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报复
夜幕沉沉降临，为这个寒冷的大地更添冰冷的暗色。天空被阴云沉沉遮去，令人沉闷的空气弥漫着整个空间。
身处上海黄金地段的‘圣金夜总会’是堕落的天堂，每到晚上之际，夜总会里就有数不尽的狂放之人在里面尽情的寻欢，发泄着一天所积累的火气。
同时，‘圣金’还是上海闻名的‘一夜情’聚集地，只要你有能力，你随时可以找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大学交际花配你上床，运气好的话，两相情愿的话，还说不定是免费的。
‘圣金’日进斗金，原本是属于‘血杀’的总部，但是‘血杀’的陨落，‘火龙帮’据为己有，而且还将总部搬到了这里，以炫耀自己的成绩和凸显自己的强大。
但毫无疑问，‘火龙帮’在刀疤的带领下正逐渐步入最颠峰……
‘圣金夜总会’灯光闪耀的门口，一男一女静静的站在门口，默默的抬起头打量着牌子。
男人脸色始终是漠然的，仿佛世间一切都无法让他心情变好，或者变坏，只是偶而闪过的目光中带着令人恐惧的寒光，冰冷无情……
从张嘉莹那里回来，冷无风心情一直像是狂怒的大海，波涛汹涌，翻滚不已。原本他想向面对欧阳雪父母般强行的要求张嘉莹的父母，但是张嘉莹苦苦相求，请求将这件事交给她自己，冷无风终是心软下来。他可以以欧阳雪父母的性命威胁欧阳雪，但却不能以同等方式对待张嘉莹……
女人则显的有些紧张，但是美丽的眼眸中，时常带着淡淡悲哀，以及浓浓的恨意。女的手紧紧的抓住男人的手，白皙的小手竟然悄悄的泌出了细汗，可以想见她现在是多么紧张，多么害怕。
女人颤抖的小手让男人回过神来，微转过头，侧着脸说道：“你留下来。”
“不！”欧阳雪固执的摇着头，“我要亲自手刃仇人！”
冷无风冷冷的转过身，放在欧阳雪后脑的手一拉，欧阳雪惊呼一身，两颗头就这样紧紧的贴在一起，甚至两双唇也是紧密相连的。
亲密的接吻让欧阳雪的心镇定了下来，闭着眼，温顺的接受男人霸道的占有。
经过‘圣金’门口的游客见到两个亲密纠缠在一起的情侣，只是轻轻一笑，然后又摇头走开，仿佛这是非常常见的现象。
良久，冷无风惩罚似的咬一下欧阳雪细弱的嘴唇，低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两人的眼睛仅仅相隔五厘米，冷无风在欧阳雪的眼中看到刻骨的仇恨，欧阳雪在冷无风眼中见到了令她欣喜的心疼。
然而，杀掉刀疤替林叔叔报仇是她的愿望，她不能也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双手缠住冷无风腰身，欧阳雪温柔的靠在冷无风的胸口，说道：“请允许我放纵一次，以后我都听你的。”
冷无风复杂的站直身，又抬头望着‘圣金’的闪闪发亮的牌子，收拾一下心情，然后淡淡的开口了。“下一次，我可不会再纵容你了。”
欧阳雪欣喜的点头：“好，我听你的。”
冷哼一声，冷无风将手放在欧阳雪的蛮腰上，两人往‘圣金’这座堕落天堂走去。
***
还未走入舞厅，震耳欲聋的声音不断的冲击着耳膜，冷无风皱起了眉头，却发现欧阳雪却是毫无反映，似乎是习惯了。
“你知道他在哪里？”冷无风问道，声音却准确的传入欧阳雪的耳朵里。
“恩，我认识一个小弟，他会告诉我的！”欧阳雪凑进冷无风的耳朵大声道。
狂热而**的人群在舞台上不断的扭动着身躯，穿梭着的女郎穿着清凉，荡人的笑意就这样挂在明艳的脸上，勾魂的眼睛时而抛送着媚眼，时而暗送着秋波。
吧台上坐满了人，三三两两的男女坐在一起，有些人一只手放肆的在陪酒女郎的身上**乱捏，脸上挂着**的笑容，而那女郎似乎也习惯了，浓妆艳抹下的俏脸始终带着**至极的笑容。
有钱人的天堂……
刚进舞厅的冷无风和欧阳雪顿下足，看着眼前堕落的世界，脸上不起一丝波澜。
