做着菜，一点也不受话语困扰，除了难过的神情……
“或许你可以让她怀孕……”陈珊轻声提议道。“她父母应该会看在孩子的事情成全你们才是！”
冷无风一顿，手也停了下来，然后又继续做菜。
见冷无风不语，陈珊继续说道，“况且爸爸现在不就是想抱孙子吗？”
“你不想生的，是吗？”冷无风淡淡的说道。
“……我现在不想带孩子！”陈珊语带歉意道。
冷无风多少了解陈珊，所以他也就点点头，幽幽的说道：“我不想拿嘉莹未来的幸福赌他父亲的固执。如果成了还好，不行的话，一个未婚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嘉莹该有多难堪？难道要打掉吗？”
“……”陈珊沉默了。
另一边，陈珊走后，聪明的欧阳雪也借口说去照顾方袭儿，离开了令她倍感不自在的空间。
原本冷无风想要让方袭儿在医院里多休息几天，但是方袭儿执意以不喜欢医院的刺鼻味道，想要离开医院。无奈之下，冷无风只好匆匆结帐，带着欧阳雪和方袭儿住到了这个‘新家’。让黄升好一阵苦恼，他还想多认识冷无风呢！
打开门，门外的光线穿入眼帘，让坐在**的女人份外觉的刺眼，下意识的用手遮挡，方袭儿因为生病而沙哑的声音阻止了欧阳雪想开灯的手。
收回手，欧阳雪坐到床边关心的问道：“还好吗？”
点点头，借着灯光，方袭儿这才打量着房间，然后目光盯在了桌上的两张相片框。欧阳雪也注意到了，看来她住着的是冷无风和秦纤倩以前的房间。
两个女人同时伸手去取，手碰在一起，这才脸色不自然的一人拿走了一个。
“她很像你……”拿着冷无风和秦纤倩的结婚照，方袭儿轻轻地开口，嘶哑难听的声音让她自己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是啊！”欧阳雪轻轻地抚摸着冷无风和秦纤倩，蔡素雅，陈珊，陈惠等合照，淡淡的说道，“很难理解她的背叛。”
“背叛？”冷无风没有跟方袭儿提过自己太多的事情，更加没有提过他和秦纤倩的婚礼前后，所以她不知情并不奇怪。
“是啊，背叛！”欧阳雪简略的说了一下冷无风在他和秦纤倩婚礼上发生的事情。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是她刻意向刚认识的陈惠问的，她想认识以前的冷无风。陈惠在这个懂的揣摩人心的欧阳雪面前想保住秘密，不大可能，而且这个秘密已经不算是秘密了。
听完之后，方袭儿沉默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放下相片，欧阳雪淡淡的说道。
“回家……”将相片放回去，方袭儿靠在床头，低下头说道。
“不回来了？”欧阳雪问道。
“……”方袭儿沉默了。
“我觉的他还是值得我去赌博的！”欧阳雪自嘲一笑，耸耸肩。“再不济事，向他拿些几百万来挥霍也不错啊，你说呢！”
“很难相信你是个女人！”方袭儿淡淡的说道，后又补了一句，“应该是你们……”
“啊？为什么这样说？”这下，欧阳雪迷惑了。
“……这么多女人，不生气吗？不妒忌吗？就好像蔡素雅，这么漂亮……而冷无风这么爱秦纤倩，不吃醋？其他女人也一样。还有你，赌输了如何？赌赢了又如何？得到不知道第几份的心，是否真的如你所愿，得到你想要的幸福？还是……”
低下头，方袭儿沙哑的吐出一句话，“所谓的爱……往往能掩盖女人天生的自私？”
“……”欧阳雪望着方袭儿，沉默不语。
没有得到欧阳雪的回答，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吗？方袭儿嘲讽似的翘起唇。“我与你们不一样，我并不爱他，就算他曾经拥有过我的身体，我的心依旧在我身上，不曾遗落过。而且我已经得到他的承诺，我可以离开了！”
直视着方袭儿的眼神，似乎想要看透她的那颗芳心是否依旧存在，而方袭儿勇敢的回视对方锐利的眼神，但为什么说出这句话后，心里的不安却是那么颤动她的心？
还是，当初这个恶魔强取豪夺，霸占了她的肉体后，还牢牢的抓住了她的心？
坚定而又恍惚的眼神，欧阳雪从方袭儿眼里得到了一份非常隐晦的答案，她已经很满足了。不过点破他人隐私不是她的习惯，所以她并不想指出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或许吧，爱是自私的，说不定也是包容的，可能哪一天，我爱他爱的毫无保留时，我才能真正的给你答案。”
“真是矛盾到讽刺，不是吗？”方袭儿苦笑。
欧阳雪轻轻一笑，问道：“回家后有打算吗？找他吗？”
宁枫……是女人的善变，还是自己被一种连自己都难以理解的心情埋没了心？这段时间，她几乎忘记了有这个‘男朋友’的存在。
不知道她最好的朋友，把‘最好’的消息告诉了她的‘男朋友’了吗？
如果许小芬知道她目前的‘男人’是冷无风，她还会得意的说自己的‘男人’宁枫，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吗？为了钱和地位，许小芬选择了背叛她们之间的友情，所以如果当初她知道夺走她身躯的男人是冷无风的话，她就不会笑的这么得意吧？
因为除了外表外，无论哪一种优点，宁枫难忘其背呀！
有时候，她真想告诉自己的至交好友，她的男人是冷无风时，她那种精彩的神情。
盯着方袭儿那时而忧郁，时而嘲笑时的神情，欧阳雪出奇的沉默，只到方袭儿淡淡的说了一句：“回家……然后见一个‘好朋友’，非常好的‘朋友’……”
