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宫

276 麻烦

萧绾这时已经提前回到了客栈。..

她安排之前扮成邱锦秀弟弟的那个眼线弄来一只信鸽,按照三皇之前跟她商量的方法,飞鸽传书写了一封给陈规,通知他把押解叶好去他那里的那十个暗卫,打发到良州这边的客栈,将这里的十五个征东大将军的护卫带到乐平去看押,又叮嘱那个眼线,好好照顾邱锦秀,协助侯泽等江湖朋友看管住征东大将军那十五个护卫,在陈规派人来接他们之前,每天喂他们迷药,不让他们醒来,只喂些流质食物,吊着他们的命。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她才出了客栈,去马市买了匹骏马,快马加鞭赶往通往辰州的东城门口等三皇。

这时,三皇恰好带了人往东城门口这边而来,在半路上,提前跟她相遇了。

他为了避免临时带上萧绾,令身边征东大将军那八十五名护卫觉得不对劲,按照上午跟萧绾商量好的方法,故意大声向萧绾打招呼:“凌小公,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去辰州散散心去,听说那里的风景很不错。”萧绾立即会意,一本正经地回答。

“我们辰州的风景的确很不错,这次我恰好也要回辰州,不如,你就跟我一起过去吧。”三皇微微一笑,热情邀请。

“我们又不怎么熟,那怎么好意思。”萧绾摆摆手,欲拒还迎。

“别客气。你舅舅刘持重是我二弟的暗卫统领,跟我有数面之缘,曾经救过我二弟的命。算是我们蒋家的恩人,而你是你舅舅最疼爱的外甥,这次,你去辰州玩,我作为辰州的东道主要,于情于理,都应该关照你几分的。”三皇很耐心地劝导。

“哦。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萧绾该释放给征东大将军八十五名护卫的信息,都释放了。不再废话,马上装出很开心的样,跟在三皇后面。

两天后的上午,萧绾跟三皇抵达辰州。

如三皇所说的那样。辰州的确有许多巍峨雄伟的高山,宽广的河流,光是从辰州郊区赶往辰州城里的风景就很不错。

入城时,大家从辰州西门进入,往东门方向走,一路上,估计是因为辰州山多,野味多,狩猎方便的缘故。时常可以看到卖野猪、野羊、野鹿等野味的。

萧绾爱吃野味,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只是路过而已。不时地从马背上跳下来,买一些自己喜欢吃的诸如野羊、野鹿、野鸡之类野味。

三皇口味跟萧绾原本不太一样,不过,这两个月他都是跟萧绾在一起生活,已经受到她的熏陶,口味跟她差不多了。看到她买的野味,跟她一样的喜欢。不仅耐着性陪她买,甚至还帮她一起挑选。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忙活着,直到辰时正,才抵达征东军大营门口。

他们才在营门口下了马,往大营里走,突然从大营门口里面斜刺里钻出一个蓬头散发的女,扑倒在三皇的脚下,声泪俱下地哭诉:“将军,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你走后不久,大公和三公就过来了,他们看妾生的五公不顺眼,天天寻了借口打五公,今天,眼看着五公每天旧伤复发,新伤不断,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快要被他们给打死了,妾忍无可忍,只得去求营里的伍将军、秦将军他们作主,出面请大公、三公放过五公,谁知道,他们居然因此恼羞成怒,诬灭妾跟伍将军、秦将军有染,还说——”

“别说了!”三皇没想到征东大将军的儿们居然如此不省心,听得心烦,不得不打断女的话,沉声问:“大公、三公、五公现在都哪里?”

“他们都在你的营帐里。”女善于察颜观色,看出三皇不高兴,有些怯怯地回答。

“行,那就先去我的营帐再说吧!”三皇没有再理会女,冲身边的萧绾使了个眼色,带着她大步往征东大将军的营帐而去。

征东大将军的营帐是营里的帅帐,处于营里正中央。

三皇带着萧绾走近,营帐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将士。

其中一个瘦高个的中年男,发现三皇的身影时,连忙小跑步迎上前,一边陪着他往营帐走,一边向他汇报:“将军,老夫人在七天前让属下送大公、三公到大营来历练,五公见到他们后,不懂事,仗着你的**爱,当众顶撞他们,惹得他们震怒,当众杖责了五公一顿,没想到,五公不甘心,每天去找营里的其他将军诉苦,逼得大公、三公忍无可忍,只好每次听说五公找人诉苦,就为了安国公府的名声,赶过去把人抓回来,杖责一顿,以儆效尤。”