欧阳雪淡然的双眼扫过混乱而狂乱的舞厅，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人，她拉过冷无风的手，朝那方向走去……
***
洗手间前，一个打扮狂放，刺猬般的黄色头发直直竖起，一个年龄不大的男孩扔掉烟头，见到欧阳雪以及身后的男人，他朝安全通道走去，欧阳雪和冷无风紧跟其后。
到了安全楼梯口，他才转过身，面对着从前一直暗恋的女孩。
“黄皮，你还好吗？”欧阳雪轻声的问着这个曾经是自己父亲手下的小弟。
“谢谢大小姐关心，我还好！”黄皮搔搔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要叫我大小姐了，你知道的，我已经不是了。”欧阳雪目光黯淡。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心目中的大小姐！”黑皮神情激动，目光有说不出的痴恋，但是当他见到后面那个有着冰冷目光的男人时，他才低下头，说道：“刀疤他每晚7点钟以后都会去五楼办公室，也就是老大以前坐的位置，他时常在那里向小弟们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黑皮神情有说不出的愤恨。
欧阳雪目光苦楚。“我知道了，谢谢你黑皮，你还是早点走吧，免的让人注意到你！”
黑皮点点头，“大小姐，这里刀疤的小弟小一点，但是越往上，他的手下小弟会越多，因为上面有很多是老顾客，他们会得到很好的‘东西’，所以非老顾客，是上不去的。”
“这……”欧阳雪一脸为难。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站在身后，男子冷冷的说道。
黑皮打了个冷噤，向欧阳雪道了一声‘保重’后，匆匆走开了。
“你干什么啊！”欧阳雪嗔道，“人家黑皮帮了我这么大忙，你这样对他……”
“哼哼，我是打断他的妄想！”冷无风冷哼一声。
欧阳雪咬着唇，低低的控诉道：“恶魔，你都已经得到我的身心了，还这么霸道。”
冷哼一声，冷无风抱着欧阳雪，打开楼梯口的一个玻璃窗户。
欧阳雪紧张的抱住冷无风的头颈，慌道：“你……你……你在要干什么？”
冷无风轻轻一笑，低声说道：“想不想飞？”
欧阳雪眼睛一亮，说道：“你会飞？”
欧阳雪的表情让冷无风有一阵恍惚，仿佛又见到了那个含笑带嗔的女人，瞬间，他的心又冷却了下来，颇带僵硬的说道：“恩……为了免掉不必要的麻烦，解决掉你的仇人后，我们就离去！”
欧阳雪哪还不知道自己又勾起某人的思绪了，她靠在冷无风的胸口，双眼有手不出的凄迷：“好……”
冷无风复杂的望了一眼不想看自己的欧阳雪，脚点了一下大地，人已经带着欧阳雪跳出了窗外。
为了不让底下的人注意到上面的异状，冷无风飞快的直线飞到五楼，正巧，这里是走廊，为了通风，有一扇窗是打开着的。
冷无风毫无迟疑，带着欧阳雪钻了进去。
欧阳雪甚至还没感觉飞的滋味，就又回到了地上，这让她很不是滋味。
“你……能不能再飞一次？”毕竟是小女孩心性，就算再成熟冷静，碰到这么令人惊奇好玩的事情，她终究耐不住好奇，开口要求道。
冷无风低下头，望着胸口用企求目光望着自己的欧阳雪，淡然道：“你不报仇了吗？”
好奇的心冷却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仇恨的心，欧阳雪这才‘哦’的点点头。
冷无风放下欧阳雪，才说道：“带路吧？”
两人悄然出现在五楼，这让原本昏暗寂静的安全通道顿时响起了响亮的脚步声。
两人穿过安全通道，站在安全楼梯口前，欧阳雪站住了。
冷无风问道：“怎么了？”
欧阳雪止住狂乱的心情，指着关着的安全门道：“对面……就是我爸……刀疤的地方。我想，打开门后会有人看到我们的！”
