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魔药[综英美]

西西夫夫的快乐生活(6)

西西夫夫的快乐生活(6)

“啊, 古德里安,请进。诺亚又到你那里去了?”西瑞尔习以为常地打开办公室的大门。

时隔两个月, 这个德国的小男孩终于明白了当初在分院仪式上自己揣到怀里的小白狐狸是院长大人和助教大人的小儿子。他因此自动理解成为:诺亚和他的双胞胎哥哥是天生的阿尼玛格斯。

“是魔药课, 麦克莱恩助教。它上课前跟着你一起来的。”古德里安目光柔和地从自己袍子里面掏出了已经睡熟的小狐狸,熟门熟路、小心地把它放在了大办公室的木床里。说是床也不太准确, 因为这个小床里面没有被子和小枕头,床板上铺了厚厚的棉垫子和一层白色的软绒毛,周围摆着一圈玩具, 爱格伯特正以狐狸的形象把自己团在一个鲸鱼的抱枕里面睡大觉。

西瑞尔嘴角抽了抽, 他完全不记得跟着自己一起去上课的小狐狸。如果他没有记错,临出门前,他还专门走到床前给两个小家伙一人一个额头吻, 当时这两只的的确确是在小床里的。

“从您口袋里跑出来的, 我怕他被魔药灼伤或者被踩到……就先趁大家不注意自己抱起来了。”古德里安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认真和正直。

西瑞尔在心里吐槽, 诺亚和爱格伯特是绝对不会傻乎乎地被踩到的, 他们又不是真的狐狸(真狐狸也不会)。只是不想说出来吓唬大家, 但是以现在两只小家伙的魔力水平来看, 你们的脚尖还没有碰到它们的尾巴,很大可能是你们先被弹到五米以外。

西弗勒斯刚从7年级魔药课回来, 手里抱着的一沓论文,进门后羊皮纸顺着风落在了办公桌上,他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规矩站在一边的小德国人, 又弯腰凑过脸去亲了一下西瑞尔的脸颊, 理所应当地伸出手臂, 西瑞尔帮他把外套挂在了门边的衣架上。

古德里安很有眼色,礼貌告辞,走到了门边。

“霍夫曼先生。”

“是的,院长。”

“你的家书。建议你们家族换一个信使,霍格沃兹暂时不允许这么…….彪悍拉风的信使进入————为了广大师生和师生的猫头鹰的安全,请你理解。”

一封信飞到了古德里安手中,火漆印章上是一只翱翔的海东青。

“谢谢您的提醒,那我先回去了。”古德里安目光灼灼地捏着自己的家书离开。

“他家的信使是什么?”西瑞尔站在婴儿床边,捏着自家儿子的小爪爪,不费力地挤出里面的尖指甲,又用指腹磨蹭白爪子上的毛毛,“是不是该给他们修修指甲?”

“不、别碰他们的指甲,至少还能自保。霍夫曼家的信使海东青,那个猛禽差点袭击了霍格沃兹的谷仓猫头鹰。被海格在禁林边拦了下来。”

西弗勒斯站在小床边,不动声色地将西瑞尔的闲爪爪挪开,解救了梦见自己爪子陷入草里拔不出来的小狐狸。

“诺亚又跑出去了?”西弗勒斯抬手解了领口的两粒扣子接着问。

“嗯。管不住。好在他似乎也就靠近一下古德里安,别人从来不让碰。”

“哼。”

除了斯莱特林一年级的古德里安、三年级的小龙包以及哈利,剩下的学生并不知道斯内普教授经常揣怀里的白狐狸其实是人。

是的,经常揣怀里————这五个字每一个字都很准确。

西瑞尔本人不知道这件事,因为他最近其实在圣芒戈还挺忙的,而当事人之一也并没有让他知道的意思。

这个流言(事实真相)是在上个月,开学第一周就开始出现的。起因是新学期第一节三年级的魔药课,这天正好是西瑞尔去圣芒戈办公的日子。

白狐小伙子连着“恐怖袭击——拯救世界——休产假生包子”一起林林总总的有大半年没有去圣芒戈上班,一度差点导致他的研究项目因为主心骨不在要被迫中断,现在他正在积极地带领团队恢复进度。所以照顾家庭的重担一下落在了高冷又专业的斯内普先生的肩膀上。

