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首席要复婚

端木雅臻8

阳光洒在自己的身上,端木臻心中百感交集,她突然后悔了,后悔自己就这样被凌暮帆占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中晕染开来,看着自己的身体,鲜血沾染在腿上,疼痛感还尚未退却,她浑身瘫软,无力地将被子扯过来盖在身上,疲倦和懊恼让她有些模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醒来的端木臻最先看到的是自己的手腕,上面被包了一层纱布,却没有凌暮帆,*边摆着一张纸,客厅里传来了凌暮帆的声音,“既然醒了就在契约上签字吧!”

话语伴随着脚步声,凌暮帆坐在了对面的窗台上,他已经穿好了衣服,烟灰色的棉布裤子,上身未着一物,结实的背部还留着端木臻留下的血痕,“怎么?没听到我说话么?”

端木臻没有力气说什么,她拿起了那张纸,赫然的一行大字是凌暮帆的笔迹。

“即日起,端木臻自愿成为凌暮帆的**,为期三个月,三月期满以放弃奥拉克国际为报酬。”

下面还写着几项规定,可是端木臻已经懒得去看也没办法去看了,她的视线模糊起来,泪水充斥了眼眶,却连忍回去的力气都没有,端木臻为自己而感到悲哀,昨天还是凌暮帆深爱的未婚妻,今天却已经变成了她的**,还要苦苦哀求他放过家族的产业,这种卑微的感觉是前所未有也无法承受的。此时此刻端木臻才意识到凌暮帆果然厉害,他用这张轻飘飘的纸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

可是想想看,自己现在有什么资格和他谈条件?都是自己自以为是地瞒着家人,最后酿成了这样的苦果,对家人造成如此**的伤害,不管是补救还是惩罚,她都没有理由去逃避。

端木臻用力握着手中的笔,免得因为双手的颤抖让它掉出去,她颤颤巍巍地在契约上签了字,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三个月,希望它能快一点结束,真正的结束……

凌暮帆坐在一旁将端木臻的每一个表情尽收眼底,他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怜爱,他看到端木臻的手臂上还残留着血迹,帮她包扎的时候,他就想帮她擦掉,却害怕会将她弄醒,这个柔弱的女子在睡觉的时候都那样气若游丝让人不舍惊醒,可是凌暮帆却是那样的矛盾,他想要关心她,想要怜爱她,想要坐在她的身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慰她的头发,像是每对情侣在欢爱之后正常的亲昵温存,可是他不能,也不敢。

他同样害怕自己的心会无止境地沦陷,曾经的冰冷此刻不知道全都跑到哪里去了,只能硬装出来,可是连自己都感觉到面部的僵硬与扭曲,这么多年习惯了的表情这一刻显得如此不自然。

躺在*上,臻的心里百感交集,只要一闭上眼睛,之前凌暮帆的浓情蜜意和无微不至便涌上心头,像是回放的旧电影,每个桥段都有着专属的定格,但是当潮水般的疼痛再次袭来的时候,她感觉心也跟着一起痛起来,前后对比,凌暮帆的行为有些不可思议,从他和自己第一次在泳池中见面就是那样奇怪,而第二次的时候,平时一向很少带自己外出应酬的哥哥竟然带自己去参加晚宴,还那样巧合地与他相遇,又刚好赶上哥哥与客户有生意要谈,才给自己和这个哥哥讨厌的人有了相处的机会,回过头来想想,其中的任何环节稍有一丁点差错……

不不不,不应该说是差错,仔细分析一下,那并不是差错,自己和凌暮帆之间的过程才算是不正常的行为。应该说如果每一个环节稍微正常一点,都会将他们的恋情扼杀在摇篮里。

可是他们就是这样躲避了所有的不安全因素,好像一切都是凌暮帆预先设计好的,所以才能够这样顺利,甚至顺利得有些诡异。

端木臻觉得自己思维完全混乱了,她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动着,上面还挂着泪珠,“凌暮帆,你……”

她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说出口,她害怕再次听到凌暮帆否定的答案,那将让她生不如死,可是犹豫再三,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反正现在自己已经悲惨到谷底,不在乎有更多的伤害了,“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我是说,真的爱过?”

听到端木臻这样的问题,凌暮帆的心一下**了,她问的是“爱过”,而不是“你还爱不爱我”,很明显,她已经认定自己现在并不爱她了,就算是爱也只是曾经。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效果么?可是为什么听到这话语的时候,心好像被谁狠狠地捏了一把呢?她的眼眶又**了,声音沙哑而颤抖,凌暮帆有些怯懦了,他不敢再伤害这个女孩儿。

片刻的沉思让端木臻受尽煎熬,她期待却又害怕听到答案,眼睛死死盯着凌暮帆微微蠕动的嘴唇,“有。”

端木臻压抑着的眼泪放肆地流了出来,听到这个答案她也算心满意足了,她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凌暮帆一下觉得尴尬不已,他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来审视自己的心,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刚回到自己的卧室中,端木臻扔掉了手中的包,趴在*边痛哭不已,她像个孩子一样大声地哭着,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的悲伤被冲淡,可是却又怕哥哥突然回来,到时候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一定会被猜到刚刚发生的事情。

站起身来,狼狈不堪的端木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衣服和头发凌乱不堪,怪不得刚刚离开的时候保安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打开了衣柜,在头上扣上了一*鸭舌帽,好让自己都看不到自己憔悴的脸庞,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装好。

