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无妻:王爷别贪欢

送她不去

送她?不去!

因为是沈清婉的开口,萧凤鸣终究是不好驳她的面子,他看向一旁的凌如雁冷冷道:“这次便放过她,好好管好你手里的人,还有,本王不管此件事情究竟是你们的有意还是无意,若是你们有丁点伤害慕儿之心,别怪本王不念你父亲北陵将军的情面!”

凌如雁不可置信的抬起头,面色苍白,一行泪停在眼角欲滴未滴,好半响,她方才重重的一擦眼泪站起身:“多谢王爷宽恕!”

随即她带着已经鲜血淋漓的流意快速的离开院子。

一刻钟后,水慕儿轻颤的身子到底是停了下来,额上的汗意也退了去。

那大夫松了口气,这才“唰唰”的写下一个方子交给萧凤鸣道:“回王爷,夫人已经没有大碍了,接下来的日子好生养着身子便好!这药方子里我参了好些安胎药进去,一定要记得按时服用!”

萧凤鸣瞟了药方一眼,淡淡点了点头。

大夫这才背起药箱在管家的带领下离开了王府。

“怜儿,你看下这个方子可有问题?”萧凤鸣说着将手中的药方递给一旁的怜儿。

“王爷是对那大夫不放心吗?”怜儿伸手接过,细细的看了一遍,她虽只擅长用毒,对药理并不大通,但是一些简单的药的习性,她却还是能辨识得清的。。

“到底是别人找来的人!”萧凤鸣冷哼一声,显然余怒未消。

“确实都是安胎凝神的作用!”怜儿将方子递还给他。

萧凤鸣淡淡颔首,他看了一眼屋内的众人道:“没什么事了,都下去了,由我在这里守着便好……凤羽,西风留下,我有事情与你们说!”

沈清婉虽依依不舍,但知道水慕儿无恙,她到底是放了心,随着碧儿,雁落一同退了出去。

“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俩下来吗?”他抬头看向西风,萧凤羽.

二人相视一眼,西风犹豫了片刻对着萧凤鸣道:“可是因了白御寒的事?”

“不但只因为白御寒的事,还有这次朝堂上的事情!”萧凤鸣负手站起来,“朝堂上已经为了皇上失踪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了!”

闻言,萧凤羽邪魅一笑,随即一个跨步便坐在书桌后面理所当然的道:“这有什么好闹的,哥哥直接坐上那位置不就得了,还有谁敢说半个不字,我第一个灭了他!”

要的你后。“胡闹!这是朝堂!”萧凤鸣沉着脸呵斥。

“管它是不是朝堂,我知道的是哥哥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一旁的西风闻言却犹豫了下:“可是万一皇上没死呢……”

“没死?那么大的水,他还是昏迷的,即便不死也残了!”萧凤羽玩味一勾唇,嗤笑道。

西风思妥了番,到底还是觉得他的话在理:“主上,国不可一日无主,皇上又没有子嗣,不若……”

“谁说的没有子嗣?”萧凤鸣突然开口看了二人一眼,“你知道我今日在白御寒那里看到谁了吗?”

“谁?”二人也很惊异,白御寒一向不理世事。

“南漠太子,宁子澈!”

“他居然还在京城!”西风一声惊呼,明明大军已退,他为何还在京城?

“他不但在京城,还有一个人,我们都忽视了!”萧凤鸣冷冷笑了下,“听说皇后肚子里的那个这几日即将临盆,也就是说皇上是有子嗣的!”

“一个刚刚出世的奶娃如何挑起重任?”萧凤羽嗤笑。

且不说他还不会说话,纵然是会说话,一个小孩子如何治理朝政,岂不是太过将国家大事儿戏了?

“他不能,不是还有他的母后么?”萧凤鸣冷笑着看了二人一眼,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龙飞尘的骨肉,但眼下龙飞尘失踪,谁又能指出证据不是!

“你是说垂帘听政?”西风惊呼,这在历代的朝堂之中可是大忌。

二人的面色一时变得很难看,若是将一个天下置于那个女人手里,还不知道这东离会成什么样子:“可是主上,后宫不可干政,更何况皇后早被皇上下旨已逝,眼下死而复活,怕也是难服众!”

“这正是问题所在的地方!”萧凤鸣淡淡颔首,转而便已开始吩咐道,“西风,你带人秘密的封锁城门,不要放过宁子澈以及皇后一行人,切记,要做的隐秘,万不可大张旗鼓!”

而今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些,静观其变。

“属下遵命!”

