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天下
惨淡的阳光徐徐褪下，天边明亮的月亮高高挂起，银白的月光淡淡的洒在大地，日复一日，夜复一夜。
冰冷的寒风不曾改变的吹过大地，冻痛人心，但是比起人心中的冰凉，人宁愿追逐着冷风的吹拂，而不喜欢那心内心处的冰凉无助，痛苦情感……
站在阳台上，冷无风蹲在地上，望着人工河流，表情比下午出去时要好得许多，至少不再那么阴鸷吓人。
但是总体上，依旧那么的冷酷，那么无情。
然而，谁又能真正看的出他心中那片不曾被毁去的火热？
后面有些动静，很文细，听的出女人的。冷无风并没有回过头就已经猜到是谁了。
女人抱住冷无风的后背陷入了沉默。
“谢谢你了！素雅……我爸自从我姐回来之后，心情很差，也只有你才能让他心情平复下来。否则忧患迟早会成疾！”冷无风头也不回的淡然道。
“没关系的，爸也是关心你们，所以才会这么伤心。”蔡素雅低声道，“想不到大卫这么爱月姐，也竟然出轨了。我以为这个花花男人已经收心了呢。”
“有些时候……一个人连自己都无法了解自己，更何况别人……”冷无风淡淡的说道。
“不会啊！”蔡素雅轻轻一笑，“我觉的旁观的人还是比较能看清事实的。我想，大概大卫有难言之言，就算他不顾着月姐，也最起码要顾忌他的家族事业，毕竟的后面站着你呢！”
“也只有你这个傻女人，才会替他说话，我姐叫你替他说情的吧？”冷无风转过身抱住蔡素雅，走到阳台上的人工椅上，冷无风紧紧的抱着蔡素雅，头抵着她的头发，轻轻一闻，虽然有香味，但是没有雪儿那么浓郁。
想起雪儿，冷无风依旧清晰的记的下午，一向冷静的欧阳雪，竟然在他怀中情绪失控了。他见过两次，一次是在雪儿的公寓里，碰到她的父母，向她的父母大发脾气。原因，他的初恋情人，也就是她父亲的好兄弟林豹被杀死，引起了欧阳雪对她父亲的怨恨。第二次……
冷无风苦笑一声，就是不久前，与她做完爱后，她失控了……原因是她不想当秦纤倩的代替品，她不甘心当一个女人的附庸品，于是她想得到一份起码不输于其他女人的爱……
想到此，冷无风的目光变的更加深邃了，蔡素雅抬起头，很轻易的就捕捉到爱人眼中的挣扎……那少见的挣扎……
“素雅……”冷无风开口了，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如此干涩，“你说，我有这么多女人，我将强行的霸占住你们，你们会不会有怨恨？”
蔡素雅愣了一下，显然不能相信突然变的霸道专制的爱人竟然会想这个问题。她仔细的想了一下，说道：“我不好回答，因为我不是你的其他女人哦！但是我知道一件事。”
蔡素雅抱着冷无风的颈，笑道：“你只会霸占所有爱你的女人，对于你不需要的女人，就算她再漂亮，你也对她毫无感觉，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哼哼……”冷无风轻笑着，“那是因为很少有女人能比你漂亮！”
“很少有，代表有的！”蔡素雅也笑了，那笑容夺去了月光的所有美丽，集闪耀于一身……“其实还有一点很重要的，你也很在乎我们……”
冷无风默然，蔡素雅摇头笑道：“虽然你不承认，但是我依旧这么固执的认为，你跟我们在乎你一样在乎我们。一个男人拥有这么多的女人，就注定了这份爱的不完全，也不可能的完全。关键，就在于你肯不肯相对公平的疼爱她们，就像疼爱我一样！”
“我很疼你吗？”冷无风问道。
“我现在很幸福……”蔡素雅靠在冷无风胸口，幸福一笑。但笑容没坚持多久，她又低下头，补上一句话，“如果这现状能维持的话……”
“……”冷无风沉默一会，问道，“你哥怎么了？”
“最近才忍几天，现在又想出去了……我爸没收了他的手机，又不让他出去……所以……他一直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蔡素雅一脸难过，“我一直不敢对我爸说你已经放过我哥哥，我怕我哥知道后……”
“你爸不可能关他一辈子……”冷无风不知道，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会不会占有欧阳雪。或许会吧，又或许不会……自少，现在的他非常不舒服，占有欧阳雪，并没有报复的快感，但是自己在乎的女人的眼泪，倒是流了许多……“素雅，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比斗……”
“我不能输。”冷无风叹道
“我好怕……”用脸摩擦着冷无风胸口，蔡素雅低落的说道“我最近心情好压抑，总觉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别想多了……”冷无风只能这样安慰。
“好……还有……嘉莹那边……”蔡素雅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嘉莹怎么了？”冷无风问道。
“她又跟她爸妈吵架了……现在连我过去，她父母都不准了。”蔡素雅一脸忧心的抓着冷无风的衣服，说道：“无风，她父母很顽固的，你要怎么办？”
