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冷情BOSS,请放手

似是故人来[vip]

“它这是怎么了?”楚维维见坏蛋恹恹趴下,不由得疑惑,蹲下去捏捏它耳朵,问道,“乖乖,跟我去找糖糖玩,你自个儿在这里也寂寞不是?”

坏蛋低低呜了一声,别过脸。

楚维维逗它它都提不起兴致,直到林若初拿了根玉米肠哄它它才高兴起来。看着它乐滋滋的吃东西,林若初不由得微微发愁:“我就不懂,它怎么那么排斥糖糖,好歹是一只漂亮母狗不是?这家伙去了文太太那里,会不会过得难受啊?”

楚维维道:“要不这样吧,过两个月我去领小狗的时候也把它带我那里去。我现在住的公寓实在太小了,也没空照顾它,新房子还得搁置一段时间等甲醛什么的挥发干净,等我搬了新家,再请个妥当的人帮着做家务看狗,坏蛋和狗宝宝到我那儿先住着,你说怎么样?”

林若初欣然道:“这个当然好了,只是该教训该凶的时候不能心软,它再怎么撒娇都不行,惯坏了可有的受。”说着她蹲下去拍了拍坏蛋的头,“乖,你当爸爸了,去陪着糖糖,见证你宝宝的出生是你的责任,一定要乖,知道不?过段时间就会给你换个好地方。嘌”

坏蛋舔了舔她的手指,乖巧的蹭了蹭她。

两人一狗上了车,一路进城,往城南驶去,开了两个小时才到了文太太家。

坏蛋恹恹的跟着走过去,文太太家的狗都出来迎接,糖糖肚子滚圆,走得很不灵便,可是看情绪是很高兴的样子,直接过去叼着坏蛋尾巴想吸引坏蛋注意。坏蛋呜了一声,扭头闻了闻它圆滚滚的肚皮,趴了下来,就像一堆雪。糖糖腻歪在它身边,见它兴致缺缺,便又咬又踢的折腾。坏蛋盯了一眼它的肚子,尾巴抬起来又耷拉下去,无精打采的舔着自己的爪子嗵。

三人在文太太的小花房里用了下午茶,说了一会儿养狗的事,又谈了谈林若初的身孕,时间从容流逝,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了和发型师预约的时刻,两人起身告辞,走到门边,坏蛋从糖糖的纠缠里挣脱,兴奋的起来跟着走,却被林若初堵在门口。

林若初神态惆怅,它看出来了,黑漆漆的大眼里先是透出不解,然后又开始不安,低低的呜呜叫,尾巴摇个不停,主动伸出前爪来握手,又直立起来,两只前爪搭在一起摆动,做出恭喜发财的姿势,用尽一切自己会的把戏来讨好她。她心一酸,柔柔道:“坏蛋乖,我会来看你的呢。在这里一定不要惹事,要好好听话,知道不?”

说完她站起身往外走,坏蛋继续跟出门,她只能返回把它推进房里,坏蛋大概明白自己是要被留下了,恐慌的大叫了起来,见她转身,便咬住她裙子不放。她蹲下去安抚,它嗷呜一声扑进她怀里,叼住她项链坠子打死不肯放。她狠下心,解下项链,趁坏蛋愣神的时候,迅速离开。

所有的窗户都被关上了,免得坏蛋跳出去,林若初上了车,往房子瞟了一眼,只见坏蛋直着身子趴在玻璃上,张大着嘴不停吠叫。

楚维维发动车,轻轻一叹:“好了,这也是没办法,宝宝的健康毕竟更重要。今后来看看它就好,日子还长呢,只怕它回来之后淘气,你还觉得把它寄养了好。”

林若初勉强一笑:“那次它把鸭绒垫拆了,满屋子羽毛,我气得想把它干脆的送人,可是……”

