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动地球的Google

第14节:PageRank技术(1)

第三章

独特的PageRank技术

拉里和谢尔盖总是形影不离。在校园里,大家都称他们“拉里和谢尔盖”,这个词组很顺口。“跟他们分享一间办公室是件很有趣的事,”芒兹纳说,“我们的作息时间都很不正常。我记得某个周六的凌晨三点钟,办公室里还满是人。我记得自己当时想,‘我们真的是群极客’。我们对自己进行的工作都非常投入,而且体会到了工作的乐趣。”

1996年1月,拉里和谢尔盖同计算机科学系的其他学生以及老师们一起搬进一个新家。这是一座由浅棕色的石材建成的气派的四层建筑,楼面上镌刻着“威廉 · 盖茨计算机科学”的字样。微软的董事长为这座大楼的建设投资了600万美元,这足以使他获得大楼的命名权。尽管盖茨并未在斯坦福读过书,但微软公司雇用了很多斯坦福的毕业生,所以,盖茨希望将自己的名字刻在这座大楼的入口处,以便公司将来更有机会招募到顶级的人才。盖茨说他送这份礼物给学校的目的是“为计算机工业的未来投资”。在捐助仪式上,工程学院的院长詹姆斯 · 吉本斯(James Gibbons)预言:“在一年半之内,这里就会发生非比寻常的事情。到那时,会有人指着这里的一些地方、一些办公室或是某个角落说,这就是1996~1997年间他们白手起家的地方。要知道,他们做的事很了不起。”

拉里 · 佩奇分配的办公室在三楼,盖茨楼360室,他同另外4名研究生同一个办公室。其中之一的肖恩 · 安德森是个古怪和偏激的人,他后来甚至不回公寓,开始在办公室睡觉过日子。另外一个是本 · 朱(Ben Zhu),他的话很少。还有一个叫卢卡斯 · 佩雷拉(Lucas Periera),精力充沛。根据这群人中的唯一一位女性塔玛拉 · 芒兹纳(Tamara Munzner)的说法,他“非常非常非常有活力”,而芒兹纳把自己称为极客(geek)① ,由互联网和网景的首次公开募股推动的硅谷繁荣极大地挑战了大家对学术追求的忠诚度。“那个时候,你很难沉下心来继续待在学校做研究,”芒兹纳说,“每次你去参加派对的时候,就会收到好几个工作邀请,而且都是实实在在的工作机会。每个学期我都需要再次做出留下的决定。”

虽然办公室很拥挤,或者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之间很快就产生了同伴之情。谢尔盖 · 布林分配的办公地点并不在这儿,不过,不久之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盖茨楼360室,同佩奇在一起。斯坦福大学的管理人员请布林帮忙改善新大楼里办公室的编号方式,他完成了这项任务,不过,作为交换,他要求学校更换原来配发的椅子。“后来的椅子要舒服得多,谢尔盖很聪明。”安德森这样评价道。

那个时候,安德森把盖茨楼360室变成了一个微型丛林,到处挂满了植株和藤类植物,办公桌上也摆着盆栽。他还在屋里放了个5加仑(约22?郾7升)的大桶,在上面安装了用自己的电脑控制的喷嘴。“我建立了一个自动喷水系统,”他说,“在我们的办公室里,有很多小玩具。”他还在他的电脑里插入了内置式钢琴,办公室里的任何人都可以使用“这架钢琴”。芒兹纳还带来了一个垫子,如果谁想要小憩一下,它就派上用场了。

拉里和谢尔盖总是形影不离。在校园里,大家都称他们“拉里和谢尔盖”,这个词组很顺口。“跟他们分享一间办公室是件很有趣的事。”芒兹纳说,“我们的作息时间都很不正常。我记得某个周六的凌晨三点钟,办公室里还满是人。我记得自己当时想,‘我们真的是群极客’。我们对自己进行的工作都非常投入,而且体会到了工作的乐趣。”

拉里和谢尔盖总是不停地相互取笑。芒兹纳说他们“巨聪明,但不自负”。他们从互相挑战和辩论中得到快乐,而且一旦找到合适的话题,就要同别人辩论个三百回合才罢休。他们总是在讨论计算机、哲学以及一切他们想得到的话题。有一次,他们两个大声地争论是不是可能用利马豆来做成建筑物大小的陈列品。芒兹纳被他们逗得坐在椅子上满屋乱转,高喊:“你们一定是在开玩笑!”在盖茨楼360室的一个角落里,拉里的桌子底下,他们用Legos固件组装了一个机箱。办公室里的同伴们发现,要是不把这两个人撵出去的话,大家就都干不了活。“我学会了带着套头耳机编程。”芒兹纳说。

