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

第420章 无辜人的血

第420章 无辜人的血

只是我远远没有想到这个我一直想要知道的真相竟然会像现在这样。

也许是因为看出了我的疑惑,所以现在不等我张口,简夫人就已经出声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阿深的爸爸,对我从来都没有感情,我知道,他其实一直都是恨我的。”

简夫人现在越说我越不明白了,恨?这又是哪里来的恨?

“当年他其实从一开始遇到的人就是菁兰,自始至终想娶的人也是菁兰,而他之所以娶我,原因我想你其实也能猜得到,无非就是家族联姻。”

虽然简夫人现在说话的时候神色看上去还算平静,但是她脸上的悲哀是遮掩不住的,我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她是谁,是豪门大户里走出来的名媛千金,也是简家里人人尊重的简夫人,在这渭城,谁都要敬让她、。

可如今说起这些话,无异于将她的难堪和过去**裸的拿出来,当着她和我面彻底展开,半点的遮掩都没有。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做其实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所以他恨我,一直都在恨我,这是我心里一直都知道的事实,只是这些年,就连我自己都在自欺欺人,以为我在简家这么久的时间,他心里也许还有我的几分位置。”

说到这里,简夫人甚至自嘲的笑了下,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一只都高高在上的她露出这样落寞的表情。

在骄傲的女人,也会有爱而不得的时候,而往往这个时候,就卑微到了尘土里。

简夫人对于董事长的感情我完全是看在眼里的,不仅是我,就连整个简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心知肚明,我甚至可以笃定,为了董事长,简夫人可以毫不犹豫的付出自己的命。

然而那又怎样呢?到最后他还是没有爱过,所有的心思和爱护都放在那个企图杀了他得到遗嘱的女人身上。

感情这个东西有时候真是微妙的很,有的人付出再多都是爱而不得,有的人的感情自始至终都是不纯粹的,却偏偏最能如愿。

先动心的那一方,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落于下风的。

我回过神来,刚好看到简夫人伸手擦了擦眼角,虽然她是不动神色的,但我看得见她眼角眉梢里溢出来的难过。

而到现在,我也彻底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所以飞机的事情,最后是阿深查出来了是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一切就完全可以解释的通了。

正是因为他清楚董事长真正想要除去的人是谁,所以他心里才会百般为难纠结。

我不知道当时的简明深究竟陷入怎样的心境里,可如果换组是我,得知我的父亲一心想要要了我母亲的命,我又怎么可能心安理得?

一切都是阴差阳错,可好多事情似乎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埋下了祸根。

而这些,简明深一直都没有和我说过,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和我开口。

我突然想到董事长出事那天,简明深在医院突然对我说起的话,他一脸疲乏的看着我,对我说这个世界其实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美好的时候,他一定很痛苦。

可我当时非但不理解他,心里竟然还是埋怨他的。

他的难过和痛苦,作为妻子的我,竟然没有同他一起承担。

就像现在这样,明知前方危险重重,简明深也执意不肯让我陪在他身边,他甘愿用自己一个人的身体,给我遮挡下所有的苦难和危险。

可我却在一次次的猜忌他。

我从简夫人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失魂落魄,不可否认,简夫人今天所说的话其实对我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事情的发展和我当初所认为的截然不同。

好像一切都在不经意转了个弯,我曾经认为的事实,成为了一个扭曲的真相。

我现在就想见到简明深,这个想法就像一颗种子,一旦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转瞬之间就开始肆意长成参天大树。

可是现在没有手机,我联系不到他,哪怕是找到手机也没有信号,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那些保镖眼前离开又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我该怎么做?

我不能这么呆在这,若是事情真的摆平了,简明深现在不可能还不现身,楚茗告诉我他还活着,仅仅是活着,也许他还在和万豪周旋。

以前的万豪自然不是简明深的对手,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他在这几年时间里不仅飞速壮大了自己的势力,手上甚至沾了不少无辜人的血。

云酿一死,只会彻底激怒他,也许为了报复,他早就已经不管不顾了!我很清楚,现在的万豪简直和嗜血的魔鬼无异。

他那些试剂的效果是我亲眼看到的,一旦注入人体,再瘦弱无力的人都会在瞬间被激发巨大的体能,那时候的他们也早就不能称之为正常人了,而是一个个毫无理智的魔鬼。

简明深现在想要对付万豪这种极度危险的人,并非是件简单的事,若是稍有不慎让万豪那种心机狡诈的人钻了空子,说不定有性命之忧。

这件事我已经不堪细想,无论如何我都要亲眼见到简明深才是,想办法,我一定要想办法从这离开。

我走到窗边悄悄掀开窗帘一角,外头的那群保镖还是按照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甚至连眼睛都很少眨。

我承认简明深培养出来的这群人都很有能力,只是现在和万豪那个疯子对抗,胜算却不是百分之百。

我注意到院子外还停着一辆车,那里倒是没人,他们应当也并不认为现在的我能又能力穿过他们的限制走到门口。

只要拿到那辆车,我就有机会离开!

问题是我现在要怎么冲到门口?

我想了下,将目光落在客厅里正在兴致勃勃玩积木的雪梨身上。

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我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