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杀人犯是一个精神病
第一百四十三章 杀人犯是一个精神病(1/3)
队长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警帽。他环顾了一下案发现场，然后拿手枪对准了贾茹。就在这时，一群警察涌入了房间，一不小心又把队长撞倒了。
“你们都疯了嘛？”队长终于发火了，不过这次他的枪没发火。
“队长！救护车马上就来！”站在最前面的警察说。
“你们是跑到医院叫的救护车吗？”队长说。
“不！是打电话。”那名警察说。
“在这里不能打电话吗？”队长气急败坏地说。
“呃…..”在场的警察全都愣住了。
“你们成群结队去报警，医院不会占线吗？”队长说。
“呃……”在场的警察又愣住了。
“回去再教训你们！”队长把身子转过来，拿枪对准了贾茹，“不许动！”
“……”贾茹抱着刘星，根本没把这些警察放在眼里。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队长有点生气了，鼻孔张的老大。
“……”贾茹依然无动于衷。
“你们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队长对旁边的警察说。
“听到了！”警察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难道她是聋子。”队长皱了皱眉头。
“用手语跟她讲。”一名警察说。
“手语？好主意！”队长把那名警察拽了过来，“让她举起手来！”
“呃……我不会手语。”那名警察一脸无错的样子
“那还出什么馊主意？”队长踢了那个警察一脚，“把凶手抓起来！”
“你是说我？”那名警察说。
“我刚才踢的不是你吗？”队长说，“好吧！我再来一脚。”
“不不不！我马上就去！”那名警察双手握着手枪，警惕地向前迈了一步，“呃，等等！”
“还有什么疑问？”队长说。
“哪一个是凶手？”那名警察问。
那名警察的问题把所有警察都难住了，整个案发现场总共有三个人，一个是贾茹，一个是刘星，还有一个是马德里，谁也不知道是谁杀死了谁。
“死人是不会杀人的，只有活人才能杀人。”队长冲那名警察怒斥道。
“你说的对。”那名警察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对贾茹说，“举起手来！”
“……”贾茹抬起头，用犀利的目光注视着那名警察。
“喔！瞧她那眼神儿。”那名警察被贾茹吓了一跳，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别发抖！小子！”队长把那名警察推到了前面。
“给我站起来！别让我说第二次！”那名警察?L着胆子说，“听到没有？快站起来！”
“你已经说了两次了。”旁边有警察提醒道。
“是吗？”那名警察扭头说，“我怎么记得我只说了一次？”
“不！你说了两次。”旁边的警察说。
“快把她抓起来！”队长对那名警察说。
“你是在跟我翻白眼吗？你在藐视我！”那名警察被贾茹看的脸都红了，“让你尝尝我的厉害！”那名警察一个饿虎扑食冲向了贾茹，贾茹不等那名警察落地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唔……”在场的警察不禁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你这个笨蛋
！连女人都搞不定！”队长踩着那个警察的屁股来到了贾茹面前，他扭了扭脖子，掰了掰手指头，一记左勾拳打向了贾茹。贾茹低头躲过了拳头，然后顺势一推，将其放倒在地，在场的警察又发出“唔”的一声，尾音比刚才还长。
“是谁绊倒的我？”队长连忙从地上趴了起来，“是你吗？是你吗？是你吗？”队长对周围的警察说。警察们纷纷摇了摇头，“啊！我知道了，是你！我就知道是你！”队长照着躺在地上的警察就是一脚，“你总是给我添乱子，躺在地上还不老实。”
“不是我干的。”躺在地上的警察一脸无辜。
“你敢说不是？”队长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你想让我踢烂你的屁股吗？”
“好吧！就算是我。”那名警察从地上站了起来。
“就算是你？”队长揪住了那名警察的衣领，“你认为我在诬陷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名警察连忙举起了双手。
“去把这个女人抓住，否则我就把你开除！”队长咬牙切齿地说。
“怎么又是我？这里有这么多警察。”那名警察怯怯地看着队长。
“喔！你在违抗我的命令，你认为我在欺负你？”队长不屑地笑了笑。
“不！我只是说，呃……我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我都是第一个上。”那名警察说。
“我给了你机会，你却亵渎我给你的机会。”队长说。
“也许该把机会给其他人。”那名警察干涩地笑了笑。
“你不想立功？”队长说。
“我不喜欢出风头。”那名警察说。
“我跟你们走。”这时，贾茹说话了，把现场所有的警察下了一跳。
“什么？”队长扭头看着贾茹。
