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首席要复婚

端木雅臻20

“好!”这一次凌天琪回答得很干脆,虽然他常常自称已经成为一个*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但是还是无法抗拒**的拥抱,如此的迷恋。

躺在**的怀里,凌天琪不知不觉睡着了,虽然今天只是参加了会议,没有什么体力上的劳动和消耗,但是这对凌天琪来说已经很累了。

抱着宝贝,端木臻静静地看着他睡着的样子,脑海中不禁思绪翻飞。

每次看到宝宝的时候,端木臻总是会忍不住想起那个男人,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却肆无忌惮伤害自己的男人——凌暮帆。他似乎从来不考虑伤害自己的后果,仿佛从不重视自己,可是端木臻明知如此却无法抑制自己对他的感情,心中又是憎恨又是辛酸,想想看自己一个人抚养宝宝的这些年,缺少了一个男人的陪伴,有时候看到宝宝新学会了一样东西,她是那样想告诉自己的丈夫,和他一起分享所有关于这个新生命的喜悦,可是却无法告诉别人,这样的喜悦在她身上都变成了落寞。然而自己偏偏无法忘记那个男人,如果不是如此,她当初大概也不会选择把宝宝生下来,也不会选择去投奔凌大海。端木臻是如此憎恨自己的软弱,憎恨自己对那个男人的又爱又恨。

另一方面,每次看到宝宝,或者是看到凌大海*溺宝宝的时候,她总会想到家里人。

端木臻回国已经有一阵子了,但是她到现在还没有回过家,她一直不敢回去。她想到了以前母亲曾经对自己说过,“如果以后你有了小孩子,让妈妈来帮你带,我可不要让我的女儿变成黄脸婆。”

那时候端木臻会撒娇耍赖,躺在母亲的腿上,“人家才不要宝宝,人家也不要嫁人,就要待在妈的身边一辈子也不离开!”

母亲是那样喜欢小孩子,经常会催促着哥哥结婚然后快点给自己生个宝贝孙子出来,但是现在自己有了小孩,想想看宝宝这样聪慧的小孩,母亲一定会喜欢得不得了,可是自己却不敢回去,她对家人有着那么多的迁就,还让家庭为自己背负上了负面的名声。

连自己怀里这个结晶,也会让家里人尴尬,而无法接受吧。

处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中,端木臻有些不知所措,她更加紧地抱住了宝宝,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这些年来每次遇到让自己灰心或是失望的事情时,她都会紧紧地抱住怀里的宝宝,然后告诉自己,现在所经受的一切都是为了宝宝而做的,每次这样想起来,她都好像浑身又充满了力量一样。

就在端木臻感觉心里稍稍舒服了一点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她赶紧穿上了外衣,宝宝刚离开端木臻的怀抱,也立刻醒了过来。

端木臻疾步向门口走去,还未打开门就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声音。

“就是这个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了老董事长,害得我们都没饭吃了!”端木臻听到这样咒骂的声音,本来想要开门的手缩了回去——并不是她害怕什么,毕竟在对方这样激动的情况下,还是要尽量避免有什么肢体上的过招,自己毕竟要考虑自己的身份。

“没错!就是她,我看她肯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我们在野草集团兢兢业业干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让她一句话就把我们的饭碗砸了呢!不可能!实在是太过分了!”

端木臻听出来了那个为首女人的声音,就是凌暮帆的女秘书,她煽动了凌暮帆那批刚刚被炒了鱿鱼的管理骨干们来到了端木臻这里闹事。

“诸位,请你们听我……”端木臻想要对他们解释,无奈那个女人的嗓门儿实在是太大了,另一方面,所有人的情绪都非常激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完全听不进去端木臻的话。

“你今天就要给我们个交代,我们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还是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了,你要这么对我们!你当然是无所谓了,只要一句话,连老董事长都任由你的摆布了,我们呢?为了这个公司费尽心血这么多年,就你一句话就让我们全都被辞掉?”

趁着这些人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端木臻隔着房门冲他们说着,“各位,请听我说,关于你们被辞掉的事情,希望你们去问你们的原总裁凌暮帆先生,这件事情与我无关,也不是我的主意……”

端木臻的话被大家一哄而起的呼声压住了,完全听不见她的话语,人们激动地喊着,他们的大脑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喊着的话代表什么概念和代价,就放肆地大呼小叫。

“狐狸精!”

“妖女!”

“不要脸!无耻!”

凌天琪突然跑了出来,他连衣服都还没有穿好便匆匆地跑出来了,一只手还在系着*口的衬衫钮扣,但是凌天琪已经顾不上那些,他听到有人这样骂着自己的**时便气得火冒三丈了,疯狂地往外跑着,冲到门边伸手就准备开门,他已经准备好了,认为对付那些人就要挥拳头。

别小看了凌天琪只是个五岁的宝宝,却已经是跆拳道黑带了,小拳头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端木臻赶紧阻挡住了宝宝的行为,“乖乖,听**说,武力是没用的,有些事情必须要用理智来解决,懂么?你现在去打保安室的电话,让他们来控制场面。”

虽然只是在凌天琪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但是凌天琪很快领会了**的意思,跑到办公桌前拨通了内线电话。

“是保安总队长么?我是野草集团现在的ceo,我叫凌天琪。现在有一些被开除的员工对于今天公司做出的决定非常不满,现在正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闹事,我命令你现在马上带人过来,将场面控制住!”

