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布衣:王爷,别放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新的线索

第一百六十五章 新的线索

祁乾元端起茶杯假装喝茶在观察太子的脸色,果不其然,祁乾元在太子的眸中看到了一丝阴霾。祁乾元心里知道这是为什么了,所以他没说话,心神愉悦的喝起茶来。这件事情,自太子出现之后,便预示着要马上解决了。

宋玉儿看着云初与面色古怪的纪芙儿,心内也没有多想,只盼着快些查出真凶,尔后还冬梅与锦茵一个清白。

大理寺卿知道这两人身份,但还是要按着程序来。只不过在这女子闺房审讯,着实还是第一次。这屋内的凳子只有三只,太子祁乾元坐着,王妃总不能站着吧?所以这站着人,就变成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舒口气,问道云初与纪芙儿的年龄籍贯起来。

虽说是有有些麻烦,但是云初与纪芙儿还是照实说了。

大理寺卿这才点点头,看了一眼太子与端王。端王没有说话,太子也不说话。大理寺卿十分无法,这才又问道这两名女子最后一次见到那嫣红是什么时候。

云初犹豫了一下,她总觉得坐在那里的太子气场不对,但她又不能公然请示太子意见。所以云初没有抬头,对大理寺卿说道最后一次见到嫣红是昨日早晨洗漱之时,自那之后,便没有见到了。

纪芙儿看起来好像是很胆小的样子,她也跟着云初如是说。

大理寺卿将这句话仔细的想了一番,若是如此的话,那便是说那嫣红的死亡时间是早晨到午时之间。但是大理寺卿还是觉得奇怪,是有多大的仇恨,才会致使那人明明已经杀了这女子,却还是将这女子的血全部都给放干净了。大理寺卿凝起眸子,觉得若是罪犯是这两名女子之内的一人,那便是太可怕了。

大理寺卿又接着问:这嫣红平日里都与谁结了仇。

听闻这话,云初与纪芙儿的表情都有些奇怪。若是说与谁结仇,这是张扬性子的嫣红十分擅长的。但是到了这王府之内后,却是独独与王妃有些过不去。这……纪芙儿不动声色的很快看了一眼宋玉儿,尔后也很快的低下了头。

大理寺卿这才惊觉自己问错了问题,直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在这王府内还能与谁结仇,无非就是些女子间的争宠手段?现在这问题又牵扯到了端王妃,大理寺卿轻轻的看了一眼祁乾元,却发现祁乾元嘴角带着最温和的笑意看向他。大理寺卿心内一哆嗦,收回目光,碍于太子在场,他只能继续问下去。

好在云初并未说什么,虽然那纪芙儿是一脸不愿却又害怕的神情。许是害怕宋玉儿吧,但大理寺卿觉得宋玉儿娇小可爱,昨日里还因为那些人说她丫鬟的不是而落了泪,怎么看都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呀。

但是那见着这丫鬟之死之人却还未出现,大理寺卿的心头不免有些急躁起来,暗道自己那护卫的办事能力之差。请这一名小女子,竟能用的这么久的时间。

唉,大理寺卿在心头叹了一口气,只好继续问些或是有关或是无关的问题来。

他也没办法的呀,这太子与端王明明都是断案之人,可是这两人却都在心神愉悦的喝着茶。好似一个不是这王府的主子,另一个也不是送美姬的人。大理寺卿忍不住在心中埋怨,那茶是上好的毛尖儿还是碧螺春?怎么这两人都喝的兴致高昂的。

该问的问题都问了,大理寺卿还是别无头绪,看着那事不关己的两位,大理寺卿觉得自己头疼的很。正在他准备叫另一名护卫去找那护卫之时,最好狠狠的打他一顿,这速度如此之慢。那护卫看起来有些鼻青脸肿的出现的。而这护卫前方压着十分不甘愿走着的,便是那昨日里见到的十分清秀的丫鬟,小翠。

大理寺卿奔上前去,有些恨铁不成钢。自己都丢够人了,没想到这护卫竟将自己的脸丢的更是干净!这就去‘请’一名丫鬟,怎么会弄的自己鼻青脸肿的,还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所以大理寺卿捂住脸,仰天无声长叹一声,看着这护卫道:“说罢,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护卫显然也是委屈的很,他看了一眼大理寺卿,万般的委屈涌上心头。他是多么想跪在地上抱着大理寺卿的大腿拼命的哭诉,就做这么一个简单的请人工作原来是这么不容易呀。想他,才生成了大人身边的护卫,就碰到了这么一个案子。他本来想到,不过就是死了一名丫鬟,哪里有那么困难呐。这几日里守着那两名所谓的“犯人”,除了那长着浑圆眼儿的女子聒噪了一些,但是其他都是很顺利的进行呀。

尤其是在他看到自己同僚身好脚好脸好,总之哪里都好却带着满脸错愕的神情看着他,显然也是不理解为什么他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真是一把辛酸泪,抹也抹不完。

本来好好的,他跟着那小厮去找这名叫做小翠的目击证人。他以前跟着自己断案的师兄现场实习过,知道目击证人十分重要,还有些沾沾自喜,竟是自己来请这证人。所以在那小厮问道需不需要帮忙之际,他很是爽快的摇了摇头。

不过,就是十分之一柱香之后,他后悔了,深深的后悔了自己方才的那个决定。

小翠的房间还亮着烛火,他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得到回应。他也等了一会儿,也很有礼貌的问是否能进,里面都没有任何的声音。作为一名护卫,说不定将来便能成为捕快的人,他的直觉告诉他里面一定出了问题。这年头,杀了证人的凶手多了去了。所以这护卫心内一震,推开门便走了进去。便走还边在懊恼,若是他向大人献计说保护证人,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得到大人的器重了,唉。