“好啦,反正一个城市,今后空了就去看看,你说呢?”楚维维安慰着她,开着车一路往美发沙龙而去。

发型师是一个模特般的年轻女人,在男性辈出的美发界里显得鹤立鸡群。纤长的手指熟练撩起一束头发,又端详了下她的脸,示意助理给她披上遮挡的围布,利落的下了剪刀。长长的头发坠地,发出花瓣落地般柔软的轻响,头顿时一轻,心却微微一疼。

留了那么久了呢。

发型师沉默的修剪着,下刀很少,也很精准,十分钟不到便放下了剪刀。脑后的头发沿着后颈发际线剪下,而鬓边的头发略微长一些,到了下巴,前后成了一条漂亮的弧线,发尾削出少许层次,便有了凌乱随性的质感。楚维维拉着林若初站起来,眼睛亮了亮:“这样看起来显得高了好多。维钧哥晚上回来看到了,肯定眼花。”

林若初摇了摇脑袋,头发一下少了那么多,只觉得轻飘飘的。

发型师终于露出淡淡的笑容,递了一张纸条,声音略低,却柔婉悦耳:“叫我tracy就好。这是我的手机,如果有需要,请随时联系。”

“好。”

楚维维微微有些吃惊道:“tracy你可是第一次主动给人名片呢,别人要联系你一次,还要给沙龙打电话,还要预约,你还看心情选择客户,她们找你要直接联系方式你都拒绝的,怎么这次……”

tracy淡淡一笑:“楚小姐的朋友自然不同,再说林小姐挺好的,我愿意为她服务。”

楚维维道:“我面子这么大?真开心。好啦,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tracy颔首,看着两人走出去,目光落在林若初的背影上,眸色一暗。

楚维维开着车,一路和林若初聊天,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刚才那个美艳发型师身上。楚维维笑言她性子冷清,因为造型技巧一流,深得权贵拥趸,但却并不是个个都能被她接待,她见的人很多都是极为有背景的,但是如果说她趋炎附势的话,她不肯出面的许多预约,也是权贵所约的,总之,行事神秘莫测。

“神秘感这些,也是一种营销噱头吧,这样的话更能引起权贵注意,毕竟人物质丰沛到了某种地步,就需要这样的机会摆谱。”林若初盯着tracy递给她的小纸条儿,慢条斯理道。

楚维维笑:“是的,不过我介绍她给你,是因为她的确手法不错。”

林若初轻轻一叹:“其实她这样做挺聪明的,现在做什么都要懂得包装。”还那么闷闷不乐?放宽心,坏蛋和你一个城市呢,没有那么严重。”

林若初摇头:“这是一方面,还有一点,我不知道该怎么对爸爸说。未婚就……”

楚维维拍了拍她手背:“你放心,这个意外又不是你造成的,而且,维钧哥近期就要回北京,回来之后必然会给你个交代,他现在哪儿舍得你受委屈?”

“我觉得我很不像话,做出那么多让爸爸蒙羞的事。”

“好啦,别多想了,林叔叔是通情达理的人,再说他也是抱外孙的年纪了呀,说不定他还会很高兴呢。”

“希望吧。”林若初不安的把玩着自己的短发。

正说着,楚维维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大客户有要事相谈,林若初便和她道别,在市区下了车,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接她。

她在一家咖啡厅坐下,要了杯果汁,从旁边的架子上抽出一本杂志慢慢翻着,正看得入迷,身边传来一低沉女声:“林小姐,又见面了。”

她抬头,见是tracy,微微一愣。旋即微笑道:“真巧。”

tracy道:“我坐这儿可以吗?没有别的位置了。”

“当然,你是来喝点东西?”