“不,将军,你别听他的,不是这么回事!”中年女在三皇背后听到中年男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出声反驳。

“行了,行了,这事我已经基本弄清楚了,少废话!”三皇越听越烦,摆摆手,脚下的步迈得更快了。

在唐府审问征东大将军时,他考虑到征东大将军远在边疆辰州,跟家中女眷和女必定少有往来,因此,并没有过问征东大将军的家庭人际关系,现在好了,一过来,居然就碰上他的儿们闹矛盾,不得不浪费时间来替他解决这一切,可真是麻烦。

进入营帐后,他面沉似水地看向营帐中间主座上并排端坐的两个青年男,冷冷喝斥:“滚下来,那是我的座位,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去坐了?”

“父亲……”并排端坐的两个青年男是征东大将军的大儿与三儿,他们没有想到三皇一回来,就不问青红皂白地先冲他们发,觉得有些委屈,异口同声弱弱地唤了他一声,才讪讪地从座位上起身,让在一边。

三皇故意装作对他们的表现勉强满意的样,冲他们稍稍缓和了一下脸色,走到主座上坐下,才转头看向他们,沉声斥责:“关于你们和你们五弟之间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已经大致了解。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俩身为兄长,碰上你五弟恃**而骄、顶撞你们的时候,完全可以拿出做兄长风度来,先把他拉到一边,想方设法教育,待教育无效后,再行杖责,哪能他直接当众顶撞你们,你们就直接当众杖责他呢?这样的做法哪有一点兄弟间的情谊?现在,你们必须就杖责你们五弟的事,当众向你们五弟道歉,否则,我就让人也杖责你们,直到你们肯向你们五弟道歉为止!”

“不,父亲,我们没有错。”,征东大将军大儿不服气,高声分辩:“祖父他老人家常教导我们,长幼有序,不能坏了祖宗的规矩,又教育我们,身为将门之后,凡事必须以身作则,杀一儆百,才能成为有威信、威望的人。而我们这次过来,五弟待我们态度极其傲慢,明显不守长幼规矩,犯了错误,我们杖责他,完全是谨遵祖父的教诲行事。”

“所谓兄友弟恭,你们在我面前,尚且这样直言无状,试图拿你祖父的话来压制我,可见,当初你们五弟顶撞你们,必定也是看不惯你们盛气凌人的嘴脸所致!”又不是自己的孩,三皇才没有耐心慢慢来教育他们,说到这里,马上转头看向候在门外的护们,高声吩咐:“来人,大公、三公出言无状,不思悔过,你们赶快把他们拖下去,先杖责二十大板再说!”

“父亲,你、你太偏心了!”征东大将军三儿明显生气了,涨红着脸,顶撞三皇:“我和大哥三年没有见过你了,为了见你一面,以历练为名,求得祖母同意,不远千里,风尘仆仆从京城赶来,你倒好,居然为了个不尊重兄长的妾生,打自己嫡的脸面!这天下哪有你这样做父亲的?你这是要**庶灭嫡么?”

“哼,孽,你居然敢说我‘**庶灭嫡’?我要是真的‘**庶灭嫡’,就凭你这句诛心的话,别说是杖责你二十大板,就是直接打死你,都是应该的!”三皇又好气又好笑,瞪大眼睛,吓唬征东大将军三儿。

“父亲,三弟一向心直口快,请你不要生他的气。”征东大将军大儿吓了一跳,生怕征东大将军三儿要是继续再顶撞三皇的话,会被三皇打死,不得不在替征东大将军三儿向三皇开脱责任以后,转过身,走到征东大将军三儿跟前,低声劝导:“三弟,从父,既然父亲一定非要让我和你给五弟道歉,那么,为了以示对父亲的尊重,就算父亲的决定是错的,我们做儿的,也必须遵守才行!”

“既然从父,那么,祖父总比父亲大吧,我们是谨遵祖父的教诲行事的,父亲这样对我们,不仅仅是在打我们的脸,其实也是在打祖父的脸。我们不能就这么被父亲的**威屈服了,否则,将会更加助长五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气焰!”征东大将军三儿性格很固执,坚决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