邓布利多无限期借给他们的豆豆和很早就“执证上岗”的多吉帮了很大的忙,但是依旧让儿控西弗勒斯难以放心。某天早晨,眼看着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在两只狐狸崽崽惊天动地的哭声中和小手依恋地捏住西弗勒斯的手指不放的情况下,这位严谨的父亲终于举手投降了————他面不改色地将小狐狸们揣进了口袋里,黑袍翻滚地走向了魔药教室。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完全不符合斯莱特林院长兼魔药教授的人设,但是这都是真的。

今天是理论课,不会有危险,而孩子需要父母的陪伴,总交给小精灵是不负责任的,况且书上还说长期陪伴的缺失不利于孩子的身心健康成长————西弗勒斯在心里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情合理还有参考文献作为辅助的合适借口。

…………

霍格沃茨地下一层,东面,装修一新的魔药教室。

哈利伸出手猝不及防地扭了一下身边小龙包的胳膊,德拉科差点像一只窜天猴直接从桌椅上跳起了起来。

“怎么了??!”德拉科耐着性子怒视身边的好朋友。

“你看院长,他在干啥???”小哈笔直而惊恐地坐在原地,祖母绿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直勾勾望着前方。

小龙包从自己上学期的魔药笔记中抬起头,微微眯起了双眼,然后表情也变得不确定起来。

“院长搬来一个笼子?我们今天要做实验吗?”

“没有顶的笼子?你确定?你知道…...我觉得他手里的那件家具看起来像是儿童活动床,我在邻居家见过…...小孩能在里面爬来爬去……又不会掉出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德拉科瞪圆了灰蓝色的眼睛。

“我不开玩笑,今天西瑞尔去圣芒戈上班,没人在家看孩子。话说…...你见到那两个小弟弟了吗?”哈利转过头,睁着大大的祖母绿的双眼轻声问自己的同伴。

“见过一面,和父母一起去拜访的。我父亲说,他们集合了西瑞尔和斯内普教授的所有优点……要我说,没有那么夸张————西瑞尔本身就够好看了。但是真的特别可爱……”

“真好,我还没有见过,假期我在西里斯家住着,西里斯太忙了,他一直让我等他抽时间一起去拜访,结果三拖四拖院长一家就去法国了。”哈利小声嫉妒地说。

“也许我们可以下课时间去找西瑞尔…….梅林,他把两只小狐狸带来了……传言是真的…...”德拉科激动地拽住了哈利的袖子,顺便捏住了袖子下面的软肉,哈利呲牙咧嘴地抽出胳膊,觉得这个狡猾的室友绝对是在偷偷报复自己刚才“情不自禁”。

“什么传言,大战那天变狐狸?还是天生的阿尼玛格斯?”

“不是,外面传言西瑞尔有魔法生物血统……你瞧他们的幼崽形象和西瑞尔当年化身的白狐一模一样……即便是家族阿尼玛格斯遗传,也不会都是一种生物。这是我父亲偷偷和我说的,我们很早就认识到了西瑞尔的特殊血统,来源于他母亲一族。”

“不论是什么……西瑞尔知道斯内普院长把两个孩子带到课堂上来了吗?”哈利觉得有些梦幻和气短。他脑补出了斯内普教授一边抱着孩子轻哄,一边甩魔杖清空纳威的坩埚的场景。

然后两小只一起生生地打了个哆嗦。

他真的会无法直视雷厉风行、气场两米八的院长背着婴儿背带哄孩子的场景,太幻灭了…...

两小只在下面偷偷交流,而斯内普教授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两只小宝宝,将婴儿床放在了桌子后面,施展了堪比古灵阁最下面的机密金库的防护咒(虽然婴儿床本身就拥有各种防护咒了),最后从空间袋里掏了掏,往床里面塞了几个陪伴的布偶玩具。

教室进来的学生都陆陆续续找到位置坐了下来,大家窃窃私语但没有人敢大声喧哗。时间一到,正在弯腰整理小床顺便用手指逗两只小狐狸的魔药教授瞬间站直,从宽大的书桌后走了出来。

周身的气质大变,刚才眉眼柔和的样子似乎只是错觉。

全场一片死寂,很多后来的学生都不知道讲桌后面还有其他东西,只以为教授在整理上课器材。大家正襟危坐,不敢再交头接耳。

“欢迎……在————后,见到大家。或者说,彼此在这里再次相遇————幸运或不幸,今年依旧是我来教授魔药,想要看到其他教授的你们注定要失望了,除非有人告诉我他在几个月前被魔法震动伤到了脑子需要重读一年级(台下学生小声哄笑)既然我们继续在这间教室里,那么曾经我提过的那些课堂规则依旧作数。长话短说,现在打开第三阶段的魔药课本。”