“不是,这里卖简餐的,卤肉饭做得相当地道。我做饭不行,一般都在这儿吃东西。”tracy叫来服务员点了餐,合上菜单的时候,由于菜谱封皮是黑的,她一双纤手便显得极为醒目。

那是一双漂亮的手,修长,白皙,轮廓优美,可是手背上面交错着几道伤痕,不过很浅淡,不仔细也看不出来。

tracy循着她的目光看了看,淡淡道:“小时候受的伤,去做过手术除疤,但是毕竟过了那么久了,没法完全去除。”

“怎么受伤的?”

tracy微笑,却不回答。

林若初自知问道了人家的禁忌,歉然一笑,换了个话题道:“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发型师,真的很不容易。”

“当然,以前吃苦头的时候就一直咬牙撑着,想着自己有成功的那一天,还好,我熬到了。现在过得很不错,也不必应付让人心烦的客人,挺好的。”tracy轻描淡写开口,又看着她道:“林小姐很美,不挑发型,这么好的资质,不如常常换一换造型,这样的话生活里充满新鲜感。”

“听起来不错呢,只是现在头发已经挺短了,再修剪短我自己不太喜欢,等长长了,又怕不方便行动了。”林若初低头看了看小腹,脸上浮出温柔之色。

“这不成问题,我可以上门服务的。”tracy微笑,正好点的餐送来,她拿着勺子拨了下饭粒,状似随意的问道,“林小姐和陆少今后想必还是会回北京常住?会和长辈住一起吗?”

林若初想到陆家的事情还没搞定,心顿时一沉,也不欲和她多说,随口道:“这个到时候看安排吧。”

tracy未及开口,陆维钧打了电话过来,林若初说了地点,又让他不必担心,等会儿司机就会来接。放下电话没多久,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扭头一看,见是陆维钧,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来接你的司机。”陆维钧微笑,又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tracy,目光一沉,打量了几眼。林若初连忙介绍,他恢复如常,和tracy打了招呼,携着她转身离去。

上了车,林若初酸溜溜道:“tracy很漂亮,是吧。”

陆维钧微微一怔,不由失笑:“看看,你这是什么表情?这嘴巴都要翘上天去了。”

林若初瞪了他一眼,语调怪里怪气:“怎么不回答?漂亮就是漂亮,你不说,反而说明你心里有鬼。”

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她心脏就像被泡在了醋里,又像被小火苗燎了一样,又酸又热,说不出的难受。她第一次看到陆维钧这样对一个女人瞩目,而tracy虽然说不上美得多么耀眼,那对眼睛却是极美的,睫毛长长的,眼中仿佛含了一层雾气,神秘清冷,加上她时尚的打扮,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陆维钧给她系好安全带,捧着她的脸吻过来,她一偏头,这个吻就落在了脸颊上。

见她沉着脸真的生气了的样子,他无法,扳过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温言道:“我只是觉得她面熟,有点像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林若初冷笑:“你认识的女人的确多。”

陆维钧摇头:“像是初中的时候认识的一个人,妈妈的一个手下的女儿。”

“哦,难以忘记的青梅竹马。”

陆维钧无奈的看着她:“唉,你这醋吃的……”

“谁吃你的醋了?”

陆维钧笑:“你实在要吃醋也行,吃得越多证明你越在乎我。”

“脸皮厚。”

陆维钧理了理她的头发:“真好看,小猪换了个发型,显得很精神。”

“哼。”

“好了,别生气,听我说,妈妈的那个手下和女儿遇到抢劫,大人被杀死了,小女孩据说受了重伤,又杳无音信,当时她应该才十二岁吧,能有活路吗?唉……所以刚才我看到那张脸,觉得有些吃惊。”

林若初愣了下,眼神一下暗了:“啊……这么可怜。”

“好了,不气了,嗯?”

“没生气。我饿了,回家吃饭吧。”

“好,晚上有冬瓜盅,你喜欢的。”

tracy一直打量着外面那辆阿斯顿马丁,直到跑车闪着尾灯绝尘而去,她才回过头。

盘子里的饭已经微凉,香浓的肉汁也开始发腻,她却依然一口接一口吃下去,边吃边回想刚才和林若初的对话,心想,那个女人,戒心蛮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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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妨猜猜tracy的目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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