电话挂断了,端木臻回过头来看着宝宝,冲着他笑了,一方面是要赞扬宝宝——他刚刚打电话时说的话,端木臻都听到了,这个小不点儿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已经具备了应有的成熟和稳重。另一方面,端木臻坚信自己的微笑能给予宝宝勇气,尤其是在这样混乱的现场,如果自己首先慌乱起来的话,宝宝肯定会比自己更慌乱,作为母亲,自己必须要给他安心。

这时候,就在距离总经理办公室不远处的办公区里站着一个人,幸灾乐祸地看着办公室前上演的这一出戏。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凌暮帆。

在这个时候,对于今天的**变动满意的人都在忙着工作,不满的人则都站在办公室门口去“讨要说法”了,唯一能够悠闲地在这里坐山观虎斗的,大概也只有凌暮帆一个人了吧。

凌暮帆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外面张牙舞爪恨不得将母子两个大卸八块的人都是自己往日里最亲近的心腹人物,本来有总裁凌暮帆罩着,平日里可以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人突然变成了大闲人,在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丢掉了工作,大概是一般人都无法接受的吧,所以他们那份怨念和愤慨,凌暮帆非常能够理解。

而那扇门里面,则是那对母子,自己做梦都想要一睹为快的场景今天竟然真的上演了。

大事不知道为什么,凌暮帆一直捏着手中的纸团,都已经捏得无比密实——他的内心非常紧张,竟然……好像是在害怕那对母子出什么事情。

看到保安赶到的时候,凌暮帆一边为了那些聚众者就要被驱散、这场好戏马上就要落幕,而感觉到惋惜。另一方面,又不经意地有些安心,只要保安队赶到,这对母子就安全了。

张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了之后,端木臻才打开了门,刚刚僵持不下的闹事者在看到张兵和他身后庞大的保安队之后也有所缓解了。

端木臻打开门看着门外的那些人,“你们很优秀。”

大家伙没有想到端木臻这样的台词,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没错,完全不需要用这种不确定的目光看着我,我确实觉得你们非常优秀。没想到你们会为了凌暮帆如此义愤填膺,我真是替他感觉到高兴和自豪。”

不远处听到这话,凌暮帆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想要耍什么花样!

“首先要说的是这样一个很普通的道理,不会咬人的狗并不是好狗,因为狗就是用来看家护院的,但是乱咬人的狗也不是好狗,那是疯狗,只在主人让自己咬人的时候才咬人的狗才是最好的狗。所以,你们非常优秀!”

“你什么意思?”凌暮帆的女秘书激动地冲着端木臻喊着,但是碍于保安队长就在这里,她没有靠上前去。

“我奉劝大家想想清楚,就像我刚刚说的,你们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并不是我的原因,与之相反,我觉得你们应该去问问凌暮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狗,他让你们咬谁你们就咬谁么?况且,就算是狗也要跟对主人的吧,凌暮帆现在的身份,我想你们非常清楚,所以,我希望各位还是考虑清楚吧。”

“你……!”

端木臻拍了拍那个女秘书的肩膀,这个女人倒是有几分姿色,端木臻冲着她微微笑了,“再忠心的狗也是要吃饭的,我想你们跟着凌暮帆这么多年,该学到的东西都已经学到了,”说这话的时候,端木臻别有用心,她说的该学的东西是另有所指的,这一点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全都低下了头,“所以,我奉劝各位还是好自为之吧,有时间的话不如去别的公司投投简历,你们在这里耗下去是没有任何结果的。而且你们也知道这个办公室门口有多少摄像头,你们的行为早就被记录下来了,如果你们再闹事的话,我会将拍下你们行为的影像资料还有你们的言论提供给警方,到时候我们就只能在法庭上见了!”

“没错,你们现在的行为已经提高到人身攻击的高度了,”保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保安们,一挥手,“把他们送到警察局去!”

“慢着。”端木臻一摆手,阻止了张兵和保安们的行为,她看着面前的这些人,已经*有成竹——场面可以说完全被自己控制住了。

众人沉默起来,不得不说,端木臻非常威严,同时不卑不亢的气质让人惊叹。

本来打算集体来讨个说法的他们在听过了端木臻的那番话后,竟然开始有些动摇了,他们开始反思自己这么多年跟着凌暮帆,到底算是什么,虽然凌暮帆待自己不薄,但是做的毕竟是根本不会长久的勾当。所以,他们的心开始动摇了,端木臻的训斥竟然让自己心服口服。

尤其是在当张兵打算将自己抓起来的时候,端木臻的阻止,甚至已经开始让他们感激起来,并且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愚蠢。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我……呃,端木助理,我为了刚刚的事情和我之前说过的话……向你道歉!”

很多事情是要靠感染的,一旦有一个人开了头便无法抑制,三三两两的人开始向端木臻道歉,其中,甚至包括刚刚叫的最凶的那个凌暮帆的女秘书!

“好了好了,”端木臻挥挥手,“道歉就不必了,只是有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让大家清楚,你们既然说自己在野草这么长时间,那么野草是怎样的地方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这么多年,野草从来没有亏欠过大家。各位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想你们有最基本的是非观,像是聚众闹事这样粗鲁的事情,对我没有好处是肯定的,但是对你们就有好处了么?你们不觉得做出了这种事情是在对自己否定么?不觉得在降低自己的身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