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奇怪的凶手
第一百三十六章 奇怪的凶手(1/3)
“你送我的？”贾茹看了看手里的矿泉水。
“是的。“老板说。
“如果我占了便宜，就会上了你的当。”贾茹说。
“瞧！即使你找到真相，你还是不相信它。”老板笑了笑。
“我该如何相信？”贾茹说。
“没错，如果一个陌生人走过来，塞给你一百块，你也会不相信，你甚至怀疑这不是钱，可能是一种高级炸弹，或是什么新鲜的骗术。总之，你不相信这是真的。”老板说。
“你也应该去地下通道算命。”贾茹说。
“听你这么说，似乎还有一位算命先生。”老板说。
“还有很多。”贾茹说。
“我不会离开这里的。”老板说。
“他也这么说。”贾茹说。
“谁？”老板说。
“你的竞争对手。”贾茹说。
“我们之间没有竞争。”老板说。
“是啊！顾客都来你这买东西，而他那里就像一座遗址。”贾茹说。
“我们是朋友。”老板说。
“他可不这么认为。”贾茹说。
“只是我们从不说话。”老板说。
“因为你们都不会离开这扇门，所以你们根本见不到彼此。”老板说。
“是的，我不知道他的模样，他也不知道我的模样。”老板说。
“也许你们应该找个机会见一面。”贾茹说。
“我们见不到彼此，除非把这面墙捅个窟窿。”老板说。
“你们两个都很倔强。”贾茹说。
“来客人了。”老板将目光瞄向了门口，一名汗流浃背的男子走进了便利店。
贾茹看着这名男子，感觉他很眼熟。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此人是马德里的手下。贾茹在执行捣毁贩毒团伙的行动时，曾经见过这名毒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行迹如此可疑。
“我该走了。”生怕被这名男子认出来，贾茹抄起柜台上的塑料袋，拿着那瓶矿泉水便离开了。与此同时，她听到后面传来这样一番对话。
“给我来两瓶矿泉水。”男子说。
“六块钱。”老板说。
“不是两块钱一瓶吗？”男子说。
“涨价了。”老板说。
“什么时候的事？”男子说。
“在你踏入这扇门之前。”老板说。
“什么？”男子一脸诧异。
“你希望我再说一遍吗？”老板仰在椅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说一百遍还是三块钱。”男子从口袋里掏出六块钱，扔在了柜台上。
“看你满头大汗，一定是渴坏了。”老板将柜台上的矿泉水推到了顾客面前。
“是的，刚才有人追我。”男子说。
“有人追你？”老板看了看门外面，“你是说有人追杀你？”
“不！只是追，没有杀，否则已经死了。”男子打开那瓶矿泉水，仰起头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不到五秒钟功夫就喝光了那瓶矿泉水。喝光了这一瓶他似乎还不解渴，又抄起了旁边那瓶矿泉水，可是他惊奇地发现，这只是个空瓶子，里面根本没有水。
“你干吗这么看着我？”老板说。
“为什么是空的？”男子拿着那个空荡荡的矿泉水瓶，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因为你喝光了
。”老板倚靠在椅子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什么？”男子说。
“你似乎有疑问。”老板说。
“我只喝了一瓶。”男子说。
“不！你喝了两瓶。”老板说。
“你想讹我？”男子有点儿不耐烦了。
“为了三块钱不值得。”老板说。
“好吧！好吧！”男子无奈地摊了摊双手。
“你还需要什么？”老板说。
“这里有刀子吗？”男子环视着四周。
“刀子？”老板蹙了蹙眉头。
“对！匕首。”男子说。
“你买匕首干什么？”老板问。
“削苹果。”男子说。
“苹果皮比苹果肉更有营养价值，你最好把皮一起吃掉。”老板说。
“我不喜欢吃苹果皮！”男子有点不耐烦了。
“好吧！不喜欢吃苹果皮的年轻人。”老板将烟蒂碾在了烟灰缸里。
“告诉我刀子在什么地方。”男子伸出手抓住了老板的衣领。
“年轻人，放松点儿。”老板笑着说。
“你最好别把我惹急了。”男子恶狠狠地说。
“你想要刀子？”老板说。
“是的。”男子说。
“告诉我你买刀子干什么？”老板说。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削苹果。”男子说。
“你刚才这么说我还信，可你现在这么说我就很难相信了。”老板说。
“你不相信我？”男子说。
“是的。”老板说。
“你认为我会买刀子干什么？”男子说。
“也许不是削苹果，而是用来切肉。”老板依然慈祥地笑着。
“你没必要知道这么多。”男子说。
“我不是不可以卖给你刀子，前提是你得先放开我。”老板说。
