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无妻:王爷别贪欢

我们没做什么

我们没做什么

“不好意思,我手滑!”水慕儿慌的捡起筷子,一旁的沈清婉担忧的看向她,水慕儿安慰的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这才急忙扒起饭来。

一顿饭,吃得极不是滋味。

膳后,眼瞧了凌如雁在婢女的搀扶下离开,水慕儿急忙喊住了行风。

她吩咐雁落先送沈清婉回去,这才急急的将行风拉进了大堂:“行风,凌如雁算起来是皇上下旨亲封的王妃,虽与她成婚的人是你行风,但总归她是王妃身份,这个头衔勿容置疑!”

“夫人想说什么?”见水慕儿凝重的将他拉到一旁,又不开门见山,行风忍不住出声询问。

水慕儿看了看他,他倒似真没理解她的意思,遂只得直言道:“洞房花烛夜,你们……”

“我们没做什么……”

“没做?”水慕儿愕然,没做什么,凌如雁怎会那般粘着他?

“夫人放心,好歹她是王爷名正言顺的女人,而且还是北陵将军的女儿,我怎么会随意!”行风勾起唇角,因了那张萧凤鸣的脸,此刻的他别样的摄魂夺魄,“她之所以对我如此依赖,不过是因了她误解罢了,因为当晚我给她下了药,又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他这般一解释,水慕儿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却原来,是她以为自己成了“萧凤鸣”的人。

可是这样到底不是办法,新婚夜可以替代,那而今行风又留在王府,躲得一时,又躲不过一世,长此以往总不是办法!

她神色凝重,行风似知她所想道:“我本是觉着借这次出征可将事情隐瞒过去,只是没想到夫人突然回来,所以眼下确实要想个办法了!实在不行……”他有些忐忑的看了水慕儿一眼,“我只能借夫人之名,留宿夫人房中撑过一时算一时了……”

他本以为水慕儿回因了这句话发脾气,却没想着,水慕儿只是神色淡淡的点了下头:“那行,晚上我让碧儿多备床被子!”

问题解决,水慕儿转身便走,行至大堂门口时,她突然又转过身来看着行风道:“若是有了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行风自知道她说的是萧凤鸣的事情,遂点了点头道:“夫人放心!”

有身子的人,行动总是多有不便,好在凌如雁省了她去前堂用膳的麻烦。

忙夫水风。不去凌如雁房中的行风,日日便留在她的房中安歇,不过是在地上打了个地铺罢了。

虽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水慕儿并不介意那些,这样一来,本来忐忑的行风也逐渐睡得安然。

大年三十这日,王府特意的给下人们分发了一些红包,然后又准了他们回家,整个王府便显得空落落,这也使得水慕儿愈发的想念起萧凤鸣来。

也不知他此刻在何处。

也就是在这日,淮江传来消息,龙飞尘已经抵达淮江北,与淮江南的南漠大军打起了第一仗。

耳边是龙飞尘临走时的问话:“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在这场战事中出了事,你……可会为我有一丁点的心疼?”

水慕儿掩下心中杂乱的思绪喝了口暖茶。

香气直入心脾,她看到沈清婉难得的穿了一身锦绣华服进了屋子:“慕儿,你也别在房间里闷着了,为娘许久没同你一起过个年,外头烟花正灿,我带你去看看!”

水慕儿不忍拂了沈清婉的心意,遂放下茶杯点头道:“好!”

沈清婉拿起榻上的一件大氅披到她身上,水慕儿看了一眼那大氅的颜色,这才恍然记起,这是那日龙飞尘走时,他亲手为他记上的。

随着沈清婉一起出了房门,迎面而来的是碧儿和雁落一连的笑意。

两个丫头自小都是孤儿,眼下自然也没得地方去,水慕儿仍由他们搀扶着自己出了门,也就在这时,忽的听得院子口一声轻笑,水慕儿抬目看去,蓦然的怔愣了下,却是萧凤鸣站在漫天烟火中,看着她轻笑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水慕儿差点又将行风认成了萧凤鸣。

“慕儿,你快瞧瞧是谁来看你了!”行风在门口低笑一声,随即缓缓移开身子。

他的身后,是白御寒一身棉衣华服立在门口,他眸光从水慕儿身上上下掠过,眉宇间是难得一见的温柔:“慕儿!”

