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

第177章 噩耗

不敢面对婆婆,简浔飞快逃回卧室。怎么办怎么办?回到公司该怎么编?

六神无主的时候,手机响,吓了简浔好大一跳。

轻抚胸口,拿过手机看,电话是纪亦飞打来的。

“纪总?”稳了稳心跳,简浔接起。

原来纪亦飞打电话和她套说辞,要她咬紧牙关不承认。

头痛,简浔倒进柔软的大**。

张秘书会相信接电话的人是康佳?但不管她信不信,自己坚决没接电话!

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就像做了亏心事,简浔不敢留在别墅里,她对婆婆说要回公司上班,一阵烟的溜走。

好紧张!

光亮如镜的电梯壁映出一个神色惶惶的女人,简浔撩了撩头发,又用指尖梳理一排整齐的刘海。

呼吸,深呼吸,再呼吸……

哐咣一声,门开。走出去,简浔双腿直哆嗦,几乎都要站不稳。

张秘书的位置离大办公室较近,简浔佯装镇定往内走,步子刚迈进去,她就觉得所有人都停下手头工作,如狼似虎的目光如勾子一样笔直的勾住她。

是自己的潜意识作怪吧!对,潜意识!

心跳快得都要迸出胸口,简浔竭力地镇定,昂首阔步。眼神四下乱瞟,警觉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紧追着她。

好诡异!

莫非张秘书把早上那通电话在公司里大肆渲染?简浔去看张秘书的位置,没人。

不能乱了阵脚,简浔强迫自己步伐沉稳走到位上。竖起耳朵,她听到外面传来些闲言碎语,断断续续,似乎提到“烂”,“**”之类……

心尖一跳一跳,或许真是因为行为有失检点,简浔面红耳赤。

来到茶水间,空无一人,简浔打出电话,没多会儿周圆圆便小碎步赶来。

“哎哟我的天,你个姑奶奶搞些什么名堂?知不知那些人背地里全骂你呢!”急得不行,周圆圆说话如放机关枪,连停顿都没有。

“他们说我什么?”不是吧,那个张秘书怎么到处传话!亏自己之前还觉得她做事谨慎,言语得当,没想到她也是个蜚短流长的人。

水性杨花,不知廉耻,朝三暮四……林林总总,反正在张思思的挑唆下,怎么恶劣怎么来!

那些用语实在伤人,周圆圆没好说出口,她只一脸着急又担忧地看着好友,“浔,你和纪总昨晚是不是真在一起?”

“没有!”矢口否认,就算关系如周圆圆,也抵死不说。

“那打纪总的电话怎么是你接的?当时张秘书摁的免提,你的声音那伙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还想怎样狡辩?”她和禇昑恩关系那么糟,情场失意,转而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这样的戏码小说电视里不胜枚举。

原来这样!

简浔恍然为何所有人都用异样眼光看待自己了,她眸光淡淡一闪,挑起眉头,“什么电话?”

周圆圆,……

可怜的圆圆,今天利用你一把,千万别怨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按纪亦飞的说法,简浔死不承认自己接过电话,还搬禇昑恩做挡箭牌。自己的好友,亲密无间,周圆圆相信!

周圆圆是个大嗓门,更是个急脾气。不多会儿就冲去大办公室,不允许同事再信口雌黄诋毁好友!

心力交瘁,简浔坐位上,呆滞地看电脑屏。

圆圆说暧昧是男女关系的开始。

婆婆说红蓝颜知己最是危险。

自己和纪亦飞,从昨晚开始,貌似已经不是单纯的上下级和异性朋友。他很有魅力,浑身散发着超强的吸引力,饶是任何女人恐怕都难以招架!

离他远点吧,说是避嫌也好,反正就是不能再靠近了!

简浔心神恍惚,好在整天都没见纪亦飞的人,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电话的事之前闹得沸沸扬扬,大家也都捕风捉影,以讹传讹。眼下简浔义正言辞否认,大家想想也是,虽然简助理与纪总平时走得是近了些,但人家毕竟还有那么个优秀的老公。就算她想,老公还不答应呢!

尽管如此,下班,简浔收拾皮包,平时里同事们都会与她笑笑作别,可今天对她都冷淡许多。

与周圆圆不顺路,巷口分别后,简浔拎着她的小皮包,低头,延着地砖的缝,一条线往前走。

不太敢回家,婆婆的那翻话,以及自己失格的行为,都令她无颜以对。

细细濛濛,秋雨飘落。

这是入秋后的第一场雨,简浔抬头,天色阴霾,微凉,肌肤浸了一层的水意。

回家吧,待会儿雨下大了。

飞快去搭地铁,回到家时禇妈妈正做好晚餐。简浔食不知味,随便吃了一些就要回房。刚起身,褚妈妈又唤住她,“小浔……”

“什么事,妈?”妈妈又要说昨晚的事吗?后悔昨晚的放纵,简浔乖乖坐在位上,准备聆听妈妈的教诲。

王珍面色复杂,吞吐了好久,终于说,“小浔,这事昨天就应该和你说了,可电话里你太忙,妈妈没时间。本想晚上等你回来,你又和同事聚会。拖到今早吧,妈妈又被别的事给耽搁了……”

妈妈好奇怪,前缀这么长,她是要和自己说什么事!

“妈,你要和我说什么?”凭直觉,简浔觉得婆婆即将要说的话,很不寻常。

王珍紧了眉梢,容颜凄凄,“小浔,妈昨天有说小恩去瑞士了,当时有些话,妈没好告诉你。”

“怎么了?”婆婆吞吞吐吐,这与禇昑恩去瑞士有关吗?

想到儿子青白的脸和那些惊慌失措,王珍到此时仍心有余悸,“小浔,冯莹走了。”

“啊?”简浔双眸大睁,“妈,你说什么?”

太过惊愕,简浔猛地抓紧婆婆的手,死命地握进掌心,指甲都快嵌进婆婆细腻的肉里。

王珍忍疼,瞥开眼,又期期艾艾说了一遍,“冯莹那孩子,走了。”

昨天儿子大难临头般冲下楼,那时她正和丈夫商量怎么告诉奶奶简浔流产,看儿子惊恐万状,整颗心都提起来了。又问他怎么回事,儿子一声不吭冲到门口。禇爸爸忍不住呵斥他的无礼,禇昑恩这才回头,冲他们悲愤地吼,冯莹走了!儿子腥红的眼中渗出摄人的寒光,满满全是化不开的怨恨。

禇妈妈心底抽痛,她知道,儿子在怨她,怨她逼他回来,以致无法陪冯莹度过生命的最后一秒。

婆婆的话,简浔法置信,双目倏地雾气腾腾,“妈,走了是什么意思?快告诉我,走了什么意思!”