冷无风耸耸肩。“那就走吧！”
欧阳雪抓过冷无风的手，匆匆的望着冷无风，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之后她又低下头。“对不起……把你扯到这件事来……”
冷无风轻轻的笑了，手在欧阳雪的嘴上轻轻划过嘴唇的轮廓，他才低声道：“我帮你报仇，你把你的身心给我，公平交易，用不着说对不起。”
“但……但……”欧阳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你……以后……会给我你的心吗？”
笑容凝结在脸上，冷无风冷凝的目光失神了好一会儿。
冷无风迟疑的态度让欧阳雪的心凉了一大半，她低声的说道：“对不起，当我没说过，我们……走吧……”
冷无风抓住欧阳雪的手，感受着她的柔软，才刚要启口回答，白皙的手指贴在冷无风的嘴上，欧阳雪凄然说道：“等你想清楚回答好吗？我……既然我的身心这辈子都是你的，我有时间等你给我一个答复……”
冷无风苦笑的吻住了欧阳雪颤抖着嘴唇，低声而沙哑的说道：“我感觉我欠了好多人的债，有你的，有素雅的，有陈珊的，有陈惠的，有嘉莹的……或许你说的对……我是恶魔，不折不扣的恶魔……
推开门……
“啊？站住！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
烟味浓呛的房间里，一个坐在黑色真皮沙发的男人夹着香烟，舒服的吐出一口气，低头望着身下为自己服务的女人，他放肆的揉捏着女人的胸脯，冷笑道：“给老子夹紧一点。”
“是是！”模糊不清的声音从身下的女子口中传出，她服务的更加卖命了。
“说起来，李霜，你还得感谢我啊！”男人狂笑着，脸上的疤痕一抖一抖的，“要不是我从小弟那边把你要过来，你现在恐怕是个连最低等的妓女都不如。”
听到男人的羞辱，身下不着片缕的女人也不生气，她吐出男人的**，献媚的笑道：“谢谢疤哥！让李霜好好侍侯您！”
“哼哼哼……”男人舒服的哼了几声，才问道：“小金，这个月的收入怎么样？”
旁边的桌子边坐着一个男人，他啾了一眼桌子上的一包白粉，笑道：“非常的理想，疤哥，超出你我的估计，再加上‘白粉’，我们的收入已经超过一千万。”
“恩……”刀疤点点头，毫无掩饰他的赞赏，“小金啊，这只是开始，哼哼，消化了‘血杀’的地盘后，我还要色龙的所有地盘，靠，倚老卖老的家伙！”
刀疤狠狠的在李霜的口中冲刺了几下，李霜皱着眉头，接受着男人的**。
“啊？站住！你们两个是什么人？这时，门外小弟恐吓声突然响起，刀疤皱了皱眉头，向小金使了个眼色。
小金打开门，后又进来说道：“大哥，是欧阳血的女儿欧阳雪和一个男人！他们想见你！”
“啊……”将满身欲火射在李霜的嘴里，刀疤这才舒爽的穿上裤子，皱眉道，“那男的是蔡成树？”
“不是蔡成树，是个不认识的男人！”小金恭敬的说道。
“哼哼哼！”刀疤冷冷一笑，“欧阳血的女儿也是个**娃**，想来蔡成树这个小白脸无法满足他，又去找另外一个男人来解渴了。让他们进来！”
李霜吞下男人的**，失神的双眼闪过强烈的仇恨……
“李霜，见见老情人的女儿吧！”刀疤坐在办公椅上，双脚高高的翘在办公桌上。
冷无风和欧阳雪一脸淡然的走进这烟味扑鼻的办公室，欧阳雪怀念的打量着早已物事人非的地方，她的眼神是痛苦的，怀念的。而当她见到全身**，脸上还有男人精液的李霜，她禁不住的惊呼出声来。
这个真的是当年那个骄傲的犹如开屏孔雀的女人吗？
冷无风冷冷的转过身，确定刚刚发现他们的四个小弟也走进办公室后，他才转过头，打量着这个近段时间，将黑道社会搞的天翻地覆的黑道头子刀疤……
刀疤将手交握在腹部，一脸舒服的吐了一口气，说道：“哟，这不是咱们的欧阳小姐吗？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他似乎相当惊讶，又笑道：“怎么样，这个地方很熟悉吧？恩……我发现自从得到你父亲的地盘后，我的运气就接踵而来。我想，我还是要感谢你父亲和你的！”
