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无妻:王爷别贪欢

大结局二

大结局(二)

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等了一天过去,依旧不见萧凤鸣的身影,偏偏大晚上的室内又热得紧,水慕儿一整夜都辗转难眠。

第二日天亮的时候,她当心取了水为不离擦了身子,又换了干净衣服喂完奶,这才出门去打听萧凤鸣的消息,当听到他依旧没回时,她只得作罢。却也就是这个时刻,偏殿里头忽然传来了嬷嬷的哭声,水慕儿心下一惊,急急忙忙的出殿门,这才看到里头殿外站了几名太医,里头不断的有太医进进出出。见到水慕儿来,几人朝她行了礼,水慕儿看向那个最后出来的太医询问道:“一绪的病……”

那太医摇了摇头:“殿下发病急,昨日身上的疹子已经化脓,眼下脉象微弱,怕是撑不过今晚了。”没看进在。

水慕儿身子猛的一颤,她呆呆看着里头的太医一个一个出来,他们看到水慕儿希夷的眸子俱都摇了摇头:“恕臣等无能为力!”

水慕儿怔怔往回走,忽然疯了般的进了里屋,她戴上布巾站在不离的摇篮旁看着还在昏睡的孩子,死命的哭。

不离的疹子眼看着也是有扩大化脓的趋势,她实在是心里怕的紧,就怕一个眨眼,太医们便告诉她,不离也不行了。

几名太医进来照例给不离把脉,瞧见水慕儿的样子,俱都凄然默立一旁。他们诊完了脉又自动出了门,临走前,最后的一名太医终究是忍不住道:“娘娘,臣知道你心疼殿下,但你呆着屋子里对殿下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加重你感染疫病的几率,娘娘就算不为着自己也该为着殿下想想,千万别到时候殿下好了,娘娘却倒了下去。”

水慕儿怔怔的看向那名太医,随即吸了吸鼻子止了泪:“我会注意的!”

那太医见她执意如此,只得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下午的时候,偏殿的声音哭得愈发的急。

水慕儿不敢出门,她只觉着若是听到龙一绪一个不好的消息,她定然会彻夜难眠,再睡不过去。

混混沉沉的靠在贵妃榻上睡去,待醒来是,外头已经没了哭声,她打开殿门朝偏殿看去,只见殿门口有打扫的宫人进进出出,她猛然意识到什么,脚下一软,身后却有人急急将她扶住。

“娘娘!”将她扶稳,西风后退一步,水慕儿这才看到西风行风二人不知何时来了这里。

“龙一绪……”她看向偏殿。

一旁的西风垂了头,行风接了话道,“去了,嬷嬷也随了他一起去了!”

水慕儿怔忡着,嘴唇动了动,行风看她的唇形是“嬷嬷”二字旋即解释道:“嬷嬷一人觉着孤单,也怕自己会感染疫病传染给他人,所以殿下去的时候,她便随着去了,是自缢。”

水慕儿脸上骤然没了血色。西风看了行风一眼,似责怪的眼神,行风却已瞥了头。二人这般默然立于她身后,却也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道声音由远至近,只见了段丛书穿过守卫匆匆跑来,他眉宇间都是喜色:“娘娘,皇上回了!”

水慕儿心下一喜,却又想起自己而今长日与不离接触,急忙退后一步对着段丛书道:“段公公,你快点安排人将我和雁落的屋子用绳索隔离开危险区和安全区,就是皇上来,也别让他进了危险区。”

段丛书闻言为难的道:“皇上若真是要进去,奴才也阻止不了啊!”

水慕儿闻言便看向一旁的西风。西风了然的点了点头:“我会想办法,娘娘放心。”

行风看了二人一眼,将视线落到远处,似有些空落落。

水慕儿见他答应了也便放了心,提裙入了殿内。

萧凤鸣与白御寒是一起回来的。

白御寒一回便一头扎进了药方,而萧凤鸣则站在院子外看着空落落的偏殿默然不语。

“殿下什么时候殁的?”