佩奇最喜欢讨论的一个话题就是设计更好的新型交通系统。他在底特律附近长大,这一经历使他深入地思考,在把人员和物资从一个地方运输到另外一个地方的过程中,怎样才能降低事故率和花费,减少污染和缓解交通压力。“他热衷于谈论理想的自动化交通系统。在这个系统中,汽车在各处自动行驶,如果你需要用车,你就进入其中一辆,然后告诉这辆车你要去哪里。它就像是出租车,不过价格更便宜,而且在行驶过程中相互之间的车距比较近,”安德森回忆道,“佩奇对人员和物资的运输问题非常有热情。他喜欢用各种方式来解决社会问题。”

雷吉夫 · 莫特万尼(Rajeev Motwani),今年30岁,是斯坦福大学的教授,从谢尔盖1993年到斯坦福来的时候开始,他就一直是谢尔盖的指导教师。他看着布林和佩奇结成亲密的学术伙伴,而他对这两个人的喜爱之情也与日俱增。“他们都很聪明,是我见过的人中最聪明的,”莫特万尼这样说,“不过他们的聪明才智各有特色。”谢尔盖更加实际,善于解决问题,同时对工程很有一套。他只需要知道某种做法可行就行了。他还很有数学才能,脑筋转得很快,性格也外向。“他就是个有点莽撞的年轻人,可是,他是这样机智,以至于你根本注意不到这一点。”莫特万尼说。布林缺少什么东西、或者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就会直接闯进莫特万尼的办公室,从来不敲门。而佩奇是个凡事深思熟虑的人,他希望搞清楚为什么某种做法可行。虽然佩奇雄心勃勃,但是他的行为方式更加内敛。他进莫特万尼的办公室之前都会先敲门。“如果有20个人在一起开会,谢尔盖肯定是那个最引人注目的人。而拉里即使就坐在人群中,你也注意不到他,不过事后他会问,‘嘿,你觉得这个想法如何?’”

谢尔盖的行事风格同一般的斯坦福学生不同。“他的一举一动都非常激进。他是个说话办事直截了当的人。他行为的力度非比寻常。”另一位斯坦福教师丹尼斯 · 阿利森(Dennis Allison)这样说道,“谢尔盖很投入。他可以传达明确的信息,表示他已经注意到你了,他会直接同你讲话,并期待你的回应。同他谈话很令人激动。”

布林同莫特万尼紧密合作,希望找出办法,从大山一样庞大的数据中提取所需信息。他们创立了一个叫做MIDAS的课题小组;这个小组的名字是Mining Data at Stanford(在斯坦福挖掘数据)的字母缩写。而在希腊神话中,迈达斯(Midas)是一位能够点物成金的古希腊国王。布林为MIDAS每周的讨论选择话题并排定发言顺序表。他和莫特万尼还以此为主题,合作撰写了多篇学术论文。

数据挖掘可以被用在零售商业中,以确定顾客通常都会同时购买哪些货品,来帮助零售商更好地组织商品的陈列方式。布林和莫特万尼希望可以把同样的技术用于新出现的、还像一团乱麻似的互联网。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网络就像未开发的西部,没有一定的游戏规则,荒无人烟,缺乏管理。数百万的人在网络中登录,使用电子邮件来相互联系,但是在那样一堆乱糟糟的网站中间,你几乎完全无法进行严肃的科学研究。人们曾经努力开发出一系列帮助互联网用户从互联网中找到信息的工具,包括WebCrawler、Lycos、Magellan、Infoseek、Excite和HotBot。然而,它们都不能很好地完成这个任务。“当时人们的搜索体验非常糟糕,”莫特万尼说,“你常常会得到一些毫无意义的结果。”莫特万尼曾经测试过一个叫做Inktomi的搜索引擎,这个引擎是在授予莫特万尼学位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开发的。他输入“Inktomi”,试试看会发生什么。结果,莫特万尼说:“它不在搜索范围,它找不到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