“你早该这么说。”男子说。
“第二排货架，那里有刀子，各种各样，随便你选。”老板说。
“谢谢！”男子松开了老板的衣领，径直走向了第二排货架，上面码放着各式各样的刀子，男子拿起一把锋利的军刀，轻轻地刮着自己的胡须，然后拿着它来到了柜台。
“你喜欢这把刀子？”老板说。
“是的。”男子说。
“这不是水果刀。”老板说。
“什么？”男子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老板的眼睛。
“这是一把军刀。”老板说。
“你的问题有点儿多。”男子将军刀贴在了老板的脖子上。
“当我什么都没说。”老板举起了双手。
“很好！”男子将刀收了回来。
“你得出示身份证。”老板说。
“什么？”男子扭头看着老板。
“现在买刀实行实名制。”老板说。
“我没有身份证。”男子说。
“那我恐怕不能卖给你。”老板说。
“你不卖？”男子杂耍着手里的刀子。
“如果你愿意出示身份证，我就可以把它卖给你。”老板说。
“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男子说。
“大家都这么说。”老板说。
“可我不喜欢有原则的人。”男子把刀子架在了老板的脖子上。
“你想干什么？”老板惊恐地看着男子。
“告诉我，我喝了几瓶矿泉水。”男子逼近了老板，恶狠狠地
看着他。
“也许是一瓶，也许是两瓶。”老板说。
“到底是一瓶还是两瓶？”男子说。
“你认为是一瓶就是一瓶，你认为是两瓶就是两瓶。”老板说。
“你在跟我兜圈子吗？你在玩脑筋急转弯？”男子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那把锋利的军刀嵌入老板的皮肤，老板的脖子很快便渗出了鲜血。
“年轻人，不要激动。”老板说。
“你在耍我。”男子咬牙切齿地说。
“我没有。”老板说。
“我比你更清楚。”男子说，“是我喝的矿泉水，我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好吧！就算你喝了一瓶。”老板说。
“就算我喝了一瓶？”男子说。
“呃，我的意思是，你只喝了一瓶，也许另外一瓶本来就是空的。”老板说。
“也许，你说也许？”男子说。
“是的，也许。”老板说。
“你在跟我打马虎眼？”男子揪住了老板的衣领，一副丧心病狂的模样。
“你到底想干什么？”老板的目光里充满了惊悚。
“你想知道我是谁吗？”男子说。
“不！我不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老板说。
“我在问你问题。”男子拧起了老板的衣领。
“好吧！你是谁？”老板说。
“我是一个杀人犯。”男子说。
听到这里，躲在门口的贾茹不禁感到一惊，她知道老板处境非常危险，于是偷偷地拨通了报警电话。可惜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她只好躲在便利店门口，继续观察现场的局势。
“你是杀人犯？”老板说。
“你看到我了吗？”男子说。
“什么？”老板一脸诧异。
“我让你看着我。”男子说。
“我正在看着你。”老板战战兢兢地看着男子。
“我长的什么样？”男子说。
“国字脸，高鼻梁，浓眉大眼，胡子拉碴，衣衫褴褛，脾气暴躁。”老板说。
“对！这就是我。”男子狰狞地笑了笑。
“你想要干什么？”老板说。
“你看到了我，你知道我长什么样。”男子说。
“是的，我不是睁眼瞎子。”老板说。
“你必须忘记我的模样。”男子说。
“什么？”老板说。
“你看到了一个杀人犯，你不会忘记他的样子。”男子说。
“不！也许我可以。”老板说。
“除非我杀了你。”男子将刀子横在了老板的脖子上。
“你最好冷静点儿，我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老板说。
“你喜欢自我麻烦。”男子说。
“我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老板说。
“你说我喝了两瓶矿泉水，事实上我只喝了一瓶。”男子咬牙切齿地说。
“你还在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老板说，“这里有许多矿泉水，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我已经解渴了。”男子说。
“我可以把钱退给你，前提是你把刀子放下来。”老板说。
“你在跟我谈条件？”男子说。
“不！我只是不想讹你的钱，我突然发现你是一个善良的人。”老板说。
“你在奉承我。”男子说。
“不！我没有！”老板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