段丛书看了一眼他视线的方向弓着身子道:“一个时辰之前,殿下的后事……”

“烧了吧!”萧凤鸣淡淡开口,前进一步看向拉了绳索的正殿偏殿外,微微凝了眸色,段丛书见他如此急忙解释道:“这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下去的,说是以区分危险区和安全区,还有,皇后说知道了陷害皇子的真凶,是凌妃……”

萧凤鸣闻言似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只是眸色深了些许,见他依旧不说话,段丛书只得躬了身子位于他其后。

“将奏折移到偏殿来,还有,将凌妃带过来!”在院子里走了几步,萧凤鸣最终并没有选择进去。

段丛书领命吩咐了下去,不一会儿众人便带了凌妃一人过来。

她也没有挣扎,眉宇间全是温顺,见到萧凤鸣,她自然而然的下跪行礼,整个过程始终眸色低垂。

萧凤鸣坐在御案后盯着她看了好半响,她也不动,受着他凌厉目光,在地上跪得笔直。

过了许久,萧凤鸣终于盯着她开口道:“我和御寒这一回找到了治疗天花的方法,不离有救了!”

凌如雁的呼吸几不可闻的顿了下,敏锐的萧凤鸣将此景尽收眼底。

“臣妾恭喜皇上,殿下这一回算是挺过去了!”凌如雁也只不过一瞬间的反常,旋即便垂头行礼抬头恭贺萧凤鸣。

萧凤鸣不语,也不让她起来,眯着眼睛打量她,好半响又突然道:“朕查过不离因何染上天花,是因了生活起居的缘故,所以朕—将整个尚文殿的宫人都赐死了!雁儿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朕选的是杖毙,就是在你身后的地方血流成河!”

凌如雁吓得身子一颤急忙起身,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起身后的她又旋即上前一步,在萧凤鸣的御案很近的位置跪了下来:“皇上可别吓臣妾,臣妾胆小!”

“胆小?”萧凤鸣看向门外冷漠如冰道,“你父亲可是堂堂将军,他那一次回府,手中没有沾染上百人的血液?”

凌如雁僵了一僵,最终扯开了嘴角:“皇上倒还记得家父。”

“朕不仅记得,而且已经派人快马加鞭的将边关的他带回来。”

凌如雁的猛然抬起头,面目逐渐变得灰白:“皇上为何突然召他回来。”

“找他回来自然是因为朕有大事要宣布,这件大事可不比外头宫人的血严重多了。”

一连几天,凌如雁都忐忑不安的处于水深火热的煎熬之中,一方面她知道,若是皇上查出这件事并将罪责加诸与凌家身上,那么凌家无疑便是灭九族的大罪,若是她一人……

她到底是陷入两难的境地。

另一面,因着不离和雁落二人同时出了脓疹,太医院众人和白不离开始了日夜坚守。

到了第七日之后,不离已经时不时的便进入昏厥状态,而另一头的雁落,情况自然好不了多少。水慕儿分身乏术,只得全心全意的将一门心思指望与众御医身上。

到了第十日,那些脓疹缓缓的开始干枯,二人的脸上都留了疤痕。

天空缓缓的一点一点暗下去,御医们屏气道:“若是殿下和姑娘都撑得过今晚,那么二人便战胜了病魔,若是不能……”他们摇了摇头叹气。

水慕儿猛的收回视线看向摇篮中的不离。

她自然知道御医们的的意思,所以心中倍加的急切。

萧凤鸣最近都非常的忙,偶尔只能看到他远远的一个背影。

而白御寒始终都陷在药房子里没出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因着一门心思放到不离身上,旁人的事情,她自然没有心思去在意。

凌如雁自那日后,水慕儿便再没见过她。

将该说的话封在一个小小的信封里,水慕儿进了房间开始和众人一样,寸步不移的看着昏睡中的不离,心中默默祈求。

若是不离能好,让她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水慕儿不知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了,只觉着夜间的怀抱格外温暖,她睡得也十分的香。待醒过来时,已是半夜,而她自己则被置身于**,身上盖了薄毯。

心中微一沉凝,她急急忙忙的便往内殿跑。

殿内依旧是那几个太医守着,而比平日里略微不同的是,摇篮不远处站着背着身影的萧凤鸣。

他一袭颀长的身形衬得他整个人愈发的丰神俊朗和绝美,叫人实难相信。

似察觉到身后的目光,萧凤鸣转过头来看向她,微微勾了唇道:“怎么好好的竟出来了,快去再睡些时候?”

水慕儿却不理他的声音,只缓缓走近摇篮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