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无妻:王爷别贪欢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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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恼怒不已,水慕儿转过眼来瞪他,宁子澈却似入戏极深,还硬是逼出了眼泪。

直到有人的手推到了她的身上,水慕儿这才不得不退回房间内。只是方一关上大门,她已转身对着宁子澈大吼起来:“我告诉你宁子澈,你即便拖得住我一时,也拖不住我一世,我不可能让我和孩子成你手里的羔羊!”

对于她的直呼其名,宁子澈反而勾起了唇:“那便试试,看你究竟走不走得了!”

水慕儿顿时气结。他眼下离他才不过几步路远,胸口处的衣衫许是因了刚刚被她伤着的缘故,又渗出了血。本来心头存了几分不忍,但是为了离开,她只得拼了。

“你究竟让不让我走?”她怒视着他。

“不让……啊!”

他痛呼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扑身而来的水慕儿,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撞到他身上。13321329

钝痛席卷全身,宁子澈勾着身子瘫坐与地面上,胸口处伤口显然已经撕裂开,鲜血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在胸口扩散。

他满头冷汗的不断抽气,那一头水慕儿显然也被事情的严重性吓着了,她支吾半天才说清楚话道:“我……我必须得亲眼会京城看一看……对……对不起”

她瞥过头就要往门口迈去,忽的脑中一闪,她快速转身伸手便往宁子澈身上探去。

宁子澈而今早疼得没了力气,只能坐在地上闷哼,她不忍了看了一眼,随即扬了扬从他怀中掏出的钱袋道:“我会给你付好一月的房钱和饭前,相信一月的时间,足够你的部下寻你了!”

她跨出半步,又忽的回头道,“你放心,待会儿,会有大夫来看你!”说罢,她大步迈出门去。

宁子澈疼得几乎只剩了睁眼的力气,他死死的盯着水慕儿的背影,直到房间的门徐徐关上,他这才抽了口气,径直晕了过去。

付够了房钱饭钱,水慕儿又给了店小二很多小费,留了一锭银子嘱咐他为宁子澈找大夫后,这才转身出了客栈。

这回她没有忘记,换上一身男装。

向路人问好了路,她这才一路骑马出了镇子。

因怀有身孕的缘故,身子根本受不得颠簸,她才骑了半日的马,身子已然受不住,且还是慢腾腾的骑着。

不得已,到了下一个镇子的时候,她只得雇了辆马车,一路往京城而去。

转眼十天过去,一路上行来,只听路人讨论的内容除了淮江的战事便是京城家喻户晓的瑾王喜事。

这日,水慕儿中途停留在一家酒楼吃饭,才做了不过片刻种便听得那人谈起今日瑾王成亲后的事宜来。

“诶,你听说了没有?自几天前的那场盛大婚礼之后,瑾王与而今的王妃,那叫一个夫唱妇随呢,听说啊,瑾王每日早朝归来,瑾王妃都在宫门口接应着,二人才成亲不到十日便一起去京城最大的寺庙去烧香拜佛,你猜为的什么?”

那说话的人一脸神秘,同桌的人不由得疑惑道,“为的什么?”

“求子呗!”当头挑起话题的人似越说越兴奋,滔滔不绝道,“众所周知,瑾王膝下无子,听说他之前的小妾倒是给他生了个女儿,但女儿哪里比得儿子,而且,眼下的王妃,是当今皇上亲自赐婚,瑾王妃的父亲又是曾经屡立战功的北陵将军,若是他此番能助得南漠战事取胜,那瑾王妃的孩子,那往后定然是非富即贵啊!”

“瞧你说的,瑾王的孩子能不非富即贵吗?”

“那倒是……”

隔壁桌子那里还在大肆的聊着这个话题,水慕儿嘴里咬的饭粒却怎么都不是滋味,她径直将手中的碗往桌子中间一推道,“我吃饱了!”

那赶车大汉看了她一眼,不由得窘迫的道:“我……我还没……”

“你不用急,你慢慢吃,我在车上等你!”

水慕儿说着便率先结了账出门,她实在是受不得这里面的氛围,越听,她胸口便越痛,可她偏生又不希望这些外人的话影响了自己的情绪,到了后来,她几乎是一面想着去听听萧凤鸣近日的消息,一面又怕听完后心口堵得慌,一时间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好在一路,她都刻意让车夫加快了脚程,眼瞧着明日就能够到京城,她的心情无端的便更是忐忑起来。

傍晚时分,她让车夫寻了个客栈歇下后,一整晚几乎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整个眼睛更是大大的一圈乌黑,黑眼圈实在太明显。

好不容易上了马车,车夫看她的目光倒是习以为常,尽管眼下她的肚子已经显怀。

想来也是,这么多天的日子,即便车夫不知道她是个女的,从她日渐大起来的肚子只怕也能猜出一二,难怪一路来对自己这般照顾。而自己找他说话时,他反而经常会不好意思的脸红。

对着这样一个美少年,怕是没有几个人说话不脸红的了。尤其美少年还是个女人!

只是这些水慕儿来不及想不知道罢了。

迫不及待的让车夫一路朝王府直奔而去,水慕儿难掩心中激动情绪,只是马车才进京城,便被一对长长的队伍堵在城门怎么也进不去。

“公子,我们遇上出征的大军了!”

帘外是车夫提醒的声音,水慕儿闻言赶紧掀了车窗帘子朝外看,果见马路两旁站满了人,而马路正中央的队伍则绵长不见尾,让人心急究竟何时才能让马车通过。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绵长的军队依旧在有序的前进着,不见头不见尾。

水慕儿心中彻底便急躁了。

她快步而小心的出了马车,掏出车钱付给车夫:“大叔,你就送我到这里吧,车钱我也补给你,眼下瞧着着趋势,若是当真等,可不止等到猴年马月。”

那汉子见她这般说,憨厚的露出微笑道:“好嘞,那公子路上当心些,俺这就回!”

