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今夕是何年

第五章 从此府中有了禁地

第二天一早,胤禛回府,习惯地向书房走去。半路,突然住脚,想了想,又转到东院。

春花秋月正将一条微凉了些的帕子从西娅头上拿下,听见脚步声慢慢近了身前,想也知道是贝勒爷到了。两人二话没说,“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胤禛见了二人这般模样,再一望**的西娅,两道眉迅速地拧到了一块儿。正欲张口发问,身后却有话声响起:

“爷,您回来了!怎不先换身衣服,累了一夜,不去歇歇?”

胤禛听这声音,知是那拉氏,却又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一般,头也没回的问着:

“她怎么回事?”

那拉氏见胤禛声音听似极为平静,可毕竟是与他做了几年的枕边人,深知这平静的语气之中隐藏的怒。眼下,他问起这是怎么回事,其实实际要表达的却是:我要向谁追究?

那拉氏平了平心境,顺着话说:

“这孩子昨个儿夜里掉进了这院子后的小池塘,我已经连夜找大夫瞧过了……”

“怎样?”

“大夫说……尽人事,听……”

“知道了。”不等那拉氏说完,胤禛一挥手,“都出去吧,我看着她一会儿。”

春花秋月此刻只顾着害怕,只见贝勒爷叫下去,连忙向门外跪爬离去。那拉氏看了看胤禛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得胤禛道:

“你那个表妹,我见着闹的慌,派人送她回去吧!……马上就走。”

那拉氏略一慌神,见胤禛抬手正递着样东西,接过来一看,正是前个儿自己借给齐敏的那支簪子,那是去年胤禛从南方带给自己的,齐敏说好看,就借了她带去。

“这傻孩子是为了捡这簪子吧?定不是你掉进那池里的,你那表妹……”

“我送她回去,爷宽心。”那拉氏见胤禛这般说话,赶忙接过了话头儿。

“也罢,去吧!”说完,回过头来,只看着西娅。

胤禛怎也想不明白,自己仅是离府一天一夜,怎么前儿个还好好的一个孩子今天就要听天命?要不是刚刚在她握紧的小手里找到了那枚簪,他还真得好好查查这事儿到底该向谁问罪去。现在,一具冰冷的身子躺在自己面前,又不好开罪了那齐敏去。一时间,竟让他觉得当初救下她是自己错了,也许不救,这孩子还有条命在,可救了……正想着,胤禛突然府下身,用手擦了擦西娅的眼角,再仔细一看——果真是眼泪,还以为自己看错,现在,这孩子流泪了,会流眼泪的人怎么会死呢?

“去传太医!”

一声喝,让守在门外的春花秋月顿时来了精气神儿,贝勒爷要传太医?是不是说小姑娘还有得救?

……

大内太医应召而来,这一次没有留下什么“听天命”的话,只说这孩子体内寒气过重,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调养得好,开了几副驱寒的方子,又递上了一包参:

“四贝勒,这是宫里年初进贡来的老参,熬了它给这孩子喝吧。”

春花接过参包拿下熬去。胤禛看了看**的西娅,似乎不太确定太医的话:

“真的能救得过来?”

“贝勒宽心,只按这方子抓药便可。”

……

照着太医的方子抓了几天药,到了第七日头上,果见西娅睁开了眼。秋月第一时间冲到胤禛的书房,隔着门报:

“贝勒爷,小姑娘醒了。”

胤禛此时正在盘算要不要进宫去看看德妃娘娘,十四弟差人来报,说德妃娘娘很想念他。可他还是得考虑考虑,想念他也许是真,可硬要塞个侧福晋给他也是不假。这时忽听得来人说小姑娘醒了,胤禛长出了一口气,第七日,她终于醒了,他也不需要太过自责了。

随秋月一起来到东院,胤禛见躺在**的小人儿照前几日看来愈发的清瘦了,不由得皱了皱眉。**的西娅见有人站在身旁,偏过头来瞧了一眼,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抓住胤禛的衣角。这是她以前最爱做的动作。胤禛瞧见西娅还知抓自己的衣角,便知她的病已没有大碍,嘱咐了春花秋月去拿吃的,自己坐到了床边。探探额头,今儿个不烧了,虽说脸色还是不好,但总也算是有了些精气神儿。

春花端了粥来,胤禛扶西娅坐起,见她吃了几口之后起身吩咐:

“从今往后,没我吩咐任何人不得踏入这个院子。你们……就叫她小格格吧!好歹也算有个名份。”

“是!”春花秋月俯身,胤禛一摆手:

“罢了,好好照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