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空气顿时一静。
众人哑然, 目瞪口呆地看着楚萱。
菜市场仍然是热闹忙碌的场面，小贩和顾客讨价还价, 还有市场头顶的大喇叭提醒大家小心食菌, 防止中毒，一动一静，显得黎青青他们震惊的样子有些蠢了。
黎青青连忙替楚萱往回找补，“席导, 我们楚总今天没带钱, 我买了, 多少钱？”
席峰用手抄了一下他篮子里的蘑菇, 笑着看向楚萱，“真不买？不买我们的生意就谈不下去了。”
他的语气似真似假, 让人分不清是不是开玩笑。
楚萱看着席峰亮秃秃的地中海脑壳, 想问一下，是不是他平时想太多，所以头发就离家出走了。
黎青青拉了拉楚萱的衬衫，“楚总！”示意她服个软。
临宸倒是不着急，在他看来，如果席老对这部戏不感兴趣，也不会答应见他们了。
楚萱叹了叹气, “席老先生，咱们就事论事, 你拍戏虽然很棒，可是采蘑菇的手艺，我是不敢苟同, 我担心买了，你会让我们现场烹饪, 到时候就不是生意的事情，而是人命了。”
她平时就是再大条，也知道云城的野生菇有很多是不能吃的，刚才她搭眼一看，就能找到毒蘑菇，谁知这半篮子里还有没有其他炸弹。
席老：……
视线默默转移到自己的篮子里，这小女生说的似乎不错，如果真中毒了，他似乎赔不起。
他也不敢保证自己采的这些野蘑菇全部是无毒的。
楚萱接着说，“当然如果你答应指导我们的戏，我可以买下来，但是吃是不可能的。”
“唉！还以为你们年轻人很容易骗呢。”席老笑眯眯地将篮子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向临宸和林修，打量他们两个，好奇道：“他们两个，哪个是你们属意的男主角。”
啧啧！看他们这架势，感觉不是来找人，而是来走秀的，一个个肩宽体长，五官帅气，天生的明星范。
临宸仍旧不答话，看着席峰演戏，他们之前已经视频聊天过，他就不信短短这几天，对房价就忘记了他。
楚萱指了指林修，“他，林修，您觉得怎么样？”
“林修啊！长得确实不错。”席老打量了他一下。
林修面上冷静，举止优雅，温声道：“席导。”至于心里不知道有多紧张。
席老微微颔首，冷不丁问道：“ 林修，你恨盛家父母吗？”
林修愣了一下，微微眨了一下眼，嘴角露出苦笑，“当然恨！说放下太假，不过当他们得到报应后，忽然发觉和他们生气不值得了。”他完全可以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他们再也不能用亲情这些绑架他。
再说法院已经给了他们的裁决，两人为了减刑，拼命指责对方是主谋。
盛母哭诉是因为盛父逼迫，所以当时才脑袋昏了头，不小心将孩子抱错了，等到想要将孩子送回去时，被盛父逼着留下了。
盛父表示，当时是盛母看上了林修，两人看他长得机灵，反正都是男孩，所以就换了，他其实想再生一个的。
因为事情发生已经久远，给调查取证带来了不少困难，虽然证明了林修身份，可是调查这件事却比较难，当地警察经过走访，在一所城镇医院查到，原来盛父盛母在许久前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得了轻度脑瘫，可以确定这件事不是临时起意。
共同犯罪案件不一定要分主次，所以前段时间，盛父、盛母因为遗弃罪、拐卖儿童罪，均被判处10年有期徒刑。
……
“嗯，有点像你的性格，也得亏你的运气好啊！”席老感叹了一声，在好几年前，他曾经有意向想要林修出演他一个电影的男二号，后来担心耀天的吃相，再加上投资商介绍了一个和林修差不多的人，他也就放弃了。
原先他以为林修会和娱乐圈大部分艺人一样，在压力和公司的磋磨下，将灵气和名气耗干，谁知峰回路转了。
楚萱听着他们的聊天，有些无聊，看得出来席老问林修那句话，纯粹是八卦了，因为林修本人的性格还有和盛家的事情与剧本压根没有关系，他到底看上林修没有啊。