西弗勒斯按照大纲开始了三年级魔药的理论讲解,一如往常的教学风格让他搬了什么东西过来的这个小插曲随着时间的推移淡出了大家的大脑。

正当魔药教授挥动魔杖讲到“四大效应”和“魔力守恒定律”时,哈利惊讶地发现说话从不犹豫的斯莱特林院长大人突然变了语速,并且停了下来。

“把书翻到23页,波特,你来阅读第3段的内容,马尔福你顺着接下去,以此类推————”

面无表情的教授转身,黑袍翻滚在半空中留下了一个迷人的弧度,然后消失在了讲台的大办公桌后。

哈利时隔三年再次感受到了被麻瓜小学轮流朗诵课本上名人名篇支配的恐惧,磕磕巴巴地在整个年级的注视下开始朗读。

斯内普教授狠狠地皱了下眉头,期间站起身纠正了一个生僻魔药材料的发音,又弯下了腰。没有人知道大办公桌后发生了什么,但是十分钟后,不苟言笑的斯内普教授又出现在了教室中央。

“所以你们对此有什么体悟?”

赫敏立刻举起了手。

————忘了说,因为魔药教室的翻修(翻修经费来自慷慨的麦克莱恩助教),现在整个空间大了一倍不止,很多时候都是四个学院同一年级的学生一起上课了。

西弗勒斯慢腾腾地环视了一圈,成功让不少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学生都心虚地低下了头,终于撇撇嘴很不情愿地叫了日常举手踊跃的格兰杰小姐。

“请问四大效应里把安普鲁斯效应放在首位,而根据我本人阅读的魔药书籍,似乎有关安普鲁斯效应的案例反而很少……这样的排序是刻意的吗?”

斯内普表情松动了一分,又迅速恢复了冷漠,他点点头,语焉不详地回答:“显然说明格兰杰小姐读的书和接触的案例还不够多……”

赫敏脸蛋一红,台下传来一片小声的哄笑(主要集中于斯莱特林的几个淘气的小伙子)。笑声又逐渐在西弗勒斯本人的注视下销声匿迹。

斯内普教授慢吞吞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继续说道:

“但是你很敏锐,拉文克劳加————,怎样的安排当然是经过作者的细致推敲后决定的。课本不是小说,想怎么写都随心所欲。等你们之后的做的魔药数量增加,见识增长,眼界开阔————当然我对此持保留态度,很多人出了魔药课堂后就再也不碰任何有关魔药的知识了……总之,你们会发现这是前人的智慧所在。格兰杰小姐请坐。”

西弗勒斯打一巴掌又赏一颗甜枣,还差一点点给拉文克劳加了分,赫敏满脸通红表情激动地坐了下来。

“别的问题?”

台下一片静默。

“叽————”微弱的一声小动物的欢叫在静默的魔药教室显得格外清晰。

学生惊讶地发现,斯内普教授常年平整得体的黑袍口袋里伸出来一团白生生的毛毛。

“……!!!”

哈利没有忍住又迅速的抓了一把身边的德拉科,德拉科当然不是吃素的,有前车之鉴,迅速给自己的胳膊施展了局部石化咒,哈利险些扭到了手指。

不苟言笑的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众目睽睽下伸出修长的手指,将白毛毛单指戳进了口袋里,又当着大家的面,安抚性地拍了一拍外袍口袋的位置。袍子动了两下又不动了。

“……”台下学生的表情精彩纷呈。

”看来大家都看懂了…...那么我来提几个小问题,如果……”西弗勒斯勾起一抹假笑,环抱起手臂。

教授话音未落,台下学生的手如雨后春笋一般“噌噌噌”地抬起来,大家脸上均是一副困惑不解,求知若渴的表情。

西弗勒斯满意地点点头,为成功将学生的注意力引入正轨而欣慰并松了一口气。

同一时间,对于自己任性的伴侣的所作所为丝毫不知情的西瑞尔正在紧张地进行着因为之前大战中断的实验————对灵魂遭受不可逆转伤害的患者的治愈。如果这次的治疗可以有所突破,那么西瑞尔觉得至少可以治愈全球范围内数以千计的巫师患者,拯救无数个绝望的巫师家庭。

