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成欢:擒妻366式

第九章 我知道你在家

第九章 我知道你在家

“神经啊,我送她见纪老爷子最后一面!”易小白提起拳头就要还击,沐灵凛往前走了一步。

“爷爷在哪?”她声色平静,甚至是面无表情。

“我告诉你,沐灵凛,爷爷不在了,你也不用断绝关系了!有多远滚多远!从今往后,我没有你这种姐姐,纪家也不会有你的位置!”他语速飞快,几乎是青筋蹦起吼出来的。

要报复她,他做不到!

爷爷也不允许……

就这样吧!划清界限,就当这世上从来没有这个女人,也从没有人搅乱过他的心。

沐灵凛垂在身侧的手不由颤了颤,却用最正常不过的语调道:“好,我知道了。”

说完,她不忘牵起嘴角,白皙的脸庞素净,犹如一朵百合花,“谢谢你们这些年的照顾。”

“滚!”

纪延心脏处狠狠抽疼,撇过头不去看她。

“走吧!”她似乎毫无恋战,走得洒脱。

易小白懵了,“这就走了?”

这是来观光旅游还是怎么的?

沐灵凛脚步顿了顿,背对着他,有一句话还是必须得说:“我从没想过要纪家的股份,不管你信不信。”

杜清染做了手脚,试想,如果她顺着杜清染所安排的,离开盐阳市,或许,纪延恨她一辈子,都不知道是从何恨起的。

纪延缄默不语,心底细微的地方一丝动荡。

却很快被他抚平,放火烧家,逃之夭夭的事她都做得出来,哪里还有底线!

“你真的不去参加葬礼?”回去的路上,易小白掌着方向盘,疑惑的看向她,虽然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悲伤的情绪,却能看到她攥紧的拳头搁在膝盖上,好像竭力在克制什么。

他又不瞎,沐灵凛到底是铁石心肠,还是故作冷血,那能看不出来?

“只会徒生纠葛而已,何必呢?”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倒是麻烦了你这么久,很抱歉。”

“呵!纯属闲着没事而已。”易小白揉着嘴角渗出血的破口,浓眉紧拧。

要真是闲着没事,他何必受这窝囊气!

只是,身边的女人,看不见,想要向她诉苦都索然无味。

电话响起,她接了起来,捂着电话的手,手心已经被指甲扎破,汗水浸着,分外生疼。

“沐小姐,你好,这里是器官捐赠中心,您之前提交的眼角膜移植申请,还需要吗?”

三个月了啊,现在才回复。

“不用,我……”

沐灵凛正想回绝,不料车正停在红灯路口,通话的主题易小白听得一清二楚,忙夺过了她的手机,“需要,不过得重新匹配。”

“易总监……”沐灵凛愕然,想出声制止,易小白已经和对方详细谈论捐赠移植的排序问题。

挂断电话,易小白将手机压回到她手心里,“我知道,你觉得亏欠,用眼角膜抵债,可是别忘了,你现在才二十出头,人生还长!”

人生?她还有什么资格享受人生?

负能量占据所有,宽厚大手覆来,在她头顶揉了揉,“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你男人我,长得多帅,多勾人?”

易小白从来都没个特别正经的时候,譬如开小组会议,他总是能在人正经八百的时候,说一些段子。

段子有荤有素,幽默风趣,适当缓解开会带来的疲劳。

沐灵凛自然也没当真,不过却默许了眼角膜捐赠申请,下午便没有回公司,去了趟移植中心,做了血液采集和体检。

入夜了,总算是一个人。

床头的闹钟每天会响两次,早八点,晚八点,这是租住公寓的时候,沐灵凛拜托房东设定的。

没有光明与黑暗,时间概念也模糊。

从楼下的葬仪铺买了香烛值钱,拿出柜子里的碗,将燃烧的祭奠物放了进去。

尘烟的味道弥漫,熏得直流眼泪。

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似断了线的珠子。

爷爷走了,她的亲爷爷。

心脏似被人摘去了般疼,可是有什么办法,是她亲手造成的。

爷爷……

凛凛想你,很想,很想……

“星启前任董事长纪年成,因突遭大火大面积烧伤,于昨日去世。星启公司上下,皆佩戴挽联,今日一早,我们了解到葬礼将在安如公墓表示对纪年成先生的追思……”

清晨,送葬队伍从纪家出发,人不是很多。

皮卡车拖着棺椁,载满五颜六色的花圈,和追悼的花篮。

送葬的队伍哭哭啼啼,纪家的人不少,平常没什么来往,这老爷子过世,大家都跑来哭上两眼子。

无非是落个好名声。

“沐灵凛呢?那个丧门星怎么不在!她就该跪在老爷子墓前,永远抬不起头!”

“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东西!纪家收养她,养育了整整二十年,她倒好,纵火逃跑!”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总有一天遭天谴的啊!”

殡仪馆里一片骂声,三个月来各种谣言满天飞,毕竟纪家那么大个庄园,一把火烧成了灰。

大礼堂里,大家都知道,纪延有毛病。

可怜的孩子,没有父母,就一个爷爷,还被自己亲姐给害死了。

后子真主持大局,招呼来到这里的宾客、亲朋。

杜清染四处转了好几次也没见着纪延,不免有些担忧:“你知不知道延少他去哪了?电话也没人接。”

“不知道。”后子真冷硬回答,随后当她不存在,忙忙碌碌。

哀乐声中,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吱哩哇啦哭嚎声刺耳,令她心烦意乱。

纪延这个时候,回去哪?

沐灵凛请了一天的假,她什么也没做。

电视里播着电视节目,是关于纪年成在世时的采访,关于证券和股市交易的访谈。

她就跪在电视机前,一直跪着。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像是谁用拳头狠狠捶打,还伴着脚踢。

她吓了一跳,往门口的方向望,虽然,一片漆黑。

“谁?”

或许是易小白,但是算起来现在应该才下午不到,他来这里做什么?

疑惑间,她摸索着到了门口,门外,是男人醉意熏熏的声音:“凛凛,开门,沐灵凛!!”

“我知道你在家,快点给我开!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