转过头来,她回顾着自己的房间,心中有着无限不舍,粉红色的窗幔和碎花*被都记着自己每一个少女梦,一旁的洋**和吊椅是自己和闺蜜一起享受少女童真的地方,可是仅仅一天,她觉得自己变了,那些童真和自己远远地背道而驰,甚至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这一份宝贵的青春。

端木臻是那样的不舍,不舍得还在医院的父母,不舍得这个温馨的家,更不舍的是曾经单纯且无忧无虑的自己。

她只是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却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生怕自己会被哥哥发现,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和凌暮帆签订了这样的协议,不知道会不会将自己逐出家门。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端木臻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家,将帽子压低之后钻进了计程车里,说出凌暮帆家位置的时候,她的心中酸涩不已,回过头去看着车窗外渐行渐远的家,捂住了嘴巴闷声痛哭。

大概是看到了刚刚自己狼狈的样子,所以再次来到公寓的时候,保安并没有上前来搭话,但端木臻还是感觉到了他们好奇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她低下头快步钻进电梯,直接来到了凌暮帆那里。

凌暮帆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正因为一场拳击赛全神贯注,好像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一样,提着行李的端木臻显得有些局促,她来到了沙发旁边,“我回来了。”

“勾拳!”凌暮帆激动地喊了一声,然后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盯着电视屏幕,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端木臻,她一下委屈到不行,想想自己因为父亲的地位,从小到大走到哪里都是带着光环的重要人物,几时受到过这样的冷落!她强忍住心酸,安静地站在凌暮帆的身边,直到拳击赛结束了,他才慢慢回过头来看了端木臻一眼。

“站在这里干嘛?”

这冷淡且不耐烦的反问让端木臻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待遇,片刻蠕动着嘴唇,“我住哪里?”

虽然只是一个人住,但是凌暮帆的公寓着实不小,这种高档公寓里也没有什么小户型,恰巧凌暮帆的又是最大的那一种,除了庞大的客厅、主卧、书房和阳台、厨房之外还有两间客卧,端木臻不知道他会让自己住哪一间,希望是玄关那距离凌暮帆的卧室比较远的那一间最好。

但是凌暮帆的答案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只见凌暮帆打量着自己几秒钟之后突然笑了,“这个嘛,你就睡客厅好了。”

端木臻说不出话来,自己除了凌倩儿生日那一晚从未在外留宿过,就算是那一晚也是和闺蜜同在一张*上,这对男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女孩子来说却是最高的礼遇,再豪华的客房都比不上,更不要说是客厅了!

她的双手已经被提包勒得通红,听到凌暮帆这样说,心中一阵微凉,将提包放在玄关位置,长叹了口气,凌暮帆对她这些细微动作都记在心里,却假装全然不知,“我困了,你去给我把*单换一下,我要睡觉。”

“哦。”简短的一声回复之后,端木臻进了卧室里,她不敢说太多,生怕将自己委屈的情绪暴露出来,现在他对自己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又何必**自己的委屈和伤心被他笑话呢。

凌暮帆的*铺还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样子,上面那血红色已经发暗,原来一切东西都会因为时间而变得丑陋,想到这里端木臻心中酸涩不已,想来在凌暮帆的心中自己大概也已经变得丑陋不堪了吧。

脑海里完全想着自己和凌暮帆之间的事情,让端木臻没有听到凌暮帆的脚步声,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站在门口,散漫地靠在门边看着自己。

可能是从伤害了端木臻的那一刻起,凌暮帆发现自己的表情好像完全被格式化了,之前熟悉的表情现在变得僵硬而不自然,比如说现在,他开始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对待刚刚陪自己一度**的女人。记得以前都是面容冰冷地让她们直接离开,现在面对端木臻,他这情场老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要去冰冷地对待她,自己可以说是做不到。可是要去关怀和*爱她,心里却又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告诫和阻止自己。

端木臻正在整理*单,将旧*单扔到一边,细心地把干净的*单铺好,地上那红色的血迹还是那样鲜艳,像是枯*了的玫瑰颜色,这让凌暮帆又有些蠢蠢欲动,尤其是当他看到弯着腰的端木臻,曼妙的身体和圆润的臀部就在自己眼前,触手可及,这让他无法按捺,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端木臻,双手一把将她*前**的桃子握在手中。

不似成熟的女人喜欢用厚厚的**堆造傲人的*围,纯情的端木臻穿着棉布的少女**,这是凌暮帆不曾尝试过的触感,而思绪不在此处的端木臻突然被凌暮帆抓住,顿时惊讶万分,尖叫了起来,并手忙脚乱地试图反抗。

然而她越是反抗,凌暮帆便越是**万丈,他将端木臻推到*上,还保持着半跪着的姿势,粗暴地剥掉了她的衣服,灯光让端木臻觉得不舒服,她看不到凌暮帆的脸,感觉到的是不踏实,白天的时候至少被他拥抱着,爱人的亲密不似曾经总算是若隐若现,此刻,她真正感觉到自己成为了凌暮帆的**,并不他其他的女人高贵多少,这让端木臻心中凄凄惨惨戚戚,这个男人曾经是那样手到擒来地俘获了自己这颗少女心,现在又是这样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贞操和自尊践踏于脚下。

端木臻的脑袋里浮现了很多画面……

她想起了凌倩儿曾经语重心长地让她与自己的哥哥保持距离,“他我不管,我是怕你受到伤害……”

她想起了婚纱店的经理,“端木小姐,你真幸福,你真的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