西瑞尔至今记得这个治疗的灵感来源于自己某一天早晨,难得比西弗勒斯早醒的自己盯着他的“灵魂伴侣”的睡颜出神时,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想:如果灵魂遭受不可逆转伤害的患者找到一个和他(或她)有一定的联系————无论是血缘联系还是灵魂什么契约或羁绊,能使得在治疗过程中形成一个封闭的循环……让这两个人彼此补足、治愈,佐以灵魂类魔药的辅助……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形成后,他第一个想到可以接受治疗的患者就是隆巴顿夫妇。唯一的问题是,俩个人都灵魂受损,是否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还未可知。

在伏地魔肆虐期间,西瑞尔没有来过圣芒戈,但是他一直在远程指导着手下的团队进行着有关魔药部分的实验。因为毕竟这些灵魂受损的病人不比他和西弗勒斯是难得的灵魂伴侣,他们之间的联系可能不及自己与西弗勒斯千分之一紧密,那意味着需要一些催化剂或者中介,而以噬魂魔药为蓝本的类似药剂则是最好的中介。

西瑞尔和他的团队之前已经陆续做出了十几种可供实验的药剂,正在进行初步的实验。

就目前看来整个实验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初步的实验只能验证药剂本身的性质和安全性,这只是第一步,有关于封闭循环灵魂相互治愈这是另一个困难的课题。

………

“西瑞尔,看看你儿子!”西弗勒斯恼火的声音直直穿过了整个办公室,直接钻进了西瑞尔的耳朵里,而西瑞尔此刻正在帮小儿子洗澡,早餐时间,诺亚打翻了一盆沙拉,给自己从头到脚都淋了油醋汁,头发里还有金黄玉米和翠绿豌豆。

“我没时间!正忙着呢!又怎么了?”西瑞尔毫不客气地吼了回去。

————有孩子的父母肺活量总是变得很好。

下一秒,卫生间的大门被打开,西弗勒斯炸着毛抱着“咯咯”笑的大儿子出现在了西瑞尔身边,态度粗暴,动作温柔,毫不客气地将手里已经一岁的小男孩几下扒光也塞进了浴缸里。

爱格迅速凑到了自己的双胞胎弟弟身边,两人一起研究小诺亚头顶的玉米粒。

“不,不可以再塞进嘴里,已经脏了。”西瑞尔出手制止。

“哒————?”爱格可爱地歪了歪头。

“对,不可以再吃了。”西瑞尔耐心解释。

“哒!”爱格自己拍了拍手。

“洗完澡给你们新的,拌甜奶油。”西瑞尔点点头,和自己的两个宝贝交流全无障碍。

“不能拌甜奶油,书上说一周岁的小朋友不宜吃太多甜奶油。”西弗勒斯在旁边幽幽地说。

“……?”西瑞尔一脸遗憾。

“哒…?”两小只放弃了手里的泡泡,双双抬头耷拉着眼角看自己的西弗爸爸。

“……偶尔吃一点还是可以的。”西弗勒斯干巴巴地补充。

西瑞尔回过头,这才看到自家伴侣狼狈的模样————扎好的半长头发散了,胸前还有黏黏糊糊的可疑**。

“这是怎么了?”西瑞尔努力将自己的嘴角扯平,突然觉得诺亚简直是小天使,至少早晨在餐桌上造成的混乱中,只有诺亚自己变成了绿叶落汤鸡,没有波及别人。

“你是不是进了我的操作间?魔药操作间?打开了门?”西弗勒斯所答非所问,一边解衬衫袖扣一边恼火地咂舌。

“不,没有。这几天没时间关注你的魔药。怎么了?”西瑞尔顺便用沾了牛奶泡泡的海棉搓了两把自己还在咯咯笑的大儿子。

“爱格进去了。”西弗勒斯在洗手台洗了手,拿起一边的浅粉色海绵,和西瑞尔一起一人一个,帮手里的小家伙们一起搓泡泡。

“我以为你进门、出门都会上锁。”西瑞尔瞪圆眼睛。

“我也这么以为。你记得我说上次我做了一半的福灵剂莫名其妙变甜味清洁剂的事情吗?”

“啊,你叨叨了好几个晚上。但我要说,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没有那么无聊,我一年级都不会做这种事,你的伴侣已经20岁了,不是12岁!用梅林的袜子发誓!”