水慕儿神色一喜,急急忙忙的上前两步道:“御寒,你怎么来了?”

她欢喜的拉着白御寒坐下,又换碧儿去端了茶出来。

“我听闻你回了府,便一直想着抽时间过来看看,奈何一直没时间,你身子可算安好?”

水慕儿急急忙忙的点了点头,眉宇间全是笑意:“你看我眼下还不是好好的,不行你把把脉!”

白御寒竟真的伸手探了她的脉搏,半响之后,眉宇间的笑意愈发浓了,他喜不自胜的看向水慕儿,眸子璨若曜石:“慕儿,这一次,你可真要好好养着身子了,两个小家伙可不比一个!”

“两个?”身旁的碧儿一阵欢喜,“公子的意思是说小姐怀的是双胞胎?”

白御寒淡笑不语。

一旁的沈清婉也高兴起来:“慕儿,你感觉坐着,眼下两个宝宝拖着你,你可不能累着!”

一旁的行风也急忙扶水慕儿坐下:“这个孩子可算得之不易,是得好好养着!”他想说的是,若王爷知道了,定然更加高兴。

白御寒闻言看了他眼,眸色莫名,但很快他便掩了眸中思绪,淡然一笑。

水慕儿眼瞧着众人视线都围着自己,不由得有些红了脸:“好了,我自是高兴,不过也只是怀孕罢了,你们可别把我当宝贝捧着,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摸的话,我岂不是无聊死!”

众人闻言也俱都轻笑起来,漫天烟火中,几人的朗笑和着烟火分外喜庆。

与这喜庆不和的是,门口正立了一个红衣身影,女子一头青丝挽成流云髻,眉间是细心描画过的精致妆容,她本来嫣然巧笑的动作在看了院内一幕后莫名的停在了嘴角。

她的身侧,是紧步跟随的贴身丫鬟。

“小姐,怎么不进去了?”她小声的出声询问。

“算了,左右都是与她熟识的人,我去反而让大家都觉着不自在。”她眉间堆上愁云,语毕便在婢女的搀扶下幽幽的转身。

刚刚,她分明起了嫉妒之心。

在欢声笑语中,终于过完了春节。

但,今年因着皇上不在宫中,连宫宴也省去了,于是便也没有例行的参加宴席什么的。

正月十五月圆,行风忽然带来消息,萧凤鸣之所以这么长的时间没听到动静,竟是只身进了南漠地界。这一个消息传来,可算是吓坏了水慕儿。

难怪这么长的时间,手下的人都找不到他,却原来是去了南漠。

可是她早就已经回来,难道他就没寻出个什么蛛丝马迹?@。

还是说,是有人刻意将他引去的?

意识到这一点,水慕儿惊出了一身冷汗!

且不说赫连绝,单就一个宁子澈只怕就费尽心思的想除掉龙飞尘或者萧凤鸣其中之一。若是他们一得消息萧凤鸣只身寻她,他们有的是**的办法。

怎么办?

要传信过去才好。

“夫人先别这么急,西风已经在淮江北了,他说让夫人安心,他已经在尽力安排金甲兵查探主上的下落,若实在不行,他会派出金甲兵作战来提醒王爷有危险!”

可是,说是这般说,心里头又怎么会不急。

生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水慕儿只得缓缓平和自己的心情:“行风,你知不知道赫连绝或者此次作为监军的南漠太子在哪儿?”

“他们现下都在淮江南,夫人,怎么了?”不料她有次一问,行风感觉将查探来的消息告诉她。

水慕儿心下凝重,想了想只得吩咐行风道:“那这般说来,凤鸣一定是在淮江南一带了!你让西风多派点人混入敌军中去,怕只怕,他为了知道我的消息会探军营!”

探军营?主上一个人?

行风也心下一惊,急忙答道:“夫人放心,我这就去通知西风!”

他说罢,急急忙忙的出了门,只是行风前脚刚走,门口一惊立了一个人。

那人一脸憔悴的立在门口,话未出口,眼神却透出一抹冰冷:“慕儿姐姐,我想和你谈谈!”

水慕儿怔了怔,随即堆了一丝笑意看向凌如雁:“怎么了?快请屋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