无论是一个多么纯洁的女人，就算是天使，遭到背叛后，恐怕也不会心情平和的接受事实吧？假如没有许小芬的背叛，她就不会知道自己所认为的友情，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是多么廉价，也不会了解自己的‘男朋友’其实是多么的虚伪花心。所以她很想知道，当她与许小芬见面时那种场面究竟会是怎么样的。
方袭儿不知道的是，她的身份已经暴露，如果许小芬常看新闻报纸的话，那么她就不会有例外的知道，冷无风最神秘的两个女人——欧阳雪，方袭儿。
吃饭的时候，气氛依然是怪异的，不过也多亏了春风满面的冷云带动气氛，总是说一些笑话来调节气氛，冷无月也不时的搭腔，所以刘媚，欧阳雪等女人就显的轻松了许多。
后来，冷天果然如冷无风所料，暗示自己希望可以早点抱到孙子。
当冷天的话一出后，陈珊和刘媚就显的不自然许多了，尤其是陈珊，苦笑一声，这才说道：“爸，我们都还年轻着呢！”
冷无风出奇的静默，只是不停的夹着菜给他的女人，让她们甜蜜不已。
欧阳雪虽然没有跟冷天长时间接触，但是也多少已经明白这个老人家真正想要的只是儿孙满堂的喜悦感，所以她没有直接拒绝，只是以冷天要求的称呼笑道：“爸，我们的确还很年轻，而且都还没有结婚，现在生孩子，恐怕不是时候。”
冷无月点点头，也帮腔道：“是啊，爸，这件事，还是缓和几年，等小惠，小雪成熟一些再说吧。你看小惠，人还像精灵一样到处玩耍，定不下心来呢。”
“没事干嘛扯到我身上来啊！”陈惠嘀咕一声，让众女齐齐娇笑起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再等几年，我恐怕要满头白发了！”冷天不满的说道，“小惠小雪是还小，但是小珊和小媚难道就不可以？”
陈珊的表情虽然不自然，但是只能回以众人苦笑。而刘媚的表情就显的难看了，甚至非常苍白，这让冷无风皱起眉，问道：“怎么了？”
刘媚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摇摇头，没有说话。
看刘媚痛苦的模样，冷天以为自己逼的太紧了……冷天暗暗想着，然后情绪失落的说道：“算了算了，你们的事还是自己决定，免的说我老头子唠叨！”
晚餐就在这种异样的气氛度过，期间，冷无风最为注意的依旧是谈笑风声的冷云，今天的他，看起来红光满面，似乎有什么喜事。
冷无风给陈珊使了一个眼色，陈珊会意的点点头。
***
送走自己的家人，陈珊也拖走了想要留宿的陈惠，房间里剩下的，只有冷无风，欧阳雪和刘媚。
欧阳雪见冷无风和刘媚有话要说，乖巧的说想回房照顾方袭儿后，悄悄的离开了房间。
冷无风这才向刘媚招招手。
刘媚迟疑了一下，把手递给冷无风，任由他将自己带到怀里。汲取着男人的气味，刘媚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幸福，还有……不安……
“你刚才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冷无风问道。
刘媚身躯一颤，匆匆低下了眼，不敢抬头看冷无风。
“怎么了？”这下真的认定刘媚有事，冷无风皱眉又问了一次。 “我……堕过很多次胎……”刘媚低声说道，话语中带着明显地惶恐。
这下，冷无风明白刘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了。理论上来说，女人的堕胎行为都回严重影响到子宫的怀孕功能，有些女人仅仅只堕胎一次就可能导致终生不孕，而刘媚既然有这么多次的堕胎行为，想要生孕……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目前人类毫无让损破的子宫重拥有怀孕的技术，最多只是试管受孕。所以，一个心系后代的人类都会对自己无法生孕感到痛苦，无奈，压抑。严重的，甚至可能会产生扭曲的性格特征，报纸杂社上因为出现不孕而产生的家庭暴力现象比比皆是。
但不孕的问题对冷无风来说根本就勾不成影响，女人往往因为自身的问题而影响了判断，刘媚更是如此。原本因为自身的不洁而有严重的‘自卑’心理，再加上‘终生不孕’的心理负担，让刘媚非常害怕冷无风的嫌弃，以至于让刘媚忽视了冷无风另外的身份。不过如果冷无风真会嫌弃刘媚的话，恐怕刘媚再难有活下去的信心。
拥有了幸福与安逸，人总是会害怕失去的，刘媚也是如此。
“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呢！”冷无风抚摸着刘媚的柔痍，，淡笑道。
“医生说我子宫严重受损，所以导致终生不孕……”刘媚头压的更低了。
“你忘了我的另外一个身份了，小媚？”冷无风淡淡一笑。
刘媚猛地一抬头，望着男人深邃如湖水的目光，刘媚紧抓着冷无风的手，急促的问道：“真……真的可以治好？”
“未来科技发达，让人的器官恢复如初并非幻想，你的症状对人类来说还有待攻克，但对我来说……不会有任何困扰，你多心了！”冷无风笑道。
刘媚眼泪如柱，惶然无依的表情让冷无风心一柔，抱着刘媚说道：“放心吧，你的病会好的。等我的事业平稳了下来，我就让你替我生个孩子！”
“真的？你不要骗我……我现在已经害怕失去你了……”刘媚哭泣道。
“我不会骗你的，小媚！”冷无风柔声道。
望着扑倒在自己怀里痛哭的刘媚，黄升的话窜入脑际，或许他刚刚好好考虑，首先将人类的基因谱开发出来，那么困扰人类的无数绝症难题，就不再成为困扰。
长寿，也成了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