“你一年级连英文都说不利索,不可能会恶作剧魔咒,别抬高自己。我不对那时候的你报以这样的奢望。”

西弗勒斯毫不客气地假笑,在西瑞尔变脸甩他一身泡泡以前又迅速地伸长脖子,亲了一口西瑞尔的脸蛋,低声补充:“但是我真的怀念那段你跟在我身后,着急半天也说不出一个英文单词的样子…….让人看着……嗯……”

西瑞尔:“……???您有没有觉得您的思想有点不正常?或者话听起来不太健康?怪怪的?”

西弗勒斯一脸正色,拿过喷头调好水温,帮大儿子淋湿了脑袋。好似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小爱格激动地抱起手想抓住从天而降的水,激动地:“哒~~!”了一声。

“我再次回忆了一遍,我绝对事先锁门了。一定是这个调皮蛋自己打开的!”

西弗勒斯转移话题的速度堪比麻瓜F1飞车漂移,嘴里凶巴巴,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异常轻柔,他提起爱格的一只小胳膊,帮他搓了搓,又换了一边,重复之前的动作。

“所以你现在的锁门咒已经关不住我们的大宝贝了?”西瑞尔挤了一点无泪香波,又把瓶子递给了身边人。

西弗勒斯单手接过,也挤了一些在手里,一边搓着爱格头顶黑色的小毛毛,一边气呼呼,黑着脸继续叨叨:

“你不知道……简直是灾难。今天,就在刚才!在我观察我的魔药时,回头发现实验室的门开了,爱格爬了进来…...你能想象我的震惊,他坐在了干荨麻旁边…...当着我的面,召唤了架子上的鼠尾草,在我阻止之前毫不客气地扔进了我面前的坩埚里。”

“噗。”西瑞尔觉得自己已经脑补出西弗勒斯目瞪口呆被淋得落汤鸡的模样了,白狐小伙子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笑声,希望自家伴侣不要介意。

西弗勒斯大度地忽略了西瑞尔的偷笑,一脸混合着无奈,愤怒,欣慰,恼火,骄傲,得意的奇怪复杂表情,继续说: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剂魔药里加鼠尾草,简直是神来之笔,魔药瞬间变换了性质……我想应该是鼠尾草的量没有控制好,如果小爱格能少扔进去两根的话,也许这剂魔药就不会立刻沸腾,然后我猜测…...也许这剂魔药就会变成一屋子的魔力泡泡,浮在屋顶,半个月都不会消散…….”

“魔力泡泡?”西瑞尔一脸感兴趣的模样。

“当两种完全冲突的魔药材料在一个特定的情况碰撞时,会将魔力聚集起来,外面附着之前的锅里的其他**,变成类似泡泡的东西。天才之举不是吗?他把握的时机刚刚好!”

“……不,我觉得爱格就是觉得鼠尾草离坩埚最近,又在架子的最边上,好控制而已。”西瑞尔淡定地说。

“那也是天赋!”西弗勒斯不接受任何反驳,湿淋淋着头发和袍子,完全不复刚才恼火的模样,开始给小爱格和小诺亚用魔杖变泡泡鸭子和泡泡小象。

爱格和诺亚兴奋得尖笑起来。

“……你说的对,毕竟是你儿子,魔药大师的血液在他们的身体里流淌。即便是运气,也是来自魔药大师的运气。”眼见着自己的伴侣俨然一副傻爸爸的模样,西瑞尔立刻狗腿地点点头。

“也许你可以开始尝试睡前故事换成千种魔法植物和中国的本草纲目儿童版……”西瑞尔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补充。

“不,我觉的应该可以先读一些散文诗和童话,一个魔药大师要有艺术感。学习知识不怕晚,但是基础和想象力必不可少。”西弗勒斯丝毫没有听出来西瑞尔的玩笑,认真地规划起来。

“……行。”

“你小时候的故事书还在吗?”

“我妈妈应该留着。”

“你准备一下,这些故事你也要给他们读。”

“……行。”

小爱格和小诺亚的是否有魔药天赋这件事,西瑞尔其实是从不怀疑的。有时候看着小盆友玩具箱里的仿真魔药套装,打磨光滑的木质小锤,边角圆润的mini铜锅、锡锅,精致可爱的仿真魔药瓶子。西瑞尔觉得即便是纳威那样的骨灰级魔药废柴,这样教育下去也会有高超的制药兴趣与技艺。

看着那些小坩埚,软材质试剂瓶,仿真干荨麻和仿真月见草,西瑞尔甚至从心底感受到了久违的嫉妒。西弗勒斯从来没有给自己做过玩具!也没有做过床!更没有专门写过什么启迪魔药灵感的书!!!