“原来她不是哑巴。”那么警察说。
“我不会做任何反抗。”贾茹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你认为我抓不住你？你是这么认为的吗？”队长双手叉腰，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我只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贾茹说。
“听着！姑娘，我不喜欢欺负女人，可是遇到蛮横的女人，我就不那么可爱了，你懂我的意思吗？如果你不懂，我可以再说一遍。”队长唾沫横飞地说。
“不！谢谢！”贾茹伸出了双手。
“瞧！她怕了！”队长铐住贾茹的双手，“对付女人就得这样，让她知道你的厉害。”
“我们可以走了吗？”贾茹说。
“把这个女人带走。还有这两堆烂肉，一起打包带走吧！”队长指了指刘星和马德里的尸体，趾高气扬地走了。
……
由于贾茹有犯罪前科，并且曾经杀过一个人，因此她被判处了死刑。这对贾茹来说，无疑是好消息。她早已厌倦了这个世界，她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与其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不如选择死亡。她替郑铭报了仇，她已经死而无憾。在服刑的一年时间里，她曾无数次萌生自杀的念头，可那时她还没替郑铭报仇，因此迟迟没有对自己下手。
终于，她替郑铭报了仇，现在可以安心去死。不幸的是，死刑需要缓期一年执
行，这令贾茹大失所望。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死刑，她是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杀死马德里，才申请了一张前往阎王殿的门票。可惜天不遂人愿，贾茹以故意杀人罪杀了两个人，第一次被判处无期徒刑，第二次好不容易被判处死刑，却需要缓期一年才能执行。
如果在缓期时间内贾茹没有机会在监狱里杀死一个人或一批人，基本上她就没机会执行死刑了。这样的判决无异于晴天霹雳，对贾茹的人生是一次重大打击。为此贾茹黯然神伤，她请求法官立即执行死刑，法官认为犯人有点儿情绪化，可能是因为绝望刻意寻死，这是对生命的亵渎，对法律的调戏，法律是公平、公正、尽量公开的，谁也不能蔑视法律。
如果有一天，你去公安局自首，说你杀了一个人，但你又拿不出证据，证实你确实杀了人，公安局可能会对你说，对不起！证据不足。请您回去再找找证据，哪怕是捏造几个也行，只要能证明你杀过人，我们就立即将你缉捕，然后再提交法院审理。但是，能不能吃到枪子儿，这得看法官的判决了，我们只负责开枪杀人。哦，对了！先生，请准备好零钱，现在死刑犯太多，子弹也涨价了，您有可能因负担不起子弹的费用而给亲属欠下一笔债务。
为了寻求一死，贾茹提起上诉。法官以为贾茹对判罚结果不满，会要求大幅度减刑，然而谁也没有料到，贾茹要求法官对自己判处死刑，并立即执行。法官觉得这个女犯人可能有精神疾病，甚至可能分不清楚“生和死”的区别，于是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并勒令警方将她送至医院，进行全面检查。一个星期之后，检查报告出来了。
报告称，患者患有精神分裂症，并有抑郁症、强迫症等症状，以及多种潜在的精神疾病。造成患者故意杀人的原因，可能是由于精神出了问题，因此患者的动机与普通杀人犯有所区别。患者很有可能在病发期间因精神故障动了杀念，其行犯罪为属于意外伤害的范畴，因此不予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建议这名患者进行住院治疗，以免对其他犯人形成精神伤害。
看到这样的报告，贾茹彻底感动了，险些泪流满面，她没想到国家对犯人的小命如此器重。这是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生命是有价的，即使她已经剥夺了两个人的性命。不过，令贾茹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是一个精神病人。过去，她一直认为自己很正常，如果说有不正常，也只是偶尔撒泼。在服刑的一年期间里，虽然她有一点儿抑郁，但是不至于疯言疯语。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经过医生一番科学、系统、全面的检查，她居然患有精神疾病。
更令她感到百思不解的是，从来没有人说她精神异常，包括她自己在内，也从未对自己的精神产生过质疑。这让贾茹开始觉得，也许每个人都有精神病，只是有的人进行了检查，有的人没有检查而已。不过，既然结果已经出来了，并且贾茹没办法否定，就只能接受这个结果。有没有精神病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有没有办法去死才是她所关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