“哼……”冷无风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
“你打算怎么办？”手放在冷无风的手腕上，蔡素雅问道。
“不知道……”冷无风说道，“嘉莹的父母怎么样的？”
“很顽固的，比我爸还要古板许多。”蔡素雅担忧的问道，为了这件事，最近嘉莹连走路都心神恍惚，可想而知有没有把课听进去。“恐怕你钱再多，权势再大，只要你一天不放弃除嘉莹以外的女人……他们……”
“……”冷无风没有回答，是因为，嘉莹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好解决。“嘉莹的事，等处理完我和你哥的事再说吧……”
“……你有把握吗？”蔡素雅问道，也不指是指她哥的事情，还是指嘉莹的事情。
“我不知道……”冷无风淡淡的说道。
“想不到也有你做不到的事情！”轻轻的靠在冷无风的胸前，蔡素雅低笑道。
冷无风默然的抱起蔡素雅的娇躯，蔡素雅惊呼一声，道：“啊！去哪里？”
“天晚了……睡觉！”冷无风淡笑道。
“恩……好……”双眼弥漫着情欲，蔡素雅害羞的点点头。
行至两人的房间，冷无风刚要进房，却一眼就瞥到站在走廊里，欲言又止的姐姐。
淡淡的望着冷无月，冷无风将蔡素雅抱进房，轻轻的放在**，两人头顶着头，冷无风说道：“你先休息！”
“你去哪？”蔡素雅愣了一下，问道。
“我想跟我姐谈谈。”冷无风说道。
“好……”蔡素雅点点头，“我等你回来。”
两人温馨的吻着彼此，只待蔡素雅喘过气来，冷无风才轻轻一笑，走出房门……
***
为冷无月泡了一壶茶，冷无风一边品尝，一边问道：“爸呢？睡觉了？”
冷无月点点头，捧着茶杯，语气忧伤。“爸累了……”
冷无风为自己倒上茶，应道：“恩……”他还记的他父亲听到姐姐和大卫分手时，那痛苦的表情，那声‘诅咒’……
“爸好失望吧！原本以为我们都会有好姻缘……结果……”冷无月苦笑道。
冷无风依旧不语，只是喝着茶水，感受着那份苦涩中的那一点点甘甜。
“这样也好，有些东西……提早发现，未尝不是好事！”冷无月幽幽的说道。
“你原谅他了？”冷无风挑起眉。
摇摇头，冷无月叹道：“我的确很生气，但是在那种情况下，男人会出轨也并不出奇。”
“哼哼……姐你还真会替他说话！”冷无风冷哼一声，不置可否。男人酒罪后的确会思绪混沌，很多事情，都不会考虑出后果，但是只要有心，酒后乱性绝对能避免！
“我并不算在为大卫说好话……”冷无月淡道，“只是设身处地想想而已。”
“你准备等他？”冷无风挑起眉。
“不知道……”低下头，冷无月幽幽的说道，“我不知道，下一刻，大卫出现在我面前后，会怎么办，我现在心情很乱，在考虑清楚前，我不想见到他。”
“哼！”冷无风轻哼了一声，说道，“爸现在对大卫有所不满了，这些天来你孤单一人在法国，大卫也不去找你，怎么说也无法令爸高兴！假如你出事了……哼……”
“无风！”冷无月抬起眼，低道，“有件事，我希望你明白。”
“什么事！”
“身为女人，姐其实很不同意你有这么多女人。”冷无月凝视着一脸默然的冷无风，顿了顿，又道，“但或许你的身份其实早以摆脱了人类的道德束缚了，所以我就算身为你的亲姐姐，也没资格说你什么，也没有准备干涉你私生活的打算。”
“……”冷无风啜了一口茶。
“但同样的，姐的感情生活，我也希望由自己来理清，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大动干戈。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弟弟？”冷无月叹道。
耸耸肩，冷无风说道：“我亦没有打算干涉你的感情世界，但是有些时候，总需要让大卫明白一些东西。”
“……”沉默了一下，冷无月才劝道，“你别做的太过火。”
“这是男人的事情！”冷无风说道，“不过姐你放心，我还没有资格教训大卫，我比他荒唐多了。”
姐弟俩同时陷入了沉默。
许久，冷无月突然问道：“你现在有几个女朋友了。除了素雅，嘉莹，陈珊，陈惠？还有谁？”
“……”冷无风仿佛愣住了，好不久没有开口。
“怎么不说话？”冷无月问道。
“还有一个……”冷无风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头望着顶上的吊灯，说道，“叫欧阳雪，她……长的跟秦纤倩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冷无月受惊不轻，“双胞胎？没听秦富说过。”
“不是，他们的父亲完全是不同类型的！”冷无风摇摇头，一个商业巨头，一个地皮流氓，“家庭环境影响，所以以至于她们两人的个性也是天差地别，一个沉静精明，一个顽皮糊涂；一个坚强懂事，一个懦弱爱哭……”
“偏偏你最爱的人是那个顽皮糊涂，懦弱爱哭的女人。对不对？”冷无月叹道。
“姐跟我一样清楚，感情的世界没有来由可寻，天之娇女，说不定某天会抛弃所有的天之娇子，爱上了一个乞丐！”冷无风用一个比喻形容爱情世界的荒谬。
点点头，冷无月轻轻一叹，说道：“你和她们都上过床了？”
冷无风无声的点头，望着茶水……变凉了……