“亲爱的,那个摔不烂的小坩埚.....把假的干荨麻和月见草放在一起真的会冒烟出香味的那个魔药玩具......”

某天夜里,俩人亲亲我我进行了一系列“有益身心健康、家庭团结、降低内分泌失调的隐患、延缓更年期过早到来”的运动后,西瑞尔满足地抱着自家伴侣的腰磨磨蹭蹭时突然问。

“托人买的。”仗着西瑞尔看不见自己的表情,西弗勒斯睁着眼睛,麻溜儿地说瞎话。

西瑞尔勾起嘴角:“雷古勒斯说等他的孩子出生了也想要一套。”

“......可能停产了。不容易买到,如果他坚持,我可以帮忙问一下,不过别抱希望。”西弗勒斯继续用谎言演示谎言。

“......哦。”西瑞尔也没有坚持,只是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

西弗勒斯心底迸发出一种被发现的窘迫,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将西瑞尔压在身下,顺手向下摸了摸,熟练地带出了西瑞尔偶尔控制不住的毛尾巴,从尾巴根处开始捋,西瑞尔往后不自在地躲,抽了一口气。

西弗勒斯勾勾嘴角。

人有时候难免会有补偿心理,有人说,这种心理在为人父母后会表现得尤其显著。

西弗勒斯小时候躲在蜘蛛尾巷的地下室,偷偷翻出了艾琳从巫师界带来的箱子,用袖子蹭掉了箱子上的土,看到神奇的魔药书和一套陈旧但是齐全的魔药工具,只有几岁的他想用却不会使用,担心自己的拙劣手艺和莽撞会破坏掉这份来之不易的“财富”,他也曾幻想过自己的母亲或者幡然悔悟的麻瓜父亲给自己送一份属于自己的魔药工具,给自己讲讲这些神奇的小坩埚,小试管,小瓶子和那些粗粗西西长短不一的导管,哪怕只是做不得真的玩具都好。

现在他有了家庭,有了爱人,有了后代,那么理所应当的,他会变成自己曾经想要拥有的父亲的样子,撑起这个家,将所有的温柔与爱都双手捧上。

西瑞尔的嫉妒自己儿子的情绪仅仅坚持了一个晚上,甚至百分之九十的时间他也没有特别认真地嫉妒,因为那是他在西弗勒斯怀里熟睡。

第二天一早,他在自己的公文包边发现了一打写过字又装订好的羊皮纸,疑惑地挑起眉毛。

坐在餐桌前斯内普先生正在给两只嗷嗷待哺的小家伙喂鸡绒薯泥,诺亚因为薯泥里的鸡汁不够浓郁而扁着嘴使小性子,把到嘴的没有味道的薯泥尽数送给了桌布和西弗爸爸的前襟。

“我偶尔看了眼你带回来的实验数据————我以为你放在桌子上就是不避讳我的意思。”西弗勒斯没有回头,熟练地使用清理一新咒解决了自己的长袍。

“是的,你随意看,不涉密。”西瑞尔笑眯眯地回应。

“我帮你重新按照我的思路做了整理和对比,这样你们就不用再浓度和反应温度上多费时间,做你擅长的那部分就好。”西弗勒斯依旧不看西瑞尔,把手里的薯泥交给了一边眼泪汪汪的多吉和豆豆。

西瑞尔又翻了翻后面的数据,瞪圆了眼睛:“你竟然做完了?那很费时间!”

“鉴于富有的麦克莱恩先生‘斥巨资’扩大了魔药教室,合并了上课的学院,节省了我近一半的时间,所以我还是比较空闲的。”西弗勒斯假笑。

西瑞尔快乐地像一个拿到梦寐以求的玩具的小盆友,扑到西弗勒斯怀里,坐在男巫腿上,抱着他的脸狠狠地在额头和脸颊两边各亲了一口,叹道:“我今天有没有说过我好爱你?我的先生。”

“每天都说,但是我觉得频率有待提高。”西弗勒斯稳稳地扶住了怀里小伴侣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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