因为流意的受伤,水慕儿在王府众人心中的低位又上了一层,几乎就快要将她当女菩萨供着了。而另一头宜尚院里,因了凌如雁的失宠,众人虽没有为难与她,但是待遇明显已不如前。

而凌如雁因了那日事件的打击也安静下来不少。

这几日,她几乎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一意的照顾流意的伤势。

好在王府别的不多,伤药倒是极好,才不过到了第五日,流意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

这日,凌如雁借了回娘家之由来向萧凤鸣请辞。彼时正见了院子里水慕儿与萧凤鸣温情的一幕。

只见水慕儿坐于桃花树下抚着萧凤鸣的发,而萧凤鸣正蹲在她跟前,听她肚子里的胎动。

也不知他听到了什么,柔情一笑,而水慕儿的眼里亦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们的旁边是瞧着这一幕“咯咯”发笑的安怡。

凌如雁突然有点不愿去看。

她想转身便走,却没想到安怡早看见了她,一双眼睛瞪得老圆:“爹爹,姨姨……”

她似乎见到别人都喊姨姨。

闻言,萧凤鸣与水慕儿同时抬头,一眼便瞧见了她。

她心下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踏了步子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萧凤鸣冷哼一声。

果然,她并不应该来请辞,而且……也来的不是时候。

凌如雁心下苦笑,看了一旁的水慕儿一眼道:“我是来跟王爷和姐姐请辞的,我听说父亲这几日就要回来了,所以我想回娘家一趟,住上几日,所以特意过来请示王爷……顺便看看姐姐!”

听她这般说,水慕儿倒是温婉一笑。

几日前的事情,她也是有听说,本想着等身子好些了便去宜尚院拜访下她道个歉,可是奈何,自她醒后的日子,萧凤鸣便寸步不移的跟着她,连她如厕也不假手他人,亲自跟去,闹得她那个大红脸。

“姐姐想回便回吧,凤鸣,你送姐姐回去吧!”说到底,那日的事情,也只是她手头的丫鬟失言,水慕儿并不欲结这个仇。

“不去!”萧凤鸣却很是不屑的从鼻子里出了口气,抱了一旁的安怡在怀里,看都不看凌如雁一眼直接拒绝。

水慕儿愣了下,旋即尴尬的看了立于院子口的凌如雁一眼。

“我自己回去就好!”凌如雁急忙垂下头,水慕儿分明瞧见她眼睛通红,怕是又要哭了。

她嗔怪的看了萧凤鸣一眼,萧凤鸣却丝毫不知所觉般,对着安怡笑得很是灿若桃花。

呃……这使凌如雁情何以堪?

“如此,妾身便回去了!”她说着微微行了一礼,随即匆匆走了出去。

待她走后,水慕儿忍不住怒气的站起身离开,萧凤鸣急忙紧步跟上,一手抱着安怡,一手扶住她的胳膊:“你去哪里,刚刚不是说要出来晒晒太阳?”

“晒个毛,都被你气死了!”水慕儿闷闷的往前走,“我说你,要么就让人家姑娘彻底的死了心,要么,就别做这些个伤人的事!”

“我做得还不够彻底?”萧凤鸣愕然,他那天可算是把话说得清清楚楚了。

水慕儿剜了他一眼,不说话,叹口气道:“好歹人家也是风风光光嫁进王府的,说起来也怪可怜的,若是我知道同我拜堂的不是我的夫君,根本从始至终只是一个幸福的假象,只怕会很是难过,更何况她!”古代人可是更重名誉之事,眼下萧凤鸣又不肯陪她回府,只怕他日真相揭穿,人家姑娘会对他恨之入骨。

她这般一说,萧凤鸣却嗤之以鼻:“是不是我,又有什么关系,她总归是没什么损伤,不过是个名誉罢了,那些个虚的东西,有什么好在乎!”

“是啊,你不在乎!”所以当日对着满朝皇亲国戚的面说自己不举不说,还拉她下水,说是用指破了她的贞洁!

尽管当时情况他是为了救她,可是怎么想怎么觉着,这法子也忒撇脚了些。

想起来,水慕儿便觉着又是可气又是好笑。

“你虽没觉得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可人家却不这么想!她嫁进来好歹也有四五个月,有谁会相信,她到而今还是清白之身?”

“娘子……”身侧,萧凤鸣突然顿住脚步,微有些委屈的喊了一声,水慕儿愕然回头,正见了他一脸满是灰败的表情。

“为夫怎么觉着,娘子对别人的事,比对为夫的事上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