本来席老在这里拍摄，已经吸引不少目光，在加上楚萱他们，即使他们做了一些伪装，也只是带了帽子和眼镜，楚萱察觉依稀有人认出他们了，周围围着的人越来越多。
席老见状，留下助手继续拍摄，他带着人回到了居住酒店。
沟通时，临宸也没有隐瞒，将他想和《明日宣战》打擂台的意图说了出来。
即使他没有这想法，等到电影宣传时，大家看到这两部电影背后的投资方也会这样想，到时候估计又会被营销号拉出来说。
席老：“这样的话，那就是另外的价格了！要加钱！”
临宸爽快道：“可以！”
楚萱嘴角直抽，这位席导还真是不拘小节。
临宸和楚萱还算是淡定，至于黎青青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心目中德高望重的名导形象彻底塌了，说实话，如果不认识，估计普通人也看不出，这留着地中海发型，胖乎乎，穿着普通的老大爷会是影视界的泰山北斗，更像是一位扫地僧，看着普通，却是深藏不漏，并且有大智慧了。
林修忍笑，说实话，他也诧异。
席老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我也听业内说过《明日宣战》，他们准备的十分充分，许达那小子也不可小觑，特效用的是世界的顶尖团队，你们的资金够吗？”
临宸：“我们估算过，5亿应该差不多。”
席老笔尖一顿，抬头打量了临宸一眼，有些不信道：“ 你说话算话？”
“自然！”临宸嘴角上扬，看向楚萱，“不信，你问楚萱。”
楚萱扶额，哀叹道：“确实，如果席导你心疼了，可以帮忙省一点，还有最起码片酬这一项，我们应该能省不多。”之前没涉及到娱乐圈，看别人拍戏好几个亿，她的第一想法就是电影质量应该差不多，轮到自己，就是万分心疼了，五个亿，四舍五入就是十亿，够她债务的十分之一了。
他们又不打算请流量明星，其他演员的性价比都比较高，所以大头花销估计在特效和场景了。
这下轮到席老吸了一口气，虽然比起《明日宣战》的投资少点，可是他这是真金白银的5亿，许达那里宣传投资6个亿，谁知道到底多少水分。
中午签完合同后，席老做东请楚萱他们吃饭。
吃完午饭后，席老邀请楚萱他们参与录制，正好给他的纪录片增加点人气，现成的人选不用白不用。
林修和黎青青乐意配合，楚萱和临宸被强制劳动。
席老好为人师的兴趣一来，带着四人跑到山林去摘蘑菇，要知道云城的深山，不止有山珍，它还有毒蛇和毒虫，后者楚萱还能平静下来，但是在她第二次看到地上伪装树枝的毒蛇后，彻底不干了，甚至连地都不想踩了，生怕一下子踩到什么特殊触感的东西。
下山时，众人就看到楚萱如同高手附身，真一跃四五步远，从后面的人看，好像如同使了轻功一般，身形轻巧，自在随意，下山的石阶、路边的磐石都是她落脚的地点。
这是看背景得到的答案，看正面后，就幻想破灭了，楚萱如同被鬼追一般，不断地加速，摄像师压根追不上她，只能用镜头锁定捕捉。
席老悠哉地踩着台阶，惊讶道：“这是真被吓到了。”
黎青青擦了擦脸颊的汗，解释道：“楚总她不喜欢蛇。”
她也不喜欢这东西。
林修抬头看了看天，东南方已经集结起一片乌云了，提醒大家，“我们要加速了，云快来了。”
他们提前结束采蘑菇的旅程，就是看到天气预报说是山上会有大雨。
席老连忙招呼工作人员不要掉队，看了一圈，发现少了一个人，“临总呢？”
刚才他们被楚萱的身手和速度惊到了，这怎么又少了一个人。
有人道：“临总刚才和楚萱一起下山了。”
当然没有追上楚萱，她那速度估计后面就是放只猎犬追，也不一定能追上。
……
楚萱一口气跑下山，看到山脚的路标牌后，连忙刹车，停在原地微微喘气。
看了一下身后，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追上，走到路边的躺椅上，将落叶拨拉掉，坐下来等人。