可是等到他猛地将那门踹开的时候,并未瞅见如自己所想的,里面有着被害人的尸首。入他眼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惊慌失措的女子,而这女子正在做的……竟是在打包包裹!他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情况。

想了想,他安慰自己,应当是这女子想着回家探亲什么的吧,所以才会在这打包包裹。方才可能这女子太聚精会神了吧,所以没有听到他的敲门声,他看着那女子清秀的脸,虽说是有些苍白,心内有些尴尬。觉得自己方才那踢门的动作实在不雅,还唐突了佳人。所以这护卫有些歉意的上前:“姑娘,在下实在是情不自禁,因为您没有搭腔,这才……请姑娘原谅。不过现在请姑娘跟着在下走一趟,我们大人有请。”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自己方才说大人有请的时候,这小翠的面色猛地一变。他又替这小翠找借口,许是在深闺里待的久了,所以听到大人害怕吧。哈哈,一般的女子都是这样。

可是这证人姑娘就那般警惕的看着他,还坐在原地不动,他有些着急起来。这姑娘倒是快些啊,这么慢的话,回去可是要受到大人批评的。他们这些当差的,最看重的便是办事效率呀。

所以他往前走了几步,觉得自己不能再怜香惜玉了。这小翠长得再美,也是别人家的,他自顾自的在怜惜什么。还是快些跟他去大人那里,早早的将任务了了吧。

可是等到他走上前,那小翠却像是见到了……呃,色魔一样?将方才她打包好的东西抱在怀里。这护卫的心内有些苦恼,嘴上却是哄着:“姑娘,你别害怕啊,我不是坏人。你看,咱穿着官差的衣服呢,怎么可能是坏人。”

他瞧见那小翠有些愣神,像是在思考他的话一般,他心内这才高兴了起来,继续朝着那女子走过去。啧,师兄以前是怎么说的?这小翠看到过凶案现场,还是个女子,心内定是害怕的紧。所以现在不免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也情有可原嘛,他笑笑,继续朝前走去。

还未伸出手触及这小翠,只见那小翠眼睛一瞪,将自己手中的包裹甩出来,正中他的那一张自认为在大理寺的护卫里算得上是英俊的脸上!

他心内狐疑起来,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仍对着小翠好言相劝:“姑娘,我真的不是……”坏人二字被小翠的包裹给重重的甩远了。

他开始有些不满的看了那小翠一眼,揉揉自己发疼的脸颊,不知道这小翠是发的哪儿门子的疯,他上前一步,准备抓住这小翠,将她带到大人面前,就这么,这件事情解决!还在这里浪费时间还讨打,他才是疯了!

谁知道这小翠趁他揉自己脸颊的时候,从他腋下钻了出去,还没忘记带她的包裹。纵是这护卫再迟钝,现在也反应了过来,那小翠是要逃跑。可是她为什么要逃跑呢?来不及思考,本能使然,他抓住她的衣襟后摆,不让这女子逃掉。

小翠见这护卫从后面抓住自己,心内又急又恼,忍不住伸出自己长长的指甲,朝着这护卫的脸上就抓了去。

吼,这就是女子的利器呀。他躲闪不及,脸上被这小翠抓住。传来火辣辣的疼,这护卫心想,那小翠一定将自己抓的面目全非了吧。

他的心内真的恼了起来,还没见过这般不知情趣的女子。自己好心好意好说话,什么也没有对她,她就将他这张俊脸抓成这个样子。好啦,抓破俊脸不是他想要控诉的。他真正恼的是这女子一不配合,二还想毁掉他的工作。真是太过分了!

这护卫心中恼怒,也不再顾及男女之别,在这场混乱的“厮杀”里,他分神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刀,拿着刀柄,狠狠的朝着这女子的后颈上砸了过去。

到底是个娇弱的女子,在这一击之后,她尖利的指甲也失去了效用,浑身疲软的躺在了地上。

啐,那护卫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没想到女子竟也这般难缠,费了他这么多的力气。唯恐这女子再想逃跑,他眼睛在屋子内一逡巡,便走到**,将那床单抽出,尔后将这小翠双手绑在身后,绑了个严严实实。

他还在心内暗自哀叹,下次若是再跟着兄弟们出去办差,一定要提醒他们,这个世间,女子也是一种十分可怕的生物!

所以等到大理寺卿看到这护卫的时候,便看到他鼻青脸肿,脸上还混着一些抓伤,真是惨不忍睹。但是大理寺卿没有那个功夫问询这护卫到底怎么了,看着那护卫叫这小翠跪下去,那小翠看起来披头散发,形容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理寺卿皱皱眉头,还是问道:“为何去了这么久,为何这证人披头散发,为何将证人的双手缚在身后。”

一连三个问题,都叫这护卫十分尴尬。他看了一眼大人,这才将事情的原委说的清清楚楚。

大理寺卿听罢,觉得这证人委实可疑,为何要选在这时离开王府,还是不辞而别,甚至这么剧烈挣扎?大理寺卿心中不解,便开口问向小翠。

但是小翠只是低着头,没有回答大理寺卿的任何问题。

大理寺卿眉头微皱,正要继续问道,昨日里那仵作又来了,看了下太子与端王,还是走到大理寺卿面前,耳语了几句。

大理寺卿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将那仵作退下,尔后很快走到太子与端王面前,将方才仵作说的那些话又都告诉了他们。

太子的表情没有多大波动,祁乾元看着太子了然于胸的表情,只觉得好笑,也不动声色起来。

大理寺卿眉头一紧,知道这两位都是不靠谱。破不破案对他们的影响不大,但是对他这顶乌纱却意味深长。所以大理寺卿也不再温吞,径自走到小翠面前,准备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