显然,得了工钱,他心里乐滋滋的。

水慕儿眼瞧着他一路赶着车哼着小曲的返回,心里头竟也无端清朗了起来。

无论如何,她总要弄清楚整件事情的脉络才对!

打定了主意,她便艰难的在人群中穿梭,百姓显然对这些出征的军队太过热情,在道路两旁肃然想送。水慕儿顾不得其他,大肆在人堆里穿梭。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人群骤然嘈杂起来,她耳旁一片嗡鸣,然后隐约间便似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是凤鸣的声音!

她心中骤然一惊,抬起头便要去寻找,可是人群高高低低,那里能让她看到分毫。

好不容易挤出人堆到了角落,她猛然间似意识到什么,快速的转头。

目光所及之处,不远处的高头大马旁,一满身黑衣男子怀中此刻正揽着一红衣女子,水慕儿却如遭雷击。

一切是不是真的发生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二人缓慢分开,她看到女子的面容上似有泪痕,然后男子低声对她说了什么,女子脸上的不舍才逐渐褪去,转为甜蜜和幸福。

男子看了看她,似也极为不舍的将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仔细系到女子身上,然后又细细为他理了理发,这才转身翻身上马。TTu9。

看到这一幕,水慕儿下意识的张了张唇,却发觉自己什么字也说不出来,脚步恍如灌了铅般怎么也挪动不了半步,然后他看到了马上男子的唇形。

他对着马下女子的唇形是:等我回来。

马儿哒哒驶出自己的视线,她竟忘记了要喊住她,待回过神来之时,她拼命的跟着队伍跑:“凤鸣……凤鸣……”

可是远去的队伍显然压根就没听见她的声音,丝毫没有停下前行的脚步。

可是就在她以为没有人会听见她呼唤的时候,身后又有一对人骑马走了上来。眼见了她一人站在路中央,便有人上前驱赶她。水慕儿茫然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之后,她微微一愣。

而位于高头大马上的人显然也看到了她,他眉目同样顿了顿,旋即翻身下马一步步朝她走来。

可是看到他近前,水慕儿却下意识的退后半步,眼见了她的动作,龙飞尘只得在跨出第三步的地方生生停住了脚步。

他不说话,水慕儿却率先开了口:“赐婚是你一人的主意,是不是?”

起起出着。她紧张的揪住自己的裙裾,恍若只要他说出一个“不是”,她纤弱的身姿就会随着微风吹倒下去。

眼见了她纤瘦不堪的模样,龙飞尘终于忍不住脚步轻移:“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他目光瞟了一眼水慕儿隆起的肚子,有什么从眸中划过时,他极快的取下自己的大氅将水慕儿整个身子包了进去:“天寒地冻的,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若是为了寻他,他早已离去,若不是为了寻他,何必这般委屈自己?”

水慕儿却并不理会他说的话,依旧只专注的看着他道:“龙飞尘,你回答我问题!”

旁边本来是要来赶她的侍卫一听到这话骤然吃了一惊。这女子究竟是何人?满大街之上居然对当朝天子直呼其名。

龙飞天听见她的话确实浑身一震,他沉凝片刻专注的看着水慕儿道:“是我,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水慕儿闻言脚下骤然一软,龙飞尘急忙扶了她,她却只是孱弱的倒在他怀里,眼冒金星的看着头顶一片灰蒙蒙的天空:“可是,即便是你赐的婚,我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温柔,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温柔……”

她闭了闭眼,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龙飞尘一时神色难变,周围各处是早跪下去的百姓,然后鸦雀无声的四周众人,却硬生生的将二人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一时间不由得惊疑,这女子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皇上对她似乎很是紧张。

刚刚送走萧凤鸣的凌如雁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动,她在婢女的搀扶下缓步来到队伍的最前面,看到龙飞尘的时候,她急忙跪下去行礼,只是待看到龙飞尘怀里的水慕儿时,她一双眼睛登时瞪得老大:“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她惊呼着就要上前去,却被龙飞尘一个眼神止了,“你带她回去好好调养身子,记得,找最好的大夫给她调养,虽然眼下的你才是瑾王府的女主人,但我不容许任何人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听清了吗?”

凌如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伸手就要来扶水慕儿:“姐姐,我们快回去吧!”

水慕儿虽然意识有几分模糊,但到底还不至于完全失去知觉,她听着她一声一声呼唤的“姐姐”忽然勾唇笑了笑。

若是可以,她多希望永远都不要当这个姐姐……

心下一阵钝痛,她骤然苍白了脸,连整个身子也止不住颤抖着。

龙飞尘眸光一边,极快的喊了声“太医!”便立刻抱了水慕儿入了一旁的客栈。

停在客房内,龙飞尘瞧着水慕儿瑟瑟发抖的身子,以及她此刻苍白如纸的面容,整个眸间满是担忧,虽然,她曾经说了讨厌他的话,虽然她说了最好永远不要见他,虽然他也曾告诉我自己,永远都不要去理这个人……

可是再次相见时,他知道一切都不可能。

他终究还是放不下!

“皇上,皇上且先让微臣把把脉!”

有御医上前为水慕儿诊脉,龙飞尘虽然冷着声音不语,但到底还是倾了倾身子,让出了道。

而水慕儿此刻又开始捂着肚子躺在**翻腾,口里一直喊痛!

太医手一抖,好不容易把完了脉,他急忙对着龙飞尘禀告道:“回皇上的话,这位姑娘显然是受了刺激动了胎气,眼下可切不可再刺激与她,我这就开个药方安排人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