大概都收到了天气预报，从山上下来的人多了，几乎人人都是满载而归，一边走，一边说笑，有人看到楚萱坐在椅子上休息，提醒她马上要下雨，赶快回家。
楚萱笑着打招呼，表示要等朋友。
十多分钟后，临宸连跑带滑地下来了，走到山脚，就看到楚萱蹲在路边，拿着一截树枝不知道再看什么。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大步走过去打招呼，“楚萱！”
楚萱听到声音，立马抬头，“临宸，你好快哦！”
“还是没追上你。”临宸在她身边蹲下来，原来她刚才在看蚂蚁搬家。
楚萱这时看到他裤口的泥点子，还有鞋子上的剐蹭和淤泥，将手中的树枝递给他，指了指他的鞋，“用这刮一下，衣服只能等回到酒店换了。”
“多谢！”临宸笑着接过去，默默地拿着树枝清理鞋底的淤泥。
等到席老和黎青青他们下山时，就看到楚萱和临宸站在一辆救护车面前，还以为是他们团队有人受伤了，经过询问才知道原来是有人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来，将胳膊腿摔断了，听说男人进山捡菌子，下山的时候不小心迷路了，加上有些低血糖，直接从山上滚了下来，差点砸到楚萱他们。
起先楚萱他们还以为出现大型猛兽，谁知是个人，一开始看到他那惨样，跟在楚萱他们身边的摄像师还以为他被人抛尸了，实在是条件发射，毕竟楚萱身边经常出现案件。
这一点，楚萱现在要辟谣一下，至今为止，她面前还没有出现过尸体，所以不信谣不造谣。
摄像师当即120、110都打了，等到男人清醒后，才才知道他就是一脚踩空，不小心摔了下来，楚萱看他那惨样，也不敢碰他。
因为附近有派出所，警察很快就到了，楚萱解释了这个乌龙，警察先是检查了男人滚下来的路线，爬到上面取了证据，初步判断是意外。
大概和心里预期有些出入，两个警察脾气好极了，本来他们来之前，还以为会处理什么恶行案件，看来楚萱身边也不会一味发生案件。
只能说他们想早了，这不是才来云城吗？
……
听完楚萱等人的叙述，大家松了一口气，正打算回去呢，然后发现天边厚实的乌云撤退了，甚至太阳重新出来了。
一群人站在山脚下，望着天，一时间无语起来，果然六月的天阴晴不定。
席老也不打算上山了，附近有个菌子市场，他们打算去那里看一下。
听到不用上山，楚萱万分高兴，举双手双脚赞成。
看的周围人是哭笑不得。
木花野生菌市场交易的时间一般是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五点，周围的村民在早上天没亮的时候出门采集野生菌，正好下午回来售卖，保证新鲜。
进入市场后，楚萱还没有高兴几分钟，原先轻松的步子一僵。
临宸疑惑：“楚萱，你怎么了？”
楚萱：“没事，只是担心这个市场应该没有人卖蛇吧？”
临宸不是本地人，他不知道。
黎青青和林修也回答不出。
席导一边看摊位上菌子，一边说道：“这里大部分都是卖菌子的，又不是卖野味的。”
楚萱点头表示了解，同时观察周围，她只是随口问这个问题。
刚才系统说市场上某个角落的摊子上，有人卖的野生菇里有不少毒蘑菇，如果没找到，被民众买了，可能造成严重后果。
任务失败的惩罚只有一级，楚萱觉得这个任务应该不难。
想到这里，走路的速度更加快了，她的目标在摆摊的小贩上，固定摊位上出问题概率比较少，路边的流动摊位尤其一些村民临时摆的小地摊概率比较大。
找了五分钟后，看到目标后，她有些恍惚，一家卖调料的露天摊子旁边窝着一个老太太，老人面目黝黑，满脸都是皱纹，如果不是楚萱认真看了，压根看不出她眉心的珍珠红点，老太太看到楚萱靠近 ，咧开嘴，露出快掉光牙齿的牙龈，笑道：“小姑娘，要买菌子吗？这是我家孙子采的，便宜新鲜。”
老太太的小摊子很小，还没有一平方大，菌子被规整摆在一块干净的靛蓝色碎花布上，见她靠近，老太太笑的更是合不拢嘴。
摊位上的菌子楚萱只能认出鸡枞菌、干巴菌、牛肝菌也有一些，其他的就迷糊了。