“现在爸除了这个叫欧阳雪的女人没见过，其他的都见过了，你什么时候带人家回来给我们看看？”冷无月问道，而实际上，她相当好奇这个沉静精明，坚强懂事的女人。
而这时，她却发现冷无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苦笑。“素雅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冷无月迷惑了。
“欧阳雪曾经是蔡素雅她哥哥蔡成树的女友……我把她……夺过来了。”说到这里，冷无风低下了头。
“弟弟，你疯了！”冷无月惊叫道，“就算你恨蔡成树，也不能把无辜的人牵扯进去……你……”
“姐，我不能拒绝我初次见她时的欲望……”冷无风痛苦的说道，声音无比干涉沙哑，“她们……太像了……”
“你也说过，只是外表像而已，她们的个性完全不同，完全的不同啊！”冷无月痛心的说道，“还有，你知道爸爸知道你夺人女友的话，他……天！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
冷无风愣住了，当初还真的没想过他父亲冷天可能出现的反映……现在看来，夺走了欧阳雪的棘手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冷无风苦笑无比。
冷无月深吸一口气，才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不想让素雅为难，也是心中有愧，我准备放过蔡成树……但是，如果蔡成树下狠心的话，我没有把握能不伤害到素雅……”
“难怪蔡素雅说你最近很疼她，你在补偿她！”冷无月恍然大悟。
“至于欧阳雪，我准备解决完美国病毒，蔡成树，和嘉莹的事，然后再将她带回家给爸爸看。”冷无风无力的揉着脑袋。
“嘉莹怎么了？”冷无月仿佛能感受到弟弟的苦恼了，皱起了柳眉。
“嘉莹的父母顽固不化，不准她跟我来往。”冷无风苦笑着说道，“对付这种人，再多钱，再多权也没用。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不能试着放手？”冷无月试探的问道。
“不可能！”冷无风猛然抬起头，双眼冷咧的足以冻伤世间所有生物。“不说嘉莹对我有情，单单一想到以后她会被哪个男人抱在怀中，我就有想撕人的冲动。”
“你……哎……”冷无月叹了一口气，为弟弟这种专制的霸占。最后，她说道，“也罢，这些事情我看起来是帮不上忙的，所以还是留给你自己解决吧，至于你的五个女人，加上在法国的那个女人，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还有美国的病毒，你早点着手解决吧，搞的全世界都惶惶不安的，幸好秦氏企业的‘腾龙’操作系统表现不错，但是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美国病毒一日不除，外面就一日不得安宁。更何况，我真的不忍心，那群美国百姓现在的处境，太悲惨了！”
“我知道的，等‘腾龙’操作系统准备就绪，我就可以准备处理了，很快的，只是后续的工作，几乎要靠‘腾龙’操作系统和秦氏的服务器解决。”冷无风淡淡的说道。
冷无月凝视着冷无风，似乎想要从他的双眼里看出什么，然而，那双深邃的双眼里，竟然一点感情变化都没有。“告诉姐姐，你帮秦氏企业，究竟为了什么？”
摇摇头，冷无风沉默不语。
长叹一口气，冷无月从来不认为弟弟会这么好讲话。“那你自己看着办把，千万不要伤了人，又伤了自己的心！”
“谢谢姐关心！”
“不用！”冷无月站起身，“还有云的事情，他最近连续几天都不在家，废寝忘食的，就在做游戏？”
“恩，他那边有陈珊帮忙照顾，以及拥有充裕的资金，所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冷无风点点头。“我只需要游戏的程序，以及架构，所以应该能省很多事情。”
“有空让他回来吃饭吧。爸虽然埋怨他，但还是挺担忧他的！”冷无月笑道。
“知道了。”冷无风点点头，“姐以后暂时不要去找工作了，暂时待在家里吧！”
“为什么？”冷无月愣然。
“哥明显只对游戏有兴趣，做起这行来热火朝天，但是如果要他管理一个公司的话，挺难为他的！”冷无风淡笑道，“我会注册一个公司，姐，那总裁就由你来顶替吧！”
“这……我恐怕很难适应。”冷无月皱着眉头道。
“你可以的。”冷无风淡淡的说道，“再不行，以后总有人会帮你，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现在反正时间多，你就多看书，我会安排陈珊带你适应一下的。”
“你哦……”冷无月轻轻一笑，自然知道弟弟指的‘人’是谁。“好吧，谁叫我是你姐姐呢！但是这游戏公司是在你的事业王国之内？还是之外？”
“都算在我的事业版图里面吧，因为里面的科技含量，人类目前基本上不可能拥有。”冷无风笑了。
“恩，我知道了。那你准备为这个公司取什么名字？”冷无月问道。
冷无风想了想：“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