见欧阳雪气的直颤抖，美丽纯真的脸，玲珑有致的身躯让刀疤升起浓浓的占有欲望。“想来蔡成树这小白脸无法满足你了，怎么样？坐我的女人？包你满意！”说着，挑衅似的挺了挺下身，“李霜，来来来！见见熟人！”
李霜娇笑着匍匐在刀疤的身上，道：“小雪啊，疤哥的本钱可是很厚的，看你身后的男人，估计也是无法满足你吧，要不然，我们一起侍侯疤哥哦！”
“你……无耻！”欧阳雪俏脸生霜，指着李霜怒斥道。
冷无风原本漠然的脸上现过浓浓的杀机，为刀疤这**的话……
欧阳雪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愤怒与恶心，说道：“今天，我是来为我林叔叔报仇的。”
“报仇？”刀疤仿佛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般哈哈大笑，引的室内的其他小弟也跟着轰然大笑。“就凭你和你身后的小瘪三？欧阳雪，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
欧阳雪咬着下唇，眼神中的仇恨之火足以焚烧世间的一切……
冷无风走了几步，站在欧阳雪的身前，淡淡的说道：“打招呼完了吗？雪儿？”
“我……我恨他们……”欧阳雪拉着冷无风的衣角，无助的说道。
冷无风淡笑着转过身，低下头对着欧阳雪说道：“其实你也可以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说完，冷无风握着拳头对准身后的五个小弟，然后手指伸出，五个蓝色的光球悄然出现在冷无风的四个指尖上，晶莹的光芒照亮了世间一切罪恶，也照亮了室内所有人苍白的脸色……
“鬼……鬼啊……”那五个小弟颤抖着身躯，下体在恐惧之中无法控制的尿湿了裤子。
冷无风想了想，又握紧了拳头，收起了蓝色光球，然后朝沙发中间的玻璃桌上一挥，淡蓝色的光芒划破空间，震碎了玻璃桌……
噼里啪啦的碎裂声，玻璃碎成无数块，冷无风手再次一挥，五块玻璃无声无息的插入后面那五个小弟的额头，甚至连血都还没流出，他们圆目一睁，倒在了地上，想来连自己怎么被玻璃射中都不知道。
静默……静默……
刀疤和李霜瞳孔强烈的收缩着，突然间，刀疤脑海一闪，惊叫出声来。“你……你是冷无风？”那个黑侠，那个传闻与外星人有关系的男人？
“是……”冷无风淡淡的说道。
“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刀疤吓的脚一软，跪在地上。
冷无风依旧面无表情，伸起手，一块玻璃再次悄悄的升起，那尖口子，却正是对着刀疤……
“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刀疤惊恐的叫着，这时才充分体会到当初砍人时，别人目光流露出的恐惧……
冷无风正要下杀手，旁边伸出一根手，冷无风转过头。
低着头，欧阳雪轻轻的说道：“他……是我的……”
冷无风皱起了眉头，又悄悄一叹，手一指，从玻璃碎片中飞出一把水果刀，凌空悬浮在欧阳雪身前。
欧阳雪感激的望了一眼冷无风，取过水果刀，举步朝刀疤走去……
每一步……每一脚都显的分外沉重……又格外激动……
刀疤低着头的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等欧阳雪的脚走到跟前时，他纵身一跳，从地上拿起一块玻璃碎片，不顾被割破的手，吼叫一声往欧阳雪颈子上隔去……
慢……欧阳雪睁大着眼睛，凝视着刀疤扑过来的身影，双眼见不到一丝慌乱，有的是困惑与不解……
她本能的举起刀，对准刀疤的胸口插去……