楚萱随口问道：“看您的年龄，孙子快要工作了吧。”她总要知道对方是故意卖毒蘑菇，还是无意的。
老太太摆摆手：“没呢，不过今年要上高中了，考了全校第三，可能耐了。”
“哇！那优秀啊！您以后能享福了。”楚萱也有些吃惊，面前的老太太看起来七八十岁了，山村的人一般早婚，怎么会才上高中，不过看她的状态，应该不像是故意报复社会。
老太太继续笑道：“没想那么多，只想不拖累他就好，姑娘，你要点吗？保证够称。”
楚萱见地摊上的蘑菇也没有多少，大概只有两三斤，直接包圆了。
至于怎么处理，等到拿回去再讲。
老太太一听楚萱要买完，高兴地手都抖了，旁边的卖调料的大婶帮忙收拾菌子，楚萱将钱递给她后，老太太自己点了两遍，还让旁边的大婶辨明真假，确定都是真钱后，连连向楚萱弯腰表示感谢。
楚萱连忙将人扶起来。
老太太讲钱放严实后，向着楚萱和大婶再次表达了感谢，嘴里喃喃着“谢谢”，拎着自己的小马扎晃悠悠地离开了。
旁边的大婶又给了楚萱一个塑料袋，将她买的蘑菇包严实了。
黎青青看到楚萱在这边，忙提醒其他人，“楚总在那里。”
林修扭头也看到了，临宸早就走过去了。
临宸：“楚萱。”
“嗯！”楚萱应了一声，任务还没有宣布完成，难道要将有毒的蘑菇销毁，任务才能完成，不知道将这包的恭喜丢到垃圾箱能不能完成任务。
黎青青看着她手中的蘑菇，好奇道：“楚总，你会做蘑菇？”
楚萱：“会。”
旁边的大婶见状很是热情地推销她摊位上的调料，最后楚萱没买，反而林修和黎青青人人一大包调料，天知道这两人压根不会做菜。
不过楚萱她也从大婶的嘴里知道老太太的基本情况，老太太挺乐观的，整日爱笑，她的儿子媳妇都没了，只剩下她拉扯孙子，家里只有两三亩地，平时过得苦，不过孙子倒是聪明，据说这次上高中不仅不要钱，高中学校每月还有生活费补偿。
大婶最后感慨道：“快熬出头了。”
听完故事，楚萱他们正要离开，忽然旁边响起一声咋呼，“哇！林修，是你吗？啊——不对，还有黎青青，啊啊啊！啊啊！你，你你！”
一名年轻女生举着手机兴奋地原地转圈，手指指着楚萱他们，大概太激动了，一时间没喊出楚萱的名字。
楚萱心呼要遭。
果然听到她的喊声后，不少人看过来，女生瞬间捂住嘴，察觉自己太激动了，集市上也有年轻人反应过来，纷纷朝楚萱这边围过来，赶集的人一听有明星名人看，怎么也要瞅一眼。
就这样，楚萱他们周围一下子围的严实。
黎青青看着周围，有些紧张道：“楚总，我们怎么办？”
楚萱：“我给席导打电话，让他们来接我们。”
席老的助理带着城管过来，终于将人群疏散，也有一些人不肯走，拿着手机在外围不知道拍什么。
楚萱一时间也管不住他们，因为她发现刚才买的菌子丢了，刚才周围人比较多，她光顾着躲人，没发觉手中的东西少了。
不止她，黎青青买的调料也没了。
黎青青哭笑不得：“偷我们东西的人一定是个贪吃的人。”材料带调料一起偷的，这也没谁了。
临宸注意到楚萱神情有些不对，询问道：“楚萱，你怎么了？”
楚萱看着手上的袋子，大婶很贴心，给他们每个人都套了两层袋子，而她和黎青青现在手中就剩下外面一层塑料袋皮了。
楚萱：【小九，那个小偷应该能辨别出来毒蘑菇吧。】
系统414：【宿主，你觉得呢！】
楚萱：【……我觉得悬！】
系统414：【那就是了！】
楚萱干笑两声，看向一旁维持秩序的城管，走到他们面前，问道：“请问，你们这里有监控吗？”
城管点头：“不过清晰度不够，而且这里是监控的死角。”偷东西都偷到明星身上来了，简直丢他们云城的脸，他们也很气愤啊！
楚萱叹气，“这样说来，只有报警这一条路了。”
城管队长面露难色，“楚小姐，不能私下里解决吗？我们可以赔偿你们的损失。”
如果报了警，再被媒体宣传出去，他们丢脸丢大发了。
楚萱摇头：“我也不想，可是刚才那袋蘑菇里搀着不少毒蘑菇，如果被对方误食了，要出事的。”
其他人恍然大悟。
他们就说嘛！楚萱不会无缘无故买光一个地摊上的所有蘑菇。
