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重生:王爷吹灯耕田

第282章 希望转头空

第282章 希望转头空

好消息不胫而走,传入柳芸娘耳中,柳芸娘当即哄得皇甫晋开怀,在王府里设宴宴请柳家人,江‘玉’燕也想来赴宴,却被柳芸娘以家宴为由谢绝让江‘玉’燕入席,来赴宴的除了柳家人外,竟有皇甫谦。皇甫晋本也该一并赴宴,奈何皇上急招传皇甫晋入宫,说是要商议太子不日登基一事。

“恭喜轻狂兄。”论年纪,皇甫谦不及柳轻狂,于情于理该唤柳轻狂一声轻狂兄。

“同喜同喜。”似是因为董天赐一事,柳轻狂与皇甫谦的关系不再向早前那般剑拔弩张,两人竟有种相逢恨晚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皇甫谦以柳轻狂几次来王府也不曾好好陪伴为由,将柳轻狂支离了酒席,而柳轻蝶则因贪玩,又似是突然想粘大哥,于是便跟着两个兄长一并离席。

一时间热闹的家宴,仅剩柳芸娘,柳云南姐弟两人。

“云南该回边关了吧?”柳芸娘早知道弟弟要走,且是不日将要离京,不然也不会故意磨晋王爷皇甫晋设家宴款待弟弟,其实说是家宴,实则就是为弟弟饯别的送行宴。姐弟两人心里皆有数。

“恩,明日收拾行李,后日便离京。”

柳芸娘听闻,握酒杯的手不由一抖,没想到弟弟说走竟会离京这般急。放下酒杯:“云南莫不是边关出事了?还是爹娘身子不好?难不成是爹爹旧疾发作?”

“大姐你切莫忧虑,家里爹娘都好,边关亦暂且安稳,只是爹爹年事已高,边关不可一日无将。”柳云南之所以抢赶着回边关,乃是因为担心爹爹年岁大,敌兵狡猾多端,趁此时来犯,只怕爹爹会应顾不暇,虽然走时,自己与儿‘女’皆已布置好了应急之策,可柳云南还是不肯放心,要亲自赶回去驻守,每日披挂巡视才行。

“恩。那你回去路上多留心。”

“好。”

沉默半晌,柳芸娘忽地又启口恳求:“云南你回边关路上,若是能路过那断崖记得代我给晟儿上柱香,告诉他,娘与父亲都要,要他早日投胎,莫再多记挂。”

“大姐……”柳云南愕然地望向突然倍感悲切的姐姐。

“云南,我知道晟儿他其实已不在人世了。你们就莫再一起哄我了。其实那日为说服我,你们几人皆在合伙演戏,我知道,我只是假装不知,信以为真,说到底,我还是‘私’信作祟,不能真做到当真对王爷无情无义。你莫忘记。届时你回边关定会路过那断崖,记得给我那苦命的晟儿上柱香。”柳芸娘不是不肯信自家弟弟侄儿侄‘女’,而是她当时听闻王爷说那断崖直上直下,有武功之人落崖都是九死一生,更何况是她那尚在襁褓的孩儿。柳芸娘知道弟弟侄儿侄‘女’,乃至谦儿皆是好心,只为哄她这生者坚强罢了。

“大姐,其实……”听闻大姐自哀自怜的话语,柳云南不禁有些犹豫,脑海之中依然人神‘交’战开了。他到底要不要把事实真相全盘脱出,他们这一行人只与大姐道了一些,还藏着许多事情未讲,这是冯如萱留给柳云南的处方上标明的,且冯如萱给柳云南留下的处方更注明了要柳云南看过那‘方子’就及时焚毁。

不过当时柳云南不知是动了怎样的心思,总之他没有烧毁那个处方,反而将那处方贴身保存。如今,见大姐又再为晟儿之事哀哀悲叹,柳云南踌躇了会儿,最终一时没忍住。

“大姐你若不信,自己看这留书便知。”

柳芸娘正哀哀悲叹,却见弟弟似万般为难似地推上一张叠的四方的纸来。柳芸娘先是别有深意地看了弟弟一眼,再是拆开那纸仔细地读了起来,越读,柳芸娘脸上的欢喜之光越深。

“云南,这信是谁留给你的,何时留的,你为何现在才拿予我看?那个名叫董天赐的男子他现人在哪?我要见他,他是我的晟儿,一定是!”

柳云南没想到大姐再读完这封信后,情绪竟会如此‘激’动,且一口咬定董天赐就是当年许是坠崖而不幸遗失的皇甫晟。

“大姐,这留书的‘女’子你认识。”

“我认识?”柳芸娘听闻弟弟的话语,反复咀嚼,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难不成是如萱?”柳芸娘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将冯如萱与这封信联系在一起,不过冥冥之中,直觉就是牵着她道出了冯如萱的闺名。

“是。”

“难不成,难不成她是我晟儿的妻?”柳芸娘已然认定董天赐就是她的儿子皇甫晟了,而冯如萱则是她的儿媳。“他们在哪?云南你只要告诉我,他们在哪就好!”

“大姐你别这样!”柳云南不由怀疑,是不是当初那个名为冯如萱的‘女’子已然推测到他将信‘交’予大姐,大姐会是这般近似疯癫的模样,所以才叫他在看完信后将信焚毁。

“云南你知道吗?我的晟儿他未死,还娶了个漂亮,心好,手又巧,还会赚钱养家的媳‘妇’,我得去找他们,我得赶紧去找他们,把晟儿认回来。”柳芸娘高兴地忘乎所以,心心念念地全是皇甫晟,这令柳云南不由惊慌失措。他万没想到一封信竟会将他的姐姐引往疯癫。

“大姐!”柳芸娘不管不顾地兀自念叨,柳云南几次说叫,柳芸娘皆听不进耳中,直到柳云南咆哮地吼出一声大姐,这才把柳芸娘震住。柳云南这声狮子吼非但将柳芸娘震慑住了,还将在外面讲话的柳轻狂三人给吼回了屋中。

“爹,这是怎了?您跟大姑喊上了?”进屋的三人何等聪颖,哪能看不出柳芸娘的神‘色’异样,笑着流泪,那泪水不是喜悦,而是哀伤的泪。

“大姨娘您没事吧?”皇甫谦即刻上前,关切询问。

“谦儿你大哥还活着,对不对?你与轻蝶皆曾见过一个名叫董天赐的,他与我长得极像对不对?为什么你们什么都瞒着我,不肯告我说?是不是不想我去寻他回来?”柳芸娘的话宛如闷锤,敲得在场的人心痛。

他们哪里是怕柳芸娘去寻儿子,他们是怕那人不是,怕一个痛失骨‘肉’的悲惨母亲好不容易涌起的希望转头空。不过是想让她多高兴几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