鲜血喷涌而出，污秽的鲜血溅在欧阳雪的脸上。刀疤不可置信的望着只差一点就可以插入那娇嫩的脖子的玻璃，却发现原本尖锐的玻璃已经被不知明的力量割平，他转过头，发现冷无风悄悄的放下手……
他不甘的吼叫着，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闭上眼睛……带着浓浓的不甘……倒了下去。
颤抖着双手，欧阳雪怎么也无法收过手……
杀人的滋味是怎么样的？外人根本无法理解这一恐怖的体会。还未成年的欧阳雪终于手刃了仇人，但是在那稚嫩的脸上怎么也见不到笑容，有的是浓浓的悲哀……
冷无风伸过手向要取水果刀，才刚触及欧阳雪紧握住水果刀的双手，欧阳雪犹如惊弓下的小鹿，吓了一大跳。口中还喃喃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冷无风抱住欧阳雪，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欧阳雪突然抱住了冷无风，哭叫道：“为什么……为什么？”
冷无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抱住欧阳雪不再言语……
等欧阳雪平静下来之后，冷无风举起手，准备杀了最后一个目击证人……
“放了她吧……”
仿佛知道恶魔想要干什么，欧阳雪拉住冷无风的手，哀求道：“她……只是我父亲和刀疤私斗的牺牲品……”
欧阳雪望向李霜，却见她面脸恐惧，欧阳雪低下头，“我想，经过这种非人类的事情，她不会乱说话的……”
“哼哼哼……”冷无风一眼就见到了李霜眼中的浓烈恨意，不过他也没有开口告诉欧阳雪，只是他淡淡一笑，另有所指的说道：“你……终究是一个小女孩……”
蓝色光球再次出现，但是弹射的不是人，而是刀疤胸口水果刀的刀柄。
确认再无东西留下后，冷无风颇有深意的望向李霜，这才抱起欧阳雪，打开窗户飞了出去……
混乱破败弥漫着刺鼻的烟味和浓浓的腥味，室内只剩一个活人……
那活人喃喃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受苦的是我……受屈辱的是我……而那贱人却可以找到这么强大的男人……为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
回到浴室，欧阳雪就要求洗澡。
躲在浴室里，欧阳雪不停的搓揉着手和被血沾到的地方，迷惘的双眼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头上流下来的自来水。
门打开，冷无风昂然**的身躯悄悄出现在狭小的浴室。
欧阳雪抬眼望向男人，泣道：“为什么我觉的自己好脏……总觉的怎么洗也洗不掉……为什么我杀人后一点欣喜都没有？为什么我完成我的愿望后会……这么的空虚……为什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欧阳雪自言自语后，突然扑向冷无风，泣声道：“抱住我，让我忘掉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好吗？”
冷无风喃喃的说道：“或许我错了……我不应该带你去的……”
他吻住女人颤抖着的嘴唇，连声安慰，然而女人却抱住男人，哭道：“爱我……不要走……晚上不要走好不好……”
水雾弥漫着的浴室里，是一对**的男女……
***
替全身疲软的欧阳雪盖上被子，冷无风淡淡的说道：“别想太多了……早点休息……我……回去陪素雅……”
男人打开房门，欧阳雪伸出手……抓到的……却是男人的背影……
“这对我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