黎青青在一旁补充道：“我的调料也被偷了。”
有菜有调料，压根就是提醒小偷赶快回去做吃的。
城管队长一听，确实管不住了，只能报警。
警察来到后，调取了监控，确实没有拍到人，不过楚萱他们被围住时，席老的团队拍到了一个疑似的背景，对方拎着的东西疑似就是大婶准备的红色塑料袋。
经过市场人们的辨认，警察确定了五个嫌疑人。
在其他派出所的帮助下，排除了四个，第五个住的位置有点偏。
在警察确定人后，楚萱隐晦提醒警察快点去吧，再晚到了饭点，估计人就要没了。
警察有些奇怪，为什么楚萱会这样说，目前才下午六点，距离晚上吃饭时间还是有些距离的。
楚萱：……她也无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的任务已经显示失败了，目前24小时1级倒霉buff就在她身上。
估计对方已经将菜端上桌了，但愿警察能及时赶到吧。
等到警察找到时，他家的门紧闭着，警察在外喊人压根没人应和，警察想起楚萱说，被偷的蘑菇里有不少毒蘑菇，连忙破门查看，果然看到一家四口都昏了过去，嫌疑人蜷缩着倒在地上，地上躺着一个屏幕碎裂的手机，估计出事时，想要打电话，没来得及。
警察和村干部火速将一家人都送到了医院，云城有全国最好的治疗毒菌子的医院，没办法，都是被云城人逼的。
经过检查剩余的野生菌，发现有不少灰鹅膏，估计被人当成草鸡枞摘了。
男人在ICU里住了一天，终于转危为安，至于其他家人，目前生命体征还算平稳，陆续醒了。
询问男子的家人，他们也不知道这个菌子是在街上偷得，孙大棒说是他买的，大家看着他一手菌子一手调料，就没有怀疑，等到尝了几口后，腹痛难忍，估摸被菌子闹着了。
等到孙大棒醒来后，看到警察后，就知道他的事情败露了，不过他咬死了不承认自己偷，只说是自己在地上捡的。
虽说这事孙大棒最后只换来十天行政拘留，不过他的事情被传开了，周围的村镇都知道这人偷蘑菇吃，将全家都坑了，一家人进医院，自己也进了重症监护室，贪小便宜吃了大亏。
……
如果楚萱没有买到老太太的蘑菇，老太太的摊子因为太过偏僻，这些蘑菇最后会被她带回去，之后被她送给了孙子的学校食堂厨师。
造成的后果就是包括她孙子在内的二十五名学生中毒，其中她孙子因为毒菌子吃的多，在ICU躺了三天，没抢救过来，老太太如天崩地裂。
如此重大的食物中毒事件，当然被当地的派出所重视，在被警察告知，她孙子就是吃了她送的菌子才中毒后，老太太直接一根麻绳吊在了门梁上，等到邻居察觉时，人已经走了，这件事情在当地让人特别唏嘘，说起来，总禁不住先叹了一声气。
……
因为身上携带特殊倒霉buff，所以楚萱不敢乱走，晚饭后，老实回到了酒店房间。
至于黎青青和林修，据说和席老谈论剧本呢。
临宸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处理工作。
楚萱在睡觉前，她先检查了窗户，成功找到了一条意图盗窃入室的小蛇，打电话让酒店服务员清理后，检查了其他角落，没有发现其他“惊喜”后，她终于能安心睡觉了。
然后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噩梦，在天亮时，终于醒了。
其他就是早上刷完牙后，拖鞋一滑，额头不小心磕到了洗漱池，正中眉心，她的额头顿时红了一片，还好没有伤口。
等到下去吃饭的时候，她眉心的伤痕已经有些发青了。
黎青青一开始还以为不小心蹭到了颜料，提醒了一句，才知道是受了伤，连忙给楚萱拿了一管膏药，“这是清血化瘀的，之前我拍戏吊威亚的时候，用这个很管用。”
说完，直接给楚萱抹上了。
“谢谢！”楚萱感到眉心有些刺痛，进而微凉、有些热。
片刻后，终于抹好了，楚萱用手机照了一下，好像颜色由青变红了，眉心的那点伤处特别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